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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入侯府的第三个月,夫君顾宴清为我寻来了前朝失传的《广陵散》孤本。他眉眼含笑,

将琴谱放入我手中,声音温润如玉:“月遥,你受委屈了。”我垂下眼,

心头那块复仇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见的细缝。直到那日,他带我回门,

去的却不是我早已破败的沈家,而是京中权势滔天的顾太师府。顾太师,顾修,

那个亲手将我沈氏满门送上断头台的刽子手,此刻正坐在高堂之上。顾宴清牵着我,

恭敬地跪下,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清亮:“父亲,儿子携妇沈月遥,给您请安了。”一瞬间,

天旋地转。他转过头,依旧是那张温润的脸,眼底却是我看不懂的深渊。他轻声对我说,

字字如刀:“岳父沈毅通敌叛国,乃是罪有应得。月遥,你如今是我的妻,当知何为大义。

”我如坠冰窟,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这三个月的恩爱缠绵,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凌迟。

1“啪!”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出手的不是顾修,而是站在他身侧,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继室,王夫人。“好个不知廉耻的罪臣之女!见了太师,

竟敢不行跪拜大礼,还敢直呼太师名讳,谁给你的胆子!”我的脸颊***辣地疼,

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我没有看她,目光死死地钉在顾宴清的脸上。

他的手还维持着扶我的姿势,指尖微凉,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愕与为难。“父亲,

母亲,月遥她……她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开口求情,声音里满是“疼惜”。

好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我慢慢地,挣开了他的手。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咚!”一声闷响,

让整个厅堂都安静了一瞬。“罪女沈月遥,拜见顾太师。”我抬起头,额角已经渗出血迹,

混着我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但我笑了起来,笑得凄厉而张扬:“太师大人权倾朝野,

算无遗策,将我沈家一百三十七口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又将我这个唯一的活口纳入府中,

是为了时时欣赏我这个亡魂,以慰平生吗?”顾修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满是审视和杀意。“牙尖嘴利。”他冷哼一声,“宴清,

看来你这妻子,还没学会什么叫规矩。”顾宴清立刻俯身,将我强行拉了起来,

语气中带了训诫的意味:“月遥,不许胡说!父亲只是心善,见你孤苦,才允我娶你入门,

给你一个安身之所,你怎么能如此不知好歹?”“安身之所?”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把我囚禁在仇人的府邸,日日对着杀父仇人请安问好,这就是你给我的安身之所?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顾宴清,你装得累不累?”2顾宴清的脸色,

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眼中的温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看来,

是我平日太纵着你了。”他低声说,语气里的危险让我汗毛倒竖。一直没说话的顾修,

此刻却摆了摆手,示意王夫人稍安勿躁。他走下台阶,踱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只蝼蚁。“沈毅的女儿,果然有几分他的风骨。”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只可惜,

是愚蠢的风骨。”“你以为,我让你嫁给宴清,是为了折辱你?”他嗤笑一声,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沈月遥,你不过是一把钥匙。”钥匙?我心中一凛,

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宴清虽是我的儿子,但他自幼被过继给永安侯,承了永安侯的爵位。

永安侯手握京畿三万兵马,却始终对本官心存芥蒂。”顾修的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而你,

沈月遥,永安侯当年欠了你父亲一个人情。他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婚事。

”“所以,这场婚事,是永安侯为你求来的。他以为,把你嫁给同样拥有侯爵身份的宴清,

是护你周全。他却不知,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原来如此。

我一直以为,我嫁的那个病秧子夫君,是永安侯府唯一的血脉。我委身于他,

是为了借永安侯府的势,来查清当年父亲冤案的真相,为沈家复仇。我甚至一度以为,

永安侯府与顾家是政敌。却没想到,我所谓的夫君,竟是仇人之子。这场婚姻,从头到尾,

都是一个针对永安侯府,也是针对我这个沈家余孽的巨大陷阱。顾修看着我惨白的脸,

满意地笑了:“现在,你懂了?只要你乖乖做好这个永安侯夫人,

让宴清彻底掌控侯府的兵权,你的荣华富贵,少不了。若你执迷不悟……”他没有说下去,

但那眼神里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人心寒。“你父亲的罪名,是铁案。你想翻案,

是痴人说梦。”顾宴清在我耳边轻声补充,语气冰冷,“月遥,别做傻事。我们好好过日子,

不好吗?”好好过日子?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好好过日子?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曾让我有过片刻心动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恶心。我猛地推开他,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我呸!顾宴清,你和你爹,都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3回应我的,

是更重的一记耳光。这一次,是顾宴清亲自动的手。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都撞在了门框上,

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沈月遥,给脸不要脸。”他的声音里再无半分温情,

只剩下刺骨的寒意,“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学不乖了。

”他向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把她带回侯府,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

不准任何人探视,不准给一滴水,一粒米。”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我拼命挣扎,却像是被铁钳夹住,动弹不得。“顾宴清!你这个畜生!

