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间明月照千秋(云无心白虞烬)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松间明月照千秋》云无心白虞烬免费小说

松间明月照千秋(云无心白虞烬)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松间明月照千秋》云无心白虞烬免费小说

作者:诸葛001

奇幻玄幻连载

《松间明月照千秋》中的人物云无心白虞烬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玄幻,“诸葛001”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松间明月照千秋》内容概括:主角白虞烬,云无心在玄幻,奇幻仙侠,架空,剑道,斩神小说《松间明月照千秋》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诸葛001”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8730字,44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9 06:15:4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她是白虞烬,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存在。在凡人仰望星辰的须臾之间,她已看尽沧海化桑田,王朝起又落。长生,并非仙途坦荡的恩赐,而是岁月长河冲刷下,一场无尽孤独的跋涉。曾几何时,她也如朝露般鲜活,拥有炽热的爱恨与牵挂。然而,青丝终成雪,红颜永不老,唯有身畔熟悉的面孔,如同秋叶般一季季凋零,徒留她孑然一身。那长生之秘,是枷锁,亦是诅咒,将她囚禁于永恒的回望之中。她行走于人间,却似一抹来自远古的幽影,山河更迭是她身后的背景,战火狼烟是她眼前的常景。她品过最醇的酒,听过最动人的曲,也亲手掩埋过最刻骨的深情。故人碑前的荒草,年年枯荣;她心底的孤寂,岁岁叠加。松间的明月,清辉依旧,千年如一日地映照着这片大地。对白虞烬而言,这轮明月是唯一的恒常见证者,也是她漫长生命最沉默的伴侣。当又一个轮回开启,当尘封的记忆被新的际遇触动,当历史惊人的相似再度上演,她是否能在这永恒的“现在”里,找到对抗时光洪流的意义?长生尽头,是超然物外的淡然,还是被岁月磨平的麻木?抑或,在千秋明月的注视下,那份深埋于灵魂深处、跨越了无尽光阴的执念与羁绊,终将指引她找到最终的答案?白虞烬的长生路,是守望,是漂泊。

2025-07-29 12:05:10

>第一节 寒潭孤影

云岭之巅,万壑苍茫。有孤峰名“忘尘”,拔地千仞,直刺青冥。峰顶不生凡木,唯古松数株,虬枝盘结,霜皮斑驳,不知历几劫风雨,犹自傲立苍穹之下,吞吐烟霞。其冠如盖,荫蔽一方石坪,坪中有寒潭一泓,水色幽玄,深不见底,映天光云影,亦映千年孤寂。

潭畔磐石之上,端坐一人。

素衣胜雪,长发如墨,未着簪环,任其流泻肩背,垂落石间,与苍苔暗合。容颜清绝,似冰雕玉琢,眉目间却凝着亘古寒霜,非是冷厉,而是岁月沉淀下,一种与尘寰烟火隔绝的疏离。双眸微阖,睫羽低垂,似在入定,又似神游八荒。气息悠长,几与山风同息,与松涛共鸣,浑然一体,仿佛她非是盘坐石上,而是自洪荒之初便已长存于此,是这孤峰、古松、寒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此人,名唤白虞烬。

山风骤起,穿林打叶,松涛声如万壑龙吟,由远及近,席卷峰顶。白虞烬衣袂翻飞,发丝乱舞,身形却纹丝未动,磐石般稳固。风过处,几片历经寒冬犹自顽强附于枝头的枯松针,簌簌落下,打着旋儿,飘向那幽深的寒潭。针尖触及水面,漾开圈圈涟漪,细微的破碎声在风吼松鸣中几不可闻。

白虞烬的眼睫,却于此际,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

那涟漪,非是寻常水波。每一圈荡开,光影交错间,竟似有无数破碎的画面、模糊的人声、金戈铁马之音、丝竹管弦之乐……瞬息闪现,又倏忽湮灭。那是时光长河无意间遗落于此的碎片,是无数个湮灭于尘土中的王朝兴衰、悲欢离合,被这忘尘峰顶奇异的寒潭所吸附、封存,又在风起松落之际,悄然泄露一丝半缕。

