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块的宇宙圣物熬夜抢到九块九包邮的厕纸,次日全宇宙炸了锅。
外星科学泰斗跪在我家马桶前痛哭:“祖宗!您擦腚的纸,
是宇宙唯一能稳定暗流能源的圣物!”银河议会天价收购,地球厕纸一夜飙到星际比特币价。
极端环保组织“清洁者”为消灭“宇宙之垢”,战舰包围太阳系。
当最后一卷厕纸在月球拍卖行举槌——我举起喇叭:“家人们谁懂啊!
这玩意原料不就楼下烂木头?”---2 厕纸引发的星际风暴熬夜抢单的代价,
是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颗堪比熊猫祖宗的硕大黑眼圈,
外加脑浆子晃荡得如同被塞进滚筒洗衣机狂甩了三小时。
昨晚为了那宣称“宇宙尽头是铁岭发货、九块九包邮还送俩钢丝球”的神秘厕纸,
我跟宿舍那台老掉牙的破路由器搏斗到了凌晨三点。最终,
靠着单身二十年的手速和向路由器磕了三个响头的虔诚,我,张伟,
一名平平无奇的大四咸鱼,抢到了!
胜利的号角其实就是隔壁被吵醒的兄弟愤怒的砸墙声在深夜的宿舍楼里回荡。
“哈欠——”我揉着快粘在一起的眼皮,拖着灌了铅的腿挪到门口。门外地上,
一个灰扑扑、皱巴巴的快递袋,散发着“老子很便宜”的强烈气息。
上面印着一行歪歪扭扭、仿佛醉汉手书的宇宙通用语别问我怎么认识的,
问就是游戏打多了:“暗流稳定器·尊享版”。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像是临时贴上去的:“内附神秘赠品,惊喜加倍!”“呵,九块九,还尊享版?惊喜?
别是惊吓就行。”我嘟囔着,手指粗暴地一划拉,廉价塑料包装袋发出垂死的“刺啦”声。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卷再普通不过的卫生纸。包装粗糙,纸面粗糙得能当砂纸用,
颜色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联想到再生资源的可疑灰白。唯一能跟“尊享”沾点边的,
大概是它异常敦实的体积,掂量着分量十足,沉甸甸的像个微型哑铃。“就这?
”我翻了个白眼,随手把它扔在洗手间那个摇摇欲坠的廉价塑料置物架上,
跟那瓶用了半年的打折洗发水做了邻居。“九块九,要啥自行车?能用就行。
” 解决完生理需求,我抄起那卷“尊享版”,习惯性地扯下几截。
纸面粗糙的质感摩擦着皮肤,发出“沙沙”的抗议声。随手一扔,精准命中坑位中心,
再一按冲水钮,水流轰鸣着卷走一切。这就是我波澜壮阔的早晨序曲,朴实无华,且枯燥。
就在水流打着旋儿消失在下水道的刹那,异变陡生!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一暗,
并非乌云蔽日,而是无数道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虚空本身的奇异光束,
毫无征兆地撕裂了苍穹!它们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震颤的威压,
瞬间覆盖了整个视野。大地开始剧烈颤抖,宿舍楼像个被踹了一脚的破纸盒,疯狂摇摆。
桌上的水杯、牙刷、我那台用了四年外壳都包浆的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远处,
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警报声从城市各个角落凄厉地响起,汇成一片末日交响。“我擦!地震?
还是…外星人终于看地球不爽了?!”我狼狈地扶着门框,感觉膀胱都要吓漏了,
心脏在胸腔里玩命蹦迪,几乎要撞断肋骨。还没等我从这惊天动地的开场中缓过神,
更加惊悚的一幕上演了。宿舍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在一声堪比爆破的巨响中,
炸成了漫天飞舞的碎木屑!呛人的烟尘瞬间弥漫开来。烟尘尚未散尽,
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了进来,速度快到拖出了残影!“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来人双膝狠狠砸在我那布满不明水渍和岁月痕迹的廉价瓷砖地上,
震得地上的水渍都跳了起来。他无视了满地的狼藉,无视了惊得下巴脱臼的我,
甚至无视了空气中弥漫的、混合了廉价洁厕灵和某种难以言喻气味的独特芬芳。
他那颗覆盖着银蓝色鳞片、闪烁着金属冷光的脑袋,以一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诡异角度,
深深探进了…我还没来得及冲水的马桶里!“祖宗!我的祖宗啊——!
