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我和害死我女儿的假千金林雪,绑定了“感官共享”。她吃的珍馐美味,
我能尝到。她穿的绫罗绸缎,我能感受到。她被我那纨绔儿子“不小心”推下冰湖,
那刺骨的寒冷,我也能体验到。我躺在病床上,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寒意,
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儿子在电话那头委屈巴巴。“妈,我又闯祸了,把林雪姐推进湖里了,
她会不会死啊?”我柔声安慰。“没事,我的好儿子,下次记得,换个开水池。
”1刺骨的寒意从每一寸皮肤钻进骨头里,我猛地睁开眼。病房里温暖如春,
我却冷得牙关打颤。我知道,这是林雪的感觉。她掉进冰湖里了。手机适时响起,
是我儿子陆远。“妈,我又闯祸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又慌又怕,带着哭腔。
“我跟林雪姐在湖边吵架,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掉下去了。”“她会不会死啊?妈,
我害怕。”我盖着厚厚的羊绒被,身体里的寒气却丝毫未减。但我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别怕,儿子,人捞上来了吗?”“捞……捞上来了,已经送医院了,正在抢救。
”“那就好。”我轻描淡写地安抚他。“死不了就行,一点小教训。”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陆远的声音低了下来,没了刚才的伪装。“妈,你感觉怎么样?”“还好,有点冷,
不过还能忍受。”我感受着那股寒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袭来的灼热感。
林雪开始发烧了。“妈,你受苦了。”陆远的声音里满是心疼。“这点苦,
比不上瑶瑶的万分之一。”瑶瑶,我可怜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被林雪这个假千金,
在十五岁生日那天,活活推下高楼。对外,他们宣称瑶瑶是抑郁症***。只有我知道,
是我那“善良温顺”的养女林雪,为了彻底霸占陆家千金的身份,对我女儿痛下杀手。而我,
在追查真相的路上,被林雪设计出了车祸,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就在我绝望之际,
我竟然和林雪绑定了“感官共享”。她所受的,我能感。她所尝的,我能尝。她所想的,
我能听。真是,天助我也。“儿子,做得很好。”“接下来,听我安排。”所有人都以为,
我唯一的儿子陆远,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废物。只有我知道,他是我最锋利的刀。
现在,这把刀,该出鞘了。2林雪高烧不退,在VIP病房躺了足足三天。我也跟着她,
结结实实地“烧”了三天。头昏脑涨,浑身酸痛,喉咙里像是含着刀片。陆家的亲戚朋友,
我丈夫生前的合作伙伴,都来探望她。每个人都夸她大度,没有追究陆远的“无心之失”。
每个人都在指责陆远,说他越来越不像话。“沈总,你可得好好管管陆远,
这次是把林雪推下水,下次还不知道要闯什么祸!”“就是,林雪多好的孩子,
陆远真是被你惯坏了。”我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听着隔壁病房传来的虚伪安慰,冷笑不止。
林雪虚弱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各位叔叔伯伯别怪阿远,
他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去招惹他。”她这话说得,
真是又善良又委屈。引得众人更是对她一阵心疼,对陆远一阵声讨。我的好儿子,
正坐在我的床边,一边削苹果,一边把那些人的话当耳旁风。“妈,她可真会演。
”陆远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脸上带着不符合他纨-绔形象的冷意。我没胃口,摇了摇头。
发烧的感觉很难受,但我心里却燃着一团火。林雪,这只是个开始。三天后,
林雪终于退了烧。医生说她身体底子好,恢复得快。她出院那天,打扮得光鲜亮丽,
仿佛那场高烧只是个错觉。她甚至还“懂事”地来看我。“阿姨,我没事了,您别担心。
”她站在我的床前,笑容温婉,眼底却藏着一丝得意。“阿远也不是故意的,您别怪他。
”我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没事就好。”我淡淡开口。
“陆远已经被我骂过了,他知道错了。”林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那就好,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她假惺惺地替我掖了掖被角,指甲上新做的红色美甲,
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阿姨,爸爸留下的公司,现在都是我在打理,您放心,
我一定会把公司发扬光大的。”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炫耀。提醒我,
现在陆家,是她说了算。我闭上眼,懒得再看她。“辛苦你了。
”林雪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扭着腰离开。她一走,
陆远就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脸上满是嫌恶。“妈,她真恶心。”“恶心的还在后头呢。
”我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儿子,该进行第二步了。”通过这几天的共感,
我已经掌握了林雪不少的小秘密。比如,她对花生,严重过敏。
3林雪喜欢吃城南那家网红蛋糕店的定制款慕斯。每周五,雷打不动。
我让陆远提前去那家店,买通了店员。“妈,都安排好了。”陆远打来电话,语气轻松。
“在她最喜欢的草莓慕斯里,加了亿点点花生碎。”“做得隐蔽吗?”“放心吧,妈。
我办事,你放心。”陆远的声音听起来像个邀功的孩子。“我让店员把花生碎磨成了粉,
混在奶油里,保证她吃不出来。”下午三点,熟悉的甜腻感准时在我的舌尖化开。
是草莓慕斯的味道。林雪正在享用她的下午茶。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一分钟。
两分钟。五分钟后。一股强烈的瘙痒感,从我的喉咙深处,猛地窜了上来。紧接着,是全身。
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啃噬,密密麻麻,无孔不入。
我能“看”到林雪惊慌失措地扔掉勺子,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空气像是被抽干了,胸口闷得发慌。我知道,这是过敏性休克的前兆。我自己的身体,
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陪护的护工吓坏了,赶紧按下了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
给我挂上了氧气,注射了抗过敏的药物。我躺在病床上,感受着那份濒死的窒息感,
嘴角却疯狂上扬。这点痛苦算什么?瑶瑶从高楼坠落时,该有多绝望,多疼?林雪,
这才哪到哪。另一边,林雪也被紧急送进了医院。她比我更严重,直接被推进了抢救室。
陆远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担忧。他冲到抢救室门口,
抓住一个医生就问。“医生,我林雪姐怎么样了?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医生摘下口罩,
神情严肃。“是急性过敏,送来得还算及时,再晚一点就危险了。”“过敏?
