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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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凝结成冰。我躺在硬木手术台上,

看着天花板的煤气吊灯将铁链阴影投在石墙上。老医师劳伦斯的手套沾着某种暗红色结晶,

注射器里的液体在玻璃管中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这是最新型的血疗。

"他把针头抵在我肘窝发青的血管上,"能根治任何顽疾。"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

我听见教堂钟声。不是寻常的报时钟响,而是十二口铜钟同时轰鸣,

音波震得手术器械在铁盘里叮当作响。劳伦斯突然剧烈咳嗽,黑色血块溅在口罩上,

白大褂前襟晕开朵朵红梅。窗外传来第一声狼嚎。当我冲出诊所时,亚楠的星空正在燃烧。

靛蓝色天幕被某种粘稠物质浸透,月亮像溃烂的眼球渗出脓血。

石板路上横七竖八躺着裹尸布包裹的人形,

但那些布料下的轮廓正在蠕动——过于修长的四肢,反关节的膝盖,

脊椎骨刺破皮肤形成锯齿状骨刃。转角传来婴儿啼哭。

我握紧从诊所顺走的锯齿砍刀冲向声源,却在巷道尽头撞见正在啃食尸体的怪物。

它有着人类女性的躯干,脖颈却连接着雄鹿的头骨,腐烂的鹿角挂着碎肉,

蹄子踩在血泊里溅起粘稠的涟漪。刀刃砍进鹿首魔颈椎时,我尝到喉咙里的铁锈味。

这不是恐惧,是某种原始冲动在血管里沸腾。更多蹄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月光把影子拉长得如同刑具。当我被三头鹿首魔逼到喷泉池边时,背后突然响起火铳轰鸣。

"菜鸟就该待在梦里!"银发猎人从屋顶跃下,双管猎枪轰碎最近怪物的胸腔。

他的礼帽缀着乌鸦羽毛,右眼戴着青铜护目镜,旋转手杖剑时划出银蓝色弧光。

但当我们清理完鹿群,他的喘息突然变得粗重,护目镜边缘渗出黑色粘液。"听着,

"他揪住我的衣领,腐臭气息喷在脸上,

"去欧顿小教堂...找加斯科因..."话音未落,他的颧骨突然裂开,

森白獠牙穿透面皮。我看着他的人类头颅像蜕皮的蛇一样剥落,露出下面覆盖鳞片的狼首。

月光更红了。我在旧亚楠的屋顶狂奔,身后追逐着此起彼伏的嗥叫。

被血月唤醒的怪物们正在举行盛宴,某个庞然大物撞塌钟楼,

砖石雨中我瞥见覆盖羽毛的蛇形身躯——那是本该盘踞在教堂顶的神职人员怪兽,

但它的翅膀已经异变成二十对昆虫节肢。当怪兽的尾锤第三次砸碎我藏身的拱门时,

燃烧瓶在它后背炸开。举着火把的居民们从地下室涌出,他们举着草叉与油灯,

脸上长满霉菌般的灰毛。"污血者!"为首的老妇尖叫,她的眼球凸出眼眶,

用铁钩指着我流血的胳膊,"他在污染圣血!"火把汇成河流将我逼向绝路。

神职人员怪兽的阴影笼罩头顶时,我纵身跃下大桥。坠落过程中,月光突然有了重量,

像液态汞灌进七窍。再次睁眼时,身处开满白花的墓园,人偶少女在月光下转动黄铜发条,

她的琉璃眼珠映出我胸前正在愈合的枪伤。"欢迎回家,善良的猎人。

"她的声音带着八音盒的韵律,"请用血之回响强化您的武器。

"石台上静静躺着我的锯齿砍刀,刀刃残留的兽血正在发光。

乌鸦的羽毛混着火星在夜空中飘荡。我踩着燃烧的房梁跃过中央大街,

铁靴底粘着某种胶质物——那是被烧化的沥青,还是凝固的血液?

