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周雨晴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花盆边缘的裂痕,阳光透过古董市场的遮阳棚,
在粗糙的陶土表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就这个了。"她抬头对摊主说,
声音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你认真的?"站在一旁的林小满挑眉,"三百块买个破花盆?
上周摔碎的那个宜家货才三十九。"周雨晴没理会闺蜜的调侃,
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红色钞票递给摊主。这个花盆有种说不出的魔力——不规则的椭圆形,
土褐色的底色上覆盖着暗红纹路,内壁刻着她从未见过的奇异符号。它看起来古老而神秘,
与市场上那些批量生产的仿古工艺品截然不同。"至少讲讲价啊。"林小满无奈地摇头,
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这购物冲动什么时候能改改?""你不懂,
"周雨晴小心翼翼地把花盆装进摊主提供的纸盒,"这东西有灵魂。
"林小满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得,又来了。周大文艺青年的'灵魂论'。
"她帮周雨晴提起袋子,两人并肩走出喧闹的市场,"说真的,你买它到底要种什么?
""还没想好。"周雨晴眯起眼笑了,"也许就放在那儿看。
""三百块买个摆设..."林小满摇头叹气,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算了,
反正你搬家我帮忙就是了。"三天后,林小满如约出现在周雨晴的新公寓。
她穿着旧T恤和运动裤,一进门就直奔冰箱,拿出两罐可乐,扔给周雨晴一罐。
"地质队的装备都准备好了?"周雨晴拉开易拉罐,气泡声清脆悦耳。"差不多吧。
"林小满灌了一大口,"下周就出发,西南山区那个岩溶地貌项目,记得吗?
上次跟你提过的。"周雨晴点点头。林小满是她大学室友,现在是省地质调查院的技术员。
两人性格迥异却意外投缘——周雨晴感性文艺,在出版社做编辑;林小满理性务实,
成天和岩石土壤打交道。毕业后她们在这个城市各自打拼,却保持着每周至少见一次的约定。
"这次要去多久?"周雨晴把花盆放在阳台的小木架上,左右调整着角度。"半个月吧,
如果采样顺利的话。"林小满走过来,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盒,"喏,搬家礼物。
"周雨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株肥厚饱满的多肉植物,淡绿色叶片边缘泛着粉红。"虹之玉?
"她认出了这个品种。"嗯,好养活,适合你这种植物杀手。"林小满咧嘴笑了,
"就当是我们友谊的见证,省得你天天说我不浪漫。"周雨晴小心地把多肉种进花盆,
填好土,轻轻压实。"完美。"她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花盆古朴粗犷,多肉娇嫩可爱,
奇妙的和谐。那天晚上,两人叫了外卖,坐在地板上边吃边回忆大学时光。
林小满说起第一次见到周雨晴时,还以为她是个高冷学霸。"结果呢?
"周雨晴夹起一块糖醋里脊,"就是个吃货加话痨?""结果发现你比我还话痨。
"林小满笑着躲开周雨晴扔过来的餐巾纸,"说真的,那时候要不是你拉着我去参加社团,
我可能整个大学就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了。""所以你应该感谢我。
"周雨晴得意地晃晃脑袋,"没有我,你的人生得多无趣。"夜深了,林小满告辞离开。
周雨晴站在门口挥手,看着闺蜜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她回到阳台,月光下的花盆静默如谜,
多肉植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完好的林小满。
三天后的凌晨,刺耳的电话铃声把周雨晴从睡梦中惊醒。她摸索着接起电话,
警察冷静而公式化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林小满小姐在山区失踪了。
您是她的紧急联系人..."第二章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将周雨晴从浅眠中惊醒。
她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十七分。自从林小满失踪后,她总是睡不安稳。三个月了。
整整三个月,警方搜寻无果,最终以"疑似坠崖"草草结案。
只有周雨晴固执地拒绝接受这个结论。林小满那样的人怎么会犯低级错误坠崖?
