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我顾妄川正颠着竹簸箕淋香油,突然被软糯小奶音喊爹爹
——穿浅粉裙的小姑娘抱着我腿,自称是我女儿。她身后站着个天仙似的素白长裙女人,
竟掏出刻着川字的玉佩,说我是玄渊大陆紫宸宫主君。
邻居张叔端着豆浆起哄:金屋藏娇啊!更离谱的是,
这女人抬手就把我肠粉摊变没了……我攥着香油瓶,看着她眼底红血丝,
突然想起左腰上只有爸妈知道的疤——这到底是诈骗,还是我真的忘了九年前的仙妻和娃?
1凌晨五点半的老街口。我顾妄川的肠粉摊刚支棱起来。
蒸笼里的米香混着酱油的咸鲜就飘出去老远。右手颠着竹簸箕,左手飞快地往肠粉上淋香油。
正跟熟客老周搭话呢,冷不丁就被个软乎乎的东西撞了腿。爹爹!
清脆的小奶音跟炸雷似的,我手一抖,香油瓶差点摔地上。低头一看,
好家伙——个穿浅粉小裙子的小姑娘,扎着俩丸子头。脸蛋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
正抱着我沾了面粉的裤腿。仰着小脸瞅我,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我懵了,
手里的簸箕都忘了放: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爹啊。这话说完,
小姑娘不仅没撒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小脑袋还往我腿上蹭了蹭,委屈巴巴的:没认错!
你就是爹爹!娘亲说,爹爹在这里卖一种叫肠粉的好吃的,我一闻香味就找过来啦!
娘亲?我心里咯噔一下,顺着小姑娘的目光往旁边看——这一看,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远处站着个女的,一身素白的长裙,料子看着就不是便宜货。
风一吹裙摆飘起来,跟画里走出来似的。皮肤白得晃眼,眉眼清清淡淡的,但就那么站着。
周围吵吵嚷嚷的早点摊都像成了背景板。尤其是她看我的眼神,又急又亮,
带着点我看不懂的委屈,跟要哭似的。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女的也太好看了吧?
比电视里那些磨皮拉满的明星还绝,怎么会跟我这卖肠粉的扯上关系?顾妄川!
她突然开口,声音跟浸了泉水似的,脆生生又带着点颤。我更懵了——她居然知道我名字?
这时候周围早就围过来一圈人了。隔壁卖豆浆的张叔端着个搪瓷缸子挤到前面,
眯着眼瞅那女的又瞅我,笑得一脸八卦:小顾啊,行啊你!平时看你闷头卖肠粉,
原来是金屋藏娇啊?这老婆长得跟仙女似的,女儿还这么乖,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就是就是!买肠粉的王姐也跟着起哄,手里还拿着刚打包好的肠粉:妄川,
你可太不够意思了!上次我还跟你说介绍对象,你说自己是单身狗,合着是逗我玩呢?
这女儿都这么大了,得有五六岁了吧?我脸都红了,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张叔王姐,
你们真误会了!我真不认识她们!我长这么大,连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老婆孩子啊?
这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没认错!小姑娘突然抬起头,攥着我的手更紧了,小下巴一抬,
还挺凶:你就是我爹爹顾妄川!娘亲说你九年前走丢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好久!九年前?
我心里嘀咕,九年前我刚高考完,在餐馆打暑假工呢,哪有功夫走丢?再说了,
我这二十年就没离开过这座城,怎么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那女的这时候也走过来了,
离我也就两步远。我能看清她眼底的红血丝,还有攥得发白的手指。她盯着我,
声音还是有点颤,但比刚才稳了点:妄川,我知道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你看……你看她。
她指了指抱着我腿的小姑娘,眼眶更红了:她叫念念,顾念安。是我们的女儿。
顾念安?我重复了一遍这名字,心里居然莫名地软了一下。
但很快又被理智拉回来——这也太离谱了!现在诈骗都这么卷了吗?找这么好看的女的,
这么可爱的小孩来演戏?不会是想骗我钱,还是……割我腰子吧?我越想越慌,
往后退了半步,想把腿从念念手里抽出来。结果这小丫头力气还不小,愣是没抽动。
她还以为我要走,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了:爹爹你别走!念念不闹了,
你别不要念念和娘亲好不好?这一哭,周围的人更热闹了。
有个路过的大妈还过来劝我:小伙子,有话好好说啊!就算是吵架了,
也不能跟老婆孩子置气啊!你看这小姑娘多可怜,你老婆也不容易,找你找了这么久。
就是啊,看你老婆长得这么漂亮,还对你这么上心,你可别不知好歹!我真是百口莫辩,
急得抓头发:我真不是她爹!我连她妈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别瞎起哄了行不行?
