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自己一份幸福完整版歌曲

欠自己一份幸福完整版歌曲

作者: 宝贼

都市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宝贼的《欠自己一份幸福完整版歌曲》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夜深人一袋子放到小院门袋子落地时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像藏了一窝嘶叫的毒七年李建王秀你们抽断五根竹竿的我一分不全带来第一痕之痛门框上那道刻痕还比记忆里矮了一大当年我踮着脚用铅笔刀划旁边歪歪扭扭一行字:“李明1米52。” 现在那道线只到我原来不是门框变是我被生活抽条似的拔高拔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冷北方的腊月真能冻碎人骨...

2025-08-17 23:02:00

夜深人静,一袋子钱,放到小院门前。袋子落地时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

像藏了一窝嘶叫的毒蛇。七年了,李建国,王秀兰。你们抽断五根竹竿的钱,我一分不少,

全带来了。第一章 刻痕之痛门框上那道刻痕还在。比记忆里矮了一大截。

当年我踮着脚用铅笔刀划的,旁边歪歪扭扭一行字:“李明哲,1米52。

” 现在那道线只到我腰。原来不是门框变矮,是我被生活抽条似的拔高了。

拔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气。北方的腊月真能冻碎人骨头。风像裹着冰碴子的砂纸,

一下下刮在脸上。我呼出的白气还没散尽,就凝成霜挂在睫毛上。真他妈冷啊。

但比不上那年冬天,他用带铁掌的布鞋抽我脸时,嘴里喷出的那股带着劣质烟草味的热气冷。

门缝里塞着张纸。催债的?还是缴费单?不重要了。

我弯腰把那个洗得发白的旧旅行袋墩在门槛前。动作很轻。轻得像怕惊醒什么怪物。

可袋子不配合。“哗啦——”硬币在里面狠狠撞了一下。

隔着厚帆布都能摸到那些凸起的棱角,硬邦邦地硌着掌心。像当年咽下去的那颗碎牙。

我直起身。没回头。一步踩进厚厚的积雪里。“嘎吱——”这声音太熟悉了。

熟悉得胃里条件反射般抽搐起来。那年高考完的夏天,我抱着篮球刚跑到巷口,

踩断一根枯枝,也是这么“嘎吱”一声。李建国像条闻到血腥味的鬣狗,

拎着竹竿从屋里冲出来。“小畜生!败家玩意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竹竿带着风声砸下来。第一下抽在背上,火辣辣地炸开。我护着怀里的篮球,

那是赵老师偷偷送的毕业礼物。“还护?叫你护!

”第二下、第三下……竹竿断裂的脆响混着他的咆哮。

“老李家祖坟冒黑烟了才出你这么个货!”街坊的窗子“砰”、“砰”地关上。

只有几个半大孩子举着手机,屏幕的光晃着我的眼。王秀兰从屋里出来了。

手里拿着新削好的竹竿。青皮,细长,一看就很有韧性。她塞到李建国手里,

声音像淬了冰:“打!打不够五根别停! 让他长长记性!”那根新竹竿抽断了。

断茬毛刺扎进我肩胛骨里。第五根。血把白背心染得斑斑驳驳。真疼啊。

可更疼的是王秀兰的眼神。刀子似的,剜着我的肉。我站在雪地里,

把羽绒服的领子往上扯了扯。布料摩擦着后颈的旧疤,还是有点痒。那地方,

断掉的竹竿尖扎进去有小半寸深。王秀兰用烧红的缝衣针给我挑刺。一边挑一边骂:“活该!