她可是地质队里最谨慎的队员。周雨晴赤脚走到阳台,暴雨如注,
她连忙关上被风吹开的窗户。转身时,余光瞥见花盆里的异样,
她的呼吸瞬间凝固——虹之玉不见了。那株多肉植物消失了,连根须都没留下。而花盆里,
躺着一片她从未见过的树叶,边缘呈锯齿状,表面布满奇怪的蓝色脉络。树叶旁边,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周雨晴的手指颤抖着拾起纸片,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着三个字母:"SOS"她的膝盖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这是林小满的字迹!绝对不会错,那个把"S"写得像波浪线的习惯,
大学时她不知嘲笑过多少次。"小满?"周雨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道,声音嘶哑,
"你在哪里?"只有雨声回应她。天亮后,周雨晴像个疯子般在花盆前忙活。
她试着往里放纸条:"你在哪?",然后盯着花盆等了十分钟,什么也没发生。
她又放了一支笔,同样没有反应。
直到她放入一颗彩虹糖——林小满最爱的零食——糖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粒灰白色的...像是牙齿的东西。周雨晴一阵反胃,
强忍不适用镊子夹起它。这不是真的牙齿,而是某种植物的种子。她忽然想起林小满曾说过,
有些植物的种子进化成动物牙齿的样子以便传播。"你需要食物?"周雨晴写下新纸条,
连同几块饼干一起放入花盆。五分钟后,饼干消失,纸条背面多了潦草的字迹:"救命!
这里什么都没有,水都不能喝。你是谁?"周雨晴的心跳快得发痛:"我是雨晴!小满,
你在哪?"回复来得比之前快:"真的是你?!我在一个鬼地方,天空永远是暗红色,
植物会动会咬人...我穿越了?疯了?"周雨晴盯着这行字,大脑飞速运转。穿越?
这太荒谬了。但除此之外,怎么解释这一切?"怎么证明你是小满?"她谨慎地写道。
"大二时你暗恋文学社陈学长,我帮你递情书结果他以为是我写的,尴尬得要死。
这事只有我们知道。"确实是林小满。周雨晴的眼眶湿润了:"我相信你。花盆能传送东西,
我会帮你。你需要什么?""一切。食物、水、药。这里简直是地狱。
"周雨晴立刻行动起来。她翻出压缩饼干、瓶装水、维生素片,
甚至自己的备用眼镜——林小满近视四百度。把这些东西小心放入花盆后,它们一一消失了。
"太感谢了!"新的字条上,林小满的字迹显得激动,"这里过去十二小时了,你那边多久?
"周雨晴看了看表:"才十分钟。时间流速不一样?""见鬼了...我得找安全地方。
这里晚上更危险。明天同一时间联系?""好,保重!"周雨晴写下最后一句,
看着字条消失。她瘫坐在地,既兴奋又恐惧。林小满还活着!但在什么地方?另一个世界?
未来?平行宇宙?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周雨晴慌忙擦干眼泪,把花盆用布盖好才去开门。
门外是对门的张教授,手里端着一盘饺子。"小周啊,我包多了,想着给你送点。
"这位六十多岁的退休教授和蔼地说,眼镜后的目光却敏锐地扫过她红肿的眼睛,
"你还好吗?""谢谢,我没事,只是...工作压力大。"周雨晴勉强笑笑,接过盘子。
张教授没有立即离开:"听说你朋友...那个地质队的姑娘,还没消息?
"周雨晴的手指捏紧了盘子边缘:"嗯。""唉,世事难料。"张教授叹息,"对了,
前几天看你搬回来个古董花盆?我对古代陶器有点研究,需要的话可以帮你看看。
"周雨晴心头一紧:"谢谢,不过就是个普通花盆。"送走张教授,她锁好门,
回到花盆前掀开布。这个看似普通的花盆,现在是她与林小满唯一的联系。
无论它隐藏着什么秘密,她都必须保护好它。第三章一周后的深夜,周雨晴盘腿坐在花盆前,
面前摊开着笔记本,
—传送成功"她已经和林小满建立了稳定的联系模式:每天午夜到凌晨两点是"通讯窗口",
那时花盆的传送效果最好。其他时间虽然也能传送,但效率低下且不稳定。
最新收到的纸条上,林小满的描述让周雨晴毛骨悚然:"这里曾经是城市,现在只剩废墟。
空气中总有股腐臭味,水源大多被污染。我见过'人'...如果那些还能称为人的话。
皮肤灰白,眼睛全黑,攻击性极强。我躲在一栋还算完好的建筑里,
用你送的电击棒暂时安全。最奇怪的是动物——它们有的巨大化,
有的长出了多余的肢体...昨天看到一只狗,有三个头。"周雨晴咬着笔头,
写下新问题:"你觉得那是什么时代?未来?平行世界?
