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偷卖三套学区房，我让她见识下什么叫房主结婚十年，
我名下的三套学区房成了妻子娘家的摇钱树。“姐夫，我女朋友家说了，没房不结婚！
”小舅子理直气壮。妻子温柔劝我：“先把房子过户给弟弟，等他结完婚就还回来。
”我笑着点头说好，转身把房产证锁进了保险箱。过户当天，
妻子和小舅子兴高采烈地拿着材料到房管局。工作人员反复查看后抬头：“缺业主本人签字，
这房过不了户。”妻子当场愣住，急忙给我打电话：“老公你快来签字啊！
”我慢条斯理地回复：“签字？可以啊，先让律师把借贷协议拟好。
”电话那头传来岳母的尖叫：“你个白眼狼！想逼死我们全家吗？”我轻笑着挂断电话，
是时候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了。客厅里，烟雾缭绕。李强坐在单人沙发上，
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了半截，灰白的烟灰颤巍巍地悬着，欲落未落。他没什么烟瘾，
只是偶尔，比如现在，需要一点东西来稳定情绪，或者，仅仅是需要一点事情来做，
好让视线有个落脚点，不必去看对面那几双殷切到令人窒息的眼睛。他的小舅子，张浩，
跷着二郎腿，身子几乎歪进柔软的沙发扶手里，手里最新款的手机屏幕亮着，
隐约是某个楼盘的信息。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姐夫，真不是我不懂事，
是丽丽家那边逼得紧。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没套房，谁家姑娘肯嫁？她们家说了，
就要学府苑那套，地段好，学校也好，以后孩子上学省心。”学府苑，
李强名下三套学区房里，面积最大，位置最好的一套。当初为了抢到那套房子，
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加上一点运气，才在开盘瞬间秒杀到手。那时候，
他和妻子张雪刚结婚不久，还住在租来的小公寓里，憧憬着未来。张雪就坐在张浩旁边，
削着一个苹果，果皮连绵不断地垂下来，手法熟练。她抬起头，看了李强一眼，
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水，声音也放得又轻又软：“老公，小浩这次是认真的，遇到真爱不容易。
丽丽那姑娘我见过，挺本分的。咱们就先把房子过户给他，应应急，等他结完婚，稳定了，
肯定马上就还回来。都是一家人，他的不就是我们的嘛。”她说得那么自然，那么情真意切，
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同借出去一壶油，或者一把伞。岳母王秀芬坐在另一侧，
手里捧着杯热茶，吹了吹气，附和道：“就是，李强啊，你可是姐夫，长兄如父，
这时候不帮小浩，谁帮？张雪都答应了，你就点个头的事儿。房子放着也是放着，
先让小浩把婚结了，是正经。”“长兄如父”，李强在心里嗤笑一声，他那个岳父，
早年病逝，留下这母子三人，这些年，王秀芬把这句话当成了紧箍咒，
时不时就要在他面前念上一遍。三双眼睛，六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带着一种混合了期待、催促和不容置疑的亲情绑架。李强深深吸了一口烟，
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然后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
他抬起手，将烟蒂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呲”声。他看向张雪，
她的眼神依旧温柔，甚至带着一丝恳求。十年婚姻，这张脸他看了十年，从青涩到成熟，
如今却觉得有些陌生。他想起上个月，偶然在她旧手机里看到的，
她和她母亲、弟弟的那个“幸福一家人”微信群聊记录。里面，张浩抱怨女朋友家要求高，
王秀芬出主意：“反正你姐夫那三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先弄一套过来，写了你的名字，
才是你自己的。”张雪回了一个“嗯，我想办法”。办法，就是此刻的温柔劝说，
就是“等他结完婚就还回来”的空头支票。心，像是在冰水里浸过一样，没什么温度，
却也感觉不到疼了，只是一种麻木的冷硬。他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
甚至带着点包容和无奈：“行吧，小浩结婚是大事。你们看着办就好。
”张浩瞬间坐直了身体，脸上绽放出毫不掩饰的喜悦：“谢谢姐夫！还是姐夫够意思！
”张雪也明显松了口气，笑容更加甜美，递过削好的苹果：“老公，吃苹果。
”王秀芬满意地点点头，呷了口茶：“这才对嘛，一家人就该互相帮衬。”李强接过苹果，
咬了一口，脆甜，汁水充足。他慢慢地咀嚼着，听着耳边张浩已经开始兴奋地规划装修风格，
张雪和王秀芬在一旁笑着补充。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那套宽敞明亮的学区房，
已经刻上了张浩的名字。没有人问过他，为了这几套房子，他曾经连续熬过多少个通宵，
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也没有人在意，这几套房子，
是他规划中家庭未来最重要的资产基石，关系到他们自己孩子的教育和他们夫妻的养老。
他们只看到了“姐夫”的名下，有他们可以予取予求的东西。吃完苹果，李强站起身，
语气平常：“我公司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一下。”“去吧去吧，正事要紧。
”王秀芬挥挥手，心情极好。张雪送他到门口，替他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领，
柔声说：“别太累着。”李强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出了门。他没有回公司，
而是直接开车去了银行，打开了那个他租用多年，除了他没人知道的私人保险箱。
里面放着一些重要的文件，包括那三本深红色的，写着他独自拥有产权的房产证。
他拿起三本证书，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他仔细地摩挲着封面上的烫金大字，
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将它们并排放进了保险箱最底层，锁好，旋转密码，拔出了钥匙。
钥匙在他掌心，硌得有点疼。他知道，锁上的不仅仅是几本证书，
