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障碍

清除障碍

作者: 川缘

其它小说连载

《清除障碍》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川缘”的创作能可以将上官飞南宫燕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清除障碍》内容介绍:名门夜莺:上官总裁的救赎之路被拐卖到山村的那南宫燕才十二暗无天日的囚禁与殴打她总在深夜用石子在地上划下“南宫”二六年上官飞的车偶然抛锚在这个偏僻村他看见一个满身淤青的姑正用树枝在泥土上疯狂书写与他家族有世交的“南宫”家“你认识南宫家族?”他惊女孩抬头刹上官飞看见了她与自己珍藏照片里南宫夫人如出一辙的眼一场惊动两大豪门的救赎就此开而黑暗中盯着他们的眼睛...

2025-11-09 18:37:06

名门夜莺:上官总裁的救赎之路

被拐卖到山村的那年,南宫燕才十二岁。

暗无天日的囚禁与殴打中,她总在深夜用石子在地上划下“南宫”二字。

六年后,上官飞的车偶然抛锚在这个偏僻村庄。

他看见一个满身淤青的姑娘,正用树枝在泥土上疯狂书写与他家族有世交的“南宫”家徽。

“你认识南宫家族?”他惊问。

女孩抬头刹那,上官飞看见了她与自己珍藏照片里南宫夫人如出一辙的眼睛。

一场惊动两大豪门的救赎就此开始,而黑暗中盯着他们的眼睛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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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

无边无际的暗,混杂着呛人的霉味和牲畜粪便的腥臊气,沉甸甸地压在十二岁的南宫燕鼻端。她是被一阵粗暴的颠簸和男人粗野的咒骂声惊醒的,后颈传来一阵闷痛,提醒着她昏迷前拐角处那只骤然捂住她嘴巴的、带着烟臭味的大手,以及被狠狠掼进面包车车厢时,骨头砸在冰冷铁皮上的剧痛。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木板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得可怜的天光,她勉强辨认出自己身处一个低矮、逼仄的空间,像是个堆杂物的破仓房,身下是冰硬得硌人的土炕,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酸馊气的稻草。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绞紧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这里是哪里?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是谁?爸爸呢?妈妈呢?她夜里只是像往常一样,从开明的父母那里得了允许,去相熟的书店老板那里借阅新到的画册,憧憬着回家后妈妈温在锅里的香甜桂花糕……怎么会这样?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一道狭长扭曲的光影投了进来,一个身材粗壮、面色黝黑的中年女人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没好气地走了进来。她把碗往炕沿上重重一磕,浑浊的液体溅出来几滴。

“醒了?醒了就吃饭!别给老娘装死!”女人的嗓门又尖又利,像钝刀子刮过生锈的铁皮,“告诉你,到了这儿,就甭想着你那城里的娇贵日子了!以后老老实实的,有你一口吃的,要是敢动歪心思……”女人浑浊的眼睛里射出凶狠的光,上下打量着南宫燕纤细的胳膊腿,哼了一声,“打断你的腿!”

南宫燕吓得浑身一颤,蜷缩着往后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让它掉下来。

女人把碗往前又推了推,里面是半碗看不清颜色的、稀溜溜的糊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馊味。“赶紧吃!吃完干活去!”

“干……干什么活?”南宫燕的声音带着哭腔,细弱得像蚊蚋。

“打猪草!喂鸡!扫院子!真当自己是来享福的小姐了?”女人不耐烦地吼道,伸手就来拽她。

南宫燕被粗暴地拖下炕,趔趄着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那女人也不管她,骂骂咧咧地出去了,重新将门从外面挂上锁链。

仓房里重新陷入昏暗。南宫燕趴在地上,冰冷的土气扑面而来。她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啜泣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尘土里,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圆点。她想家,想爸爸温暖的怀抱,想妈妈温柔的笑容,想家里书房那盏总是亮着的、暖黄色的灯……

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嗓子干哑,眼睛肿痛,她才慢慢止住。她知道,哭没有用。她必须想办法活下去,想办法回家。

她挣扎着爬起来,端起那只粗陶碗。强烈的饥饿感让她顾不得那令人作呕的气味,闭着眼,屏住呼吸,几口将那碗馊糊糊灌了下去。喉咙里火烧火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从那天起,南宫燕开始了在这个名为“黑山坳”的偏僻村庄里,暗无天日的囚徒生活。

买下她的人家姓李,是村里有名的破落户。李老栓,那个总醉醺醺、眼里闪着浑浊淫邪光芒的男人,和他那个同样粗鄙、刻薄吝啬的老婆王金花。他们有一个儿子,叫李铁柱,十六七岁的年纪,却有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痴傻和蛮力,总是流着口水,用一种直勾勾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南宫燕。

王金花不止一次,当着她的面,用那种评估牲口似的目光扫视她,对李老栓或者邻舍婆娘嚷嚷:“别看现在瘦巴巴的,养几年,准能给我们老李家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就拴死了!”