怎么会突然过敏?”陆远演得惟妙惟肖。林雪被推了出来,浑身插着管子,脸上布满了红疹,
狼狈不堪。她看见陆远,虚弱的眼神里瞬间迸发出怨毒。“是……是你……”她想指控陆远,
却因为喉咙水肿,说不出完整的话。陆远立刻握住她的手,眼眶都红了。“姐,你别说话,
好好休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过敏?”他转头问跟着的助理。
助理战战兢兢地回答:“林总下午吃了蛋糕……我们已经把蛋糕拿去化验了,里面有花生粉。
”“花生粉?”陆远一脸震惊和愤怒。“谁这么恶毒!明知道我姐对花生过敏,
还敢下这种黑手!”他演得太真了,连我都差点信了。林雪躺在病床上,死死地瞪着他,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远,为她“奔走”,为她“愤怒”,
为她“讨公道”。最后,蛋糕店的一个新来的学徒,成了替罪羊。他被开除,赔了钱,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林-雪在医院又躺了一周。这一周,我也跟着她一起,
体验了一把全身瘙痒的滋味。但我甘之如饴。4出院后,林雪变得疑神疑鬼。
她换掉了身边所有的助理和保姆,入口的每一口食物,都要经过银针测试。她看陆远的眼神,
也充满了戒备和怀疑。但陆远,依旧是那个天真无辜的弟弟。
他会“好心”地给林雪送来各种补品,然后被林雪毫不留情地扔掉。
他会“无意”中说起一些让林雪心惊肉跳的话。“姐,我昨天做梦,梦到瑶瑶了。
”陆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打着游戏。林雪的身体瞬间僵住。“她跟我说,
她死得好惨啊。”“还说,她一个人在下面好冷,好孤单。”“啪”的一声,
林-雪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脸色惨白如纸。“你……你胡说什么!
”陆远这才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就是做了个梦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林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陆远收起游戏机,凑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林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尖叫道。“你给我滚!滚出去!”陆远耸耸肩,
一脸“被你吓到了”的无辜表情,转身就走。看着他在我脑海里呈现的这出好戏,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我的好儿子,真是个天生的演员。我知道,林雪还怕一样东西。她怕黑。
怕那种伸手不见五指,被全世界抛弃的,极致的黑暗。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远。“妈,
这个好办。”陆远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咱们家那别墅,线路早就老化了,跳个闸什么的,
不是很正常吗?”当天晚上,林雪独自一人在家。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她刚洗完澡,
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突然,“啪”的一声,整个别墅陷入一片黑暗。
我能感受到她瞬间绷紧的身体,和急促起来的呼吸。黑暗中,我“听”到了她的心跳,
快得像要冲出胸膛。“谁?谁在那里?”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她摸索着想要去找手机,却被脚下的东西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这份疼痛,也清晰地传递到了我的身上。就在这时,别墅的音响里,
突然响起了一阵诡异的音乐。是恐怖片里的经典配乐。阴森,诡异,仿佛有无数只鬼手,
在黑暗中朝她伸来。“啊——!”林雪的尖叫,刺破了夜的宁静。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惧,
那种深入骨髓,让她浑身发抖的恐惧。她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大门,
被反锁了。她被困在了这个黑暗的牢笼里。恐怖的音乐还在继续,
甚至夹杂着小女孩阴恻恻的笑声。“姐姐,我好冷啊……”“姐姐,
你下来陪我玩啊……”那是瑶瑶的声音!是陆远用AI合成的!林雪彻底崩溃了。
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头,发出绝望的哭嚎。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切。林雪,
你当年把我女儿推下高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这么绝望,这么害怕?现在,轮到你了。
这场闹剧,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陆远“恰好”回来,打开电闸,才结束。
他看着缩在角落里,精神恍惚的林雪,一脸担忧。“姐,你怎么了?怎么不开灯啊?
”“是不是又跳闸了?这破线路,我明天就叫人来修!”林-雪抬起头,
看着他那张“纯良无害”的脸,眼神涣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开始严重失眠,精神衰弱。
5林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终于去看了心理医生。这正中我的下怀。我通过共感,
能清晰地听到她和医生的每一句对话。“医生,我最近总是睡不着。”“我总觉得,
有人在害我。”“我总能听到我妹妹的声音……她已经死了。”医生温和地引导她。
“林小姐,你太累了,压力太大了。”“我们来做个催眠治疗,帮你放松一下,好吗?
”林雪没有拒绝。在催眠状态下,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