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谢大人终于知道心疼孤了
裴御吻掉他眼角的泪:“要是能这么死,孤还挺高兴的。”
“滚…啊,要死你自己死…别拉上我。”
谢晚州抬手朝他的脸打去,却因为无力只从他的下巴擦了过去。
“谢大人终于知道心疼孤了,还知道给孤擦汗。”
裴御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裴…御,我…要杀了…你”“不用杀,我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身上的。”
-次日。
谢晚州是被裴御从床上拉起来的,虽然昨晚裴御没有往死里折腾,但也折腾到了很晚。
对他来说刚闭上眼睛就被拉起来了,眉宇间写满了不悦。
“你又要干什么。”
裴御笑着骂了一句:“不是你说要上朝的吗,还是说你今天不想去,如果这样的话……”感觉到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谢晚州瞬间清醒过来,瞪了他一眼:“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裴御吃饱喝足后脾气也好了不少,毕竟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他笑着拿起一旁的官服,道:“来吧,谢丞相,孤亲自伺候您老人家穿衣。”
看着他手中的官服,谢晚州皱眉:“你一大早派人去我府上拿的?”
“不是。”
裴御边替他穿边道:“考虑到你会经常住在太子府,前些日子让人做的。”
“谁说我要住在太子府。”
谢晚州黑着脸打开了他的手,自己系腰带。
“啧。”
裴御揉了揉被打红的手,道:“谢大人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昨晚你可不是……”“闭嘴。”
谢晚州瞪了他一眼,收拾好后推门走了出去。
裴御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道:“跟孤坐一辆马车。”
“我回府坐自己的马车。”
谢晚州并不想让人知道他跟裴御的关系。
“坐孤的马车和不去上朝,你自己选。”
裴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谢晚州瞪了他一眼,抽回手骂了一句:“走吧,没断奶的太子爷。”
裴御丝毫不在意他话里的讥讽,跟着他一同上了马车。
谢晚州上了马车后就闭目养神,裴御却一点儿也不安分,最后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才老实下来。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谢晚州黑着脸下了马车。
裴御跟在他身后刚要下马车,就听到一道令他厌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太子殿下的马车吧,谢大人怎么从太子殿下的马车上下来啊,难道谢大人昨晚在太子府过的夜。”
感觉到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谢晚州身子僵了一下,张嘴刚想说什么,身后却响起了裴御充满嘲讽的声音。
“费大人这么爱管闲事,何不去一趟净身房,到时候进宫孤给你弄个总管当当。”
谢晚州不禁有些同情费庞,裴御这张嘴还真是够毒的。
净身房是太监进宫前净身的地方,而总管也是太监总管,他不是摆明了让费庞进宫当太监吗。
费庞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可他非但不能发火还得给裴御行礼,别提有多憋屈。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裴御冷哼一声,道:“原来费大人眼里还有孤这个太子啊。”
费庞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说笑了,微臣只是好奇谢大人为什么会从您的马车上下来。”
裴御张嘴欲说什么,谢晚州却抢先一步道:“昨晚我多饮了几杯醉的一塌糊涂,就在太子殿下府上借宿了一晚。”
对于他这个解释裴御很不满意,他首接补了一句:“他又不是你爹又不你娘,你跟他废这么多话做什么。
走了。”
谢晚州强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朝费庞作了一揖。
其实他跟费庞并没有过结,他之所以跟自己作对是因为原本丞相这个位子己经定了他弟弟。
突然被他抢了,换谁也会不爽。
“谢晚州,你到底走不走。”
裴御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
谢晚州朝费庞笑了笑,转身跟上了裴御。
费庞眸子暗了暗,也跟了上去。
暗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谢晚州,首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才收回去。
-金銮殿上。
皇帝脸上阴沉的可怕,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抬头,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不用想都知道皇帝面前的折子有一半是参裴御的,偏当事人还一脸无所谓的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
谢晚州不着痕迹的看了裴御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感觉到他的视线,裴御回头看向他,朝他投去一个笑容,无声的说“没事”。
谢晚州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谁担心你了。
“你还笑的出来。”
皇帝气得将手中的折子朝着裴御砸了过去:“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裴御捡起折子看了大致看了一遍,笑道:“父皇,息怒,这上面写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儿臣怎么会做出***这种混账的事,若您不信儿臣可以跟写着这折子的人对峙。”
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皇帝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笑意,面上却怒道:“你这逆子,都是朕太宠你了,让你越发没规矩了。”
宠?
裴御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这个笑却不达眼底,他转身看着一众大臣,笑道:“各位还真是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说完,他讥讽的扫了众人一眼,又接着道:“在场各位那个不是一回家就抱着娇妻美妾风流快活,怎么到了孤这儿就成***,有失脸面了?”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写着折子的王大人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殿下,妻是明媒正娶,妾是有纳妾文书的,并不是像您这般随意与人……”“啧。”
裴御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合着那合欢楼的红娘子也是王大人明媒正娶的妻?
有纳妾文书的妾?”
王大人伸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惨白着一张脸说不出一句话。
谢晚州垂着头,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他有时候都怕裴御不小心咬到自己的嘴被毒死。
裴弦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并未出声,那王大人是他的人,本想借此让裴御难堪,却不曾想他这般巧舌如簧。
裴韬张嘴欲要说什么,裴凛不着痕迹的朝他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王大人,刘大人,宋大人…张大人。”
裴御又念了几个名字,冷笑道:“各位那个不是妻妾成群,通房无数,怎么到孤这儿就成***了?”
他几句话就堵的在场众人说不出一句话。
然而,裴御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他走到一个将头垂的很低的大臣面前,笑道:“吴大人,孤记得你好像光通房就十几个吧,孤很好奇,你这一把老骨头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吴大人脸一阵青一阵白,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谁让他说的是事实呢。
“够了!”
皇帝沉声道:“太子,纵使你再怎么巧舌如簧也丢了皇家颜面,朕命你去思过阁思过两日,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半步!
退朝。”
众人下跪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有裴御一人站立不动,没有注意到在皇帝说出思过阁三个字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抹恐惧。
众人起身后,裴御脸上己然恢复往日里肆意的笑,他扫了一眼几位参自己的大臣,最后视线落在了裴弦身上。
裴弦看着他笑的很温和,虽然父皇只是罚他思过,却也是罚了的。
“皇兄,这几日你好好……”他话还未说完,迎面就挨了裴御一拳,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时,裴御又狠狠地给了他几拳。
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惊住了,谢晚州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发疯给惊住了,犹豫了一下上前拉住他的手。
“太子殿下冷静点。”
听到他的声音,裴御停了手,扭头看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出了金銮殿。
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谢晚州心中有一种世间只剩他一人的孤独感。
他收回视线,伸手扶起裴弦:“三皇子,您没事吧。”
“没事。”
裴弦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丝,笑道:“多谢丞相大人。”
谢晚州笑了笑,朝他行了一礼后,转身出金銮殿。
裴弦看着裴御眸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恨意,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让他为今日的事付出代价。
-出宫后,谢晚州身子虽然很不适却还是没有坐裴御的马车,而是步行回丞相府。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警惕的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思索片刻,他像是没注意一样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跟着他的人见状,连忙加快脚步,谁知还刚踏进巷子就被一只大控住。
谢晚州将人抵在墙上,手中的匕首横在那人脖子上,冷声道:“你是…”话还未说完,他便看清了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他放下手中的匕首,语气里带了几分责备:“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