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沈薇程野是《七年错爱》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云下三尺”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沈薇第一次见到程野,是在A大樱花纷飞的林荫道上。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繁密的樱花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柔,带着樱花特有的芬芳,将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她的肩头。沈薇抱着几本专业书籍,原本正匆匆赶去参加一场重要的学术讲座,脚步却在不经意间慢了下来。她的目光,被前方一个少年的背影牢牢吸引。那少年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在如云似霞的樱花簇拥下,周身仿佛都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他穿着简单...
第一章
结婚七年,陈昊嫌弃我身材走样,骂我在床上是条死鱼。
醉酒后他搂着实习生去开房,一个月不回家。
婆婆找来老中医,陈昊才想起给我打电话:“准备好我的衣服,晚上回家看中医。”
我签好离婚协议等他,他却带着实习生和吻痕回家。
我坚持离婚,他冷笑:“你只是坐享其成,没资格闹!”
在他父母家,实习生挺着孕肚出现,害怕失去财源的亲弟弟冲上来将我打流产。
医院里我拿一千万买断亲情,陈昊转移婚姻财产想让我净身出户。
我笑着亮出底牌:“你和实习生早被合作方查了,孩子也不是你的。”
......
浓郁的酒气混杂着某种高档香水的甜腻尾调,像一团污浊的雾,随着他沉重的脚步撞开了家门。
陈昊脚步踉跄,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进口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拖沓的声响。
“回来了?”我努力摆脱不易察觉的疲惫,温顺地快步迎上去,熟练地架住他沉甸甸往下坠的身体。
七年了,扶他回家的动作早已刻进骨头里,成了肌肉记忆。
我几乎是半扛半扶地把他挪到客厅宽大的沙发边,“当心点,先坐下。”
我蹲下身,想替他脱掉那双沾了些尘土的手工皮鞋。
微凉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鞋面,他却猛地一挥手,带着酒气的力道不小,我猝不及防,手背被挥开,整个人微微向后一仰,跌坐在地毯上,细小的绒毛蹭过我的手腕。
“别碰!”他烦躁地低吼,像驱赶什么脏东西。
我抿了抿唇,有些难过,却没说话,撑着地毯站起来。
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又拧了条温热的湿毛巾。
再回到客厅时,陈昊正瘫在沙发里,半眯着眼,眼神浑浊。
那目光带着审视,像在估价一件蒙尘的旧物。
我知道我没化妆,眉眼间想必还透着长期操劳留下的淡淡倦色。
七年婚姻生活,曾经的青春活力早已被柴米油盐和备孕的压力磨平了棱角。
宽松的家居服下,腰身不复少女时代的纤细紧致,带着生育准备期留下的、尚未恢复的柔和曲线,在他此刻挑剔而醉醺醺的眼里,只剩下“走样”两个字。
“水。”我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陈昊没接,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最终钉在我因为时不时操持家务而显得不那么柔嫩的手上,指关节甚至有些粗大。
“看看你这样子......”他嗤笑一声,声音含混却尖锐。
“苏晚,你照过镜子吗?一张脸死气沉沉,黄脸婆似的。还有你这身材......”
他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目光里的鄙夷几乎凝成实质。
“胖得跟什么似的!我陈昊的老婆,走出去就这德性?丢不丢人?”
我端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那杯温水在我手里微微晃动着,映着顶灯的光,也映着我瞬间苍白的脸。
心口像被塞进了一团浸了冰水的棉花,又冷又闷。
“保姆是摆设吗?家里的事用得着你天天动手?搞得自己一身老妈子味,粗手粗脚!”
他越说越来劲,酒精放大了他心底所有的不满和扭曲的优越感。
“钱给你是让你当菩萨供着的?不知道去美容院?不知道买几身像样的行头?成天就知道往你那个无底洞娘家塞!你爸你妈,还有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你倒好,拿着我的血汗钱去当孝女贤姐!”
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我给父母、给弟弟的钱,每一分都是自己婚前辛苦攒下的积蓄,婚后也从未动用过他给的家用!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股直冲头顶的眩晕和冰冷:“陈昊,你喝多了。钱的事......”
“钱的事怎么了?!”陈昊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动作之大带翻了我手里的水杯。
玻璃杯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温热的水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他指着那片狼藉,又指向我,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说错了吗?这些年,你除了像个老妈子一样守着这个空房子,你还会什么?啊?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死鱼!你就是条没卵的死鱼!”他咆哮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结婚七年,我对你早就没兴趣了!碰你都觉得恶心!生不出孩子,不是你的问题是谁的问题?嗯?我看就是你晦气!”
