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尸袋里爬出来，只为索命冰冷、潮湿、窒息——这是我意识回笼时的唯一感受。
我拼命扭动四肢，指尖触到的是粗糙的帆布，鼻尖萦绕着福尔马林和泥土混合的怪味。
不是医院的病床，更不是家里的沙发，倒像是……尸袋？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我就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记得很清楚，三天前，
我被林浩那个畜生推下了天台。二十层的高度，风在耳边呼啸，
我看着他搂着我的未婚妻苏晴，两人脸上挂着得逞的狞笑，那画面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灵魂深处。“妈的！”我爆发出全身力气，双手猛地撕开帆布，
刺眼的光线让我瞬间眯起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坟地，月光惨白，
照得墓碑上的名字狰狞可怖。我竟然躺在一座新坟里，身上还裹着薄薄的寿衣，
胸口的伤口已经结痂，但一动还是钻心的疼。“你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我循声望去，坟头蹲着个穿黑大褂的老头，脸藏在阴影里，
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像猫一样。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铃，铃声叮叮当当，
听得我脑子发沉。“你是谁？我不是死了吗？”我挣扎着从坟里爬出来，腿脚发软，
差点摔倒。寿衣被勾破了好几个洞，冷风一吹，冻得我直打哆嗦。老头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黄牙：“我是阴差，负责勾魂的。不过你小子运气好，阎王爷看你阳寿未尽，
还欠着三条人命没讨回来，特意借你三年阳寿，让你回来复仇。”“阴差？复仇？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林浩是我最好的兄弟，苏晴是我爱了五年的未婚妻，
还有我那偏心眼的叔叔张建军——他们三个联手，骗走了我父母留下的公司股份，
设计陷害我挪用公款，最后还狠心把我推下天台，伪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这口气，
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我也咽不下去！“我要杀了他们！”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老头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铜铃：“别急。借命有借命的规矩，
你不能直接动手杀人，否则阎王爷会立刻收走你的魂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我怎么复仇？”我急得团团转，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那三个贱人逍遥法外？
“你可以用‘因果’。”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子，扔给我，“这是《借命簿》，
你可以记录下他们的罪孽，每一笔罪孽都会转化成‘因果债’。等债满了，
他们自然会遭到报应，死得比你惨十倍。”我翻开本子，上面一片空白，
只有第一页写着几行暗红色的字：“借命三年，因果为刃，善有善报，恶有恶偿，逾期不归，
魂飞魄散。”“记住，只能针对你复仇的三个人，不能牵连无辜。”老头站起身，
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还有，每次使用借命簿，你都会承受他们一半的痛苦，自己掂量着办。
”话音刚落，老头就消失在了夜色里，只留下那枚铜铃，轻轻落在我的脚边。我捡起铜铃，
又看了看手里的借命簿，胸口的恨意如同烈火般燃烧。林浩、苏晴、张建军，你们等着！
我从地狱爬回来了，这一次，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第二章 复仇的目标，
一个都跑不了回到曾经熟悉的城市，我像个幽灵一样躲在暗处。三年时间，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我必须在阎王爷收回阳寿前，让那三个贱人付出代价。
我先找了个廉价的出租屋落脚，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胸口的伤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那场噩梦。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戴上口罩和帽子，开始打探那三个人的近况。不查不知道，一查气得我差点当场发作。
林浩和苏晴竟然在我“自杀”后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还霸占了我父母留下的公司，
现在成了城里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到处参加慈善活动，装得人模狗样。而我的叔叔张建军，
也凭着从公司捞到的好处，在郊区买了栋别墅，天天花天酒地，日子过得滋润得很。
他们用我的血和命，堆砌起了自己的幸福生活，甚至还在媒体面前假惺惺地说，
我是因为投资失败压力太大才自杀的，他们还帮我偿还了“欠下”的债务，
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畜生，都是畜生！”我坐在出租屋的角落里，
手里紧紧攥着借命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本子上依旧空白，
但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三个人痛苦挣扎的模样。我决定先从林浩下手。
他现在是公司的董事长，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地位。我要让他从云端跌落，