不争气的东西!看你还敢不敢糟蹋钱!”血滴在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像现在雪地上被我踩出的脚印。袋子里装的都是钱币。46困百元大钞。沉甸甸,

5832枚硬币。我这十一年,就活在这个数字里。像头蒙着眼拉磨的驴。

大学四年学费4000。高中到大学的“生活费”14600。从出生到离家前的生活费,

养育费,200000.还有他亲口定的,5%的年复利。247232。多一分没有。

少一分不行。李建国从小就教我:“钱是命!命是钱!”他教得真好。我摸出手机。

屏幕冷光照亮一小片雪。删掉了那个用了十一年的记账APP。图标是个枷锁形状。红色的。

每次打开都刺眼。手机屏幕暗下去。我把它揣回兜里。该走了。雪下得更大了。

第二章 血染分谁能相信,我被打的口吐血沫,竟然是因为考了98分。

就因为那该死的两分。我爸李建国的鞋底子带着风,狠狠抽在我左脸上,鞋底钉着的铁掌,

冰凉地贴着我的颧骨,下一秒就火辣辣地炸开。嘴里猛地一咸。混着铁锈味的血沫子涌上来。

我死死闭着嘴,不敢吐,更不敢咽。那颗被抽松了的大牙,就混在血水里,在舌根底下滚。

“少这两分!将来要饭都算不准账!”李建国的唾沫星子喷在我头顶,

带着昨晚劣质白酒的酸腐气。他打累了,拄着膝盖喘粗气,

那双糊满泥巴、鞋底钉着马蹄形铁掌的旧布鞋,一只踩在我刚掉地上的试卷上,

鲜红的“98”被泥碾得模糊。另一只,就悬在我眼前。鞋底边沿,还沾着点暗红的印子。

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昨天他踩死的鸡崽子的。王秀兰抄着手倚在门框上,阴着脸,

像尊庙里的恶煞。“还犟?考这点分还有脸回来?”她的声音不高,像把生锈的锯子,

慢悠悠地割我耳朵,“老李家祖坟埋错地方了?生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是隔壁赵老师。她探出半张脸,头发花白,

镜片后的眼睛全是惊愕和……不忍心。“老李!建国!这…孩子考98分多好啊!

咱这一片儿就数他最高了!别打孩子啊!”赵老师的声音有点抖,想往前挪一步,又不敢。

李建国脸上的横肉猛地一抖。瞬间就挤出一个油腻腻的笑,摸出皱巴巴的烟盒,

抽出一根递过去。“哟!赵老师!您瞧您说的!孩子不懂事,欠敲打!”他嗓门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刻意表演的爽朗,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这小子随我!

脑子灵!就是欠收拾!松松皮子就懂事了!您放心!”赵老师没接烟,嘴唇动了动,

还想说什么。李建国已经半推半搡地把门缝合上了。“砰!”门板撞上的声音,

像砸在我心口上。门彻底关严实的下一秒。李建国脸上那点假笑“唰”地一下,

剥得干干净净。比川剧变脸还快。他猛地转过身,没再看地上的我,也没看试卷。

他盯着自己刚递烟那只手,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然后,他嘴里叼着的那根没点着的烟,

被他狠狠拿下来。烟屁股那烧得焦黑的一头,带着他全部的狠劲儿,

直接摁在了我撑在地上的左手手背上。“滋啦——”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猛地窜进鼻子。

比鞋底子抽脸上疼一百倍!像是被烧红的铁钉直接钉穿了骨头!我喉咙里“嗬”地一声,

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那口含了半天的血沫子混着碎牙,终于控制不住,

“哇”地全喷在了泥地上。星星点点,像开了一地绝望的小红花。“虚荣胚子!

”李建国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混着烟味,喷在我头顶。“听见没?考个破分就敢翘尾巴?

让人家看笑话?老子丢不起这人!”烟头被他碾灭在我手背上,又狠狠地拧了半圈。

留下一个圆圆的、焦黑的坑。皮肉翻卷着,边缘发白。王秀兰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她看都没看我手背上冒烟的伤,脚尖踢了踢地上沾血的试卷。“起来!别装死狗!

”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把你这张‘脸’捡起来!贴堂屋墙上去!让祖宗都看看!