”一声凄厉到足以撕裂耳膜的哭嚎,带着浓重的、仿佛喉咙里卡了砂轮的宇宙口音,
从马桶深处闷闷地爆发出来,在整个狭小空间里疯狂回荡,震得墙壁都在嗡嗡作响。
“您…您怎么能…怎么能把圣物…冲…冲下去了啊!宇宙的基石!暗流的锚点!
呜呜呜…”他哭得撕心裂肺,肩膀剧烈耸动,
覆盖着奇异鳞片的身体因极度的悲痛和绝望而抽搐。
眼泪或者说某种类似眼泪的、闪着幽光的粘稠液体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马桶圈上,
发出“滋啦”的轻响,留下一个个微小的腐蚀印记。我,张伟,一个普通的地球大学生,
大脑彻底宕机,如同被格式化的硬盘,一片空白。
我的视线艰难地从这个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马桶探测器”身上移开,
越过他还在颤抖的肩膀,看向门口。烟尘渐渐消散。门口,挤满了人。不,不能说是人。
是“人形生物”。有的通体覆盖着光滑的晶体外壳,
了机械触手的金属球体……他们无一例外地穿着剪裁考究、材质闪烁着能量微光的奇异服饰,
一看就贵得离谱。此刻,这些平日里大概跺跺脚就能让某个星系抖三抖的大佬们,
脸上或者说类似脸的器官上的表情,只能用“如丧考妣”来形容。
他们死死盯着那个哭泣的身影,以及他面前那个承载了“宇宙圣物”最终归宿的马桶,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痛惜,以及…一丝丝仿佛世界观崩塌后的茫然。整个洗手间,
不,是整个宿舍,整个地球,似乎都被一股巨大的、荒谬绝伦的沉默笼罩了。
只有马桶探测器的抽泣声,还在有节奏地回荡着。“呃…那个…”我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
声音嘶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置物架上那卷仅剩的、孤零零的“暗流稳定器·尊享版”,
“那个…冲下去的…是刚用完的。新的…还剩点…在这儿呢?”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洗手间里,不啻于一声惊雷。“唰!
”跪在马桶前那位哭得肝肠寸断的“马桶探测器”——后来我知道他叫索伦·星辉,
是银河系暗物质能量研究院的首席泰斗,
拿过的宇宙级奖项能堆满我的宿舍——猛地抬起了头。那张覆盖着银蓝色鳞片的脸庞上,
泪水或者腐蚀液?纵横交错,但那双深邃如星渊的眼睛,此刻却像探照灯一样,
“啪”地亮了起来,死死钉在了置物架上那卷灰扑扑的厕纸上。那眼神,
炽热得仿佛能融化钢铁,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难以言喻的敬畏,
还有一丝…饿狼看到肥肉的绿光?“圣物!残存的圣物!
”索伦·星辉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完全不顾及身上的水渍和不明残留物,一个箭步冲到置物架前。他的动作快如闪电,
却又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面对的是宇宙中最脆弱的珍宝。
布满鳞片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触碰了一下那卷厕纸粗糙的边缘。“嗡——!
”就在他指尖接触的瞬间,异象再生!以那卷厕纸为中心,
一圈柔和的、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涟漪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这涟漪无视了墙壁的阻隔,
瞬间扫过整个宿舍,扫过整栋楼,甚至穿透了屋顶,向着无尽的天穹荡漾开去!窗外,
那些撕裂天空、带来毁灭气息的诡异光束,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拂过,瞬间变得温顺、柔和,
稳定地流淌在重新变得清澈的蓝天上,像一条条宁静的光之河流。脚下大地的剧烈颤抖,
也在这金色涟漪掠过的刹那,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归于平静。
只剩下远处城市里尚未停歇的警报声,还在孤独地鸣叫着,显得有些滑稽。整个洗手间里,
响起一片整齐划一的、倒抽冷气的声音。那些形态各异的外星大佬们,
眼睛或类似器官瞪得溜圆,嘴巴或类似开口张大到能塞进一个台球。
“神迹…这是真正的神迹!”一个身体由流动水银构成的生命体激动得浑身泛起涟漪,
“暗流…稳定了!就在我们眼前!”“源点…锚点…就在…这卷…呃…‘圣物’上!