“死鱼”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委屈,所有七年来独自承受的备孕压力、公婆的冷眼、自己内心深处的焦虑不安......
在这一刻,被这句恶毒到极点的话彻底点燃、引爆!
“陈昊!你混蛋!”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从未有过的尖利和破碎的哭腔,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辱而剧烈颤抖。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孩子是我想生就能生的吗?是谁死活不肯去正规医院做检查?是谁只信那个狗屁私人医生的话,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嫌我是死鱼?那你去找你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啊!”
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眼前男人狰狞扭曲的面孔,和记忆深处那个在校园樱花树下,笨拙地捧着一束野花,红着脸说“苏晚,跟我在一起吧,我发誓一辈子对你好”的青涩少年,疯狂地交错、重叠、又撕裂开。巨大的痛苦和失望像海啸般将我淹没,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绞痛。
“回报?”陈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酒精让他彻底撕下了最后一点伪装,只剩下赤裸裸的冷酷。
“你跟我谈回报?没有我陈昊,你苏晚算个什么东西?现在嫌我不好了?晚了!你就该老老实实当你的陈太太,别给我整这些幺蛾子!”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哭得浑身发抖的我,仿佛多待一秒都难以忍受。
他粗暴地抓起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再也没看我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用力甩上了厚重的实木门。
“砰——!”
那一声巨响,仿佛是整个虚假世界的崩塌。
巨大的惯性震得门框嗡嗡作响,也彻底震碎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支撑。
我脱力地滑坐在地毯上,冰冷的水渍迅速浸透了薄薄的衣料,带来刺骨的寒意。
我蜷缩起身体,把脸深深埋进膝盖,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在空旷死寂的客厅里低低回荡。
窗外,引擎的咆哮声由近及远,那辆我熟悉的黑色轿车,车尾灯猩红的光点,像魔鬼嘲弄的眼睛。
我挣扎着爬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冰冷的玻璃紧贴着我泪痕交错的脸颊。
很快,司机小跑着下来,恭敬地拉开车门。
陈昊的身影钻了进去,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这栋承载了我们七年时光的房子。
车子启动,猩红的尾灯划破沉沉的夜色,像两道淌血的伤口,迅速地消失在小区道路的尽头,也彻底消失在我模糊的视野里。
我瘫软在冰冷的玻璃前,泪水无声地汹涌。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指尖颤抖着,点开通讯录,停留在“妈妈”的号码上。
想家的念头从未如此刻般强烈,像溺水的人渴望浮木。
可指尖悬停在拨号键上方,却迟迟落不下去。
那些记忆纷至沓来:弟弟要最新款的游戏机,母亲在电话里软硬兼施;父亲住院,我连夜送钱过去,母亲接过厚厚的信封,数也没数就塞进包里,转头就抱怨弟弟学校要的学费太高;弟弟买房的首付,我掏空了婚前最后一点积蓄,换来一句轻飘飘的“还是你弟有本事”......每一次的“需要”,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我心头,积年累月,早已密布成一张冰冷的网。
家?那个地方,似乎只有在我能拿出钱的时候,才有一丝虚幻的暖意。
我猛地按灭了屏幕,黑暗重新吞噬了我。
最后一点虚幻的依靠,也在这绝望的深夜里,熄灭了。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顶级酒店的套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霓虹流光溢彩。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薰和情欲的气息。
陈昊扯开领带,昂贵的衬衫随意地丢在意大利手工地毯上。
那个白天在公司里穿着得体职业套装、笑容甜美的新人实习生李薇,此刻只裹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袍,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在暧昧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她像一尾灵活的鱼,缠了上来,红唇带着媚笑,吐气如兰:“陈总......等你好久了。”
酒精和方才家中那场激烈争吵点燃的邪火,在此刻找到了最直接的宣泄口。
陈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房间里很快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和呻吟。
李薇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和贪婪。
夜色迷离,一室荒唐。
整整一个月,那个名为“家”的地方,再也没有响起陈昊的脚步声。
电话没有,信息更是石沉大海。
我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冷清和死寂。
每一次手机微弱的提示音响起,都让我心头猛地一跳,随即又被更深的失落淹没。
那点微末的、连我自己都唾弃的期待,最终也被磨得粉碎。
直到这天下午,手机尖锐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婆婆”。
