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是武林盟主燕英的独生女,燕天骄。从我的名字上便能看出来我爹对我所寄予的厚望。然,

事与愿违,我从及笄之年长到25岁,只暴露了自己是根废柴的真相。生于武林世家,

我不仅武学平平,且性格单蠢无趣、相貌难登大雅之堂,既不能继承我爹的武林盟主之位,

也无法通过联姻稳固家族地位。更甚于,

我在江湖武林盛会上输给了一个年仅14岁的无名小卒,惹得天下武林豪杰纷纷嘲笑我爹。

那晚,我战战兢兢地在房间等我爹传唤。我想好了自己要面对怎样的责骂,

自己要如何下跪认错,发誓往后不吃不睡也要练功……我想了很多,

可万万没想到我爹早就放弃了我。那个无名小卒,是我爹与他前未婚妻的私生子。

他轻而易举地将我这个盟主之女击败,同时也一个“失手”,杀了正与我爹撕扯的,

我的娘亲。我撞开门后,对着软倒在地的娘亲发出惊痛的嚎叫,随即便被人一个手刀砍晕。

等我再有意识时,我正被人抬着往后山悬崖下丢,那里偏僻荒凉,鸟都飞不下去,

别说我们燕家人,就是城中百姓上山砍柴,也不会到此地来。我只认出抬我的两个人,

是我爹的死士,他们见我醒来,低声一句,“少主,得罪了”,便干净利落地将我丢了下去。

至此,世间再无燕天骄,而只有盟主新寻回的嫡长子——燕惊尘。1有时候,

世间事荒诞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你口述下来,别人都以为你是在编话本子。我这个倒霉鬼,

一天之内,先是输给了我爹的私生子,被武林中人耻笑,再是双亲一死一叛,成为孤儿,

最后还被丢到了万丈悬崖,能留个囫囵尸身都算走了大运,我都没敢想自己能留一条命报仇。

笑话,我除了名字以外,还有什么地方像主角吗?难道我还能掉悬崖必活,捡到武林秘籍,

爬上去高光复仇吗?可我在雪堆里重新睁眼,感受到浑身上下骨头尽碎时的痛楚时,

才确认自己没死。或许我260斤的体重自带“软体盔甲”,或许我那天害怕自己挨抽,

特地穿上了我最厚实的棉衣棉裤,或许是悬崖下的雪堆太厚……我爹的背叛***着我的神经,

我娘的血仇令我杀意高涨,我不顾碎骨之痛,蠕动着身体,每一个轻微挪动,

都能痛得我恨不能当场死去。我是我娘亲的心尖尖,除了练武,她舍不得我吃半点苦,

用她的话说:“若非我的骄骄托生在我腹中,若非我嫁了个江湖人,她也不必吃练武的苦头,

如今既吃了这份苦,那么别的苦,我决不能让骄骄再尝!”我的喉间滚出幼兽般的呜咽,

融化的雪水混着冻泪在脸颊划出两道灼痕,碎骨之痛似乎都远去了。不知蠕动了多久,

我在筋疲力竭之际,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暂时免除了被冻死在雪地里的危机。

我努力平复气息,正待往洞中探,却听得耳际一声高亢的虎啸,“吼——嗡~~~”。

无尽胆寒与绝望中,我缓缓扭头,只见一只体型大到惊人的斑斓猛虎踏雪而来。

它踱步如碾碎月光,每步足印都开成霜花,琥珀瞳仁里凝着整片极寒的雪谷,

毛茸茸的脑袋上顶着一层冰晶似的雪片,映出寒凉的杀机。我屏息,望着它缓步走近,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裂。忽而想起娘亲念过的一句诗: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它这般美丽威严,犹如山神降临,葬于它口,融于它身,