"回复很快传来:"更像是末日后的世界。我找到过残破的报纸,
日期是2043年...比我们那边晚了二十年。但技术看起来并没进步多少,反而倒退了。
有迹象表明发生过大规模战争和...某种生化泄漏?"周雨晴倒吸一口凉气。
林小满穿越到了二十年后的末日世界?她急忙写道:"能找到回来的方法吗?
""暂时没头绪。先活下去再说。你送的东西救了我的命,但有个问题——时间差越来越大。
你那边过去一周,我这里已经一个月了。我担心..."字迹在这里中断,周雨晴等了很久,
花盆再无动静。她焦虑地在房间里踱步。时间差在扩大?这意味着什么?第二天上班时,
周雨晴心不在焉,差点把咖啡洒在重要稿件上。午休时间,她溜进公司附近的图书馆,
查阅关于时空穿越的书籍。大多数都是科幻小说或荒诞理论,
直到她在一本学术期刊中看到《量子纠缠与微观时空裂隙的可能性》——作者是张明远教授。
她的邻居张教授?周雨晴借出那本期刊,回家路上一直思索着。
张教授确实提过他对古陶器有研究,但没想到还涉足这么前沿的领域。她该向他坦白吗?
风险太大了。万一花盆被没收研究,林小满怎么办?正想着,电梯门打开,
她迎面撞上了张教授。"哟,这么专业的期刊?"张教授一眼瞄到她手中的杂志,
眉毛微微扬起,"没想到你对理论物理也感兴趣?
"周雨晴下意识把期刊往身后藏:"就...随便看看。"张教授笑了笑没追问,
转而说道:"对了,我书房里有些更通俗的相关读物,有兴趣可以来借。
"周雨晴道谢后匆匆回家,心跳如鼓。张教授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当晚的通讯时间,林小满传来好消息:"我发现了一个可能的地点!
往东三十公里有个废弃科研所,地图标注是'时空物理研究部'。值得一试,但路途危险。
"周雨晴既兴奋又担忧:"你需要什么装备?
""轻便武器、防护服、更多抗生素...对了,如果能搞到夜视仪就太好了。
这里晚上漆黑一片,那些怪物却看得清清楚楚。"周雨晴犯了难。武器?防护服?
这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但她不能辜负林小满的期望。"给我两天时间准备。"她回复道,
然后盯着花盆陷入沉思。也许...她确实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但该信任谁呢?
着周雨晴购买的东西:强力弹弓、狩猎刀、工业用护目镜、厚实的帆布工作服..."野营?
"收银员随口问道。"嗯,野外考察。"周雨晴勉强笑笑,心跳加速。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为身处末世的朋友采购"武器"。回到家,
她把物品一件件放入花盆。弹弓和刀子消失了,
但护目镜和帆布服只传送过去一半——剩下的部分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整齐切断了。
林小满的纸条解释了这个现象:"传送有体积限制,太大或太复杂的物品会失败。
护目镜改造后能用,谢谢!明天出发去科研所。"周雨晴咬着嘴唇写道:"太危险了,
再准备充分些?""没时间了。食物快耗尽,而且..."字迹在这里变得潦草,
"那些东西开始聚集在附近。它们好像能嗅到'外来者'。我必须赌一把。
"周雨晴眼眶发热:"一定活着回来。""放心,我可是打不死的小满。"即使在这种时候,
林小满仍试图开玩笑,"对了,你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关于花盆的?"周雨晴犹豫片刻,
还是写道:"邻居张教授可能知道些什么。他是理论物理学家,研究过时空裂隙。
但我还没敢告诉他。""谨慎是对的。如果这里是未来,
那么时空技术显然被滥用过...小心别重蹈覆辙。"通讯结束后,周雨晴彻夜难眠。
第二天上班时,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终于引起了主编的注意。"周雨晴,
这篇历史传记的校对稿错误百出!"主编拍着她的桌子,"你这周怎么回事?
如果还惦记着那个失踪的朋友,就请个假!""对不起,
我确实需要休息..."周雨晴低声道歉。走出公司大楼,她决定去拜访张教授。毕竟,
林小满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张教授热情地邀请她进屋。他的公寓比周雨晴的大不少,
堆满了书籍和古董。周雨晴的目光被一个玻璃柜吸引——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古代容器。
"那是我的收藏,"张教授顺着她的视线解释道,"从新石器时代的陶罐到明清瓷器。
特别是那些有特殊纹饰的,往往蕴含着先人对宇宙的想象。"周雨晴鼓起勇气:"张教授,
您研究过...能连通不同时空的器物吗?"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张教授缓缓放下茶杯,
眼神变得锐利:"为什么这么问?""我...看了您的论文。关于微观时空裂隙的。
""那只是理论探讨。"张教授的声音很平静,"但确实,
某些古老文明传说中提到过'通界之物'...通常以容器形式存在。
"周雨晴的心跳加速:"如果...有人真的发现了这种东西呢?
