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寻,是个心理咨询师。一场精心策划的“医疗事故”让我身败名裂,
病人当着媒体的面从天台一跃而下,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泄露了病人的隐私。我被吊销执照,
诊所被迫关停。最信任的闺蜜罗菲陪着我,她说会一直在我身边。可从那天起,
我的诊所开始闹鬼。夜里总有脚步声,监控里空无一人,桌上的拆信刀却会自己飞起来,
直直插在我脚边。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
是不是那场车祸撞坏了我的脑子。只有一个跑腿小哥,每次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默默递给我一杯热水,然后说一句:“别怕,有我。”后来我才知道,鬼不可怕。可怕的,
是躲在暗处,那个你最信任的人,正戴着面具,对你微笑。1.病人死了,
我成了凶手警察来的时候,我正准备锁门。两名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我面前,表情很严肃。
“姜寻女士?”我点了下头。“我们接到报案,你的病人李太太,
半小时前从自家阳台跳了下去,当场死亡。”我的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留下了一封遗书。”其中一个警察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张信纸,“遗书里说,
你泄露了她的隐私,并以此要挟她。”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不可能。”我捡起钥匙,
手心全是冷汗,“我没有。”警察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罪犯。“这是物证。”他指了指信纸,
“上面有你的签名。”我凑过去看。信纸的右下角,确实是我的名字,姜寻。
笔迹和我的一模一样。但我发誓,我从没见过这封信。“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局的灯光白得刺眼。我坐在审讯室里,对面是两个警察。他们问了我很多问题,
关于李太太,关于我的咨询记录,关于我最近的经济状况。我一一回答。李太太是我的病人,
重度抑郁,有自杀倾向。我严格遵守保密协议,她的所有情况,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知道。
我的诊所经营得很好,不缺钱。“可有人证明,你最近在打听黑市器官的价格。”我愣住了。
“我没有。”“你的搜索记录,我们已经拿到了。”警察把一张打印出来的纸推到我面前。
上面全是各种“肾源”、“心脏移植费用”的搜索词条。时间是三天前的下午。那个时间,
我正在给另一个病人做咨询。我的手机一直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这不是我搜的。
”我看着警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他没说话,只是把那封遗书又推了过来。
“李太太的丈夫说,你前天找他,说可以用李太太的秘密换五十万。”我彻底懵了。
这一切都像一个编好的剧本,我就是那个被按在主角位置上的小丑。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
我百口莫辩。“我需要见我的律师。”我靠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我的合伙人,也是我最好的闺蜜罗菲在门口等我。
她冲过来抱住我,眼睛红红的。“阿寻,你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我摇摇头,
说不出话。“别怕,我相信你。”她拍着我的背,“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你,
我们一定能查清楚。”我把头埋在她肩膀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这操蛋的一天里,
只有她的话让我感觉到一点温度。“菲菲,我真的没有。”“我知道,我都知道。
”事情很快就上了新闻。
“知名心理咨询师为钱逼死病人”、“揭秘心理咨询行业的黑暗内幕”。
各种刺眼的标题铺天盖地。我的照片和个人信息被挂在网上,下面是成千上万条恶毒的咒骂。
诊所的门被人泼了红油漆,写着“杀人凶手”。预约的病人全部取消了咨询。我的事业,
在一夜之间,毁了。我把自己关在诊所里,三天没出门。罗菲每天都来给我送饭。
她劝我:“阿寻,要不我们先把诊所关了,出去躲一躲。
”我看着墙上我和她一起拿下的营业执照,摇了摇头。“不行,关了就等于我认罪了。
”“可是现在……”“菲菲,”我打断她,“帮我个忙。”“你说。
”“帮我把李太太的所有咨询记录再整理一遍,我想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线索。”“好。
”她点点头,“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她走后,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咨询室里。
夕阳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照进来,把房间分割成一条条明暗相间的光带。我总觉得,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我又说不上来。那场车祸后,我的记忆就变得很糟糕。很多事情,
我需要反复确认才能记起来。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吗?我开始不确定了。就在这时,
我听到了声音。很轻的,像是有人在隔壁房间走路。哒。哒。哒。我屏住呼吸。
诊所里只有我一个人,罗菲刚刚才走。我抓起桌上的拆信刀,悄悄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走廊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是错觉吗?我关上门,
回到椅子上。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一阵冷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我打了个哆嗦。
我起身想去关窗。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桌上那把拆信刀,自己动了一下。
2.拆信刀飞起来了那把拆信刀,就是很普通的不锈钢材质,手柄是黑色的塑料。
我平时用来拆信,或者划开快递箱。它就躺在我刚刚坐过的位置旁边的桌面上。
我发誓我看见了。它自己翘起了一个角,然后又落了下去。发出了轻微的“咔哒”一声。
我的血一下子就凉了。我盯着那把刀,一动也不敢动。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在打鼓。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头转回去。
拆信刀还是静静地躺在那儿,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我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很疼。不是做梦。我走过去,伸出手,想去碰那把刀。就在我的指尖快要碰到刀柄的时候。
那把刀,“嗖”的一下,自己从桌上飞了起来!它在空中打了个转,
然后直直地朝着我的方向射过来。我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往后一倒。“铛!