岂不比死于江湖某些下作之人手中更好吗?恨意与释然交织,我喘息几次,决定坦然赴死。

真可惜,天底下那么多天才、幸运儿,为何就不能多我一个?我还没能向我爹求一个明白,

还没杀了那个小贱种,为我娘亲报仇,就……就这么死了吗?巨大的悲凉袭上心头,

我重伤的躯体也疲惫到了极限,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2山君歪头,

大而圆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地上的人打量,片刻后,他张嘴叼起那人,

像大猫咬着一只玩偶一般,轻松回到了洞中。这是他在此地休憩的洞府。洞中温暖干净,

有一大堆干草铺地,他修炼乏了,便会捡拾许多软草叼出去晒,晒好了就叼进洞里,

窝在草堆里睡觉十分安逸。睡觉是山君为数不多的爱好,毕竟此地太过荒凉,

什么玩意儿都没有。山君把捡来的人放在软乎乎的草堆里,随即躺在不远处准备睡觉。昨天,

他修为精进了一个境界,出门饱食一顿,原本回来是打算直接睡个三天三夜,

以弥补自己之前不眠不休的修炼所损耗的精力。不成想,洞府前面捡个人。

而这人一点也不省心,半夜还打起了摆子,她牙齿“扣扣”声吵得他睡不安稳。

山君把脑袋往怀里藏了藏。半晌,只听到那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看不管她,

她就要死给他看。不知道会不会沾上因果!山君烦恼极了,他臭着一张毛茸茸的脸,

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他垂着大脑袋走到燕天骄的身边,凑近观察了一番,

得出结论:骨头碎裂,心脉受损,废了。山君的认知里,受伤全靠扛,

他自然不懂何为“医治”。他耳朵转了转,歪头为难半晌,绕着燕天骄走了两圈,束手无策。

最终,他也抵不过困意,干脆挨着燕天骄卧倒,大尾巴犹如绳索,缠着燕天骄往他身上一拉,

燕天骄顿时埋没在他又长又密的毛发里。一睡了事!山君身体透过皮毛,发散出烫手的热度。

燕天骄紧锁的眉头缓缓松开,青白发绀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呼吸平缓下来。

山君是即将修成山神的精怪,热烫的体温、吞吐的气息中含着精纯的法力,

于凡人而言乃是大补。于是,倒霉的燕天骄,也就是我,

就这么在一个丈夫杀妻、父亲杀子的残酷人间,等到了心软的神。山君一口气睡了三天三夜。

挨着山君昏睡过去的我,不仅没病死、冻死,反而伤势有所减轻。后来,

我每次想起那日清晨睁眼,入目全是暖橘色长毛,山君的嘴筒子怼着我的鼻尖,

呼噜声如惊雷,吹出的气息把我的脸蛋都“烤”热的情景,就忍不住微笑。不过当时的我,

仇恨在心。见山君没有吃我,仅稍有庆幸。见山君将自己睡的脑袋扁扁,也并无欢喜。

若是往日,练功再怎么苦,我也有闲心“招猫逗狗”,

像我爹骂的那般“偎慵堕懒、不务正业”。我胸口一阵阵钝痛。我娘亲是个采药女,

她通医术,往日在旁观看我练武,曾轻声细语为我解说过一些医道,

我知道自己这是心脉受损了。眼泪涌出,顺着我的眼角流到了干草堆上。我恨我爹,

恨他的私生子燕惊尘!我的身体经脉到处漏风,心脉破损严重,那又如何?自虐似的,

我无视运功产生的撕裂痛感,强行运转着自己25年来苦修不辍,攒下来的那点子内力,

补着自己破烂的经脉躯体。而那些许浅薄内力,流入经脉,犹如破篮子打水。我的修补之行,

像一场徒劳无功的自我安慰。……3山君睡足后,探出爪子压了压前腿,又耸肩压背,

拉伸了一下后腿。阳光照进山洞,到处都是青灰色的石头和干草,

唯有暖橘色的山君美丽的不像话。它一身五彩斑斓纹路,体长两三丈,肩高***尺,

一爪能拍死一个燕英,一口能咬掉一个燕惊尘的脑袋当汤圆吃。我反复运功,