你放开我!”我尖叫着,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他却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用帕子,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拖下去。”冰冷的两个字,

给我定了罪。我就这样,被狼狈不堪地拖出了顾府,像一条死狗。路过庭院时,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我名义上的小姑子,魏灵儿。

她本该是顾宴清名正言顺的妻子,只因嫌弃他“病重体弱”,才由我这个罪臣之女顶了上来。

此刻,她正站在一丛盛开的牡丹旁,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快意。

看到我,她甚至还娇笑着,对我做了个口型。“活该。”我闭上眼,将这屈辱的一幕,

深深地刻在了心底。顾家,魏灵儿,还有顾宴清。你们今日加诸于我身上的所有痛苦和羞辱,

来日,我必将千倍、万倍地奉还!4.永安侯府的祠堂,阴冷潮湿。我被关在这里,

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身体的饥渴和彻骨的寒冷,不断地消磨着我的意志。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眼前总是闪过父母临刑前的画面。

父亲一身囚衣,脊梁却挺得笔直,他看着我,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担忧和不舍。

“遥儿,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母亲则哭得肝肠寸断,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遥儿……我的遥儿……”刀光落下,血溅三尺。那刺目的红色,成了我永不褪色的噩梦。

“不!爹!娘!”我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心脏剧烈地抽痛着。恨意,像毒藤一样,

缠绕着我的四肢百骸,深入骨髓。我不能死。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大仇未报,

我有什么资格去见爹娘?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腿却早已麻木,不听使唤。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祠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逆着光,

走了进来。是顾宴清。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身姿挺拔,俊朗非凡,

与这阴森的祠堂格格不入。他手上提着一个食盒。“饿坏了吧?”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打开食盒。里面是精致的四样小菜,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香气钻入鼻腔,

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舀起一勺粥,递到我嘴边,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来,

张嘴。”我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刀。“滚。”他也不恼,只是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恨我。

但月遥,你要明白,这世上,只有我能护着你。”“我爹的死,是皇上的意思。顾家,

不过是递刀子的那只手。你以为你扳倒了顾家,就能为你爹翻案?天真。

”“你斗不过他们的。乖乖听我的话,安分守己地做你的侯夫人,我保你一世无忧。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真正的仇人,

是高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可是,若没有顾修的构陷,没有顾家的推波助澜,

我沈家何至于落到满门抄斩的下场?“所以,我就该忘了血海深仇,摇着尾巴,

做你顾家的狗,是吗?”我冷笑着,一把挥开他递过来的粥碗。“哗啦”一声,

白粥洒了一地。顾宴清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沈月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你就杀了我!”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衣襟,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杀了我!

下去给我爹娘赔罪!你敢吗!”他看着我疯狂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

有无奈,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他突然伸手,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我不会杀你。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沙哑,“我舍不得。”5.我僵住了。他的怀抱,

曾经是我以为的避风港。如今,却只让我感到彻骨的恶寒。“顾宴清,你真让我恶心。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身体一颤,缓缓地松开了我。他站起身,

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既然你不肯吃,那就继续饿着吧。”他转身向外走去,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吃饭。”门,再次被无情地关上。我瘫坐在地,浑身发抖,

不知是饿的,还是气的。舍不得?多么可笑的三个字。一个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个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一个用我全家的性命来铺就自己青云路的人,他有什么资格,

说舍不得?我不会屈服的。绝不。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最重要的,

不是逞一时之气,而是活下去,然后找到机会。顾修说,我是扳倒永安侯府的钥匙。

那么反过来,永安侯府,会不会也是我扳倒顾家的钥匙?老侯爷临终前,对我确有托付之情。

他或许也并非完全信任顾家。而那个魏灵儿,她对我恨之入骨,

却也同样看不起顾宴清这个“鸠占鹊巢”的兄长。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

我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想到这里,我原本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光芒。

我扶着墙,挣扎着爬到那碗被打翻的粥前。顾不得地上的灰尘,我用手,一点一点地,

将混着泥土的粥,送进嘴里。很脏,很苦涩。但我必须吃下去。因为我要活下去。

像一条蛰伏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耐心地等待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机会。

6.或许是我的“顺从”取悦了顾宴清,第二天,我被放出了祠堂。他没有再逼我,

只是让丫鬟送来了干净的衣服和食物。我沉默地吃着,任由她们为我梳洗打扮。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夫人,侯爷让您去前厅一趟。

”丫鬟恭敬地说。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了出去。前厅里,顾宴清和魏灵儿都在。看到我,

魏灵儿立刻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兄长,你把这个晦气的女人放出来做什么?