一滴水珠,自她低垂的眼睫末端悄然滑落,晶莹剔透,划过玉白的脸颊,无声地坠入潭中。“嗒”,轻响微不可察,却在涟漪中心荡开一道更深的波痕。那波痕里,映出的不再是破碎光影,而是一张模糊却温润的少年面庞,带着春日暖阳般的笑意,唇齿开合,似在呼唤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名字。

白虞烬的指尖,在宽大的袖袍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那潭中幻影,如烟散去,只余一潭幽暗,倒映着她千年不变的清冷容颜。

“呵……”一声极轻极淡的叹息,从她唇间逸出,瞬间便被凛冽的山风撕碎,不留痕迹。那叹息中,无悲无喜,唯余一缕穿透万古的苍凉,比这忘尘峰顶的寒霜更冷彻骨髓。

长生……世人皆道是神仙眷顾,是跳出轮回的大自在。可谁又知,这“长生”二字,于她白虞烬而言,不过是一道无形无质、却沉重得足以压垮星辰的枷锁?它锁住的,是魂魄,是归途,是将她生生剥离于滚滚红尘之外,成为这天地间一介孤绝的看客。看沧海桑田,看星移斗转,看相识之人皆化为冢中枯骨、册上墨痕,看爱恨痴缠尽归尘土,唯余她一人,背负着所有记忆的重量,踽踽独行于时光的荒原。

寒潭水波渐平,复归沉寂。白虞烬缓缓睁开双眸。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瞳孔深邃,宛如蕴藏了整个宇宙的星海,又似封冻了万载玄冰的幽谷。初看澄澈明净,细观之下,却有无尽岁月在其中流淌、沉淀、凝固。目光平静无波,扫过脚下翻滚的云海,掠过远方层叠如黛的群山,投向那渺不可测的天际尽头。那目光,穿透了空间的距离,仿佛也穿透了时间的屏障,落在某个早已消逝的朝代,某座早已倾颓的宫阙,某个早已被黄沙掩埋的战场……

风,依旧在呼啸。松,依旧在低吟。峰顶的寒意,砭人肌骨。白虞烬却恍若未觉。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如同一尊被时光遗忘的神祇雕像,守着这一峰一松一潭,守着那淹没在岁月洪流中、无人知晓也无人倾听的过往。

>第二节 山下人间

忘尘峰下,三百里外,有城郭名“绥安”。

时值大胤朝隆和十七年,正月刚过,寒意未消。绥安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朱雀大街两侧,商铺鳞次栉比,幡旗招展。贩夫走卒吆喝声、车马粼粼声、酒肆茶楼里的谈笑声,汇成一股喧嚣而充满生气的洪流,在初春微冷的空气中涌动。

“哎!听说了吗?东市新开了家‘醉仙楼’,那厨子据说是宫里退下来的御厨!一道‘金玉满堂’,啧啧,那滋味……”

“嘿!你这消息早过时了!城南李员外家的千金,前几日在‘上元灯会’上被镇北侯世子看中啦!这泼天的富贵……”

“快让让!快让让!西大营的军爷巡街了!”

“新鲜的山笋!刚挖的!水灵着呢!”

