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见许至,就觉得这女人像块海绵,软乎乎的,却能吸走身边所有的注意力。
哥哥柳棠把她当宝贝,丈夫林安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直到那扇虚掩的门后传来细碎的喘息,柳眠才懂,这哪是海绵,是能蛀空整个家的白蚁。
第一章“小眠,我把你嫂子许至带回来了。”柳棠的声音裹着笑意。柳眠对着镜子挑眉,
手里的口红在唇角顿了顿。许至的声音紧跟着飘进来,甜得发腻:“眠眠妹妹,打扰啦。
”柳眠转过身,客厅里的景象让她眼底的温度降了三分。
柳棠高大的身影里嵌着个娇小的女人,许至穿着鹅黄色连衣裙,头发松松挽着,
几缕碎发贴在脸颊,眼睛又大又亮,像只受惊的小鹿。“哥,你这是把她拴在裤腰带上了?
”柳眠扯了扯唇角,语气里的讥诮藏不住。柳棠脸上的笑僵了僵:“说什么呢,
许至今天不舒服,我带她回来休息。”“不舒服不去医院,往我这跑?”柳眠走过去,
目光扫过许至,“还是说,嫂子觉得我这比医院管用?”许至往柳棠身后缩了缩,
手指攥着柳棠的衣角,声音细若蚊吟:“眠眠,我就是有点头晕,想找林安哥帮个忙。
”柳眠嗤笑一声:“林安是医生?”“不是,但林安哥会修电脑呀。”许至仰起脸,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柳眠,“我笔记本蓝屏了,里面有很重要的文件,柳棠哥说林安哥懂这个。
”柳眠刚要开口,卧室门开了,林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出来,看见客厅里的人,愣了一下。
“林安哥!”许至立刻挣脱柳棠的手,小跑到林安面前,脸上带着委屈,“我的笔记本坏了,
你能帮我看看吗?”林安下意识看向柳眠。柳眠抱臂靠在门框上:“你自己没手?
还是你那宝贝老公是摆设?”“眠眠!”柳棠皱起眉,“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说话了?
”柳眠站直身体,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柳棠,“柳棠,你娶的是媳妇,不是祖宗。
”许至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眠眠,对不起,
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不该来的……”她说着就要往外走,被柳棠一把拉住。“你没错,
是她脾气不好。”柳棠瞪了柳眠一眼,转头对林安说,“林安,麻烦你了,帮许至看看电脑。
”林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对上柳眠冰冷的目光,最终还是低了头:“……好。
”许至立刻破涕为笑,拉着林安的胳膊往客房走:“谢谢你啊林安哥,你真是太好了。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林安的手背。林安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说话。
柳眠看着两人走进客房,门被轻轻带上,她胸口的火气“噌”地一下窜了上来。“柳棠,
你看清楚点!”柳眠的声音发颤,“那是我丈夫和你媳妇!”“你想什么呢?”柳棠皱紧眉,
“许至就是单纯觉得林安靠谱,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疑神疑鬼?”柳眠笑了,
“她一个已婚妇女,拉着我老公的胳膊进客房,你告诉我这叫单纯?”“许至年纪小,
不懂这些分寸,多担待点。”柳棠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恳求,“小眠,她身世可怜,
没什么安全感,我就想对她好点。”“可怜?”柳眠嗤笑,“我看她精得很。
”柳棠叹了口气,没再和她争,转身去厨房倒水。柳眠站在原地,看着客房紧闭的门。
她知道许至打的什么主意。从许至嫁给柳棠那天起,就没安分过。今天水管坏了找林安修,
明天灯泡不亮了找林安换,就连快递太重,都要打电话让林安去楼下帮忙搬。
柳棠总说许至年纪小,不懂事,让她多包容。包容?
她凭什么要包容一个惦记自己老公的女人?客房里传来许至咯咯的笑声,
还有林安低低的回应。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猛地推开客房的门。许至正坐在林安旁边,
头靠得很近,手里拿着颗草莓递到林安嘴边,脸上带着娇憨的笑。林安僵在那里,没张嘴,
也没躲开。看到柳眠进来,两人同时吓了一跳。许至手里的草莓掉在地上,她慌忙站起来,
脸颊通红:“眠眠,你……你怎么进来了?”林安也站起身,眼神躲闪,不敢看柳眠。
柳眠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许至身上:“草莓甜吗?