"张教授突然倾身向前:"周雨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关于你朋友失踪的?
"面对这直接的问题,周雨晴张口结舌。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和盘托出时,
张教授的书房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嗡鸣声。"抱歉,稍等。"张教授起身快步走进书房,
关上了门。周雨晴隐约听到他低声说着什么,语气急切。
好奇心驱使她轻手轻脚走到书房门口,透过未完全关闭的门缝,
她看到张教授站在一个奇怪的装置前——那像是一个放大版的电子显微镜,
但连接着许多非常规的部件。装置中央,悬浮着什么东西,发出微弱的蓝光。
最令她震惊的是张教授说的话:"...信号又出现了?坐标确认了吗?...不,
这次绝不能让他们抢先..."周雨晴悄悄退回座位,大脑飞速运转。
张教授显然知道比她想象中更多的东西,而且似乎还有其他人在寻找类似的"通界之物"。
张教授很快回来,神色如常:"抱歉,工作上的事。你刚才说到哪了?""没什么,
就是学术好奇。"周雨晴勉强笑笑,决定暂时保留花盆的秘密,"谢谢您的茶,我该回去了。
"回到自己公寓,周雨晴立即检查花盆——没有新消息。她坐立不安地等到午夜,
花盆终于有了反应,但传来的不是纸条,而是一小片沾血的布料!周雨晴的心沉到谷底。
林小满遇到危险了!第五章沾血的布料后,花盆沉寂了整整三天。周雨晴几乎不吃不睡,
每隔一小时就检查一次花盆,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传送过来。第四天凌晨,当她快要崩溃时,
花盆终于有了动静——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上,林小满的字迹虚弱但清晰:"还活着。
科研所比想象的远,途中遭遇掠食者,右肩受伤。用你送的抗生素和绷带处理了。
好消息是:找到科研所了!坏消息是:大门被封锁,需要密码或爆破。"周雨晴喜极而泣,
立刻回复:"爆破不可能传送。能描述密码盘的样子吗?也许我能帮你破解。
"这次回复来得很快:"老式数字键盘,9键,上方有虹膜扫描仪。
但电力系统应该还在运作,门禁灯亮着。"周雨晴灵光一闪:"试试19850721。
""这是什么神奇数字?""你生日加我生日。"周雨晴写道,"如果是二十年后的未来,
也许科研所是你或我创建的?值得一试。"两小时后,
林小满传来激动人心的消息:"门开了!你简直是个天才!里面大部分设备完好,
有个主控室,电脑还能启动...但需要密码。"周雨晴正要回复,突然听到敲门声。
她慌忙把纸条藏好,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是张教授。"小周啊,
我做了些点心..."张教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谢谢张教授,但我已经睡了!
"周雨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明天再聊好吗?"门外沉默片刻:"...好吧,
明天见。"周雨晴长舒一口气,
回到花盆前继续通讯:"试试'时空花盆'的拼音首字母'SKHP',
或者'虹之玉'的拼音'HZY'。"这次等待格外漫长。当花盆再次有反应时,
传来的不是纸条,而是一小块闪存盘!附带林小满的留言:"成功了!
电脑里有大量研究资料,这个闪存里有重要内容。
问题是...设备需要特殊能源才能启动传送装置,是一种叫'量子电池'的东西。
你能找到类似的东西传送过来吗?"周雨晴盯着闪存盘,心跳如雷。
这里面可能藏着林小满回来的希望,也可能包含着足以改变世界的技术。她该找谁帮忙?