”拆信刀插在我脚边的木地板上,刀尖没入地板,刀柄还在嗡嗡作响。离我的脚尖,
只有不到三厘米。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
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我死死地盯着那把刀,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几分钟,
我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诊所。我一口气跑到大街上,
直到周围都是车水马龙和鼎沸的人声,我才敢停下来。我靠着墙,
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我拿出手机,想给罗菲打电话。手指抖得连屏幕都按不准。
“喂?阿寻?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罗菲关切的声音。“菲菲……我……”我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我诊所里的刀会自己飞?她会以为我疯了的。“阿寻,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啊!”“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是……有点害怕。”“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不用了,我在外面吹吹风。
你早点休息吧。”挂了电话,我蹲在马路边,抱着膝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这个世界上,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一定是我的幻觉。对,一定是压力太大了,加上记忆力又不好,
出现了幻觉。我在街上坐了很久,直到夜深了,才敢慢慢走回诊所。诊所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里面的灯亮着。我记得我跑出去的时候,是关了灯的。我心里一紧,
抓起门口的雨伞,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咨询室里,那把拆信刀不见了。
地板上那个被刀尖插出来的小洞也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愣在原地。“是你在搞鬼吗?”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响起。我吓得魂都飞了,猛地转身,
举起雨伞就要砸下去。“是我。”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那个跑腿小哥,
陈舟。他几乎每天都来我们这片区域送外卖,一来二去,我也就认识他了。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你怎么在这?”我警惕地看着他。
他指了指我办公室的门:“门没锁,我敲了半天没人应,就进来了。”“你进来干什么?
”“给你送晚饭。”他把塑料袋放在桌上,“看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看着他,
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他突然问。“什么人?”“一个女的,
挺高的,从你这里出去,我看她脸色不太好。”他说。我立刻想到了罗菲。
“她什么时候走的?”“就几分钟前。”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明明跟罗菲说我在外面,
让她早点休息。她为什么会来诊所?还骗我说她已经回家了?“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着陈舟。他摇了摇头:“我就看到她出来,别的什么都没看到。”他顿了顿,
又说:“不过,她走路的样子,有点奇怪。”“怎么奇怪?”“说不上来,
就是……太安静了。”陈舟想了想,“像猫一样。”我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谢谢你的晚饭。”我对陈舟说,“多少钱,我转给你。”“不用了。”他摆摆手,
“快吃吧,都凉了。”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个跑腿小哥,
好像知道些什么。我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份热腾腾的排骨饭,还有一瓶温牛奶。
我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坐下来,慢慢地吃着。吃完饭,我打开了诊所的监控录像。我想看看,
在我跑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监控画面很清晰。我看到自己尖叫着跑出房间。然后,
房间里空无一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罗菲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我刚刚坐过的位置,弯下腰,从地板上捡起了什么东西。
因为角度问题,我看不清她捡的是什么。然后,她又走到墙边,不知道操作了什么。最后,
她关上灯,离开了办公室。整个过程,她的表情都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
我把监控倒回去,反复看了好几遍。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慢慢成形。那把会飞的刀,
真的是幻觉吗?还是说……是有人,在故意让我产生幻觉?3.她在我水里放了什么第二天,
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罗菲来的时候,带了我最爱吃的草莓蛋糕。“阿寻,
看你昨天心情不好,特意去给你买的。”她笑着把蛋糕放在我面前。我看着她的笑脸,
心里一阵发冷。“谢谢你,菲菲。”我也对她笑,“还是你对我最好。”“我们是好姐妹嘛。
”她坐到我对面,很自然地拿起我的水杯,去饮水机帮我接水。“对了,阿寻,
昨天你跑出去后,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发现你门没锁就走了,我就帮你锁好门才离开的。”她把水杯递给我,解释道。
她的说辞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我看了监控,我肯定就信了。我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我用指甲,在杯壁上轻轻刮了一下。“菲菲,李太太的案子,
警察那边有什么新进展吗?”我假装不经意地问。“还没呢。不过你放心,
我已经帮你找了最好的律师,他会帮你洗清嫌疑的。”“嗯。”我们又聊了一会儿,