”一个长着三只复眼、披着华丽羽毛的外星人用颤抖的、带着奇异韵律的声音宣布。
索伦·星辉猛地转过身,布满鳞片的脸上混杂着泪痕和前所未有的狂热光芒。他不再看我,
而是对着门口那群大佬,用一种宣告神谕般的、斩钉截铁的语气吼道:“立刻!马上!
通知银河议会!最高紧急预案启动!坐标:太阳系第三行星,地球!
目标:保护‘暗流源质载体’!不惜一切代价!封锁整个太阳系!快——!!!
”他的吼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门口那群大佬瞬间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开始以惊人的效率行动起来。
各种奇异的通讯设备被激活,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指令以超越光速的速度被发送出去。
索伦·星辉这才重新看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敬畏,有感激,
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对“圣物”的极度渴望。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尊贵的…源质载体守护者,张伟先生?
”他艰难地念着我的名字,“请您…务必守护好这最后的…希望。
银河议会的特使团将在1.7个标准宇宙时后抵达,与您商讨…圣物的…归属与保护事宜。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贪婪地扫过那卷厕纸,喉结如果他有的话滚动了一下,
声音干涩地补充:“在特使团抵达前,请…请务必…不要使用它!求您了!
”我看着他那张混合着虔诚和便秘般痛苦表情的脸,
又看了看置物架上那卷引发宇宙风暴的“圣物”,
水道的它的前任……一股巨大的、荒诞的、足以掀翻天灵盖的吐槽之力在我胸腔里奔腾咆哮。
我嘴角抽搐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这位泪痕未干的科学泰斗,
幽幽地、一字一顿地问:“那个…专家…商量个事儿呗?”“您请说!
”索伦·星辉立刻挺直腰板,态度恭敬得如同觐见皇帝。我指了指那卷“圣物”,
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表情无比真诚,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生理性痛苦扭曲:“如果…我是说如果哈…我现在肚子疼,特别特别疼,
感觉下一秒就要化身人形喷泉…内急,宇宙级别的急!那…我能先扯那么一小截…救救急不?
”“……”索伦·星辉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的惊恐、信仰崩塌的绝望、以及恨不得当场掐死我但又不敢动手的扭曲。
他覆盖着鳞片的脸颊肌肉疯狂跳动,银蓝色的皮肤似乎都透出了一股铁青色。他张着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整个洗手间的空气再次凝固了。门口那群外星大佬们集体石化,眼神呆滞,
仿佛看到了宇宙终极的亵渎。我发誓,那一刻,
我听到了索伦·星辉脑子里有根名为“理智”或者“世界观”的弦,崩断的清脆声响。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大概是吧,那口气吸得如此之深,以至于他胸腔都夸张地鼓了起来。
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爆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饱含着血泪控诉的宇宙级咆哮:“不——!
!!绝对不行——!!!”那声音之凄厉,穿透力之强,
连窗外刚刚稳定下来的奇异光束都似乎跟着抖了三抖。
---3 银河议会的天价收购银河议会的特使团抵达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大概也就够我火速清理完宿舍战场主要是把散落一地的泡面盒和袜子踢到床底,
顺便在索伦·星辉那足以杀人的目光监视下,强忍着“宇宙级别的内急”,
把那卷“圣物”像供祖宗牌位一样,
小心翼翼地摆在了我书桌最显眼、最干净临时擦了八遍的位置上。门,
再次被以一种非暴力的、但绝对彰显力量的方式打开了——没有爆炸,没有碎屑,
仿佛门锁和门框本身在瞬间达成了“友好分离”的协议。