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为了接近他，我花了几天时间，伪造了一份简历，应聘了公司的保安。
凭着以前在部队练过的身手，我很顺利地通过了面试。当我穿着保安制服，站在公司大厅里，
看着林浩穿着西装革履，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的时候，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他的虚伪面具。但我不能。阴差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我不能冲动，
否则一切都白费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恨意，低着头，假装成一个普通的保安。
林浩并没有认出我，毕竟我现在改了名字，又戴着口罩，身形也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他只是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就径直走进了电梯。就是这一眼，让我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他眼底的傲慢和不屑，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晚上下班，我回到出租屋，拿出借命簿，
咬破手指，在本子上写下：“林浩，侵吞他人财产，害死兄弟，罪孽一桩。”鲜血落在纸上，
瞬间被吸收，本子上的字迹变成了暗红色。就在这时，我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像是被人用刀狠狠捅了一下，疼得我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妈的，这就是承受一半痛苦？
”我咬着牙，硬生生扛了过去。疼痛过后，我拿起手机，
刷到了一条新闻——林浩在参加晚宴时，突然胸口剧痛，被紧急送往医院，
诊断结果是急性心肌炎。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只是开始，林浩，你欠我的，
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接下来，就是苏晴和张建军。我看着借命簿上的空白处，
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我的目标很明确，让这三个背叛我、害死我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让他们在绝望和痛苦中，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第三章 机会找上门，
送他们一份“大礼”林浩住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城市，苏晴天天守在医院里，忙前忙后，
还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不少“夫妻情深”的动态，引得一群人点赞同情。我看着她发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妆容精致，穿着昂贵的连衣裙，哪里有半分悲伤的样子？分明是借着这个机会，
塑造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虚伪的女人。”我嗤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作为公司的保安，我有机会接触到公司的内部资料。我利用值班的机会，
偷偷潜入了林浩的办公室。办公室装修得豪华奢侈，墙上挂着他和苏晴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两人笑得无比灿烂，刺眼得很。我强压下砸了照片的冲动，打开了林浩的电脑。
他的电脑设置了密码，但这难不倒我。以前我们一起创业的时候，他的密码从来没换过，
都是他的生日。果然，我顺利登录了电脑。里面存着大量的公司文件，
还有一些他和张建军私下交易的记录——原来他们不仅侵吞了我的股份，
还做了不少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的勾当，证据确凿。我把这些文件都拷贝到了自己的U盘里，
这可是送他们进监狱的好东西。但我不想就这么便宜他们，我要让他们先身败名裂，
再锒铛入狱，尝尝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心里一惊，迅速躲到了办公桌底下。进来的人是苏晴。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应该是来给林浩拿文件的。她走到办公桌前，
拿起桌上的一份合同，看了看，又放下了。“林浩，你可千万别有事啊，公司还需要你撑着。
”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算计，“要是你倒了，我可怎么办？张建军那个老东西，
早就想把我踢出局了。”我躲在桌子底下，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这倒是给了我可乘之机。苏晴拿起电脑，似乎想查看什么，
我心里捏了一把汗。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张建军打来的。“喂，叔叔，什么事？
”苏晴的声音变得恭敬起来。“苏晴，林浩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张建军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出来，带着一丝急切。“还在观察，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苏晴叹了口气，“叔叔，公司那边你多费心了，别让别人趁虚而入。”“放心吧，有我在。
”张建军轻笑一声，“不过苏晴啊，你也知道，我帮你和林浩打理公司这么久，
功劳苦劳都有，是不是该给我分点股份了？”苏晴的脸色沉了下来：“叔叔，
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吧？等林浩好了再说。”“等他好了，还有我的份吗？