冲撞了贵客怎么办?”贵客?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明黄色常服,

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看到他的脸,我的心猛地一沉。太子,赵恒。他怎么会在这里?

“参见太子殿下。”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赵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这位,就是永安侯的新夫人?”他笑着问顾宴清,“听说,

是已故沈太傅的千金?”“正是。”顾宴清滴水不漏地回答,“内子顽劣,让殿下见笑了。

”“哪里的话。”赵恒擺了擺手,“沈太傅乃是孤的恩师,他的女儿,孤理应照拂一二。

沈小姐,抬起头来,让孤看看。”我缓缓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赵恒,我当然认得他。

当年父亲还是太傅时,他时常出入我家中,向父亲请教学问。那时,他待我极好,

总会带些宫里新奇的小玩意儿给我,还曾半开玩笑地说,要请旨赐婚,娶我为太子妃。

后来沈家出事,他却从未出面,为我们说过一句话。如今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又是做给谁看?“果然是沈太傅的女儿,有风骨。”赵恒赞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只是,

沈小姐似乎清瘦了许多,想必是……思念家人所致吧。”他意有所指。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殿下……月遥……”“好了。

”顾宴清不动声色地打断了我,将我拉到他身后,“内子身子不适,殿下,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赵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收回目光,对顾宴清笑道:“好,谈正事。

”7.他们所谓的“正事”,是关于京畿大营的兵权交接。老侯爷去世后,

这三万兵马暂时由副将掌管,但虎符一直存放在侯府。顾修和太子,

显然都对这支力量垂涎三尺。他们想让顾宴清,尽快拿到虎符,彻底掌控这支军队。“宴清,

你也是知道的,父皇近来龙体欠安,朝中多有不安分的。京畿大营的位置,至关重要,

必须掌握在自己人手里。”赵恒语重心长地说。“殿下放心,臣明白。”顾宴清恭敬地回答,

“只是,虎符由侯府宗祠供奉,需宗族长老齐聚,开祠堂方能取出。眼下,时机还未到。

”“那就创造时机。”赵恒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永安侯府那些老家伙,若是不识时务,

就让他们永远闭嘴。”我站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他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

堂而皇之地讨论着如何铲除异己,谋夺兵权。而顾宴清,这个我名义上的丈夫,从头到尾,

都表现得那么平静,那么理所当然。原来,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

藏着的是一颗比谁都更冷酷,更野心勃勃的心。谈完话,赵恒起身告辞。临走前,

他经过我身边,脚步顿了顿。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说了一句:“沈小姐,若是有什么委屈,可以来东宫找孤。孤,永远是你的后盾。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我站在原地,手心一片冰凉。后盾?不,这不是橄榄枝,

这是另一张网。太子赵恒,显然是想利用我沈家余孽的身份,来牵制顾家父子。他们这些人,

无论是顾修,还是赵恒,都不过是把我当成一颗棋子。一颗可以随时利用,

也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怎么?被太子殿下几句话,就勾得心神不宁了?

”顾宴清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过神,对上他满是讥讽和占有欲的眼睛。

“你还想着当你的太子妃?”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沈月遥,

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半步!

”8.我被他的话激怒了。“离开你?顾宴清,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冷笑,

“我只是觉得可悲。你们这些人,为了权势,不择手段,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可以算计。

你不觉得,你活得很累吗?”“累?”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沈月遥,

你这种天真的人,是不会懂的。在这个世上,没有权势,就只能任人宰割。就像你的父亲,

他空有一身才学,两袖清风,最后换来了什么?还不是满门抄斩!”“你闭嘴!

”我歇斯底里地尖叫,“不许你提我爹!”“我偏要提!”他逼近我,眼神疯狂而偏执,

“我就是要让你看清楚,你信奉的那套仁义道德,有多么不堪一击!只有力量,

才是唯一的真理!”“所以,你就要踩着我沈家的尸骨,去追逐你的力量吗?”我含泪质问。

他沉默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月遥,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当年你父亲的案子,我并不知情。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求我父亲,

留下你一命。我答应他,娶你为妻,让你成为我掌控永安侯府的棋子。只有这样,

你才能活下来。”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真诚。

如果不是我亲眼见过他在顾修面前那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我几乎就要信了。“说完了吗?