她一直在安慰我,让我放宽心。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发毛。等她走后,我立刻锁上门。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密封袋,把杯子里的水,小心翼翼地倒了进去。然后,
我把那个被我用指甲刮过的地方,放到了灯光下。一层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粉末,
粘在我的指甲缝里。我死死地盯着那点粉末。那是一种致幻剂。小剂量服用,
会让人产生各种逼真的幻觉。长期服用,会严重损伤神经系统,甚至导致精神分裂。
我学心理学的,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我的手开始发抖。真的是她。罗菲,
我最好的朋友,她想让我疯。可为什么?我们一起从大学走到现在,一起创业,
把这家小小的诊所,做成了市里最有名的心理咨询机构。我一直以为,
我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我想不通。我把那袋水样收好,这是证据。但我不能现在就报警。
我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她投的药。而且,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逼疯我吗?
那封伪造的遗书,那些伪造的搜索记录,还有李太太丈夫的指控。这一连串的事情,
肯定都和她有关。她布了一个很大的局。我要做的,是把这个局,一点一点地拆开。
我打开电脑,开始查阅关于李太太的所有资料。她丈夫,王志强,一个普通的IT公司经理。
根据资料,他和李太太感情一直很好。李太太出事后,他表现得悲痛欲绝,
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他妻子。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拿出手机,
找到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
”对面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师兄,是我,姜寻。”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找我什么事?
”“帮我查个人,王志强,就是这次事件里那个死者的丈夫。”“你不是被停职了吗?
”“是私事。”我说,“帮我这个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对面又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好。有消息了联系你。”挂了电话,我松了口气。师兄是我大学的学长,
现在在一家私家侦探所工作,能力很强。只要他肯帮忙,一定能查出些什么。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精疲力尽。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罗菲的脸。她对我笑,
给我递水,拍着我的背说“别怕”。我一阵反胃。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下楼。”电话那头,是陈舟的声音。
言简意赅,不带任何感情。“什么事?”“有东西给你。”说完,他就挂了。我走到窗边,
撩开百叶窗的一角。陈舟就站在楼下,穿着那身蓝色的跑腿服,靠在他的电瓶车上。
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抬起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心里一动,下了楼。“给。”他把文件袋递给我。“这是什么?”我接过来,很厚,
有点重。“你自己看。”他说。我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叠照片。第一张照片,是罗菲。
她站在一家很隐蔽的咖啡馆门口,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我认识。是王志强。
照片拍得很清晰,他们靠得很近,姿态亲密,完全不像普通朋友。我继续往下翻。第二张,
第三张……全都是他们俩在一起的照片。有在酒店门口的,有在车里的,甚至还有一张,
王志强的手,搂在罗菲的腰上。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罗菲和王志强,他们是情人关系。
“你怎么会有这些?”我抬起头,看着陈舟。他的脸在路灯下,一半明一半暗。
“我昨天看到你那个朋友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觉得不对劲,就跟了上去。”他淡淡地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看不过去。”这个理由,简单得让我无法反驳。“谢谢你。”我说。
“小心点。”他发动了电瓶车,“你那个朋友,不简单。”说完,他骑着车,
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我拿着那叠照片,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夜风吹在身上,很冷。
但我知道,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罗菲,王志强。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4.演戏,谁不会呢我拿着照片回了诊所。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
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仔细地又看了一遍。罗菲和王志强。原来他们早就搞在了一起。
所以,李太太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杀。是一场谋杀。
一场由她丈夫和她闺蜜联手策划的,针对我的谋杀。他们杀了李太太,然后把所有的罪名,
都推到了我的头上。他们想让我身败名裂,甚至想让我疯掉。这样,
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了。好狠毒的计策。我把照片收好,放进抽屉的最深处。然后,
我拨通了罗菲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阿寻,这么晚了还没睡?”“菲菲,
我害怕。”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我故意装出来的。“怎么了?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我刚才……又看到那个了。”“看到什么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
“那把刀……它又飞起来了……这次,是朝着我的脖子……”我一边说,
一边发出害怕的哽咽声。“什么?!”她惊叫起来,“阿寻你别怕,你现在在哪?