张教授显然是个选择,但书房里的那一幕让她疑虑重重。第二天上班时,
周雨晴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回家,途中绕道去了电子市场。
她向几家店铺描述了"量子电池"的概念,大多数商家当她是在说科幻电影。
只有一位老人若有所思:"你说的是不是量子点电池?实验室级别的东西,市面上买不到。
"失望而归的周雨晴在家门口又遇见了张教授。这次他直截了当:"周雨晴,我们需要谈谈。
关于你那个'特别的花盆'。"周雨晴浑身僵硬:"我不明白...""别装了。
"张教授压低声音,"我知道它能传送物品。我监测到了时空波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摊牌,周雨晴不知如何回应。张教授继续道:"我不是你的敌人。
事实上,我可能是唯一能帮你朋友回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我朋友..."周雨晴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张教授露出胜利的表情:"果然如此。听着,我研究这类现象几十年了。
如果你朋友被困在另一个时空,我们需要合作才能救她回来。"周雨晴犹豫不决。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公司来电。她接起来,主编的声音异常严肃:"周雨晴,
刚才有两个自称国家安全局的人来公司询问你的情况。你惹什么麻烦了?"周雨晴脸色煞白。
挂掉电话后,张教授的表情也变得凝重:"看来不止我注意到了时空波动。
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否则你和你朋友都有危险。""你到底是谁?"周雨晴颤抖着问。
"一个想阻止历史重演的人。"张教授沉声道,"二十年前,
就有疯子试图利用时空技术改变过去,
结果造成了..."他的话被电梯到达的"叮"声打断。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出电梯,
目光锁定了周雨晴。"周小姐,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些事情。"其中一人亮出证件,
"关于一件'古董'的。"张教授迅速挡在周雨晴前面:"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我是她的学术顾问。"趁他们对峙的瞬间,周雨晴转身冲进自己公寓,锁上门。
她听到张教授在外面喊:"别相信他们!别让他们拿到花盆!"周雨晴的心脏狂跳。
她抓起花盆和闪存盘,从消防通道逃离。现在她不知道该信任谁,
只知道一件事——林小满的命运就掌握在她手中。第六章雨水顺着周雨晴的发梢滴落,
她蜷缩在城市图书馆最角落的座位,双手紧握着那个神秘的花盆。闭馆广播已经响起第三遍,
工作人员开始逐个区域检查。她必须做决定了。张教授,还是那些黑衣人?
花盆突然在她手中微微发热,周雨晴连忙掀开盖在上面的围巾。
一张纸条正缓缓浮现——是林小满的笔迹!"情况危急。科研所设备能建立双向通道,
但需要特定频率的量子信号激活。另外,有武装团伙在附近活动,我必须转移位置。
如果通讯中断,别放弃我。"周雨晴的手指颤抖着写下回复:"坚持住!我在想办法。
有个张教授声称能帮忙,但不确定是否可信。还有人在追查花盆。"她刚把纸条放入花盆,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周雨晴猛地转身,把花盆护在胸前——是张教授!他浑身湿透,
眼镜上布满水珠,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金属盒子。"找到你了!"他气喘吁吁,
"那些人是'时空管理局'的极端派,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取花盆。
"周雨晴后退几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借阅记录里的时空物理书籍,
"张教授指了指她面前的电脑,"加上你平时常提喜欢图书馆的安静。听着,没时间解释了,
你朋友处境比想象的更危险。""证明给我看。"周雨晴紧盯着他的眼睛,
"证明你不是他们一伙的。"张教授深吸一口气,打开金属盒子。里面是个小型显示器,
显示着复杂的波形图。"这是我设计的时空波动探测器。过去三个月,
我监测到你公寓有规律的能量波动——每次花盆激活时都会产生独特的量子签名。
"周雨晴心跳加速:"你一直在监视我?""不是监视,是保护。"张教授调整眼镜,
"二十年前,我曾参与过一个秘密项目,研究时空裂隙。
当时我们制造了类似花盆的装置原型,但实验失控了...造成了局部时空撕裂。
"林小满描述的末日景象闪过周雨晴脑海:"2043年的世界毁灭...是你们造成的?
"张教授面色惨白:"上帝啊...她真的在那边?在2043年?"他踉跄着扶住桌子,
"我们最担心的后果...真的发生了。"花盆突然剧烈震动,一张纸条自动浮现:"雨晴!
有人闯进来了!他们—"字迹戛然而止,纸条下半截像是被什么撕裂了。
周雨晴的血液瞬间凝固:"小满有危险!"张教授立刻行动起来:"带上花盆,跟我来。
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周雨晴犹豫了一秒,但林小满危在旦夕的画面压倒了一切疑虑。
她抓起花盆跟上张教授,两人冒雨奔向停车场。
张教授的"安全屋"是市郊一栋不起眼的平房,里面却堆满了令人瞠目的高科技设备。
墙上的显示屏展示着实时卫星图像和复杂的数据流。"这里是我的私人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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