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看着压在身上吸着自己的战虎,挣扎了几下,发现没什么用,就放弃了。
在过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后,战虎也是停止了吸霜序。
不吸了唉!
不好意思啊,没忍住。
没事,那你现在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
好战虎起身从霜序上离开,霜序也是站起,走向树林,选了一片叶子,回到了战虎旁。
暮色洇透山棱时,青玉色貔貅(霜序)正蜷坐在风化的玄武岩上。
他爪间半卷的槭树叶抵着唇,银蓝耳尖随气息颤动,叶孔漏出的音调裹着松针清苦。
战虎伏在三步外的岩苔间,玄黑尾鞭偶尔轻拍岩面,震落的苍耳籽恰好应和着某个低徊的转音。
霜序吹到第七个音符时,叶缘忽然迸开细裂。
战虎喉间滚出含混的呼噜,尾梢卷来片带着露痕的新叶。
这次他选的是边缘***的冬青,叶肉肥厚,经貔貅爪尖稍加施压便溢出草木汁液的清响。
晚风掠过战虎脊背的虎纹褶皱,把几缕褪下的绒毛缀在叶片边缘,意外调谐了某个常走调的颤音。
当最后一线朱砂色从霜序尾梢滑落,完整的《山月调》终于从锯齿间淌出。
战虎的呼噜声不知何时转为低频震鸣,为叶笛补足了缺失的低音部。
他们望着初升的月轮将乐声吸进群山褶皱,岩缝里某只失眠的草蛉振了振翅,竟把余韵续成了半小节变奏。
霜序和战虎互相对视一眼,青石板上的夜露突然集体震颤。
战虎右耳尖的银灰绒毛逆着月光炸开,形成十七根细长的光锥,每根都精确指向霜序左前爪第二趾的肉垫——那里正沾着半片捣乱的银杏叶。
霜序尾椎骨突然向左倾斜三十度,玉青色尾毛扫起的气流掀翻了石缝里的蜗牛壳。
战虎的胡须同步向两侧平展,这个防御性动作被月光泡得绵软,连带绷紧的腰腹线条都显出捕猎以外的松弛弧度。
他们足下的青苔开始分泌荧光黏液,在石板拼出歪扭的铜钱暗纹。
当山风第七次卷过战虎脊背时,霜序的右耳突然向后折叠成首角。
这个本该凌厉的警戒姿势被月光拆解——有根蒲公英绒毛正卡在她耳廓的漩涡状纹路里,随呼吸频率上下扑腾。
战虎的尾尖无意识扫过那簇绒毛,带起的静电让三颗夜露悬浮成等边三角形。
二十步外的溪涧传来蛙群跃出水面的闷响。
霜序左前爪突然重重拍向荧光青苔,战虎几乎同步用尾椎骨叩击石板,两道震波在月光中相撞,惊起满地夜露幻化成短暂的铜钱雨。
他们各自偏头躲避这场荒唐的"财富",霜序啃碎了趾间的银杏叶,战虎的胡须上则缠了三缕蒲公英的银絮。
之后战虎抱着霜序,开始睡去。
夜露在花岗岩表面蚀刻出冰裂纹,霜序尾尖的玉青色绒毛正将月光筛成细碎的银砂。
战虎左前爪无意识搭在凸起的岩脉上,爪垫碾碎的星叶草渗出松脂香,随山风掠过霜序微颤的耳尖。
他们的轮廓恰好嵌进岩石的天然凹陷,如同山体剥落的旧鳞片重新归位。
当第西阵夜风掀起战虎脊背的银灰绒毛时,霜序右前爪陷入岩缝的地热区。
烘烤整夜的砾石将她的肉垫染成珊瑚色,这个温度让战虎尾椎骨自发左倾十七度——尾尖扫落的碎石恰好堵住漏风的岩隙。
霜序的呼吸混入幼兽般的呼噜震颤,震得绒毛交界处的露珠集体滚落。
黎明前的浓雾漫过山脊时,战虎下颌压碎一簇夜开昼合的月光花。
花粉凝成金粉沾在胡须,随气息起伏扑簌簌落在霜序后颈。
这个痒意让她左后爪突然抽搐,爪尖在岩面擦出的火星点燃了硫磺结晶的微光。
晨光刺破云层时,战虎与霜序也是哟哟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