我马上过去!”“我就在诊所……菲菲,我是不是真的要疯了……我好怕……”“你别动,
千万别动,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我擦掉眼角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演戏,
谁不会呢。我走到监控的死角,从包里拿出一个微型摄像头,
粘在了书架顶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个摄像头,是我以前为了观察自闭症儿童买的,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然后,我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书被我扔了一地,椅子也推倒了。
我甚至还用那把拆信刀,在自己胳膊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很快就渗了出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头发凌乱。嗯,很完美。做完这一切,
我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等着罗菲的到来。大概二十分钟后,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罗菲冲了进来。“阿寻!”她看到我这个样子,立刻跑了过来,“你怎么样?你受伤了?
”她看到了我胳膊上的伤口,脸色都变了。“它……它想杀我……”我抬起头,
眼神空洞地看着她。“谁?刀吗?”她扶着我,声音都在发抖,“刀怎么会杀人呢,阿寻,
你肯定是看错了。”“我没看错!”我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我真的看到了!
它就悬在空中,然后对着我飞过来!”“好好好,你看到了,看到了。”她顺着我的话说,
“别怕,有我在这,它不敢再动了。”她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去拿医药箱,
帮我处理伤口。她的动作很温柔,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心疼。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了真相,
我一定会被她的演技骗过去。“阿寻,这样下去不行。”她一边帮我包扎,一边说,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太差了,必须接受治疗。”我心里冷笑,来了。“我不要。”我摇着头,
“我没病。”“你听我说,”她按住我的肩膀,很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你不想承认,
但这都是因为压力太大了。你现在需要休息,需要专业的帮助。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精神科医生,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我真的没病……”我还在“挣扎”。“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她的眼圈红了,
“阿寻,我不能看着你变成这样,我真的好怕失去你。”她开始哭了。
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看起来伤心极了。我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好。”我假装被她打动了,点了点头。她破涕为笑,
抱住我:“太好了,阿寻,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在她怀里,
露出了一个她看不见的,冰冷的笑容。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我把你,
亲手送进地狱之后。第二天,罗菲就带着我,去见了她说的那个精神科医生。医生姓刘,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他问了我很多问题,
我都按照一个“被害妄想症”患者的模式来回答。我说我总觉得有人要害我。
我说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说我晚上睡不着,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刘医生听完,
表情凝重地对罗菲说:“她的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需要立刻住院治疗。”罗菲在一旁,
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医生,那……能治好吗?”“我们会尽力的。不过,
她需要家属的配合。”“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罗菲立刻说,“医生,求求你,
一定要治好她。”我坐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从诊室出来,
罗菲就一直拉着我的手。“阿寻,你都听到了,医生说你需要住院。
我们今天就办手续好不好?”“我不住院。”我甩开她的手。“为什么?这是为了你好啊!