就在这时候,念念突然从兜里掏出个东西,举到我面前:爹爹你看!这是你给我的!
你说等我长大了,就带着这个来找你!我低头一看,是个小小的玉佩,碧绿色的,
上面刻着个川字。磨得光溜溜的,看着有些年头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玉佩的瞬间,
我脑子里突然嗡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但又抓不住,
就剩一阵说不清的恍惚。这时候那女的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轻,
却像扎进我心里似的:妄川,九年了,我突破了境界,带着念念找了你整整九年。
你再好好想想……玄渊大陆,紫宸宫,还有我们刚有念念的时候,
你说要给她做一辈子的甜汤……玄渊大陆?紫宸宫?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顾妄川就是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连省都没出过几次,怎么会知道这些?
2可看着她泛红的眼睛。还有念念抱着我腿不肯撒手的模样。
再加上那块让我莫名恍惚的玉佩。我心里居然有点动摇了——难道……我真的忘了什么?
周围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张叔已经开始给那女的递豆浆了:姑娘,别站着了,
先喝口豆浆暖暖身子。小顾这小子估计是记性不好,你慢慢跟他说,别急。
王姐也帮腔:对对对,姑娘你别着急,妄川这孩子实诚,肯定不是故意不认你们的,
说不定真是忘了。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没放下来的香油瓶。看着眼前的老婆
和女儿。再看看周围一脸我懂的街坊邻居。只觉得头都大了。
这时候念念拉了拉我的手,仰着小脸,小声说:爹爹,娘亲会法术的,她能变好吃的!
你要是不信,让娘亲变给你看好不好?法术?我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说小孩子别瞎说。
就见那女的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对着我旁边空着的桌子挥了一下——下一秒,
桌子上居然多了一碟晶莹剔透的点心。闻着就甜丝丝的,跟我平时在超市买的完全不一样。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惊呼:我去!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桌上还空着呢!这姑娘会魔术啊?我盯着那碟点心,又看了看那女的,
心脏砰砰跳得飞快。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期待,还有点紧张:妄川,
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我……你到底是谁?我打断她,声音都有点发颤。
我知道这事儿肯定不简单了,什么认错人、诈骗、魔术,好像都解释不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叫凌清玄。是你的妻子,也是玄渊大陆的紫宸女帝。
玄渊大陆?紫宸女帝?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这次不是恍惚,而是真真切切的懵了。
这时候,旁边的张叔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小顾,不管她是谁,
这么好看的老婆,这么可爱的女儿,你可别错过了啊!我没理张叔,
眼睛死死盯着凌清玄:你说你是我老婆,她是我女儿,
还来自什么玄渊大陆……你有证据吗?除了这块玉佩,还有这碟不知道怎么来的桂花糕,
你还有别的证据吗?凌清玄抿了抿唇,刚想说话。念念突然抢着开口:爹爹!
我还有证据!我知道你身上有个疤!在左边腰上,是小时候,不小心摔的!我浑身一僵。
左边腰上的疤?那是我小时候爬树摔的,除了我爸妈,没人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我看着念念亮晶晶的眼睛,又看了看凌清玄一脸肯定的表情。
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头顶,又有点说不出的燥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清玄好像看出了我的动摇,往前又走了一步,声音放得更柔了:妄川,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九年前,你因为念念的出生,被天道排斥,
魂体回到了这里……你失去了在玄渊大陆的记忆,但我们,一直都在找你。魂体?