我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冰凉地划过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不耐烦:“小晚啊,晚上回老宅吃饭。我和你爸托人请了省里有名的老中医张大夫,专门看这个…嗯…生育问题的。你们俩都过来,让大夫好好瞧瞧。六点,别迟到。”
说完,不等我有任何回应,电话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只留下一串忙音。
生育问题......这四个字像冰冷的针,再次刺痛了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沌的世界:
晚姐,我是小赵财务部。陈总最近和那个实习生李薇走得很近,公司里都传遍了。李薇不仅提前转正,还直接升了项目主管,好几个肥差都给了她。陈总亲自带着她应酬,好几次晚上一起…离开。你…多留心。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小赵,我记得,是我刚创业时招进来的第一批员工,性格内向但做事踏实。
这条短信,像一把冰冷的钥匙,咔哒一声,彻底捅开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
那些刻意忽略的细节——陈昊身上陌生的香水味,他归家越来越晚的时间,还有那晚他领口若隐若现的红痕——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带着血淋淋的真实感。
原来,不是忙。是忙着在另一个鲜活的鱼儿身上挥洒热情。
几乎是短信到达的同时,陈昊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让我胃部痉挛的名字,手指僵硬地悬在半空。
铃声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像一种无情的催促。
最终,我划开了接听,却没有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陈昊的声音,带着一种久违的、刻意放柔的语调,却掩盖不住其中的一丝生硬和理所当然:“喂?苏晚?怎么这么久才接?妈给你打电话了吧?晚上回老宅吃饭。你…给我准备一套正式点的衣服,我待会儿回家接你,一起过去给张大夫看看。”
回家接我?我只觉得一股冰冷的讽刺直冲头顶。
他一个月音讯全无,此刻却像一个下达指令的主人,要求我准备好“觐见”的礼服。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喂?听见没有?”陈昊的声音透出几分不耐烦,“衣服准备好,我大概…五点四十到家。”
他似乎顿了顿,也许是那点微乎其微的内疚感在作祟,声音又放低了一点,显得有点别扭。
“那个…这阵子公司事多,没顾上回家。你…还好吧?”
“好?”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陈昊,你一个月不回家,现在一个电话过来,就是让我给你准备衣服,去看那个…能证明我‘有病’的老中医?”
电话那头沉默了。
片刻,陈昊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被冒犯的恼怒:“苏晚,你这是什么态度?爸妈也是一片好心!难道你想一直这样下去?让你准备衣服就准备衣服,哪那么多废话!五点四十,别让我等!”
说完,不等我再开口,电话又一次被粗暴地挂断。
忙音再次响起,像是对我所有尊严的最后嘲弄。
我握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
落地窗映出我孤单的身影,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一点点地沉淀下来,从最初的痛苦、愤怒,逐渐凝结成一片冰冷而坚硬的决心。
我慢慢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屏幕的光映亮我毫无血色的脸,也照亮了我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熄灭后的清明。
我点开文档,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清晰而坚定的哒哒声。
打印机开始工作,嗡嗡的低鸣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当那份标题为《离婚协议书》的文件被打印出来,带着机器特有的温热感落在我手上时,我拿起笔,没有丝毫停顿,在女方签名处,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晚”。
字迹清晰,力透纸背。
结束了。
七年婚姻,从校服到婚纱,从共同创业的筚路蓝缕到如今的水火不容,终于走到了尽头。
放弃的何止是一个冷漠的丈夫,更是这七年沉重的、令人窒息的负担。
我曾为了这个家,为了备孕,放弃了公司蒸蒸日上的事业,回归家庭,却只换来满身伤痕和一句“死鱼”的羞辱。
是该离开了。
去呼吸没有陈昊、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算计的空气。
我要把这桩婚姻偷走的人生,一点一点,拿回来。
夕阳的金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客厅切割成明暗两半。
我安静地坐在沙发的一角,阴影温柔地包裹着我。
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平整地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像一份无声的宣战书。
我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水,目光平静地落在窗外。
五点三十八分,熟悉的黑色轿车引擎声由远及近。
我的心跳,在长久的麻木后,第一次清晰地、沉重地撞击着胸腔。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前院,停下。
车门打开。
先下来的,是那个一个月前还穿着实习生工牌的李薇。
她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一身剪裁合体的名牌连衣裙,衬得她身段婀娜,脸上妆容精致,红唇娇艳。