”我面无表情地问。他愣了一下。“说完了,就请侯爷放手。”我用力挣开他的钳制,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我不想再和他进行任何无意义的争辩。谎言说得再动听,

也改变不了他是仇人之子的事实。他看着我决绝的背影,没有再阻拦。只是,我能感觉到,

那道冰冷的目光,像附骨之蛆,一直跟随着我,直到我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9.回到自己的院子,我屏退了所有下人。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好好地梳理一下眼前的局势。顾家父子和太子赵恒,显然是结成了同盟。他们的目标,

是永安侯府的兵权。而我,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颗关键棋子。同时,

太子又想利用我来制衡顾家。永安侯府的宗族长老们,似乎并不愿意轻易交出兵权。

而魏灵儿,对我这个“嫂子”,更是恨之入骨。这盘棋,错综复杂。而我,身处棋局的中心,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主动出击,将这潭水,搅得更浑。

第二天,我借口去寺庙为老侯爷祈福,支开了顾宴清派来监视我的眼线,

偷偷地去了另一个地方。——永安侯府二小姐,魏灵儿的别院。

魏灵儿正在和一群名门闺秀喝茶聊天,看到我突然出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妹妹何必这么大的火气?”我微微一笑,

从袖中拿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我只是来给妹妹送个东西。”那支玉簪,

是老侯爷生前最喜爱之物,原是打算传给未来孙媳的。老侯爷临终前,亲手将它交给了我。

魏灵儿看到玉簪,眼睛都红了。“这是祖父的东西!你怎么会有!”她尖叫着,就要上来抢。

我轻轻一侧身,躲了过去。“妹妹别急。”我将玉簪收回袖中,慢悠悠地说,“这玉簪,

是老侯爷留给我的。不过,若是妹妹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你什么意思?

”魏灵儿警惕地看着我。“我们做个交易。”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帮我做一件事,

这支玉簪,就归你。”“我凭什么帮你?”她嗤之以鼻。“就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魏灵儿,你甘心吗?你才是永安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小姐,

凭什么要被顾宴清一个外人压在头上?这侯府的一切,本该是你的。”我的话,

显然戳中了她的痛处。魏灵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想做什么?”她咬着牙问。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出了我的计划。听完后,她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犹豫的神色。

“这……这太大胆了……万一被兄长发现……”“富贵险中求。”我看着她,循循善诱,

“事成之后,顾宴清倒台,永安侯府就是你的天下。而我,只要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虎符。”10.魏灵儿最终还是答应了和我合作。对权力的渴望,

战胜了她对顾宴清的恐惧。我们的计划很简单。利用侯府宗族长老对顾宴清的不满,

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宗族里,以三长老为首的一批人,一直认为顾宴清一个外姓人,

没资格继承永安侯的爵位和兵权,主张从旁支里另选继承人。而魏灵儿,

作为老侯爷唯一的孙女,在宗族里,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我要做的,就是添一把火。很快,

京城里就传出了一些流言。说顾宴清之所以能娶到罪臣之女沈月遥,

是因为顾太师和永安侯做了交易,顾家帮永安侯铲除政敌,永安侯则将兵权作为回报。还说,

顾宴清名为过继,实为顾家安插在永安侯府的棋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些流言,

虚虚实实,却正好戳中了宗族长老们最担心的地方。一时间,侯府内外,人心惶惶。

三长老更是直接找到了顾宴清,要求他将虎符交由宗族共同保管。顾宴清自然不肯。

双方僵持不下,矛盾日益激化。而我,则在这场风波中,扮演着一个柔弱无辜,

受尽委屈的侯夫人角色。我时常独自一人,去老侯爷的灵前哭诉,

说自己对不起老侯爷的托付,没能守好侯府。这些话,自然会通过下人的嘴,

传到那些宗族长老的耳朵里。他们对我,越发同情。而对我身后的沈家,也多了几分怜悯。

他们开始相信,沈家的案子,或许真的另有隐情。顾宴清对此,似乎毫无察觉。

他依旧每日处理着侯府的事务,对我,也依旧是那副时而温柔,时而冷漠的样子。只是,

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让我心生寒意。

我有一种预感,他不是不知道我的小动作。他只是在等。等我把所有牌,都亮出来。

11.中秋家宴,是侯府的惯例。往年都是老侯爷主持,今年,则由顾宴清这个新任侯爷,

挑起了大梁。宗族长老们,悉数到场。席间,气氛微妙而紧张。酒过三巡,

三长老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侯爷。”他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说,

“老侯爷尸骨未寒,您就急着和顾太师府结亲,如今京城里流言四起,

说我永安侯府要被姓顾的吞并了。您看,这事儿,是不是该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交代?

”来了。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一丝精光。顾宴清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看向三长老,

神色淡然。“三叔公,此言差矣。”他缓缓开口,“我娶月遥,是奉了父亲的遗命。

至于外面的流言,不过是些宵小之徒的恶意中伤,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另一位长老冷笑一声,“那还请侯爷,将虎符请出来,让我们验看一番。只要虎符还在,

我们自然相信侯爷。”这是要逼宫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顾宴清的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身侧的拳头,已经悄然握紧。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既然各位叔公不信我,那便请吧。”他说着,对身后的管家点了点头。管家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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