看看老李家出了个什么‘人才’!少两分?你怎么不少个脑袋回来!”堂屋的墙。

那面贴满了各种“规矩”、“警句”、还有不知道哪代祖宗模糊画像的墙。

像块巨大的、沉重的墓碑。那面墙上,很快会多一张染血的、泥泞的、写着“98”的卷子。

像个耻辱的勋章。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欠了李家两分。欠了两分,就是欠了打。欠了打,

就得用血和痛来还。我撑着地爬起来。左脸肿得老高,火烧火燎。嘴里空了一块,

是牙没了的地方,吸口气都带着丝丝拉拉的疼。手背上那个烟疤,一跳一跳地灼烧着神经。

我弯腰,用没受伤的右手,去捡那张几乎被踩烂的试卷。指尖碰到卷子边缘,

沾上了泥和暗红的血。李建国一脚踹在我撅起的屁股上。“磨蹭什么!赶紧贴!

贴完了滚去把猪圈刷了!看着你就烦!”我趔趄了一下,没吭声。捏着那张又脏又皱的卷子,

走到那面散发着陈旧霉味的墙前。桌上扔着一瓶浆糊,刷子干巴巴地硬着。我拿起刷子,

蘸了点浆糊,抹在卷子背面。很用力。浆糊透过薄薄的试卷,

把那个“98”的红色印泥都洇开了一点,像哭肿的眼睛。我把卷子重重地拍在墙上。

就在祖宗画像旁边。拍下去的时候,掌心死死按着那个鲜红的分数。

好像这样就能把它按进墙里,按进不见天日的坟墓里。身后传来王秀兰冷飕飕的声音,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墙上那些模糊的“祖宗”听:“贴高点!让祖宗都看得清!

看看这两分是怎么丢的!不长记性的东西!”我没回头。盯着墙上那个血泥模糊的“98”。

它像一张咧开的、无声嘲笑的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口被我强行咽下去的血腥味,

又涌了上来。夜深了。猪圈的臭味混着稻草腐烂的味道,熏得人脑仁疼。

手上烟疤的灼痛感更清晰了。左脸肿得发木。我躺在冰冷的稻草堆上,

身下垫着的是我唯一一件还算厚实的破棉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

伸进棉袄内衬一个极其隐蔽的小破口里。里面藏着五张皱巴巴、被汗水浸得发软的毛票。

五块钱。是我帮前街小卖部卸了整整一卡车货,老板偷偷塞给我的。李建国和王秀兰不知道。

摸着那几张票子,指尖的触感像是摸着滚烫的火炭。这是“罪证”。

是他们口中“糟蹋钱”、“虚荣胚子”的铁证。如果被发现……我打了个寒颤,不敢想。

但摸着它,手背上那个被烟头烫出来的洞,还有嘴里空荡荡的牙床,那火烧火燎的疼,

似乎被这五张薄薄的纸,短暂地冰镇了一下。一种隐秘的、带着巨大恐惧的……痛快。

窗外的月光惨白惨白,斜斜地照进来一点,刚好落在我白天挨打时掉在地上的那张试卷背面。

那上面其实很干净,只有一道附加题,我用铅笔写了密密麻麻的三种解法。

赵老师用红笔在旁边批了个小小的“好”字。此刻,那个“好”字在月光下,

像个微弱的萤火虫。我盯着那点微光看了很久。然后,我慢慢地、无声地爬过去,

捡起了那张卷子。借着惨淡的月光,我把它一点一点,折成了一架纸飞机。折得很仔细,

机翼对称,棱角分明。最后一下,我用指甲,在机头的位置,用力掐出一个极深的凹痕。

像子弹头。我拿着这架冰冷的纸飞机,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溜出猪圈。院子里的风很大,

带着刺骨的寒意。我跑到院子后面那条臭水沟边。沟里的水黑黢黢的,漂着烂菜叶和塑料袋,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白天被抽肿的脸被冷风一激,疼得更厉害了。

我举起那架承载着“98分耻辱”和“三种解法”的纸飞机。对着黑沉沉、飘着腐臭的水面。

用尽全身力气,哈了一口长长的白气。带着血腥味。然后,狠狠地将它掷了出去!