她下车后,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俯身对着驾驶座,姿态亲昵,像是在整理着什么,又像是在索吻。
驾驶座的车门这才推开。
陈昊走了下来,似乎低声对李薇说了句什么,李薇娇笑着,扭着腰肢,并没有走向大门,而是熟门熟路地朝着旁边那栋一直空置的、属于陈昊名下的小独栋走去。
那是他偶尔用来招待“贵客”的地方。
我的心,像被冰锥狠狠凿了一下,瞬间冻结。
陈昊这才理了理衣襟,转过身,打开了主宅的大门。
随着门锁“咔哒”一声轻响,一股混合着浓郁女香和淡淡烟草的气息,瞬间涌入了原本只有冷清空气的客厅。
我缓缓站起身。
我的目光,像最精准的探照灯,瞬间捕捉到了陈昊白色衬衫领口上,那一抹刺目的、暧昧的玫红色唇印。
那抹红,在纯白的底色上,像一滴凝固的血,又像一个恶毒的烙印,无声地宣告着刚才在车里、甚至在旁边那栋房子里可能发生的一切。
陈昊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抬手想遮掩领口,动作却带着一丝欲盖弥彰的狼狈。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摆出惯常的、高高在上的姿态:“衣服呢?准备好了吧?赶紧的,爸妈等着呢。”
我没有说话。
只是向前走了几步,拿起茶几上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文件,径直递到陈昊面前。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签了吧,陈昊。我们离婚。”
陈昊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上,瞳孔猛地一缩。
随即,一股被忤逆的暴怒瞬间冲上他的头顶,将他脸上那点仅存的伪装撕得粉碎。
“离婚?”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和浓浓的嘲讽。
“苏晚!你他妈疯了吧?就因为我一个月没回来?就因为我带人回来坐了坐?你跟我闹离婚?”
他一把夺过协议书,看也不看,作势就要撕碎。
“你撕了也没用,”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电子档我存了,律师那里也有备份。陈昊,我们结束了。签了它,对大家都好。”
“结束?”陈昊怒极反笑,他狠狠将协议书摔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有什么资格说结束?啊?这些年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公司是我一手打拼起来的!你做了什么?就他妈在家里当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废物!坐享其成!你现在跟我谈离婚?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有什么资格摆出这副被亏欠的样子?”
他喘着粗气,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昂贵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苏晚,我告诉你!我能让你安安稳稳地顶着‘陈太太’的名头,让你娘家靠着我的名头捞好处,已经是我念在旧情,对你最大的仁慈和补偿了!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
“仁慈?补偿?”我终于抬高了声音,那强装的平静被彻底打破,愤怒和积压了七年的委屈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烧得我眼睛通红。
“陈昊!你摸着你的良心!公司初创那会儿,是谁陪你熬通宵写方案?是谁低声下气去拉第一笔投资?是谁在仓库里清点货物到凌晨?是我苏晚!是我这个你现在嘴里坐享其成的废物!是你让我回来备孕!是你和你爸妈,用‘传宗接代’的枷锁把我困在这个笼子里!现在你嫌我不赚钱了?嫌我是黄脸婆了?带着别的女人登堂入室,还成了对我的恩赐?陈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指着陈昊领口上那抹刺目的红印,指尖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带着你的香水味,带着你小情人的口红印,回来让我给你准备衣服,去你爸妈面前扮演恩爱夫妻?陈昊,你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这婚,今天必须离!”
“够了!”陈昊被戳中痛处,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得吓人。
他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不识好歹的绊脚石。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行压下撕碎眼前人的冲动,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冰冷的算计:“好,好!你要离是吧?行!苏晚,我成全你!”
他弯腰,捡起茶几上那份被摔皱的离婚协议书,动作粗暴地翻到最后一页财产分割部分,手指用力戳着上面的条款,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想分走一半?做梦!”
他抬起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你以为我陈昊是傻子?我的东西,凭什么白白分给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想要钱?可以,等今晚应付完我爸妈,看完了那个老中医,回来再跟你‘慢慢’谈!”
他刻意加重了“慢慢”两个字,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他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大步走向衣帽间,粗暴地翻找着我以前为他准备好的备用衣服,嘴里还在恶狠狠地低语:“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要不是离婚影响不好,让那几个难搞的女客户觉得我陈昊薄情寡义,影响公司合作…老子早就......”