”许至的脸更红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我……我就是看林安哥帮我修电脑辛苦了,
想给她吃颗草莓……”“是吗?”柳眠一步步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草莓,扔进垃圾桶,
“我丈夫辛苦,不用劳你费心。”她转头看向林安,声音冷得像淬了毒:“修好了就出来。
”林安点点头,低着头往外走。许至看着柳眠的背影,眼圈又红了,小声说:“眠眠,
你别生林安哥的气,都是我的错……”柳眠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许至,管好你的手,还有你的眼睛。”说完,她转身离开,
“砰”地一声带上了门。客厅里,柳棠正坐在沙发上喝水。看到柳眠出来,
他放下水杯:“怎么了?”“没什么。”柳眠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胡乱换着台,
“就是觉得你媳妇,挺会勾人的。”“柳眠!”柳棠的声音沉了下来,
“你能不能别再说这种话?”“我说错了吗?”柳眠抬眼看他,“从她进门到现在,
眼睛就没离开过林安身上。”“那是你想多了!”柳棠站起身,“许至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柳眠冷笑,“柳棠,你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柳棠没再理她,转身进了客房。林安坐在单人沙发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头埋得很低。
柳眠瞥了他一眼,心里的火气更旺了:“你哑巴了?”林安动了动嘴唇,
小声说:“我就是帮她修个电脑……”“修电脑需要靠那么近?”柳眠提高了音量,
“她给你递草莓你怎么不躲?”“我……”林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林安,
你是个男人!”柳眠盯着他,“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林安低下头,双手抓着头发,没说话。
柳眠看着他这副窝囊样,心里一阵烦躁,站起身回了卧室。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许至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林安躲闪的眼神,柳棠维护的态度,像三根刺,扎得她心口生疼。
她知道许至是什么货色。看似单纯无害,实则心机深沉。仗着自己年轻漂亮,
又装得一副傻白甜的样子,到处勾三搭四。柳棠就是被她这副样子骗了。可林安呢?
他为什么就看不出来?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看出来?这个念头让柳眠的心猛地一沉。
她翻身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不知过了多久,客房的门开了。柳棠走出来,
对林安说:“时间不早了,我送许至回去。”林安点点头:“好。”许至跟在柳棠身后,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林安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柳眠站在卧室门后,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等柳棠和许至走后,林安才敢走进卧室。
他看着柳眠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说:“我……我去洗澡了。”柳眠没理他。
林安叹了口气,拿了睡衣去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柳眠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躺到床上,尽量离柳眠远一点。黑暗中,柳眠睁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能感觉到林安的呼吸,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她漂亮,
有工作,能赚钱,为什么林安就不能对她多上点心?反而对许至那种女人,处处心软?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柳眠醒的时候,林安已经上班去了。她起床洗漱完,刚走到客厅,
就接到了许至的电话。“眠眠,你在家吗?”许至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把钥匙锁在家里了,
柳棠哥去外地出差了,你能不能让林安哥来帮我开下门?
”柳眠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开锁公司是死的?
”“我……我害怕……”许至的声音更委屈了,“我一个人在家门口,
有点害怕……”“怕就自己想办法。”柳眠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没想到没过几分钟,林安的电话打了过来。“小眠,许至说她把钥匙锁在家里了,
让我过去帮她开下门。”林安的声音带着恳求,“你看……”“林安!
”柳眠的声音都在发抖,“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老婆?”“我知道,
可是……”林安犹豫着,“许至一个人在家门口,确实挺危险的……”“危险?
她能有什么危险?”柳眠冷笑,“她那是装的!”“小眠,就帮这一次,好不好?
”林安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毕竟是你嫂子……”“我没有这样的嫂子!”柳眠吼道,
“林安,你要是敢去,就别回来了!”说完,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瞎了?许至那点伎俩,
他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地纵容她?没过多久,门开了。林安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车钥匙。柳眠看着他,心一点点沉下去:“你要去哪?”林安不敢看她,
低着头说:“我去看看许至……很快就回来。”“林安!”柳眠站起身,挡在他面前,
“你非要去吗?”林安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小眠,
她真的很害怕……”“她害怕关我什么事?”柳眠瞪着他,“那是你妻子的嫂子!不是你妈!
”“我知道,可是……”“没有可是!”柳眠打断他,“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
我们就离婚!”林安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柳眠,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响了,是许至打来的。他看了一眼柳眠,接起电话。“林安哥,你快来啊,
我好害怕……”许至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林安的脸色变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不知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许至的声音越来越害怕,“林安哥,
你快来救我……”林安挂了电话,看向柳眠,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小眠,我必须去看看,
她好像真的出事了。”柳眠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了。
她慢慢让开身体:“林安,你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林安咬了咬牙,转身跑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柳眠站在原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生活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甘心。
凭什么许至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地破坏她的生活?凭什么林安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背叛她?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柳棠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小眠?怎么了?