脸上疼出了白毛汗,眼睛控制不住地看向山君,欣赏着它惊人的美貌,

分散我的身体疼痛的注意力。后来,我报了仇,精神状态恢复了之后,

回忆起当年在山君面前的狗胆包天,默默为自己捏了把汗。山君察觉我的眼神,

像是吓了一大跳,他扭头的瞬间,整个虎身向上空弹起,落地时耳朵一背,四条腿下压,

进入了战斗状态。我也被他吓了一跳,运功中断,岔了气,“噗”地吐了口血。

我俩大眼瞪小眼。半晌,他似是想起来睡前发生的事情,缓缓直起四条腿,耳朵一竖,

自然而然地切换了状态。山君抖了抖毛,耀眼的橘色毛发摇散了一室寂静,他向我走来,

大脚掌踩的干草“噼里啪啦”响,巨大的身形给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干草的响动仿佛他开启杀戮的“前奏曲”。方才练功岔气,我内息还在紊乱中,

他要吃还是要咬着玩儿,我都没法反抗,索性瘫着,看他想干什么。山君的大脑袋凑过来,

他在我脸上闻闻嗅嗅,胡子蹭的我痒痒的。动物脸上没有表情,

哪怕是看着要成精了一样的山君。他的脑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念头,围着我转了几圈,

从四面八方的角度观察我。我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动,一会儿便找不到了他的位置,

而他脚爪上有软垫,落地无声,不知过去多久,他忽而跳到我身边,嘴里还叼着一朵花。

那朵花是纯白色的,花枝纤细,而花盏硕大,且盛满了雪,雪色与花色相同,

我一开始都没发现花瓣里有雪,直到山君把花瓣扔我脸上。沁骨冰凉,

睡热的脸一下子凉透了。我被凉的张嘴“嘶~”了一声,那雪就化成水,噎了我一大口。

喉中干渴苦臭的味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甜的花瓣雪水。嗯,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味道不错。我喝光了雪水,把花瓣也嚼着吃了,只余一丝花草特有的清苦留在舌尖。

山君见我喝了水,摇摇尾巴,走出山洞,再次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我这是被一只老虎收养了?它成精了吗?智商这么高?还知道我口渴,

还想办法给我喂水!山君在我的脑子里占领了高地,遭逢巨变以来,

我第一次忘记了那场刻骨铭心的灾难,心里眼里只有山君这只威风漂亮的大猫猫!

4根据山洞光线的明灭,我计算出时间过去了约莫三个月,也计算出了山君的行为模式。

他喜欢在雪地里撒欢,正午阳光最盛之时,月夜星光最亮之时,都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他开心时走路的步伐是能一眼看出“雀跃”情绪的,十分可爱。若是我没瘫,

高低要学一学他走路的样子。若是晚上没有月光,山君就睡觉,他睡得舒服了,

身体里就发出呼噜声,那叫一个吵,吵的我没法睡,也没法聚精会神给自己疗伤,

更没法想东想西。山君不管我这那,他拗着自己柔软的身段,一会儿睡出个“之”字,

一会儿睡出个“S”型。他每隔三天给我送一盏花水,也给我带过吃的,不过是生肉,

我不吃。他见我不张嘴,歪头思索一会儿,自己吃了。从那以后,他只给我带水喝,

让我一个260斤的大馋丫头,俩月瘦下去一半还多,身上的棉衣棉袍能当被子盖。

等我发现自己躺在衣服里,一不小心有冷风窜进来,吹的我一个颤抖后,我泪流满面,

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快点好起来,吃一顿正经饭。不然,躲过了摔死,躲过了被吃掉,