人间烟火,红尘百态,活色生香。这便是凡俗世间的模样,鲜活、嘈杂、充满了对未来的热望与眼前的计较。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功名利禄,爱恨情仇……一切都遵循着天地运转的法则,在短暂的生命里激烈地上演、落幕。

城西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弄深处,有间小小的书肆,名为“松风斋”。门脸不大,两扇木门半开着,透出里面陈设的简单与清幽。一架架书卷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与旧纸特有的气息。掌柜是个须发皆白、精神却颇为矍铄的老者,姓陈,正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用浆糊修补着一本残破的古籍。

一个穿着半旧青布长衫的年轻书生走进店来,熟稔地向陈掌柜作了个揖:“陈老,您要的《南华经义疏》残本,我托人从旧京寻来了,只是缺了两页,您看看可使得?”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一本泛黄的书册。

陈掌柜眼睛一亮,放下手中活计,接过书,仔细翻看起来,口中啧啧有声:“好,好!虽缺两页,然此版本稀见,字迹清晰,已是难得!小柳啊,辛苦你了!”他抬头看着书生清瘦的面容和洗得发白的袖口,叹道:“你如今在县学廪生里也算拔尖,开春的府试定要下场一搏。这书钱,权当老朽提前贺你高中的添仪,不必给了。”

书生柳明轩闻言,脸上微红,忙摆手道:“陈老厚爱,明轩心领。但书值几何,明轩尚有束脩积蓄,万万不可……”

两人正推让间,书肆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股清冽的气息,仿佛带着山巅松雪的寒意,瞬间涌入这小小的、弥漫着旧书墨香的空间,让店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

柳明轩和陈掌柜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循着那气息望去。

门口,立着一位素衣女子。

正是白虞烬。

她不知何时下了那孤绝的忘尘峰,踏入了这万丈红尘的一隅。依旧是那身不染尘埃的白衣,墨发简单束于身后。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修竹,容颜清冷似寒玉,与这拥挤、略显杂乱的旧书肆格格不入,仿佛一幅工笔仕女图被突兀地剪下,贴在了市井风俗画上。

她的目光,并未落在店中二人身上,而是缓缓扫过那一排排书架,掠过那些承载着文字与思想的卷册。那目光沉静如水,却又仿佛能穿透书页的阻隔,直视其背后的历史尘埃与人心幽微。当她视线最终落回陈掌柜手中那本《南华经义疏》残本上时,眼中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陈掌柜阅人无数,此刻心中也涌起惊涛骇浪。眼前这女子,气质太过独特,非仙非凡,不似人间应有。他定了定神,放下书,拱手问道:“这位……仙子,光临小店,不知有何见教?”他竟下意识用上了“仙子”二字。

柳明轩更是看得呆了,只觉得这女子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让他移不开眼,却又不敢直视其容光,心中砰砰直跳。

白虞烬的视线终于转向陈掌柜,樱唇轻启,声音清越如山泉击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却又平淡无波:“掌柜,可有《青阳散记》?”

《青阳散记》?陈掌柜和柳明轩俱是一愣。这书名生僻得很,绝非当世流行读物。陈掌柜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抱歉,仙子。老朽经营书肆数十载,经史子集、话本杂谈也算略有所藏,却从未听闻此书。敢问……是何朝何人所著?”

“前朝,昭明年间,一位……隐士。”白虞烬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失望。

“前朝昭明?”陈掌柜倒吸一口凉气,“那……那距今少说也有二百余载了!兵荒马乱,典籍散佚……这等冷僻的笔记杂录,怕是……”他无奈地摇头,意思不言而喻。二百年前一个小小隐士的散记,能流传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白虞烬沉默了片刻。这结果,似乎在她意料之中。二百年,于凡人已是沧海桑田,足够一个王朝覆灭、另一个王朝崛起,足够数代人生死更迭。一本无足轻重的杂记,湮灭在时光里,再正常不过。

只是,那书里,曾记载过一种名为“忘忧草”的植物,生于忘尘峰绝壁,百年一开花,其香能令人暂忘烦忧。她记得,当年那个总是笑得温煦如春阳的少年,曾指着书页对她说:“阿烬,若有一日你倦了这长生孤寂,我便为你采来此草,让你睡一个无梦的好觉。”言犹在耳,斯人已渺。连记载着这草的书,也寻不到了。