”柳棠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柳棠,你老婆把钥匙锁在家里了,让林安去给她开门。
”柳眠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管不管?”“许至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林安去了吗?”“去了。”柳眠冷笑,
“为了你的宝贝老婆,他连我这个老婆都不要了。”“小眠,你别这么说。”柳棠叹了口气,
“许至一个人在家确实不容易,林安帮她一下也没什么……”“没什么?
”柳眠的声音提高了,“柳棠,你是不是忘了,林安是我的丈夫!不是你老婆的专属佣人!
”“小眠,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柳棠的声音沉了下来,“许至是你嫂子,
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应该的?”柳眠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柳棠,
你真是个好哥哥。”说完,她挂了电话。她坐在沙发上,哭了很久。哭够了,她站起身,
走到卧室,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个家,她不想待了。这个男人,
她也不想要了。收拾完东西,她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是林安回来了。她停下脚步,想看看他要说什么。门开了,林安走了进来,
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是许至身上的味道。柳眠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林安看到她手里的行李箱,愣了一下:“小眠,你……你要去哪?”“你管我去哪?
”柳眠看着他,“不是去陪你的好嫂子了吗?怎么回来了?”林安的脸僵了一下,
小声说:“我把许至送回家了,她没什么事,就是太害怕了。”“是吗?”柳眠冷笑,
“那真是辛苦你了。”她拖着行李箱,想从他身边绕过去。林安拉住她的胳膊:“小眠,
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放开我。”柳眠甩开他的手,“林安,
我们完了。”“小眠,不要……”林安的眼眶红了,“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不好?”“机会?”柳眠看着他,“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你珍惜过吗?”林安低下头,
说不出话来。柳眠不再理他,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门。她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只知道不能再待在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到了酒店,她开了个房间,把自己扔在床上。她拿出手机,翻出柳眠的号码,
想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但犹豫了很久,还是放下了手机。算了,就这样吧。
也许分开,对他们都好。晚上,她一个人在酒店里待着,觉得很无聊,就想出去走走。
刚走出酒店大门,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是林安的车。她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识地躲到了柱子后面。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林安的脸。他正在打电话,
脸上带着焦急:“许至,你别急,我马上就到……”柳眠的心瞬间凉透了。她就知道,
他根本就没改。她转身想回酒店,却看到许至从旁边的便利店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水。
她跑到林安的车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柳眠看到,许至坐进车里后,靠在林安的肩膀上,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林安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一刻,柳眠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朝着那辆车走去。她想看看,这对狗男女,
到底想干什么。她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林安和许至同时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到柳眠,
林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许至也愣住了,下意识地往林安怀里缩了缩。
柳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林安脸上:“林安,你不是说,把她送回家了吗?
”林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许至从林安怀里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着柳眠:“眠眠姐,
我……我就是觉得有点饿,想让林安哥陪我出来买点吃的……”“是吗?”柳眠冷笑,
“买吃的需要靠这么近?”许至的脸红了,低下头,
小声说:“我……我害怕……”“你怕什么?”柳眠看着她,“怕我吃了你?”“小眠,
你别这样……”林安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挡在许至面前,“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回去说?”柳眠看着他,“回哪个家?你的家,还是她的家?”林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说不出话来。许至也从车里走了下来,走到林安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小声说:“林安哥,
我们还是走吧,别让眠眠姐生气了……”“你闭嘴!”柳眠吼道,“这里没你的事!
”许至被她吓了一跳,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够了!
”柳眠看着林安,“林安,你选吧。”林安看着柳眠,又看了看身边哭哭啼啼的许至,
眼神里充满了挣扎。过了很久,他才艰难地开口:“小眠,你能不能……别逼我?
”“我逼你?”柳眠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安,是你逼我的!”她转身,
朝着酒店走去。这一次,她是真的死心了。回到酒店房间,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
任由热水冲着自己。眼泪和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她不明白,
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许至。为什么林安会选择那个女人?难道就因为她会装可怜,会撒娇吗?