一队穿着统一制式、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紧身作战服的类人形生物鱼贯而入。
他们动作迅捷如猎豹,眼神锐利如鹰隼,
腰间和背后挂着造型奇特、一看就不是玩具的能量武器,瞬间占据了宿舍内所有有利位置,
扫描仪发出的细微嗡嗡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领头的是个身材高挑、面容冷峻、有着淡金色皮肤和尖耳朵的女性。
她的眼神像手术刀一样扫过房间,最终落在我,以及我书桌上那卷厕纸上。
她的目光在接触到“圣物”的瞬间,明显波动了一下,但立刻恢复了冰川般的冷静。
“张伟先生?”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银河议会特使,
代号‘星尘’。奉最高指令,接管‘暗流源质载体’的安保工作,
并代表议会与您进行初步接触。”她微微颔首,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
“在正式谈判开始前,议会希望向您传达第一项决议。
”她手腕上的一个银色装置投射出一片光幕,上面用宇宙通用语和中文双语显示着一条信息。
我凑过去一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差点以为自己昨晚通宵产生了幻觉。
编号:Ω-001:确认“暗流源质载体”地球代号:卫生纸为宇宙最高战略资源。
即日起,授权以任何形式收购、征集该载体。
标准收购单位:1标准卷以地球常见规格为准。
准收购价:1卷 = 5000单位银河标准信用点约等于1颗中等资源行星百年产出。
后面还有一堆密密麻麻的细则和附录,但我的脑子已经完全被那个数字和比喻给砸懵了。
5000单位信用点?一颗行星…百年产出?就换…一卷这玩意儿?我僵硬地转过头,
目光呆滞地望向书桌上那卷灰扑扑、粗糙得能磨砂的“圣物”。就在几小时前,
它还是我九块九包邮抢来的擦屁股纸。现在,它身价暴涨的程度,
让宇宙首富来了都得跪下喊爸爸!“这…这价格…”我喉咙发干,声音都变调了。
“星尘”特使面无表情地点头:“这是议会基于当前‘暗流’稳定对宇宙存续的极端重要性,
以及该载体的唯一性和稀缺性,做出的审慎评估。价格会随市场波动和载体消耗实时调整。
议会有优先购买权。”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
为保障您的安全和‘源质载体’的绝对安全,
议会将派遣一支‘星环级’护卫舰队常驻太阳系轨道。同时,
您个人将被授予‘银河系荣誉守护者’头衔,享受最高等级的外交豁免权及安保待遇。
”她话音刚落,我手腕上那个用了三年、屏幕都裂了缝的便宜智能手环,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瞬间被无数条信息推送挤爆!银河系联合银行尊贵的张伟先生,
您名下的银河通用账户临时开通已到账5000单位信用点预付款,
用于购买您手中1标准卷暗流源质载体!宇宙的基石因您而稳固!
自仙女座星云M31的包裹内含3颗已办理过户手续的富矿小行星产权证书正在派送中,
预计1.8标准时后抵达地球同步轨道,请准备超大型接收坪!
银河系顶级度假星球·翡翠梦境VIP邀请函:尊贵的守护者张伟阁下,
本星球全体生态AI管家期待您的莅临!现已为您预留整个大陆作为私人行宫!
附赠恒星能量沙滩及反物质SPA终生免费卡!……信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刷着我的屏幕,
各种语言,各种符号,闪烁得我眼花缭乱。我手忙脚乱地想关掉推送,结果手指一滑,
点开了一个链接。一个全息投影瞬间弹出,几乎占满了我狭小的宿舍空间。
画面里是一个金碧辉煌、悬浮在璀璨星云背景中的巨大拍卖厅。
无数奇形怪状、一看就富得流油的外星生物有全身镶嵌宝石的硅基生命,
有笼罩在能量雾霭中的气态巨商,还有开着微型星舰直接停在包厢里的土豪正襟危坐,
眼神狂热地盯着拍卖台。拍卖台上,聚光灯下,一个穿着考究、长着八条手臂的拍卖师,
正用激动得发颤的声音嘶吼着:“…第73号拍品!来自地球的奇迹!暗流源质载体!
标准规格一卷!品相完整!起拍价——10000单位信用点!
每次加价不得少于500单位!开始!!!”“嗡——!”整个拍卖厅瞬间沸腾!
“15000!”一个像水晶簇一样的生物全身光芒暴涨。“20000!
”一团漂浮的紫色星云内部电闪雷鸣。“30000!外加我名下三个星系的十年开采权!
”一个坐在微型星舰里、脑门上插满数据线的章鱼形生物挥舞着触手。“50000!