天道排斥?这些词一个个砸进我脑子里,我感觉自己像在听玄幻小说。
可腰上的疤、那块玉佩、还有凭空出现的桂花糕,又让我没法完全不信。我张了张嘴,
想问问清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从哪问起。这时候,
旁边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城管来了!我心里一紧,光顾着跟她们扯这些有的没的,
忘了城管早上会来巡逻!赶紧手忙脚乱地想收摊子,凌清玄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却很有力。别慌,她看着我,眼神很坚定:有我在。说完,
她抬手对着我的肠粉摊挥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原本支棱着的蒸笼、桌子、凳子。
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连地上的油污都没了痕迹。就像我从来没在这里摆过摊一样。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张叔手里的豆浆缸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豆浆洒了一地。
我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又看了看握着我手的凌清玄。还有抱着我另一条腿的念念,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顾妄川,一个卖肠粉的,好像真遇到不一般的事儿了。
凌清玄看着我震惊的样子,轻轻咬了咬下唇:妄川,这里人多,我们找个地方,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我还没从摊子凭空消失的冲击里缓过来。
就被念念拉了拉胳膊:爹爹,我们去你家吧!念念想看看爹爹住的地方!去我家?
我租的那间十几平米的小单间?我看着眼前这俩长得跟仙女似的娘俩。
再想想自己那堆满杂物的出租屋,脸都绿了。可现在这情况,好像也由不得我拒绝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凌清玄:你……真能把一切都告诉我?她用力点头,
眼里闪着光:嗯。所有的一切,我都告诉你。行吧。我顾妄川活了二十六年,
卖了三年肠粉,今天算是彻底开眼了。不管是真是假,先跟她们走一趟,
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去,我的人生会彻底变样。走的时候,
张叔还在后面喊:小顾!记得带老婆孩子回来吃豆浆啊!我没回头,只觉得耳朵发烫。
凌清玄牵着我的手,念念牵着我的另一只手。一家三口?不对,是疑似一家三口。
就这么在街坊邻居震惊的目光里,往我出租屋的方向走。路上,
念念还在叽叽喳喳地问:爹爹,你家有甜汤吗?娘亲做的甜汤最好喝了,
你以前最喜欢喝了!我干笑两声,没说话。凌清玄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别紧张,
到了家,我给你做。我侧头看她,阳光洒在她脸上,好看得不像话。
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好像……也不错?当然,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我掐灭了。别想了顾妄川,先搞清楚她们是不是来割你腰子的再说!
3攥着我那串磨得发亮的钥匙。我站在出租屋楼下,脚跟灌了铅似的。这楼是老小区,
墙皮都掉得差不多了。楼道里堆着邻居的旧纸箱,还飘着一股不知道谁家熬中药的味儿。
跟旁边牵着我手的凌清玄一比,简直是棚户区遇上了天宫——她那身素白长裙,
连点褶皱都没有。走在满是灰尘的楼梯上,跟踩在云里似的。念念倒没嫌脏,
小手攥着我食指,蹦蹦跳跳地往上跑。还回头喊:爹爹,你家在几楼呀?是不是很高呀?
三楼。我干巴巴地应着,心里直打鼓。果不其然,刚打开门,
一股混合着洗衣粉、泡面和肠粉酱汁的味儿就飘了出来——昨天晚上洗的衣服没来得及晾,
堆在阳台。桌上还放着没刷的泡面碗。墙角的纸箱里装着我攒的空瓶子,准备卖废品。
我脸腾地就红了,赶紧伸手去挡:那个……屋子有点乱,你们先别进来,
我收拾一下……不乱呀!念念已经钻进去了,踮着脚往桌上瞅:爹爹,
你也喜欢吃泡面吗?娘亲说泡面是凡间奇物,上次偷偷给我尝了一口,好辣!
凌清玄也跟着走进来,目光扫过屋子,没露出半点嫌弃,
反而轻声说:比我想象中……暖和。暖和?我瞅着墙上掉皮的墙漆,
再看看她那身一看就值不少钱的裙子,心里更慌了——这要是诈骗,也太敬业了吧?
连这种破地方都能夸暖和?我关上门,靠在门上,
手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腰——不是我小心眼,主要是这娘俩长得太不真实了。尤其是凌清玄,
刚才在路上,一路的路人都回头看,有个骑电动车的大哥差点撞树上,
嘴里还念叨这女的也太好看了。这么好看的人,找我这个卖肠粉的?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爹爹,你看这个!念念突然举着个相框跑过来,
是我高中时候的毕业照。照片上我穿着蓝校服,一脸青春痘,傻愣愣的。凌清玄凑过来看,
眼神软下来:那时候你才十七岁,刚到玄渊大陆没多久,还总说想回家……等等!