躲过了病死,躲过了冻死,最后生生把自己饿死了……单是想想,我就红温了。

山君喜欢我棉袍上缀着的两只小毛球,他睡觉时总要拿爪子拨几次,

有时候还含着一只毛球睡觉,而他挨着我睡一夜,我的伤就会好得快一些。神异得很。

我刚发现这件事时,还冥思苦想其中原因,后来就放弃了。想那么多,还不如凝心聚神,

好好运转功力,哪怕竹篮打水,内息每流转一次,也能润一润经脉。当山君再次叼着花,

扔我脸上时,我没有喝到雪水,只好用眼睛示意他。山君很聪明,也不知道他怎么理解的,

见我咬着花不吃,还五官乱飞,他跑走又叼了一朵回来,还是扔我脸上。这一朵也没雪水。

我长叹一声,把两朵花嚼吃了,微微补了一点水。山君最近回来,身上雪片很少见,

大约是冬天过去了,雪谷里的雪都化了。我这算是真正的“猫”了一个冬。我这辈子,

从三岁那年起,一直活在高度紧张的练武日常中,从来没有过过这种闲散慵懒的日子。

5我三岁开始练武。俗话说,三岁看到老。我一出手,族中长辈便纷纷摇头叹气,

对我爹说:“此子根骨太差,难成大器。”我爹听了他们的话,脸色难看至极,

他心爱的妻子喝了多年的求子汤药,产时险些一尸两命,这才求得一个孩子,

这么珍贵的孩子,她不应该是天生奇才吗?彼时,他安慰自己“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于是在宗族长老失望、责备的眼光下,他举起茫然的我说:“我儿像我,开窍晚,

待她再长一些年纪,必成大才。”我爷爷探手捏了捏我的骨头,一句话没说,

黑着脸拂袖而去。到我10岁时,我只能跟五六岁的“同门”切磋,

稍大一点的孩子就能把我撂倒。我每次倒下,我爹的雄心壮志就“嘎嘣”一声碎了一个角。

那时候,我已经能看懂大人脸色了,又愧又伤心,只能加倍努力,每日天不亮起床,

月上梢头睡觉,别的孩子在睡觉、玩耍,我已经练了几个时辰的功夫。我不敢懈怠,

小小年纪长出了一张老成的苦瓜脸。我娘心疼极了,给我做许多好吃的。

她安慰我说:“有些孩子是春花,天一暖和就盛开,有些孩子是雪松,

要到冬季才能显出生机。骄骄,你还是个小孩子呢,不要这么大压力,

就算你……”她可能想说,就算一辈子练不成高手,也不妨事,但她话到口边,

见我神情惊恐,还是不忍心说出来,只是给我喂了一颗手打鱼丸。

鱼肉的鲜美滋味抚慰了我的心灵,我眉头舒展,眼中露出了轻松和笑意,

大大的鼓舞了我的娘亲。她摸着我的头发,逗我开心,“骄骄喜欢吃鱼丸,

娘亲明天还给你做,好不好哇?”我鼓着两腮,不好意思地羞涩一笑,低头甜甜应了一声,

“好……我最喜欢娘亲做的饭了。”她银铃似的笑声响起,那时候的我,除了练功练不好,

真的什么压力都没有,还有娘亲团团的爱。眼泪不知何时坠落,我从清苦的花瓣里,

品出了一丝鲜鱼肉丸的甘甜。山君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浮现一丝困惑,

它低着脑袋拱了拱我的侧脸,温软的毛发小刷子一般扫过我脖子上的皮肤,暖意直达心窝,

把我从往事中“拔”了出来。啊,多美丽、多可爱的猫猫,他救了我,还收养了我,

还为我医治,给我带吃的喝的,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扭头与他互蹭,

抬手撸了撸他的脑袋。无人为我正骨、用药,我靠着山君神异的力量,一寸寸长好了骨头,

四肢在“被子”里能轻轻滑动,只是脊椎还需再养几天才能支撑着我坐起来。我右手能动后,

第一件事就是从袖筒里抽出手臂,摸了摸山君的脑袋。那时,他才放下花盏,整个愣住。

片刻后,他大眼睛一眯,尾巴尖轻轻翘起,像朵融化的棉花糖,前腿往我边上一搭,

脑袋歪我手边,卧倒了下来,直到山洞大亮,约莫是正午时分,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山君发现他在洞口捡到的人,不但没死,骨头还渐渐长好了,除了比初遇时窄了许多外,