后面的话,随着衣帽间门被用力关上的巨响,戛然而止。
我站在原地,身体冰冷,心更像沉入了万丈冰窟。
应付?谈判?我太了解陈昊了。
他所谓的“谈”,不过是更深的羞辱和陷阱。我看着那扇紧闭的衣帽间门,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是记忆中的少年。
他是商人,是掠夺者,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去老宅的路上,死寂笼罩着奢华的车厢。
陈昊阴沉着脸开车,我紧贴着车门坐着,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不清的街景,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偶。
只有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手,泄露着我内心的惊涛骇浪。
陈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瞥了一眼屏幕,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他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刻意压得有些低,却足够让旁边的我听得清清楚楚:
“喂?爸?嗯,是我…对,正往老宅赶呢…有个事儿,得提前跟您和妈,还有小峰通个气…苏晚…她跟我闹离婚呢。对,就现在,闹得不可开交,连我爸妈请的中医都不想去看了…呵,可不是么,翅膀硬了,嫌我这庙小,容不下她了…不过爸,您得劝劝她…主要是,您得提醒提醒她,还有小峰,这些年,她陆陆续续从我这,拿了不少钱贴补家里吧?那个数目…可不小啊。我这边呢,每一笔可都有转账记录,清清楚楚…要是真撕破脸闹到法庭上,这‘不当得利’或者‘借款’…总得有个说法吧?到时候法院强制执行,让您二老和小峰还钱…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对吧?…嗯,行,您跟她好好说说,让她别犯糊涂…都是为了她好嘛…”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
我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陈昊。
他竟然…竟然用我给娘家的钱来威胁我的父母和弟弟,利用他们来向我施压!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让我如坠冰窖。我早该想到的!
这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早已没有任何底线可言!
电话那头苏父唯唯诺诺、显然被吓住的声音隐约传来。
陈昊满意地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残忍笑意。
他侧过头,瞥了一眼脸色煞白、浑身僵硬的我,轻蔑地哼了一声。
车子驶入陈家大宅气派的雕花铁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涌的怒火和恶心感,推开车门。
然而,双脚刚踏上老宅前精心打理过的草坪,我就看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后,一个熟悉而刺眼的身影正围着我的婆婆献殷勤。
李薇!她竟然在这里!
李薇不知何时已经提前到了。
她正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旁,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动作轻柔地为陈母按摩着肩膀,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声音又软又糯:“阿姨,您这个肩颈啊,就是太操劳了,平时得多注意休息。我妈妈以前也这样,后来我天天给她按,现在好多了呢!我手劲儿还行吧?”
陈母微闭着眼,一脸享受,嘴里不住地夸赞:“哎哟,还是薇薇贴心,手也巧!比我儿媳妇强多了,光知道杵着,一点眼力见儿没有!”
这话意有所指,尖酸刻薄。
李薇羞涩地低下头,声音更柔了,带着一丝刻意的天真:“阿姨您别这么说…姐姐她…可能也有她的难处吧。我就是想着,能帮陈总分担一点点辛苦就好。”
她顿了顿,像是无意间提起,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走近门口的人听见。
“其实我家里姐妹多,我两个姐姐都生过儿子了,我妈总说我这身子骨看着就好生养,随她们…”
这话像一颗精准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陈母心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她猛地睁开眼,看向李薇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热切和满意,仿佛在看一件能解决家族“核心难题”的珍宝。
就在这时,陈昊和我推门而入。
客厅里的景象瞬间凝固。
陈母脸上的惬意,李薇的“孝顺”,以及李薇那句暗示性极强的话带来的余波,都赤裸裸地摊开在我面前。
“你怎么在这?!”陈昊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万万没想到李薇竟然胆大包天直接跑到他父母家里来了!
他厉声呵斥,眼神带着警告,“赶紧走!”
“走什么走?!”陈母立刻不乐意了,护犊子似的拉住了作势要起身的李薇,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薇薇是我请来的客人!多懂事的孩子,比你那个…”
她刻薄的目光扫过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颤的我,冷哼道,“......强百倍!成天丧着个脸,看着就晦气!不下蛋的母鸡,还不兴别人来给我解解闷了?”
她故意拔高声音,“我看薇薇就挺好!合我心意!留下来一起吃饭!”