每一次,南宫燕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她遍体生寒。生孩子?给那个傻子?不!她死也不要!

她开始拼命地干活。打猪草,背上的竹筐比她的人还高,锋利的草叶割破她细嫩的手指和手臂;喂鸡,被啄得满手是伤;扫院子,那偌大的土院子仿佛永远也扫不完。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稍有不如意,等待她的就是王金花的掐拧、辱骂,或者是李老栓醉后的拳脚,甚至李铁柱那不知轻重的推搡和撕扯。

疼痛和恐惧成了她生活的常态。身上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青紫交错,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李家三口都沉沉睡去,鼾声如雷时,她才敢偷偷地、小心翼翼地获得片刻的喘息。

她蜷缩在仓房冰冷的角落里,借着从破窗棂漏下的一点点微光,通常是清冷的月光,偶尔是稀疏的星光。她摸索着,找到白天偷偷藏起来的小石子,或者干脆就用手指,在落满灰尘的地面上,一遍又一遍,极其缓慢而用力地,划下两个字——南宫。

这是她的姓。是刻在她血脉里、灵魂深处的烙印。是她在无边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确认自己是谁的浮木。笔画顺序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妈妈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教给她的。每写一遍,仿佛就能从那些歪歪扭扭的刻痕里,汲取到一丝微弱的暖意和力量,提醒她,她不属于这里,她有一个温暖明亮的家,在遥远的地方等待着她。

“爸爸……妈妈……”她把脸埋在冰冷的膝盖里,无声地流泪,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一定会回去……我一定会……”

时间,在绝望和希冀诡异的交织中,缓慢地流淌。

一年,两年……

南宫燕像石缝里一株顽强的小草,在恶劣的环境中艰难地生长。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让她比同龄人显得瘦小,但那双眼睛,却在日复一日的磨难中,沉淀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坚韧。只是那沉静之下,是时刻不敢放松的警惕,如同受惊的小鹿。

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在李老栓喝酒时躲得远远的,学会了在王金花心情不好时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学会了在李铁柱靠近时,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障碍物隔开自己。

她偷偷地听着村里人的闲聊,努力拼凑着外界的信息,寻找着任何可能逃跑的路线和时机。她甚至偷偷藏起过一小块干粮,计划着攒够路上吃的。但每一次微小的尝试,几乎都被发现,然后招来更凶狠的毒打和更严密的看管。

有一次,她趁着打猪草的机会,试图往村外的方向跑。没跑出多远,就被村里人发现,李老栓和王金花带着人把她抓了回来。那一次,她被打得奄奄一息,关在仓房里三天没给一口水喝。王金花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再跑?腿给你打断!卖到更深的山沟里去给老头子当共妻!看你还能不能跑!”

死亡的阴影和比死亡更可怕的威胁,像冰冷的枷锁,牢牢锁住了她。希望,在现实的残酷碾压下,变得如此渺茫,如同风中残烛。

第三年,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李老栓在外赌钱输红了眼,回来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南宫燕,邪火蹭地冒了上来,抄起门口的柴刀就要砍她,骂她是“丧门星”。南宫燕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闪,仓房里一片狼藉。最后是王金花怕闹出人命主要是怕人财两空,死死拦住了状若疯癫的李老栓。那一夜,南宫燕蜷缩在湿冷的墙角,听着窗外瓢泼的雨声和李老栓震天的鼾声,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触感,冰冷而粘腻。

第四年,李铁柱似乎进入了一种更焦躁的时期,对南宫燕的纠缠变本加厉。有一次,他几乎要把她拖进自己的屋里,力气大得惊人。南宫燕拼死反抗,指甲在他胳膊上划出深深的血痕,声嘶力竭的哭喊引来了王金花。王金花看着儿子胳膊上的伤,非但没有责备儿子,反而揪着南宫燕的头发,把她狠狠撞在墙上:“小贱蹄子!还敢挠人?我儿子的胳膊也是你能伤的?再不老实,今晚就让你跟他圆房!”