”“我说我没病!”我冲她喊,然后转身就跑。我就是要让她觉得,
我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了。这样,她才会放松警惕。我跑出医院,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知道罗菲肯定在后面跟着我。我故意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里很安静,
一个人都没有。我靠着墙,假装在喘气。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脚步声。罗菲追了上来。
“阿寻,你别这样……”“你走开!”我推开她,“你们都觉得我疯了!
你们都想把我关起来!”“我没有!”她急着解释,“我是为你好!”“为我好?
”我冷笑一声,“为我好就是逼我去住院?就是逼我承认自己是个疯子?
”“我……”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巷子口,突然出现了几个人。是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他们吹着口哨,不怀好意地朝我们走了过来。“哟,两个小美女,吵什么呢?
”罗菲脸色一变,把我护在身后。“你们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为首的黄毛笑了,
“就是想请两位美女,陪哥哥们玩玩。”我心里一沉。这几个混混,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
是罗菲安排的吗?她想干什么?“滚开!”罗菲厉声喝道。“脾气还挺大。
”黄毛的脸色沉了下来,“兄弟们,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几个混混围了上来。
罗菲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她的手心全是汗。看她的反应,又不像是她安排的。那是怎么回事?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就在一个混混的手要碰到我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是陈舟。
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脚踹翻了那个黄毛。动作干净利落,快得像电影里的特写。
剩下的几个混混都愣住了。“滚。”陈舟只说了一个字。那几个混混连滚带爬地跑了。
巷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罗菲看着陈舟,一脸惊讶。“你……你是那个跑腿的?
”陈舟没理她,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没事吧?”我摇了摇头。“谢谢你。
”他又看了罗菲一眼,眼神很冷。然后,他对我说:“离她远点。
”5.跑腿小哥的秘密陈舟说完那句话,就转身走了。留下我和罗菲,面面相觑。
“他什么意思?”罗菲皱着眉头,“什么叫离我远点?一个跑腿的,管得也太宽了吧。
”我没说话。我看着陈舟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吗?
还是说,他一直在跟踪我?他为什么要帮我?又为什么让我离罗菲远点?他到底是谁?
“阿寻,你别听他胡说。”罗菲拉着我的手,“他肯定是对你有什么企图。
”我把手抽了回来。“菲菲,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我没再看她,
径直走出了巷子。我没有回诊所,而是去了师兄的侦探所。师兄叫高源,三十多岁,
人有点不修边幅,但做事很靠谱。我到的时候,他正在吃泡面。“来了?”他抬了抬眼皮。
“王志强查得怎么样了?”我直接问。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扔给我。“都在里面了。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王志强的详细资料。他和他老婆李太太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婚了。
婚后,王志强在一家IT公司上班,李太太是全职主妇。表面上看,他们是模范夫妻。
但高源查到的东西,却完全是另一回事。王志强,在外面养了好几个情人。他出手阔绰,
给每个情人都买了房子和车。而这些钱,都来自于李太太。李太太的娘家是做生意的,
很有钱。她婚前有一大笔信托基金,每个月都能拿到一笔不菲的生活费。
王志强就是靠着这些钱,在外面花天酒地。不仅如此,他还染上了堵伯。他在澳门的**,
欠了上千万的赌债。如果李太太死了,他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可以继承李太太所有的财产,
包括那笔巨额的信托基金。杀人动机,有了。“这些够吗?”高源问。“够了。
”我把资料收起来,“但是,光有这些,还不能证明是他杀了李太太。”“那就要看,
他杀人的时候,有没有留下证据了。”“我还想请你帮我查个人。”我说。“谁?”“陈舟。
”我把陈舟的名字写在纸上。“一个跑腿的。”高源看了我一眼,没多问。“行。
三天后给你消息。”从侦探所出来,我直接去了王志强的公司。
我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等他。下午六点,我看到他从公司大楼里走了出来。西装革履,
人模狗样的。我走过去,拦住了他。“王先生。”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脸色变得很难看。“是你?你来干什么?”“我想跟你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他想绕开我走。“是吗?”我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是罗菲和他拥抱的照片。
“这张照片,王太太生前应该没见过吧?”他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你想怎么样?
”他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充满了警告。“找个地方,聊聊。”我们去了附近一家茶馆的包间。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很不耐烦。“我想知道,李太太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