摇摇欲坠的小命总算是留了下来。他并不觉得奇怪,

他在开蒙前受了伤也是靠着硬扛活下来的,其他动物也是,也就是几十年前他生出了灵智,

无师自通学会了借日月之力修行,逐渐强化了肉身,才琢磨出了疗伤之法。

那疗伤法子也仅限于他自己用,这人扛了下来,他很满意,不愧是他养的人。这人很机灵,

很会讨好自己,她的手细腻柔软,摸在他的脑袋和背上,说不出的舒服。

他平日里挠不到的地方、理不顺的皮毛,她一只小巧的手掌就能让他满足,

再也不用靠打滚、蹭树止痒了。这个人很乖,特别让他省心,只需三天摘一朵雪莲,

就能喂饱她,一点也不像化形的前辈说的,什么女人矫情、难养,那是他不会养!

山君摇着尾巴在山谷奔跑,他想,等他修成成果,遇到了前辈,

定要与他显摆显摆自己的宠物有多乖!6过了数日,我终于能扶着石壁慢慢坐起身来了。

简直神迹。若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谁告诉我她全身骨折,无医无药,

亦无强大内力助她调息养伤,便自行好了,我不等对方说完,就已经跑了。因为我嘴巴笨,

不擅长拒绝别人,一不小心就买了“通神散”、“淬骨丸”……“你这孩子,净会糟蹋钱!

”我眼前仿佛浮现了我娘亲的音容笑貌,她抬起手指,轻轻地戳一下我的脑门,

脸上既无奈又好笑。不论我做出多蠢的事情,在她眼里都是可可爱爱的,连生气时,

看着我的眼睛里也全是压抑不住的爱意。时隔半年,我终于解锁了“仰躺”以外的视角。

这个山洞不深,洞外光线照进来,我艰难抬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大约是太虚弱,

值此暮春之际,吹在我身上的凉风,让我有些受不住。从前,我一身毛病,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皮实、耐造,现在看来,这唯一的优点也丢了。

我像蝉蜕壳、蛇蜕皮一般,肩膀上挂着宽大的里衣,从那堆棉服中一点点脱身出来。

扎紧腰带,穿上棉靴,我抱着胳膊走出山洞。我在山谷住了半年,终于见到了山谷的真容。

此时,冬日残雪已如碎玉般消融,溪流叮咚漫过青苔岩,新生的蕨类蜷曲着嫩芽,

野樱花瓣随风坠入浅潭,水汽氤氲中偶见松鼠掠过倒伏的枯木。深呼吸,空气过肺,

化成稀薄的白烟从我口中吐出,我浑身上下仿佛被瑶池水洗过了一般,自觉干净剔透,

舒爽至极。我顺着溪流漫步,捡到了一根被踩断的青竹,用它当做拐杖慢慢走,

不一会儿就见到了我的口粮,就长在一座小山丘上,开的繁盛热闹,

细细的花茎托着巨大的花盏在风中摇曳,自有一种悠然浪漫之感。小山丘于我而言太高,

且有残雪,看着就滑,我这把脆骨头还是不冒险了。我找了个大石头坐下,撩起袖子,

在溪流中洗了洗脸。水面上映出一张美人面,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唇,一笑两个酒窝,

与我娘亲的脸有七分相似。我敛起笑容,婉媚可喜的美人消失,水中倒影长着宽额尖下巴,

目光凌厉,活脱脱是武林盟主的化身。心跳骤然加速,我眼前发黑,几欲作呕,

赶紧移开眼睛,转过身子。我攥紧发抖的双手,环抱自己的膝盖,不敢再看那张脸。

但过去的记忆,还是轻而易举地将我淹没。我爹少年英才,

20岁那年带领师弟们出某次危险任务时,对方是个老魔头,他们师兄弟不敌,

我爹为了掩护师弟们逃走,自己受了重伤,九死一生才脱身,恰巧被我娘亲遇到。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