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呀,我是林溪,是名医生。”
她把帆布包往玄关柜上一放,目光扫过客厅里或站或坐的五男五女,笑着冲最角落的男生挥了挥手,“那位戴眼镜的男生,你手里的咖啡好像很好喝呢。”
陈默手一抖,热咖啡差点洒在裤腿上。
他抬眼时正对上林溪的笑,她睫毛弯成月牙,明明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却像突然把阳光都拢进了这间屋子。
他讷讷地点头,指尖在杯壁上留下圈温热的印子——原来真的是她,那个半年前在医院帮他捡起掉落病历单的医生。
最初的尴尬在林溪的“夸夸模式”里迅速消融。
见女生们对着料理台发愁,她挽起袖子煮了锅番茄牛腩,“晓晓切的番茄形状好整齐呀子涵递调料的时机刚刚好”;男生们组装烧烤架时,她蹲在旁边托腮笑,“阿哲拧螺丝的样子好认真陈默你扶架子的手好稳哦”。
连最沉默的陈默,也在她递来烤串时,低声说了句“谢谢”。
变故在苏晚出现时悄然发生。
苏晚是第二天加入的嘉宾,穿一条薄荷绿长裙,说话时总带着点怯生生的温柔。
她第一次烤棉花糖被烫到时,陈默几乎是本能地递过纸巾。
那之后,林溪发现陈默的目光常常落在苏晚身上——苏晚低头看书时,他会对着书页发愣;苏晚被逗笑时,他嘴角会跟着扬起个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可苏晚看过来,他又会像被烫到似的移开视线。
“他好像有点怕她。”
林溪咬着吸管,看着陈默把苏晚没喝完的半瓶汽水悄悄放进冰箱,心里有点痒,却又觉得有趣。
她见过他扶架子时的稳,见过他被夸时耳根发红的窘,现在又见到他对着一个笑靥不知所措的呆,这个男生像颗裹着硬壳的糖,让人想剥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味道。
第一次约会选择权落到林溪手里时,她径直走向正在阳台发呆的陈默。
“听说附近有个天文馆,”她晃了晃两张票,阳光在她发梢跳着碎金,“你想不想去看星星?”
陈默的惊讶藏在镜片后,却还是点了头。
那天在天文馆,他第一次说了很多话。
看月球模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