一种更深的寂寥,无声地缠绕上来,比忘尘峰顶的寒风更冷。

她不再言语,微微颔首,算是谢过掌柜。转身欲离,素白的衣袂在略显昏暗的店内划出一道清冷的弧光。

“仙子留步!”柳明轩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脱口而出。

白虞烬脚步微顿,侧首,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目光并无压迫,却让柳明轩瞬间感到一股无形的、源自岁月长河本身的巨大压力,几乎让他窒息。他强自镇定,作揖道:“晚……晚生柳明轩,在县学读书,也喜搜罗些旧书杂记。仙子所求之书虽未得,然绥安城西郊‘慈恩寺’藏经阁中,或有前朝残卷孤本,或可……或可一试?”他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把话说完。

“慈恩寺……”白虞烬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尘封的记忆深处,似乎有某个角落被触动了一下。是了,那座寺庙,在她上一次踏足此地时,似乎还叫“普济禅院”?香火鼎盛,钟声悠远。如今,连名字都改了吗?

“多谢。”她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再停留,身影已飘然消失在门外巷弄的光影之中。

书肆内,那股清冽的气息久久不散。

陈掌柜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角不知何时渗出的细汗,喃喃道:“奇人……真乃奇人……”他看向犹自望着空荡荡门口发呆的柳明轩,语重心长道:“明轩啊,此等人物,绝非池中之物。萍水相逢,莫要……莫要牵念过甚。”他阅尽沧桑,隐隐觉得那女子身上带着一种非此世间的疏离与沉重,绝非年轻书生所能触碰。

柳明轩回过神,脸上红晕未褪,心中却似被投入一颗石子,涟漪久久难平。那惊鸿一瞥的清冷身影,那双仿佛看透万古沧桑的眼眸,已深深烙印在他心间。

>第三节 古刹钟声

绥安城西,卧佛山下,慈恩寺的金顶在午后微弱的阳光下反射着黯淡的光。寺庙规模不小,殿宇重重,古木参天,然朱漆剥落,墙垣斑驳,显出几分颓败气象。寺中香客寥寥,远不复当年“普济禅院”的盛况。只有几个小沙弥在庭院里无精打采地扫着落叶。

白虞烬的身影出现在山门前。她并未走正门,而是如同山间一缕轻风,悄无声息地绕过前殿,径直向后山僻静的藏经阁行去。步履轻盈,点尘不惊,寺中僧侣竟无一人察觉。

藏经阁位于寺庙最深处,倚山而建,是一座三层木楼。楼体古旧,梁柱上的彩绘早已褪色剥落,木质也显露出深沉的褐色,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旧纸混合的气息。沉重的木门紧锁着,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铜锁。

白虞烬在门前站定。她并未看那铜锁,目光穿透厚重的木门,仿佛已看到里面层层叠叠的书架和堆积如山的经卷典籍。空气中有无数细微的尘埃在光线中飞舞,无声地诉说着时光的流逝。

她伸出素白如玉的右手,指尖并未触及锁身,只是在虚空中轻轻一拂。动作优雅而自然,如同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那把看似坚固的铜锁,内部的机簧仿佛被无形之力瞬间摧毁,锁扣自行弹开,掉落在地,扬起一小片灰尘。

沉重的木门,无风自动,发出“吱呀——”一声悠长而喑哑的呻吟,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更浓郁的、混杂着陈腐纸张、木头朽坏和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

阁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光从高处的雕花木窗缝隙中艰难地透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亿万尘粒。高大的书架排列森然,如同沉默的卫兵,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卷、经匣、卷轴。许多书册已积满厚厚的灰尘,蛛网在书架角落悄然结网,一些小蠹虫在书页间无声地啃噬着时光。