纸飞机在寒风里打了个旋儿,挣扎着向前飞了短短一截。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鸟。

机头那个被我掐出的凹痕,直直地朝着水面。最终,它一头栽进了粘稠发黑的水里。

几乎没有溅起什么水花。只是被浑浊的污水迅速地、沉默地包裹、吞噬、拉向深处。

水面上冒了几个泡泡。像一个小小的坟包。然后,彻底平静了。我站在沟边,

冷风灌进我单薄的破衣服里。左脸上挨鞋底抽过的地方,被风刮得像刀割。

手背上烟烫的伤疤一跳一跳地疼。嘴里缺牙的地方,灌满了带着腥臭和猪圈味的冷风。

但我看着那架纸飞机消失的地方。看着那圈微不可察的涟漪彻底散去。黑沉沉的水面,

倒映着惨白的月亮。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句号。我慢慢地、慢慢地咧开了嘴。

肿胀的脸颊被牵扯得剧痛无比。嘴里空洞的地方灌满了寒风。可我还是无声地笑了。

笑得浑身都在抖。眼泪毫无预兆地冲出来,瞬间就被寒风吹得冰凉,冻在脸上。那两分,

那顿打,那颗牙,那个烟疤,还有这操蛋的98分。都跟着那架纸飞机,一起沉了。

沉在这条臭不可闻的阴沟里。沉了。第三章 碱水之辱“闻闻!闻闻这骚味儿!

”她尖利的声音刮着我的耳膜,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上。“啊?谁给你的?哪来的下贱东西!

小小年纪就学这些歪门邪道!香精糊脑子的玩意儿!”那股浓烈的香味混着泥土的腥气,

呛得我喉咙发紧。地上那滩黏糊糊的液体,是周倩偷偷塞给我的洗发水。小半瓶,

装在一个用旧的彩色隐形眼镜盒里。她压低声音说:“李明哲,

你头发都打结了…这个香味不重,你试试…”那盒子还带着点她掌心的温度。现在,

它和里面的东西一起,在王秀兰脚下变成了一堆散发着廉价香气的垃圾。

李建国像座黑塔似的堵在门口,抱着胳膊,一脸嫌恶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扇风。“呸!

什么腌臜东西!闻这味儿就知道不是好路数!”他盯着我,眼神像在看阴沟里的蛆。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25块钱一个月的生活费!你倒好!心思全用在打扮上了?

想当小白脸还是咋的?啊?!”25块。这就是我在学校一个月的全部口粮。精确到分。

每天早上一个硬邦邦的冷馒头,中午一份没有一滴油的水煮白菜,晚上……晚上通常省了。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就拼命灌凉水。胃里咣当咣当响,像塞了个破风箱。

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发梢打结,散发着一股自己都能闻到的酸馊味。

周倩给我洗发水时,脸有点红,眼睛亮亮的。我没敢看她的眼睛。只感觉那小小的塑料盒子,

烫得我手心发慌。像揣了块烧红的炭。现在,这块炭炸了,烫得我浑身冰冷。

王秀兰终于把脚挪开了。那块最大的碎片上,还粘着一点浑浊的洗发水残留,

沾满了她的鞋底泥。她弯下腰,捡起那个被踩扁了的彩色隐形眼镜盒,

两半塑料壳子可怜地耷拉着。她拎着那小破玩意儿,举到我眼前,晃了晃。“哪来的?

”声音不高,冷飕飕的,像毒蛇吐信。我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周倩的脸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能。说了,她也会被卷进这摊臭不可闻的烂泥里。“说啊!

