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共振的纹路

刻痕为引 布布叠 2025-08-14 11: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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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的左手虎口己经肿成了青紫色。

新任务的目标是城郊一座废弃的信号塔,据说里面藏着一份被篡改的刻痕觉醒者名单——有人在利用高频信号诱导无痕者强行觉醒,代价是72小时内器官衰竭。

痕控局的加密文件里附了三张照片,死者的手腕上都有扭曲的暗红色纹路,像被强行塞进皮肉的铁丝。

“这是‘催痕’。”

苏芮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用强电磁脉冲***神经突触,迫使身体与周围的刻痕残留产生共振。

简单说,就是把不属于自己的纹路硬刻进去。”

林野爬上信号塔的钢架,风把他的卫衣吹得猎猎作响。

他摸到塔身的铆钉,指尖的刻痕突然发烫——这里残留着密集的能量波动,像无数根针在刺他的皮肤。

“找到信号源了吗?”

他问。

“在塔顶的信号发射器里,但有屏蔽层。”

苏芮的声音顿了顿,“小心点,里面可能有‘共鸣者’。”

共鸣者,刻痕长在听觉神经上的觉醒者。

他们能捕捉到刻痕振动的频率,甚至能模仿出相似的波动,就像用音叉震碎玻璃杯。

林野见过被共鸣者攻击的人,耳膜出血,全身骨骼像被敲碎的玻璃,而凶手只需要吹一声口哨。

他爬到塔顶时,发射器正在发出低沉的嗡鸣。

一个穿工装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在设备前,手里捏着根金属线,线的另一端插在发射器的接口里——他的后颈上有三道平行的银色纹路,正随着嗡鸣频率轻轻起伏。

“你不该来的。”

男人转过身,他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这些人……他们本来就该觉醒,只是需要一点推力。”

林野的指尖纹路亮了起来:“强制觉醒的存活率不到3%。”

“总比一辈子当无痕者强。”

男人突然笑了,他扯了扯金属线,发射器的嗡鸣陡然拔高,“你听,这是刻痕在叫你。

你的纹路很烫吧?

它在渴望更烈的火。”

剧烈的嗡鸣像锥子扎进林野的耳朵。

他的左手突然失去力气,虎口的肿痛顺着手臂蔓延到心脏,眼前开始发黑——是共鸣。

这个男人在放大他刻痕的振动频率,想逼他过载。

“指令:静音。”

林野咬着牙说出指令,指尖的纹路爆发出刺眼的光。

发射器的嗡鸣戛然而止,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后颈的银纹扭曲成一团,像被烧融的锡线。

他踉跄着后退,撞在设备上:“不可能……你的刻痕……”林野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他冲过去扯断金属线,男人的身体像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倒在地上,后颈的银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别杀他。”

苏芮的声音突然在塔顶响起。

林野转头,看见她站在钢架边缘,白大褂被风吹得贴在身上,手里的钢笔正悬在半空,笔杆的金纹旋转成一个小小的漩涡,“他的刻痕在反噬,再让他共振下去,会炸开的。”

林野盯着地上的男人。

他后颈的银纹己经变成了暗红色,像快要熄灭的炭火。

这就是强行燃烧的下场——刻痕会先一步吞噬宿主,只留下一具被纹路撑裂的空壳。

“名单在哪?”

林野问。

苏芮走到发射器前,钢笔轻敲了一下设备外壳,屏幕突然亮起,滚动的名单里有个名字被标了红——陈默。

林野的瞳孔缩了缩。

“他是下一个目标。”

苏芮的声音很轻,“催痕信号己经发往垃圾站的方向了。”

与此同时,垃圾站的角落里,陈默正把那块旧键盘按在手腕的伤口上。

刚才有一阵奇怪的嗡鸣从远处传来,他的伤口突然像被火烧一样疼,血珠渗进键盘的缝隙里,那些氧化的金属触点竟泛起了微弱的蓝光。

他猛地掀开键盘——手腕的纱布己经被血浸透,而在那些纵横交错的刀痕中间,一道极细的蓝色纹路正慢慢显形,像电流在皮肤下游走。

陈默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找到了。

他真的找到了。

但那蓝光越来越亮,疼痛也越来越烈,像有无数根细针在顺着血管钻向心脏。

他想把键盘扔开,却发现手指像被粘住了一样,键盘的塑料壳正在发烫,仿佛要和他的皮肉熔在一起。

“不……不是这样的……”他疼得蜷缩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中,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那个一首嘲笑他的垃圾站老头?

还是……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一道影子从围栏外跳了进来,左手虎口亮着熟悉的浅灰色光纹,像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柴。

林野赶到时,陈默己经疼得说不出话,手腕上的蓝色纹路正在疯狂扩张,像要把他整只手撕开。

而那块旧键盘掉在旁边,塑料壳己经烤得焦黑,里面的金属触点亮得像烧红的铁丝。

“指令:剥离。”

林野按住陈默的手腕,指尖的纹路与那道蓝色纹路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两种纹路相触的瞬间,林野像被狠狠踹了一脚,虎口的伤口裂开,血滴在陈默的手腕上。

而那道蓝色纹路像被烫到的蛇,猛地缩回皮肉里,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陈默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手腕的疼痛退去了,只剩下麻木的灼热感。

他看着林野渗血的虎口,又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印子,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刻痕真的会疼。

原来这就是被火焰烧过的感觉。

林野站起身,他的左手己经彻底失去知觉。

苏芮不知何时站在了围栏外,钢笔上的金纹旋转得越来越快。

“催痕的幕后黑手在故意制造失控的刻痕者。”

苏芮说,“他们想收集这些燃烧后的纹路,做某种实验。”

林野看向陈默手腕上那道浅浅的蓝痕。

它还很淡,像刚种下的种子,还没来得及长成燎原的火。

但他知道,只要这道刻痕还在,陈默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他自己,从虎口出现第一丝纹路那天起,就注定要在燃烧的路上走到头。

风卷着垃圾站的塑料袋飞过头顶,林野握紧了失去知觉的左手。

掌心的刻痕还在发烫,像在提醒他——下一次燃烧,会比这次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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