她洗了很久,直到水变凉,才关掉水龙头。她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刚要擦干头发,
就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服务员,没多想就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林安。他浑身湿透了,
头发贴在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小眠,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柳眠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小眠,我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林安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胳膊。柳眠往后退了一步,
躲开了他的手:“林安,我们离婚吧。”林安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柳眠,
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小眠,你……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
”柳眠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不,我不同意!”林安激动地说,
“小眠,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晚了。
”柳眠看着他,“林安,从你选择去帮许至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她关上了门,
把林安挡在了外面。门外传来林安的敲门声和呼喊声,但她没有再理会。她走到床边坐下,
拿出手机,开始查离婚需要的手续。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个男人,她不要了。第二天早上,
柳眠被敲门声吵醒。她以为是林安,没理会。但敲门声一直没停。她不耐烦地起床,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许至。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眠眠,
我给你做了点早餐,你尝尝?”柳眠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滚。”许至的笑容僵在脸上,
眼圈立刻红了:“眠眠,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给你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柳眠打断她,“许至,你要是识相,就离我远点,也离林安远点。”“眠眠,
我和林安哥没什么的……”许至急忙解释,“我们就是……”“闭嘴!”柳眠吼道,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她想关门,许至却用手挡住了。“眠眠,
你别这样……”许至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真的很喜欢柳棠哥,
也很尊重你和林安哥……我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不想破坏?”柳眠冷笑,
“那你还一次次地找林安?你还一次次地在他面前装可怜?
”“我……我不是故意的……”许至哭着说,“我只是……只是觉得林安哥人很好,
像大哥哥一样……”“大哥哥?”柳眠看着她,“有哪个大哥哥会和你搂搂抱抱?
有哪个大哥哥会在自己老婆生气的时候,跑去安慰你?”许至被问得哑口无言,
只能一个劲地哭。就在这时,林安走了过来。他看到许至在哭,立刻跑过来,
把她护在身后:“小眠,你别欺负许至……”柳眠看着他,心彻底死了:“林安,
你真是无可救药。”她不再理他们,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她靠在门后,
听着外面的动静。许至还在哭,林安在低声安慰她。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了下来。她想,
他们应该走了。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到林安和许至正站在楼下,林安搂着许至的肩膀,
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许至靠在他怀里,看起来很依赖他。她拿出手机,给柳棠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小眠?”柳棠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柳棠,你回来吧。
”柳眠的声音很平静,“有些事,我们必须谈谈。”“怎么了?”柳棠听出她语气不对,
“出什么事了?”“回来你就知道了。”柳眠说,“我在酒店等你。”挂了电话,
她坐在沙发上,等着柳棠。她要让柳棠看看,他娶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中午的时候,
柳棠来了。看到柳眠,他皱起眉:“你怎么住酒店了?林安呢?”“我和他,快离婚了。
”柳眠说。柳棠愣住了:“为什么?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婚?”“好好的?”柳眠笑了,
“柳棠,你真以为你家许至是个单纯的傻白甜?”她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棠。包括许至一次次地找林安帮忙,包括她看到许至和林安靠得很近,
包括林安为了许至和她吵架,包括她昨晚看到林安和许至在车里搂搂抱抱。
柳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站起来:“不可能!许至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
你可以去问她。”柳眠看着他,“柳棠,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不信!”柳棠吼道,
“一定是你误会了!”“误会?”柳眠冷笑,“我亲眼看到的,也是误会吗?
”柳棠不说话了,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抓着头发,脸色苍白。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
看着柳眠:“小眠,你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柳眠看着他,“我只想离婚。
”“那许至呢?”柳棠问。“那是你的事。”柳眠说,“你要是还想跟她过,就继续过。
”柳棠沉默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许至打来的。他看着手机,犹豫了很久,
还是接了起来。“柳棠哥……”许至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在哪啊?
我好想你……”柳棠的脸色变了变,说:“我在外面有事,晚点回去。”“柳棠哥,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许至的声音更委屈了,“是不是眠眠跟你说了什么?你别听她的,
她误会我们了……”柳棠没说话,挂了电话。他看着柳眠,眼神复杂:“小眠,
也许……真的是误会……”柳眠看着他,彻底失望了:“柳棠,你没救了。”她站起身,
走到门口:“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柳棠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柳眠关上门,靠在门后,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
会遇到这样一家人。哥哥执迷不悟,丈夫懦弱无能,嫂子心机深沉。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下午,她接到了林安的电话。他说他在酒店楼下,
想跟她好好谈谈。柳眠犹豫了很久,还是下去了。她想做个了断。林安站在楼下,
手里拿着一个戒指盒。看到柳眠,他眼睛一亮,走了过来:“小眠。”柳眠看着他,没说话。
林安打开戒指盒,里面是一枚钻戒:“小眠,这是我攒钱给你买的,我知道我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许至有任何来往了。
”柳眠看着那枚钻戒,心里没有一丝感动,只有厌恶:“林安,收起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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