答案在看清墙上的告示时变得清晰:数十张通缉令覆盖着教会敕令,

每张画像都在月华下渗出鲜血,那些被通缉者脸上都长着兽毛。"求您了!

"金属栅栏后突然伸出的小手抓住我的披风。穿蕾丝睡裙的小女孩蜷缩在铁窗后,

她怀里抱着褪色的音乐盒,发间系着染血的白丝带。

"妈妈去给爸爸送油灯...她说听到八音盒的声音就回来开门。"我砍断门锁时,

女孩突然尖叫着后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的左臂不知何时爬满蚯蚓状血管,

指关节正发出皮革拉伸的声响。教堂钟声恰在此时响起,那些血管立刻缩回皮肤之下。

"沿着尤瑟夫卡诊所的排水管走,"我把从诊所带来的采血瓶塞进她手里,

"遇到穿教会黑袍的人就摔碎这个。"女孩消失在巷尾时,我注意到她跑丢了一只皮鞋。

捡起那只沾着泥浆的小皮鞋,

内衬绣着褪色的家徽:缠绕玫瑰的猎人手杖——这正是银发猎人护目镜上雕刻的图案。

火光照亮街道尽头的大桥。汽油桶爆炸的气浪掀翻三只砖砌傀儡,

这些由建筑废料组成的怪物胸腔里跳动着人类心脏。当最后一具傀儡的陶土头颅裂开时,

粘稠液体泼洒在石砖上,月光下显现出婴儿手掌的轮廓。

"圣餐...这是圣餐..."戴鸟嘴面具的教徒从阴影中爬出,他匍匐在地舔舐那些液体,

脊椎突然增生出鱼类的尾鳍,"赞美术品!赞美血肉!"钟声愈发急促。在桥墩阴影里,

我找到了引发骚动的源头:汽油桶堆砌的篝火旁,

穿神父长袍的男人正在肢解一具教会猎人尸体。他脚边的提灯罩着黑纱,

锯齿砍刀插在石缝中嗡嗡震颤。"又一个迷途羔羊?"加斯科因神父转身时,

铁十字架项链沾满碎肉,"让我用子弹为你洗礼。"霰弹枪轰鸣撕碎了月光。

铅弹嵌入左肩时,熟悉的灼烧感在血管里奔涌——这次我看清了,伤口涌出的不是血液,

而是闪烁着星辉的液态汞。神父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抛下猎枪抽出长柄斧,

斧刃旋转的破空声与八音盒旋律诡异地重合。斧头劈开我锁骨的同时,我闻到薰衣草香。

这味道来自他腰间晃动的香炉,某种淡紫色晶体在香灰中明灭。当第五次被斧柄击飞时,

我撞碎了堆满洋娃娃的橱窗。玻璃碎片中,

穿着新娘装的玩偶突然转动头颅唱起童谣:"睡吧,睡吧,

在血摇篮里安眠父亲的斧头会切开月亮..."神父的攻势突然停滞。

他颤抖着摸向胸前的银匣子,八音盒旋律从匣子裂缝中溢出。就在这瞬间,

我挥刀斩断他的右手。断肢在空中翻转,银匣子撞在墙砖上弹开,

染血的照片飘落——穿婚纱的女人抱着系白丝带的女孩微笑。

"安妮...玛格丽特..."神父跪倒在地,他的忏悔词突然变成野兽嘶吼。

香炉炸裂的紫烟中,他的脊椎刺破长袍,增生出钢鬃般的狼毛。当狼首完全顶破头骨时,

系着白丝带的断手仍紧紧攥着那张全家福。完全兽化的神父比之前快了三倍。

利爪撕开我的腹腔时,我借着月光瞥见钟楼上的黑影——戴三角帽的猎人正在吹奏口琴,

音符具象化成金色锁链缠绕住神父的脚踝。"就是现在!"神秘猎人抛出燃烧的绳索,

"套住他的脖子!"火焰绳索勒入兽化神父咽喉时,我听见小女孩的歌声从下水道传来。

那只被遗弃的皮鞋正在渗血,鞋尖指向燃烧的教堂尖顶。濒死的巨狼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它撞碎护栏冲下大桥,径直扑向歌声来处。钟声停了。当我们追到教堂墓地时,

