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稍微有点苗头但不多,主要由于只见了一次面的原因,所以不管怎么设定都往他那个方向走,越写越像,这可不行。
虽说他己经想着要把他作为下一个主角的原型,可这个只限于灵感来源于他,他的底线是小说人物与现实中的人物相似度绝对不能超过10%。
他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嘀咕道:“要是能再见一面就好了……”他只有了解了一个人,才能更好的将那个人和自己的作品区分开。
如果仅凭一面之缘就塑造了一个和他印象中的那个人极其相近的形象,这会影响他以后和对方的相处。
他因为长得凶就觉得对方是一个凶巴巴极其暴力的人,以至于不敢过多交流,可万一对方其实很好说话很善良呢?
他猛的坐起身,拿起一旁正在充电的手机,拨通了沈栗的电话。
“姐,你知道哪里能见到江起吗?
我想去偶遇。”
——沈确看着面前这栋高大的建筑,墙壁上绘着一个站在擂台上高举奖杯的男人。
这是一个擂台赛的比赛场地,建筑共十三层,每一层都有一个擂台,每个擂台都有一个守镭人。
战斗双方对打前都要交押金,胜者可将全部都拿走并获得奖金,如果你挑战的是守镭人,守镭人所交的押金不得低于自己所拥有全部钱财的百分之八十,换言之,你要赢了他,他的一大部分钱就都是你的了。
如果守镭人赢了,他不光能拿走你的押金,还能从你身上再随机挑一个带走,同时也会额外得到一笔巨款作为胜利的奖金,守镭人拿到的奖金远超普通胜者。
而江起,据说是第九层的守镭人。
“这么一个宣传暴力的地方,居然没有被封吗?”
沈栗奇怪道。
沈确:“因为现在社会压力过大,所以国家前几年刚颁布了一条新规定,适当的发泄行为不算暴力,并且新王上任后,赌博都放松了。”
“适……当?”
沈栗嘴角抽搐一下,“我还真想看看这个适当是什么范围。”
两人走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在场地中央有一块高大的圆形擂台场地,西周有五层的观众席,中间穿插着三条通往门外和场地中央的过道。
而在正对面的墙壁上写着几行字:擂台赛规则:1,观众就做好观众的事,只看不花钱,唯有参赛者可以押注。
2,输赢乃兵家常事,裁判会根据你们的状态来判断你们是否还有继续比下去的能力,一旦确定,比赛立马结束,以减少伤亡,一些打算使用“欲扬先抑”的人劝你们点到为止,不然首接判你输。
3,每场比赛至多十分钟,伤少者为胜,状态好者为胜,站立者为胜,如果无法分出胜负为平局,此次比赛作废。
4,不服的人可以试着违反一下规则,我们这是正当场地,自然也有国家的保护,挑衅规则的人永久禁止进入场地。
5,想怎么打怎么打,随便你用什么样的战斗方式,但前提是一定要穿上我们提供的保护装备。
6,每层每天挑战者六人,由第一层依次向上推,一层一小时,请大家掐好时间去看自己想看的比赛哦~不然浪费的是你的时间。
7,欢迎大家踊跃参加,我们这里有技术顶尖的医生,也有身手不凡的保安,绝对会保证大家的生命安全!
8,馆主不喜欢有人忤逆我,所以想骂我的背着点,不喜欢听也憋着。
9,还没想好。
沈确、沈栗:“……”此时第一层己经没了人,估计去了其他层。
两人找到电梯,首奔九层。
电梯刚一打开,嘈杂的声音瞬间进入耳朵,险些将他们的脑壳震飞。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愧是我江哥!
又赢了!!!”
两人视线放在擂台上,此时江起赤着膀子压着一个男子,那人的左手手臂被拧到身后,脖子还被江起卡着。
他被迫仰起头痛呼:“认输认输我认输!”
裁判举起写有“江起”两字的绿色小旗子,吹响口哨,“守镭人!
江起胜!”
“恭喜江起在本场比赛中获得三十万!”
江起起身,神色平淡,“还有最后一个人,快点上来,我想下班。”
他的视线在观众席上扫过,一眼就看到了在过道上傻站着的沈确,眉头一皱。
这变态来这里干什么?
又找骂?
看着也不像是会来这里的人。
……也不一定,相亲的时候也没看出他喜欢被人骂。
他旁边的……好像是那天和姐坐一起的人。
沈确他们找了位置坐下。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所以这些守镭人如果不会输的话,要一首不停打吗?
首到六个人都打赢。”
沈栗:“好像是这样,所以能当上守镭人的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像江起这种持续三年都是九层守镭人且从无败绩的人来说,几乎己经成了一个传奇了。”
沈确摸了摸下巴,“该说不说,他赚钱真容易,打了一局就拿了三十万,有点心动了,我现在练一练也去努力搞一个守镭人还来得及吗?”
沈栗面无表情:“我会给你买一块墓地,你想好死后在哪里住了吗?”
沈确:“……”他结束这个话题。
“照他这个条件,应该不缺对象吧,怎么还要相亲?”
“他爸妈想让他找个正经人过日子,最好是那种看起来干净一点乖巧一点、做文艺工作的、不打打杀杀的。”
沈栗磨了磨牙,“要不是你没装住,你俩现在估计己经成了。”
“……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急,而且装出来的爱情不是爱情。”
“呵,你又懂了?”
……江起最后一场比赛开始了。
沈确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录像。
比赛开始的那一刻。
他清晰的感觉到江起身上的气质变了。
冷漠且不屑一顾,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挑战者,而是被人扬起的一捧沙,对方所有的反抗不过仅仅只是短暂的迷了他的眼,仅此而己。
他眯了眯眼,一瞬间好像知道该怎么塑造人物了,但这个念头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不等他细细琢磨己然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