我打断她,往前凑了两步:你说我十七岁到玄渊大陆?我十七岁明明在咱们市一中读高三,
每天刷题到半夜,怎么可能去什么玄渊大陆?你这编得也太离谱了!凌清玄没急着反驳,
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个东西——不是刚才的玉佩,是个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
看着像古装剧里的令牌。这是紫宸宫的令牌,她把木牌递过来,指尖碰到我手心,
凉得我心尖一颤:你在玄渊大陆的时候,是紫宸宫的主君,这令牌是你亲手刻的,
背面还有你的名字。我接过木牌,翻过来一看,背面还真刻着顾妄川三个字。
字迹苍劲,跟我现在写的字完全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三个字,
手指居然有点发颤。这……这可能是巧合吧?
我嘴硬:说不定是你们照着我的名字刻的。那你再想想这个。凌清玄往前走了一步,
离我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不是香水味,
是真的像刚摘下来的桂花:你十七岁那年夏天,是不是在学校后山的槐树下摔过一跤,
膝盖上留了个月牙形的疤?我猛地低头看自己的膝盖——那疤确实有,
是高三那年跟同学去后山背书,踩滑了摔的。因为位置不明显,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
你怎么……我话都说不利索了,脑子里像有无数根线在乱扯。
隐约好像有个画面:一棵老槐树,地上全是落叶,有人扶着我,声音软软的,说妄川,
我给你敷点药,很快就好。因为那时候,在玄渊大陆的你,也摔过一次。
凌清玄的声音带着点哽咽:你说想看看家乡的槐树,我就用法术造了一棵,结果你太高兴,
没注意脚下……叮铃铃——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把我从恍惚里拽了出来。我吓了一跳,
差点把手里的木牌扔了。谁啊?我没好气地喊,心里却松了口气——正好,有人来,
她们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搞鬼吧?开门一看,是房东刘大妈,手里拎着个菜篮子,
看见我就笑:小顾啊,正好,过来收这个月的房租。说着,
她的目光就瞟到了屋里的凌清玄和念念,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哎哟!这是你家亲戚啊?
这姑娘长得也太俊了!还有这小丫头,跟洋娃娃似的!我刚想解释,念念就跑过来,
抱着刘大妈的腿,甜甜地喊:奶奶好!我是顾念安,这是我娘亲凌清玄,我们来找爹爹啦!
爹爹?刘大妈眼睛瞪得更大了,转头瞅我,一脸你小子藏得够深的表情:小顾!
你可以啊!这么漂亮的老婆,这么可爱的女儿,居然跟我说你是单身!你这孩子,
太不实在了!不是大妈,你听我解释……我急得满头汗,凌清玄却走过来,
笑着对刘大妈说:阿姨您好,我是妄川的妻子,之前一直在外地,
这次是特意带孩子来跟他团聚的。哎哟!团聚好啊!刘大妈笑得合不拢嘴,
拍了拍凌清玄的手:姑娘你真好命,找了妄川这么实诚的小伙子,虽然现在卖肠粉,
但人靠谱!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大妈说!说完,
她又转头跟我算账:房租一共一千二,你上个月说手头紧,欠了五百,这次一起给了吧,
一共一千七。我脸一红——上个月肠粉卖得不好,确实欠了房租,
正琢磨着这个月多熬两个凌晨补上。我刚想摸钱包,凌清玄就从布袋里掏出一沓现金,
递了过去:阿姨,这是两千,多的三百,就当是谢谢您平时照顾妄川了。
刘大妈眼睛都直了——那沓现金是崭新的,一看就不是我这种天天摸零钱的人能拿出来的。
她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姑娘你太客气了,一千七就够了!拿着吧阿姨。
凌清玄笑得温柔,刘大妈居然就乖乖接了,嘴里还念叨这姑娘不仅长得好看,
人还这么大方。走的时候还回头跟我说:小顾,好好对老婆孩子,别委屈了她们。
门一关,我就炸了:你哪来的钱?!你是不是早就调查过我?连我欠房租都知道?
我越想越怕,后退了两步,指着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想要我的肾,还是想骗我的钱?
我跟你们说,我就一个卖肠粉的,没多少钱,肾也只有两个,你们别打我的主意!
念念被我吓了一跳,眼圈红红的,拉着凌清玄的衣角:娘亲,爹爹是不是生气了?
他是不是还不相信我们?凌清玄蹲下来,摸了摸念念的头,然后站起来,看着我,
眼神里有点受伤:妄川,我知道你不信,可我从来没想过骗你,更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