”张建军的语气变得冰冷，“苏晴，你别跟我耍心眼。当初陷害张辰的事，
我可是全程参与了。要是我把真相说出去，你觉得你还能坐稳林太太的位置吗？
”苏晴的身体僵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叔叔，你别生气，股份的事我们好商量。
等林浩出院，我一定跟他说。”“这还差不多。”张建军满意地挂了电话。苏晴放下手机，
脸色阴晴不定，狠狠踹了一脚办公桌。我躲在桌子底下，差点被她踹到。等她离开后，
我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天助我也！他们之间的矛盾，
就是我最好的机会。我不仅要让他们自相残杀，还要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让他们永生难忘。我拿着U盘，悄悄离开了办公室。接下来，就是让这份“大礼”，
在最合适的时机，送到最合适的人手里。第四章 潜伏布局，
引蛇出洞拿到林浩和张建军的罪证后，我并没有立刻揭发他们。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浩还在医院，苏晴和张建军虽然有矛盾，但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的地步。我要做的，
是火上浇油，让他们狗咬狗，互相倾轧。我换了个匿名的手机号，
给张建军发了一条短信：“林浩和苏晴早就想把你踢出局，他们已经在转移公司资产了，
你自己小心。”发送成功后，我关掉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张建军那个人，
生性多疑，又贪婪自私，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疑点。果然，没过多久，
我就听说张建军在公司里大动干戈，查账、裁员，把公司搞得人心惶惶。苏晴出面阻止，
两人在会议室里吵了一架，闹得沸沸扬扬。“张建军，你到底想干什么？
公司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就不能安分点？”苏晴的声音尖锐，带着愤怒。“安分点？
”张建军冷笑一声，“苏晴，你当我是傻子吗？林浩住院，你就想趁机转移资产，把我踢走？
我告诉你，没门！这公司有我的一半，谁也别想独吞！”“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晴气得浑身发抖，“我什么时候转移资产了？你拿出证据来！”“证据？
”张建军拍了拍桌子，“等我查到证据，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两人不欢而散，
公司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议论纷纷。我站在保安亭里，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心里乐开了花。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提防，最后自相残杀。
为了进一步激化他们的矛盾，我又做了一件事。我把林浩偷税漏税的部分证据，
匿名发给了税务局。但我没有发全，只发了一小部分，足够引起税务局的注意，
却又不足以把林浩直接送进监狱。很快，税务局就派人来公司调查。苏晴焦头烂额，
一边要照顾医院里的林浩，一边要应付税务局的调查，还要提防张建军的算计。
她的状态越来越差，眼底的疲惫和焦虑藏都藏不住。而张建军，则趁火打劫，
在公司里拉拢人心，到处散播苏晴的谣言，说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想独吞公司财产。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张建军的话，苏晴在公司里的地位岌岌可危。我看着这一切，
心里没有丝毫同情。这都是他们应得的。当初他们陷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的下场？
这天晚上，我值班的时候，看到苏晴一个人从公司里出来，脸色苍白，精神恍惚。
她没有开车，而是沿着马路慢慢走着。我悄悄跟了上去。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巷里，
苏晴突然停了下来，靠在墙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哭声压抑而绝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喃喃自语，“林浩，你快好起来吧，
我快撑不住了……”我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冷冷地看着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不是她背叛我，和林浩、张建军联手害死我，现在她还是那个被我捧在手心里的未婚妻，
过着幸福安稳的生活。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小巷口，张建军从车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苏晴，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苏晴，你怎么在这里哭啊？
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张建军一步步走向苏晴，语气里充满了嘲讽。苏晴抬起头，
看到张建军，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
”张建军走到苏晴面前，压低声音，“我只是想告诉你，林浩恐怕是好不了了。
医生说他心肌受损严重，就算出院了，也不能再打理公司了。”苏晴的身体晃了晃，
脸色更加苍白：“你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可以去问医生。”张建军轻笑一声，
“苏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听我的，你不如乖乖把林浩的股份转让给我，