再加我珍藏的‘以太龙’幼崽一头!”一个浑身覆盖着液态黄金的巨人咆哮着。
数字像脱缰的野狗一样疯狂飙升,伴随着各种附加的星球、资源、甚至奇异生物的报价,
场面彻底失控,空气中弥漫着金钱和疯狂的味道。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全息投影里那卷被放置在能量罩中、如同稀世珍宝般被展示的厕纸,
又僵硬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书桌上那卷几乎一模一样的“圣物”。投影里,
价格已经飙到了一个让我数零都眼晕的天文数字。而我的手腕上,
银行到账的信息还在叮咚作响,各种行星产权、度假星球的邀请函仍在源源不断地涌入。
就在这时,宿舍窗外,原本被奇异光束点缀的天空,
骤然被一片更加庞大、更加令人心悸的阴影遮蔽了!那阴影并非实体,
而是由无数道冰冷、肃杀、排列成绝对几何阵列的猩红色能量光束构成!
它们如同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荆棘王冠,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太阳系!
将原本环绕在轨道上的、散发着柔和银蓝色光芒的银河议会护卫舰队,死死地围困在中心!
一股冰冷、带着绝对毁灭意志的意念波动,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整个地球,
直接在所有智慧生命的脑海中炸响:“污秽!低熵体的排泄残留!宇宙之垢!
”“以纯净银河之名!‘清洁者’宣告:”“源头——地球!载体——必须净化!
”“断绝污染!湮灭污垢!还宇宙以纯粹!”“倒计时:72标准时!拒绝交出污垢源头,
净化程序启动!太阳系——格式化!”这意念冰冷、宏大、毫无感情,
充满了对“污垢”的极端憎恶和毁灭一切的决心。全息投影里的拍卖会瞬间被掐断,
死寂一片。我手腕上疯狂闪烁的信息流也戛然而止。索伦·星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是‘清洁者’!那群疯子!极端纯能派!他们真的来了!
”“星尘”特使猛地抬头看向窗外那猩红的包围网,
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极其凝重的神色。她的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而我,张伟,
宇宙新晋的“厕纸大亨”、“银河系荣誉守护者”,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蚌埠住了!家人们谁懂啊!我就拉了个屎,
结果一群大佬要买我的纸,另一群疯子要为了这纸把我连同太阳系一起扬了?!
这破宇宙还能不能好了?!”书桌上,那卷引发星际战争和金融风暴的灰白色厕纸,
在窗外投来的、冰冷与肃杀交织的红蓝光芒下,显得格外刺眼和…荒谬。
---4 清洁者的毁灭倒计时太阳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气氛诡异的牢笼。外面,
是“清洁者”那令人窒息的血色能量荆棘王冠,
冰冷的毁灭意志如同实质般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里面,
是银河议会那支庞大却陷入被动的银蓝色护卫舰队,像困在蛛网里的猛兽,
焦躁地闪烁着防御力场的光芒。地球,夹在中间,成了宇宙级风暴眼中心的小破船,
摇摇欲坠。而我,这艘破船名义上的“船长”,日子过得更是冰火两重天。一方面,
我是银河议会认证的“暗流源质载体唯一持有者”虽然那载体让我吐槽无力,
是理论上能拯救太阳系的关键人物。“星尘”特使带着一支精锐得不像话的议会卫队,
二十四小时轮班驻守在我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狗窝宿舍里,美其名曰“最高等级安保”。
我现在放个屁都得提前打报告,生怕气流扰动惊扰了供在书桌上的“圣物”。另一方面,
来自全宇宙的“热情”几乎要把我淹没。自从拍卖会的全息投影被掐断,
各种加密的、非加密的、甚至直接脑波轰炸的通讯请求就没停过!“张伟先生!
鄙人来自天鹅座X-1矿业集团!只要您肯私下出售哪怕1/10标准卷!价格您开!
十个富铱星球打包!附赠星核动力游艇!”“守护者阁下!我们是仙女座星云艺术收藏协会!
圣物蕴含的宇宙至理之美令吾等沉醉!愿以本协会镇馆之宝——‘创世星尘’雕塑交换!
只求一观圣物真容!”“张伟小友!老朽乃南门二隐居贤者!深感此物与我大道有缘!
愿收你为关门弟子,传你无上心法!
只需借圣物参悟九九八十一年即可…”我的个人终端议会紧急给我升级的,
据说能硬抗中子星辐射都快被这些离谱的报价和请求撑爆了。更离谱的是,
这些通讯似乎完全无视了“清洁者”的封锁和议会的信号管制,总能精准地找到我。
仿佛那卷厕纸本身就是一个超级信号放大器兼宇宙级许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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