也是过去十年他对这个家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某种他对亲情一厢情愿的幻想。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张雪对他格外体贴，饭菜都是他爱吃的，说话也轻声细语。
张浩见了他，更是“姐夫”长“姐夫”短，殷勤备至。王秀芬甚至破天荒地给他织了条围巾，
虽然针脚粗糙，颜色也不是他喜欢的。李强照单全收，扮演着一个对此一无所知，
甚至因为“帮”了小舅子而有些欣慰的“好姐夫”角色。
他看着张雪和张浩兴致勃勃地准备过户材料，联系中介，打听流程，
偶尔还会“不经意”地提供一点他知道的信息，仿佛他才是那个最希望过户顺利的人。
他甚至“好心”地提醒：“过户要的材料挺多的，身份证明、婚姻证明什么的，都带齐了吗？
别白跑一趟。”张雪笑着拍拍包：“放心吧，我都检查好几遍了。”她脸上的笑容，
自信而明媚，带着一种即将得逞的轻松。李强点点头，不再多说。过户的日子，
定在一个周五的下午。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暖洋洋的。张雪特意打扮了一番，
穿上了一件价格不菲的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张浩更是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盛大典礼。“老公，那我们去了？”张雪站在玄关，一边穿鞋，
一边对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李强说。“嗯，路上小心。”李强头也没抬，目光落在文件上，
语气平淡。“姐夫，等我的好消息！”张浩意气风发。门“咔哒”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李强放下文件，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他想象着此刻房管局里的场景——人头攒动，叫号，等待，
递交材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一个小时后，他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老婆”两个字。他任由它响了几声，才不紧不慢地接起来，语气如常：“喂，
张雪，办好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张雪平时温柔的声音，
而是带着明显的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老公！你......你快来房管局一趟！
”“怎么了？”李强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出什么事了？
”“就是......就是过户手续有点问题！”张雪的声音又快又急，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工作人员说，说缺业主本人签字！这房就过不了户！我们材料都带齐了啊，
怎么会......”李强甚至可以想象出她此刻在房管局大厅里，握着电话，
脸色由红转白，由期待转为惊愕的样子。“本人签字？”李强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
语气带着一丝恍然，“哦，你说那个啊。我想起来了，当初买房的时候，合同里有明确条款，
单独产权人处置房产，必须本人到场签字确认。主要是为了防止纠纷。
”“那......那你现在赶紧过来签一下啊！”张雪催促道，语气里带着恳求，
“我们都在这儿等着呢，小浩和丽丽也等着呢！”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张浩不满的嘟囔声。
李强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对着话筒，
清晰而平稳地说：“签字？可以啊。”电话那头的张雪似乎松了口气。
但李强紧接着说道：“不过，签字之前，先让律师把借贷协议拟好吧。亲兄弟明算账，
房子不是小数目，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借贷......协议？
”张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李强！你什么意思？！什么借贷协议？！
”就在这时，电话背景音里，一个尖利的女声猛地插了进来，是岳母王秀芬，
她显然一直在旁边听着，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抢过了电话，
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李强！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想干什么？！
想过河拆桥是不是？！想把我们往死里逼啊？！我告诉你，没门！那房子你必须过户给小浩！
是你答应了的！你敢反悔，我......我跟你没完！”咆哮声通过听筒传来，
震得李强耳朵有些嗡嗡作响。他没有动怒，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冰冷的笑意。
他等王秀芬的尖叫告一段落，才将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妈，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房子是我的，
产权证上写的是我李强一个人的名字。我愿意借，是情分；不愿意借，是本分。
怎么就成了逼死你们了？”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让你们找律师拟借贷协议，
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否则，你们今天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试图非法侵占他人财产。到时候，
就不是签不签字的问题了。”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死一样的寂静。几秒钟后，
传来的是张雪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老公，你......你早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