哑巴了?”李建国一声暴喝,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我死死咬着牙关,

嘴里那颗被鞋底抽掉牙留下的豁口,灌满了带着腥甜和廉价香精味的冷风。“捡的。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磨铁。“放屁!”王秀兰猛地抬手,那半拉塑料壳子带着风,

“啪”地一声狠狠抽在我脸颊上!不疼。塑料的边角甚至有点软。但那种羞辱感,

比李建国的鞋底子更狠地抽在我的神经上。火辣辣地烧。“捡的?呵!”她冷笑一声,

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我骨头缝里。“捡的脏东西就往头上抹?我看你是骨头发轻!

皮痒了!”她猛地一扬手,那半拉塑料壳子被她远远地扔进院子角落的鸡屎堆里。

几只正在啄食的母鸡惊得扑棱棱飞开。“行!爱干净是吧?”王秀兰嘴角扯出一个刻毒的笑,

目光扫过地上那摊黏糊糊的洗发水残骸,又落回我脸上。“嫌自个儿脏了?好!

我让你洗个够!”她转身,大步走进堂屋。再出来时,

手里拎着那块用麻绳拴着、黄乎乎、硬邦邦的土肥皂。肥皂被她“咚”地一声扔到我脚边,

溅起一点泥浆。“去!”她手指着大门外,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学校!教室!桌子!

椅子!全给我用这块肥皂!里里外外刷干净!现在就滚去!刷不完别回来吃饭!

”李建国抱着胳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满意的气音。“对!让全校都看看!

看看这‘干净人儿’是咋洗的!治治你这身贱骨头!”天快黑了。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

我蹲在教室门口的水龙头下,手里攥着那块又冷又硬、像块砖头似的土肥皂。

麻绳勒进手指缝,粗糙得磨人。王秀兰就站在不远处的树影下,像个冰冷的监工。

教室里空荡荡的。桌椅板凳沉默地排列着,像一群冷漠的看客。我接了小半桶刺骨的凉水,

把肥皂扔进去泡。硬邦邦的肥皂在水里浮浮沉沉,只勉强化开一点浑浊的黄色水线。

我挽起袖子,露出冻得发红的手臂。拿起那块滑腻腻、散发着浓烈碱味的肥皂,

开始擦第一张桌子。冰凉的桌面。冰凉的肥皂。冰凉的抹布。碱水很快浸透了薄薄的抹布,

渗进我冻裂的手心里。那些细小的裂口,被碱水一蜇,猛地一抽,像无数根针同时扎进去。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快点!磨蹭什么!”王秀兰的声音像鞭子,

从窗外抽进来。我咬着牙,用力地擦。肥皂在桌面上留下大片大片黏腻的白色泡沫,

散发着刺鼻的碱味。那味道钻进鼻腔,呛得人想咳嗽。水桶里的水很快变得浑浊不堪,

浮着一层脏兮兮的泡沫。我的手,从指尖到手腕,

被冰水和碱水泡得发白、起皱、裂口里的疼痛越来越清晰,火烧火燎。

胳膊机械地重复着擦拭的动作,又酸又胀。一张。两张。三张……教室里的光线越来越暗。

我像一头被套上磨盘的驴,麻木地围着这一张张沉默的桌椅打转。

碱水蜇得手上的裂口钻心地疼。汗水混着冰冷的肥皂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蜇得生疼。

背上被竹竿抽过的旧伤,在冰冷的空气里也隐隐作痛起来。

整个人像是被泡在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散发着碱臭的苦水缸里。下沉。窒息。

教室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一个身影溜了进来,脚步很轻。是周倩。

她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新抹布,还有一个装了温水的旧罐头瓶子。她没说话,

只是快步走到我旁边,蹲下身,把她带来的温水倒进我那个冰冷刺骨、脏污不堪的桶里。

然后,她拿起那块新抹布,浸湿,拧干,开始用力地帮我擦旁边那张桌子。动作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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