我还能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否则，等林浩彻底垮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做梦！”苏晴咬牙切齿地说，“公司是林浩的，也是我的，我绝不会给你！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建军的眼神变得冰冷，“当初陷害张辰的事，
我可是有证据的。要是我把证据交给警察，你觉得你能跑掉吗？”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躲在阴影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很好，
他们的矛盾已经彻底激化了。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记者朋友，他最擅长挖掘这种八卦新闻。“喂，
是我。”我压低声音，“我有个大新闻要告诉你，关于林浩、苏晴和张建军的，
保证让你火遍全网……”第五章 阻碍突现，
阴差的警告记者朋友对我提供的线索非常感兴趣，当即表示会立刻展开调查。
我把拷贝的部分证据发给了他，让他先做铺垫。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
林浩、苏晴和张建军的丑事就会传遍整个城市。我以为一切都会顺利进行，可没想到，
阻碍突然出现了。那天我下班回家，刚走进出租屋，
就看到那个穿黑大褂的阴差坐在我的床上，手里依旧把玩着那枚铜铃。“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一惊，难道是我做了什么违反规矩的事？阴差抬起头，眼神冰冷：“张辰，
你最近做得太过分了。”“我过分？”我皱起眉头，胸口的伤疤因为情绪激动隐隐作痛，
“他们害死我，侵吞我的财产，把我推下二十层天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过分？
我只是让他们身败名裂，这算什么？”阴差从床上站起身，黑大褂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凉风。
他手里的铜铃突然叮铃作响，我脑子里瞬间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嗡嗡直响。
“借命簿的规矩，是讨回因果，不是让你煽风点火，制造新的罪孽。”阴差的眼神冷得像冰，
“你挑唆张建军和苏晴内斗，利用记者散播谣言，这些都不是‘因果报应’，
是你主动造的业。”“造业？”我怒极反笑，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这条命是借回来的！
如果不是他们联手陷害，我能死得那么惨吗？我让他们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难道不该吗？
”“该，但不能越界。”阴差晃了晃铜铃，铃声骤停，我脑子里的胀痛也消失了，
“阎王爷给你三年阳寿，是让你清算他们欠你的血债，不是让你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恶人。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沾了新的戾气，再这样下去，三年期满，你不仅不能投胎，
还要魂飞魄散。”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我浑身冰凉。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血腥味再次弥漫开来。我不怕死，但我怕自己的复仇最后变成一场笑话，
怕自己到最后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那我该怎么做？”我咬着牙问道，心里满是不甘。
阴差从怀里掏出借命簿，本子自动翻开，上面我之前写的林浩的罪孽旁边，
多了一道淡淡的黑色印记。“只能针对他们当年害你的罪孽讨偿，不能额外附加。
你可以揭发他们的罪行，让法律制裁他们，但不能用阴私手段毁他们的名声，
更不能挑唆他们自相残杀。”“法律制裁？”我嗤笑一声，“当年他们伪造证据，
让我‘畏罪自杀’，法律都没能还我公道，现在又能制裁得了他们？”“能不能，
看你怎么做。”阴差把借命簿扔给我，“记住，三天之内，停止你所有的煽风点火。否则，
我会立刻收走你的魂魄，让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说完，阴差的身影渐渐透明，
最后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那枚铜铃躺在床上，散发着淡淡的寒气。我拿起借命簿，
看着上面的黑色印记，心里又气又急。阴差的警告像一道枷锁，捆住了我的手脚。
我本来计划让记者明天就发布重磅新闻，把他们的丑事彻底曝光，可现在，
这个计划只能搁置。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记者朋友打来的。“张辰，
证据我都核实好了，明天一早就发布，保证让林浩他们身败名裂！”我看着手机屏幕，
手指悬在接听键上，迟迟不敢按下。接了，就要违背阴差的警告，可能会魂飞魄散；不接，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他们。纠结了半天，我最终还是挂断了电话，
给记者回了条短信：“证据暂时不用发了，我这边出了点状况，等我通知。”发送成功后，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颓然地坐在地上。复仇的路刚走了一半，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阻碍。
阴差的规矩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让我寸步难行。但我不会放弃。就算不能用自己的方式，
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看着借命簿上的字迹，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法律制裁是吗？