那一刻,南宫燕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一阵剧烈的抽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恐惧和恶心感让她几乎晕厥。

第五年,村里似乎来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像是收山货的贩子。南宫燕被严令禁止走出院子一步,连打猪草的活计都暂时被王金花接手了。她扒着门缝,看着那些陌生人的背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会是来找她的吗?会是警察吗?她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喊出声,但王金花那双时刻监视着的、毒蛇般的眼睛,让她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呼救咽了回去。她不能冒险。一旦失败,她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希望如同昙花一现,迅速湮灭在更深的绝望里。

第六年。

生活的磨砺已经让十八岁的南宫燕,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要沧桑几分。长期的户外劳作使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粗糙和暗沉,身形瘦削,但那双眼睛,偶尔在无人注意时抬起,依旧清澈,深处燃烧着不曾熄灭的火焰。她依旧会在深夜,用能找到的一切尖锐物,在地上、在墙上,刻下“南宫”二字。这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仪式,一种对抗遗忘和沉沦的祈祷。

夏末秋初,天气依然闷热。这天下午,王金花心情似乎不错,大概是李老栓今天没喝酒,还破天荒地给了她几个零钱。她指挥着南宫燕把院子里堆积的、已经发出异味的那堆烂菜叶和垃圾清理出去,倒在村尾那条几乎干涸的臭水沟里。

“快点!磨磨蹭蹭的!倒完了赶紧回来烧水!”王金花叉着腰站在门口吩咐。

南宫燕低低地应了一声,费力地拎起那个沉重的破筐,一步一步往村尾挪。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身上的旧伤在闷热的天气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村尾比村子里更显荒凉,几间破败的土坯房早已无人居住,歪歪斜斜地立着,像坟墓的墓碑。那条所谓的臭水沟,在烈日暴晒下,只剩下底部一层黑绿色的、粘稠的淤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她走到沟边,正准备将筐里的垃圾倒下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土路旁,停着一辆与这个破败村庄格格不入的物体。

那是一辆车。

一辆她只在城里见过的,线条流畅、颜色低调,却莫名透着一种昂贵气派的黑色轿车。它静静地停在那里,像是某种误入蛮荒之地的精密机械造物。

车头盖开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正微微俯身,查看着什么。他侧对着她,夕阳的金辉勾勒出他挺拔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结实流畅。

南宫燕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一种莫名的、久违的,属于“外面”世界的气息,扑面而来。

但长期的恐惧让她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加快动作,想要赶紧倒完垃圾离开这是非之地。这里出现陌生人,尤其是这样看起来就非同一般的陌生人,对她而言,未必是好事。

然而,就在她倾倒垃圾,转身欲走的瞬间,她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她的目光,被臭水沟旁那一小片相对干净、湿润的泥土吸引住了。

或许是那辆车的出现,勾起了她内心深处被压抑太久的、对归家的强烈渴望;或许是这六年来的委屈、恐惧、绝望,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宣泄口;或许仅仅是一种本能,一种在绝境中抓住任何一丝可能性的疯狂。

她几乎是扑了过去,双膝跪倒在泥地上,不顾那污秽和腥臭,捡起手边一根被丢弃的、干枯的树枝,用尽全身的力气,在那片泥土上,疯狂地划刻起来。

不再是偷偷摸摸,不再是小心翼翼。而是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濒临崩溃的决绝。

泥土被划开,深深的刻痕组成了两个字——南宫。

她不停地写,写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这六年来的所有无声的呐喊,所有刻骨的思念,所有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都通过这根小小的树枝,灌注到这两个字里。

泥土沾满了她的手指,汗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执拗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喂。”

一个清冽的,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

南宫燕浑身一僵,手中的树枝“啪”地断成了两截。

她惊恐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对上了一双深邃的、此刻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眼睛。

是那个从车上下来的年轻男人。他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更准确地说,是看着她面前泥地上,那一片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南宫”二字。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她的脸,特别是她的眼睛。那眼神太过复杂,有震惊,有审视,有某种难以置信的猜测,还有一种……像是认出了什么似的骇然。

他蹲下身,尽量与她平视,似乎想放缓语气,但那声音里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急切,他指着地上的字,一字一顿地问:

“你……认识南宫家族?”