陈昊被母亲堵得一时语塞,眉头紧锁,却也只是烦躁地瞪了李薇一眼,并未再强硬驱赶。
在他心里,安抚母亲和应付接下来的“中医看诊”显然比处理李薇这个意外插曲更重要。
至于我的感受?那根本不值一提。
李薇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受了天大委屈又强忍着的模样,眼圈恰到好处地泛红,声音带着哽咽:“阿姨,昊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我这就走,别因为我让姐姐不高兴......”
她作势就要起身,动作却慢得像电影慢镜头。
“走什么走!坐下!”陈母一把将她按回地毯上,语气不容置疑。
“对!不能走!”一个粗嘎的男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从玄关处传来。
我的父母和弟弟苏峰,竟然也到了!
显然是陈昊那个威胁电话起了作用。
苏父苏母脸色铁青,苏峰则是一脸戾气。
三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客厅,目标明确地直奔我而来。
苏父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苏晚!你个白眼狼!我们苏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苏母紧随其后,声音尖利刺耳:“就是!自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有脸拦着男人找别人生?陈家要绝后了你知道吗!昊子对你还不够仁至义尽?找人生孩子都不忘给你留着正房太太的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苏峰更是直接冲到我面前,年轻气盛的脸上满是狰狞和贪婪:“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离什么婚?姐夫哪里对不起你了?他找人生孩子怎么了?生下来不还是叫你妈?古代那些大户人家的主母不都这样?你装什么清高?赶紧给姐夫道歉!我告诉你,我女朋友家可等着彩礼呢!还有我看中的那辆CLS!姐夫说了,只要你不作妖,钱都不是问题!你要是敢离婚,
,我跟你没完!”
污言秽语,如同最肮脏的泥浆,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
每一句都精准地踩在我最痛的伤口上。
婆家的羞辱,丈夫的背叛,亲生父母的逼迫,弟弟赤裸裸的威胁…
像无数双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我看着眼前一张张扭曲的、贪婪的、冷漠的脸,看着陈昊那置身事外、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看戏的表情,看着李薇躲在陈母身后那掩饰不住的得意眼神…
世界仿佛在我眼前旋转、碎裂。
“签了它!”我猛地爆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盖过了所有的指责和谩骂。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弟弟,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从包包里拿出那份被揉皱的离婚协议书,狠狠摔在陈昊身上,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陈昊!是男人就说话算话!签了它!现在就签!签啊——!”
这声尖叫如同一个信号。
被推开的苏峰看到离婚协议几个字瞬间暴怒!
他眼里的彩礼和豪车仿佛随着姐姐的决绝而化为泡影,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妈的!给脸不要脸!”
他怒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疯牛,猛地扑了上来,狠狠推在我身上!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我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剧痛,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去。
后脑重重磕在坚硬的红木茶几角上,发出“咚”的一声钝响。
温热的液体瞬间濡湿了我的发丝。
剧痛迟了一秒才排山倒海般袭来,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意识。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最后的感知是混乱的尖叫、陈母刺耳的“打得好!”、李薇假惺惺的惊呼,以及…小腹处传来一阵尖锐的、仿佛被什么沉重东西狠狠碾过的剧痛——混乱中,不知是谁,也许是李薇“不小心”,一只高跟鞋的细跟,精准而狠毒地踩在了我的小腹上。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千墓秋柳如眉端木临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热门小说千墓秋(柳如眉端木临)
我已为人妻,他说愿等我一生(晚星顾景琛)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我已为人妻,他说愿等我一生晚星顾景琛
我抽脂后变帅三月,校花闺蜜哭了江晨赵雅琪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推荐小说我抽脂后变帅三月,校花闺蜜哭了(江晨赵雅琪)
火海绝舞(陆之珩沈清清)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火海绝舞陆之珩沈清清
为了查清真相,我嫁给了姐夫(可殇穆子尧)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为了查清真相,我嫁给了姐夫(可殇穆子尧)
流放皇子残脉开天老兵沈冰瑶最新热门小说_免费小说全文阅读流放皇子残脉开天(老兵沈冰瑶)
心声被偷听后,全家都在努力救我(林晚意苏澈)最热门小说_小说完整版心声被偷听后,全家都在努力救我林晚意苏澈
我和我的鬼新郎(柴小云周磊)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我和我的鬼新郎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柴小云周磊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我和我的鬼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