那我就收集足够的证据，把他们送进监狱，让他们在牢里度过余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第六章 咬牙坚持，在规矩内寻找出路挂断记者的电话后，我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公司上班。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苏晴和张建军在大厅里争吵，
周围围了不少员工，指指点点。“张建军，你别太过分了！税务局的人还没走，
你就想着夺权，你眼里还有没有林浩？”苏晴的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林浩？
他现在自身难保，还能管得了公司？”张建军冷笑一声，“我告诉你苏晴，这公司我也有份，
现在林浩倒下了，就该我来主持大局。你要是识相，就乖乖配合我，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念旧情？你当初和林浩联手害死张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念旧情？”苏晴被激怒了，
口不择言地喊道。周围的员工听到“张辰”的名字，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议论声更大了。
我站在人群后面，心里一动。苏晴这句话，倒是给了我一个新思路。阴差不让我煽风点火，
但没说不让别人自己暴露啊。苏晴和张建军的矛盾已经到了临界点，只要稍微推一把，
他们自己就会把当年的事说出来，到时候，不用我动手，他们就会身败名裂。
这个想法让我眼前一亮。我不能主动挑唆，但可以创造机会，让他们在情绪激动的时候，
自己把真相说出来。我悄悄退出人群，回到保安亭，开始盘算具体的计划。
现在林浩还在医院，公司里群龙无首，苏晴和张建军都想夺权，肯定会有一场激烈的争斗。
我可以利用保安的身份，在他们争斗的时候，创造一个让他们无法控制情绪的场景，
让他们把当年陷害我的事说出来。正好，公司下周要召开股东大会，选举新的董事长。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股东大会上，所有的股东都会到场，还有不少媒体记者。
如果苏晴和张建军在股东大会上撕破脸，把当年的事当众说出来，
那效果比我找记者曝光还要好，而且还不违反阴差的规矩。想到这里，我立刻开始行动。
我先联系了之前的记者朋友，让他以媒体记者的身份，报名参加股东大会。然后，
我又匿名给几个比较有影响力的股东发了邮件，
告诉他们林浩和张建军涉嫌偷税漏税、侵吞资产，让他们在股东大会上提出质疑。做完这些，
我又拿出借命簿，咬破手指，在本子上写下：“张建军，参与陷害张辰，侵吞其财产，
罪孽二桩。”鲜血落在纸上，瞬间被吸收。紧接着，我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打了一顿，疼得我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这是张建军当年在我背后捅刀子的位置，没想到承受他的痛苦，会这么难受。
但我咬牙扛了过去。疼痛过后，我拿出手机，刷到了一条消息——张建军在开车的时候，
突然后背剧痛，方向盘失控，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受了不轻的伤，
被送进了医院。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是因果报应。张建军，你欠我的，
就算在规矩之内，我也会一点一点讨回来。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在公司里潜伏，
观察苏晴和张建军的动向，一边收集更多的证据。苏晴因为张建军受伤，
暂时掌控了公司的大权，但她根基不稳，很多股东都对她不满。而张建军虽然在医院，
但也没闲着，一直在暗中联系股东，想在股东大会上翻盘。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股东大会俨然成了他们决战的战场。我知道，一场大戏即将上演。我站在公司的走廊里，
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冰冷而坚定。阴差的规矩虽然束缚了我，
但也让我找到了更稳妥的复仇之路。我不需要亲自下场，只需要在旁边推波助澜，
让他们自己走向毁灭。股东大会那天，就是他们的末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等着看他们互相撕咬，把所有的真相都公之于众。第七章 意外降临，
复仇之路生变数股东大会的前一天，我特意去医院打探了林浩和张建军的情况。
林浩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医生说他短时间内无法出院，更别说参加股东大会了。而张建军，
虽然伤得不轻，但为了夺权，竟然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要出院参加股东大会。
“看来这场戏，不会缺少主角。”我心里暗笑，回到公司，做着最后的准备。
我把收集到的所有证据，
包括林浩和张建军偷税漏税的完整记录、侵吞我股份的合同、伪造我挪用公款的假证据，
都整理好，拷贝到了一个新的U盘里。如果苏晴和张建军在股东大会上没能把真相说出来，
我就只能亲自出手，把这些证据交给监管部门，让法律制裁他们。晚上，我回到出租屋，
刚准备休息，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是张辰吗？”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我皱起眉头：“你是谁？
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是你爷爷的老朋友，李伯。”对方说道，“你爷爷去世前，
曾经托付我一件事，让我在你遇到危难的时候告诉你。”我心里一惊。
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也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李伯。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就直说。”“你爷爷当年留下了一笔遗产，还有一个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