“南宫”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属于另一个遥远世界的、郑重而尊贵的分量。

南宫燕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逆着光,她看不清他全部的面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中那股强大的、不容置疑的力量。他那身干净挺括的白色衬衫,与周围污浊的环境形成惨烈而割裂的对比。

她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长期的封闭和恐惧,让她几乎失去了正常交流的能力。

而此刻,上官飞的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原本只是因为车子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抛锚而心情烦躁。下来检查引擎,一时也没找到问题所在。正打算打电话求助,却瞥见了那个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孩,以及她那个跪在泥地里、用树枝疯狂书写的近乎癫狂的姿态。

他本是随意一瞥,却在看清她所写内容的瞬间,如遭雷击!

南宫?!

这怎么可能?这个偏僻、落后、肮脏的山村里,一个看起来如同乞丐般的女孩,怎么会写出他们那个圈子里都鲜少有人能完整描绘出的、南宫家族的古老家徽变体文字?那不仅仅是两个简单的汉字,其笔画间的架构和韵味,分明带着南宫家徽特有的设计感!这绝非巧合!

而当他走近,当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他的那一刹那——

上官飞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双眼睛!

尽管布满血丝,充斥着惊恐和泪水,尽管眼周有着疲惫的青黑和长期营养不良的痕迹,但那双眼睛的形状,那微微上挑的眼尾,特别是那瞳仁的颜色——一种极其罕见的、清透如琉璃的浅褐色,在夕阳下,仿佛蕴藏着破碎的光。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几乎和他母亲珍藏的那张多年前与南宫夫人的合影上,那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年轻时的眼睛,一模一样!

再加上地上的“南宫”二字……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上官飞的思绪。

难道……难道六年前,那个震动整个上流社会,却最终被南宫家强行压下的、南宫集团董事长夫妇的独生女南宫燕神秘失踪的惊天悬案……那个女孩,并没有像外界猜测的那样早已遭遇不测,而是……流落到了这里?沦落到了这般境地?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瘦得脱了形,浑身脏污,穿着破烂不堪、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新旧交错的淤青和伤痕清晰可见。她看着他的眼神,如同受惊的幼兽,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丝濒死的茫然。

一股混杂着震惊、怜悯、愤怒,以及某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宿命般悸动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巨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和,更值得信赖,尽管他的指尖都因为这个惊人的发现而在微微发颤。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你别怕。告诉我,”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那层惊恐的迷雾,看清她灵魂深处的印记,“你是谁?你怎么会写这两个字?”

南宫燕依旧呆呆地看着他,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六年了,整整六年,没有人问过她的名字,没有人关心她是谁。她几乎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眼前这个男人,他干净,英俊,气场强大,与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同。他认识“南宫”?他口中的“南宫家族”……是她的家吗?

巨大的希望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垮了她多年来筑起的心防。她张了张嘴,用尽全身力气,终于从干涩疼痛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不堪的音节:

“我……我是……南宫……燕……”

声音微弱得像叹息,却如同惊雷,炸响在上官飞的耳边。

南宫燕!

真的是她!

那个只在长辈口中和模糊照片里存在过的、南宫家的小公主!那个本该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如今却……上官飞的目光再次扫过她身上的伤痕和破烂的衣衫,一股强烈的怒火和难以言喻的心疼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

“死丫头!倒个垃圾倒到天上去了?!还不给老娘死回来!”

王金花尖利刺耳的叫骂声,如同淬了毒的鞭子,从村子方向传来,由远及近。

南宫燕浑身猛地一个激灵,脸上瞬间血色尽失,眼中刚刚燃起的一点微光被巨大的恐惧彻底扑灭。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上官飞,又绝望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不能连累他!王金花和李老栓他们会打死他的!也会打死她的!

她踉跄着,想要往村里跑。

“等等!”上官飞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触手是一片冰凉的、硌人的骨头。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剧烈的颤抖和几乎要冲破皮肤的恐惧。

不能让她回去!

上官飞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快速扫了一眼村庄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身边抛锚的车子,大脑飞速运转。

王金花的骂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显然不止一个人。

情势,千钧一发。

上官飞低下头,看着南宫燕那双盛满了绝望和乞求的、与南宫夫人如出一辙的眼睛,心中做出了决定。他收紧手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带着强大安抚力量的低沉声音,在她耳边迅速说道:

“别怕。信我。”

他拉着她,迅速退向黑色轿车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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