月光正照在破碎的八音盒上。兽化神父的残躯伏在一座无名墓碑前,獠牙间咬着半截白丝带。

墓碑上刻着被反复摩挲而模糊的铭文:此处长眠着野兽,而野兽体内藏着好人。

神秘猎人摘下三角帽按在胸前:"他当年也是用这把斧头,劈死了自己兽化的妻子。

"他踢开神父焦黑的尸体,从灰烬中拾起染血的银口琴,"你准备好见识真正的噩梦了吗,

新手?"墓园深处传来木板破裂声。戴鸟嘴面具的教会医生拖出铁棺材,

手术器械碰撞声里混着婴儿啼哭。月光偏移的刹那,

我瞥见棺材缝隙中垂落的襁褓——绣着缠绕玫瑰的家徽正在渗血。手术刀刺入眼窝的瞬间,

我看到了宇宙。阿尔弗雷德点燃的硫磺火炬在身后噼啪作响,

铁棺材里蒸腾的寒气却让火光显得黯淡。鸟嘴医生被钉在倒十字架上,

他的面具脱落处暴露出与加斯科因神父相似的狼化特征,

但更令人作呕的是胸腔内增生出的第二张人脸——那分明是小女孩母亲的面容。

"圣诗班用孕妇培育古神容器。"阿尔弗雷德用带刺铁链缠绕棺材,

"这些可怜虫以为自己在侍奉神明。"棺盖掀开的刹那,十二只机械蜘蛛从缝隙窜出。

它们腹部的玻璃腔体里漂浮着人类眼球,蛛丝喷吐时在空中结成血字:苍白之血指引崇高者。

当我斩碎最后一只蜘蛛,铁棺材里的景象让刀刃停滞在半空——数百根脐带缠绕成茧,

胎盘般的肉膜包裹着半人半鱿鱼的生物,它额头的独眼正倒映着血月。"月神子嗣。

"阿尔弗雷德突然将硫磺火炬***怪物口腔,"该回噩梦去了。"烈焰中传出的却不是惨叫,

而是教堂圣歌的旋律。燃烧的怪物开始蜕皮,焦黑外壳下露出珍珠色肌肤,

那具***的人类躯体睁开双眼时,

我手腕的猎人印记突然灼烧——她的虹膜与我在诊所镜中看到的自己一模一样。

爆炸气浪将我们掀飞。当烟尘散去时,棺材只剩冒着气泡的银色液体,

阿尔弗雷德的右臂不自然扭曲,却发出癫狂的笑声:"看到了吗?这就是超越生死的进化!

"通往尤瑟夫卡诊所的下水道弥漫着腥甜雾气。漂浮的胎儿尸体随水流旋转,

形成某种亵渎的曼陀罗图案。在排水管交汇处,

我找到了小女孩丢失的另一只鞋——鞋跟嵌着带编号的铜牌:S-013。

诊所地下室比想象中辽阔。拱顶上悬挂的玻璃培养罐里漂浮着人体残骸,

所有实验体后颈都有S开头的编号。最深处的环形大厅里,

穿白大褂的教会学者正在操作管风琴状仪器,琴键由人类指骨拼接而成,

音管里流淌着荧光绿的液体。"欢迎参观重生剧场。"首席研究员转身时,

他的头颅是倒置生长的,"我们在用七重和声重塑神躯。"管风琴轰鸣的瞬间,

我的耳膜最先破裂。血液从眼眶涌出时,那些培养罐突然爆裂,

肉块在空中聚合成二十米高的血肉之塔。塔身表面浮现出无数哭泣的面容,

最顶端镶嵌着我在铁棺材里见过的独眼。"聆听吧!"倒首研究员的声带伸出体外振动,

"这是古神降生时的胎动!"当血肉之塔伸出触须时,阿尔弗雷德突然将我推向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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