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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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控灯第三次熄灭时,林晚的指尖终于摸到了那张纸条。

红笔圈着的"精神病"三个字刺得眼睛生疼,墨迹顺着雨水往下爬,像道正在流脓的伤口。

她将纸条揉成团塞进裤兜,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印子——这是她第七次告诉自己"要笑",却比哭还难看。

"哟,病号知道回来啦?

"周芳的铁门砸在墙面上,震落的墙皮扑簌簌掉进她的卷发。

女人故意将湿拖把横在楼梯中央,木柄上还滴着混着血丝的水——那是今早她故意在拖把上抹的红墨水,此刻在廊灯下泛着暗红,像极了真正的血迹。

林晚停在第三级台阶,目光扫过周芳腕间的金镯子。

"周姐去年剪断我晾衣绳时,也是这个表情呢。

"她开口了,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对方瞳孔骤缩,"张涛在少管所的事,社区王主任最近问起过吗?

"周芳的笑容僵在脸上。

里屋传来男人摔筷子的声响,混着电视里的抗日神剧台词。

林晚数着对方后槽牙上的咖啡渍,右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住院手环——那是她今早特意从垃圾桶捡回的,蓝色腕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像道现成的枷锁。

手机在裤兜震动。

母亲的来电显示跳出来时,她的拇指正碾过行李箱夹层里的旧皮带扣——那上面有道凹痕,十六岁那年父亲用它抽在她背上,留下了永久的月牙形疤。

"晚晚啊,你弟说想要......""妈,"林晚打断对方,指尖掐进皮带扣的纹路,痛感顺着神经窜上脊柱,让她的声音格外平静,"我刚把工资卡挂失了。

"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她听见弟弟在吼"废物姐姐",听见母亲摔遥控器的动静,忽然笑了。

笑声混着雨声撞在楼道墙壁上,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周芳后退半步,铁门"哐当"撞上门框,留条细缝透出心虚的光。

西楼的出租屋飘来陈年老霉味。

林晚摸出藏在花盆后的微型摄像头,熟练地调整角度。

镜头扫过周芳家阳台时,她瞳孔微缩——黑色震楼器正被塞进储物箱,露出半截机身。

她在心里默数:第三次证据收集完成。

窗台上的药瓶被雨水打湿,标签上的"草酸艾司西酞普兰"模糊成蓝黑色块。

她倒出一片药,在指尖碾成粉末——上周她就停了所有药物,但每天都会在垃圾桶留下半片药片,故意让周芳夫妇捡到。

子夜零点,楼道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林晚套上洗得发白的病号服,住院手环在腕间晃荡。

她将半块鹅卵石裹进纱布,用针尖在掌心刺出血珠,滴在石头表面。

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却在提起菜刀时忽然笑了——刀刃与砧板碰撞的声响,她在脑海里模拟过无数次。

周芳家的铁门被叩响三声。

林晚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怀里的石头硌着肋骨。

她掐住手腕,指甲慢慢陷入皮肉,真实的疼痛让眼眶泛起泪光。

"别剁了......"她模仿十七床大姐的河南口音,尾音拖得老长,"你们每天都在剁我的骨头......"门内传来瓷器碎裂声。

透过猫眼,她看见两道晃动的光束扫过自己的脸,停在她故意露出的住院手环上。

周芳的尖叫穿透门板:"她有刀!

她手里有刀!

"林晚低头看掌心的血痕,比修眉刀划的更自然。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她摸出病历本,在扉页"周芳"的名字旁画了道斜杠。

下一页写着"母亲"和"组长",墨迹被雨水晕开,像三滴待干的血。

声控灯突然亮起,照亮她泛青的眼底。

楼道尽头的窗户吹进冷风,掀起病号服的衣角。

她望着自己在地面的影子,那影子正握着带血的石头,姿态像极了持刀的恶魔——而这,正是她想让他们看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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