白虞烬步入其中,步履无声。她的目光如无形的流水,快速而精准地扫过一排排书架。那些书名——《金刚经疏钞》《大乘起信论讲记》《隆和地志》《绥安风物考》……无数文字信息涌入她的识海,又在瞬间被过滤、筛除。她要找的,是那本早已湮灭于历史尘埃、连名字都几乎无人记得的《青阳散记》。

指尖拂过蒙尘的书脊,触感粗糙而冰冷。每一本书,都像是一块时间的化石,封存着某个瞬间的思想、情感或记录。她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微弱精神印记——僧侣的虔诚诵念、学者的孜孜以求、甚至抄写者手腕的酸楚……这些属于凡人的、短暂而鲜活的印记,与她那浩渺无尽的岁月长河相比,渺小如尘埃,却又在触碰的瞬间,带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刺痛。

长生者,非是无情,而是情太深,痛太久,终至麻木,或不得不将其深锁。

她的脚步停在一排最为破旧、堆放也最为杂乱的书架前。这里多是些残缺不全的杂书、地方志、甚至是一些字迹潦草的笔记手稿,显然是被认为价值不高而随意堆弃于此。厚厚的灰尘几乎掩盖了一切。

白虞烬的目光,落在一堆被压在几本破旧县志下的、泛黄发脆的散页上。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拂去上面厚厚的积尘。

几片残破的纸张显露出来。纸张边缘焦黑卷曲,似遭过火焚水浸,字迹漫漶不清。然而,当她指尖触及其中一张残页时,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感应,如同沉睡千年的琴弦被无意拨动,在她心湖深处激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

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残页上,勉强可辨几行竖排的墨迹,用的是前朝昭明年间流行的馆阁体,笔锋圆润内敛:

“……壬寅春,访友于云岭之阴,偶见异草生于绝壁石罅。叶狭长,色如翠玉,中有银线。询之樵叟,言此草名‘忘忧’,百年方得花,其香殊异,嗅之可令人暂忘忧思,酣然入梦,无悲无喜,如归鸿蒙……”

正是《青阳散记》中关于“忘忧草”的记载!虽只余此残页,且无图无更详述,但那“百年方得花”、“嗅之可令人暂忘忧思”的字句,清晰地烙印在白虞烬眼中。

是他当年指给她看的那段文字。

指腹轻轻摩挲着残页上模糊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书写者当年落笔时的专注与好奇,也仿佛能穿透时光,再次触碰到少年温热的指尖。然而,指尖传来的只有纸张粗糙冰冷的质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名为“失去”的永恒寒意。

百年花开?于她这长生者而言,百年不过弹指。可当年许诺为她采花之人,又在何处?连这记载花草的残页,都已如此脆弱不堪,随时会化为齑粉。

“铛——铛——铛——”

寺中晚课的钟声,蓦然敲响。那浑厚而苍凉的声音穿透藏经阁厚重的墙壁,在幽暗的空间里回荡,震动着漂浮的尘埃,也震动着白虞烬手中那张薄脆的残页。

钟声悠悠,带着佛门的肃穆与对红尘的悲悯,一声声,仿佛敲打在时光的节点上。每一记钟鸣,都像是敲碎了一段过往,又像是在为这无始无终的长生,做一次徒劳的注脚。

白虞烬站在昏暗中,残页在手,钟声入耳。阁外,夕阳最后的余晖透过高窗,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狭长的、斜斜的光柱,光柱中尘埃狂舞,如同无数挣扎的灵魂。光柱之外,是无边的、正在迅速蔓延的黑暗。

她孤身立于光暗交界之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那清冷的容颜在明灭的光影里,无悲无喜,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飞舞的尘埃,也倒映着万古长夜般的孤寂。

寒潭涟漪,人间烟火,古刹残卷……这一切,不过是她漫长岁月长河中,偶然溅起的一朵微小浪花,转瞬即逝。

长生之路,依旧在脚下延伸,通向那未知的、永恒的寂寥深处。

松间明月,又将升起,照过千秋万代,也照着她,这天地间无根的飘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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