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寄声刘军高峰完整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未寄声(刘军高峰)

未寄声刘军高峰完整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未寄声(刘军高峰)

作者:毒草编码者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未寄声》,讲述主角刘军高峰的甜蜜故事,作者“毒草编码者”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主角是高峰,刘军的现实情感,年代小说《未寄声》,这是网络小说家“毒草编码者”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00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18:45:3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未寄声

2025-07-30 22:14:29

1、炸响的自由松针的尖刺扎进掌心时,我数到了第十七根。山风裹着潮气从领口钻进来,

把后颈的碎发黏在皮肤上。我蹲在老松树的虬根里,看着刘军的胶鞋在前面的坡上磕出闷响,

他背着最小的孩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要不是我今早故意把晒好的药材扫进沟里,

也犯不着冒雨上山找獾子。“磨蹭什么!” 他突然回头,唾沫星子混着雨丝砸过来。

我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磨穿洞的布鞋尖。鞋是去年琴花扔给我的,鞋底早就硬得像块铁板,

走起路来能听见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像极了刘军夜里磨牙的动静。

最小的孩子在他背上哼唧了两声,被他狠狠拍了下屁股:“哭!再哭把你丢给狼!

” 那孩子立刻噤声,只剩下细细的抽气声。我指甲掐进松针堆里,

松脂的腥气混着掌心的血味漫上来 —— 这双手,昨天还在给孩子们缝补磨破的袖口,

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我这十年走过的路。坡底的灌木丛里闪过一抹蓝,

是我今早特意放在那里的獾子毛。高峰这几天总在这附近转悠,我见过他药篓里的雷管,

用红布包着,像村里娶媳妇时挂的鞭炮。昨天夜里我扒着他家后窗缝看了半宿,

他娘在屋里骂他,说再炸不到獾子就别想娶媳妇。“那边有动静!

” 刘军突然把孩子往我怀里一塞,抄起地上的柴刀就往灌木丛冲。我抱着孩子蹲下来,

指腹摸到他后颈的胎记,心形的,和我床板下压着的照片里,妹妹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孩子的小手抓住我胸前的衣襟,我闻到他头发里的馊味。三天没敢给他洗头,

上次刘军看见孩子头发上沾着花瓣,就把整盆冷水从孩子头顶浇下去,说老子都吃不上饭了,

还学那些妖精臭美。雨突然大了起来,砸在树叶上噼啪作响。

我看见刘军的胶鞋踩进了我做过记号的那片茅草丛,那里的土是松的,

我前天夜里用树枝刨了半宿,把高峰藏在石头下的雷管挖出来,重新埋在了更深的地方,

引线接在一丛最茂盛的狗尾草上。手心的汗把松针泡得发软。我数着他的脚步,一步,

两步…… 他弯腰去拔那丛狗尾草时,我突然捂住了怀里孩子的耳朵。

轰隆 ——雷声和爆炸声撞在一起,山坳里的回声像滚过来的巨石。我被气浪掀得向后倒去,

后脑勺磕在松树根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等我能看清东西时,

看见刘军趴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一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拧着,裤管像被水泡胀的猪膀胱,

鼓鼓囊囊地浸在血水里。他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让我想起去年春天。

那只怀了崽的母兔被他踩在脚下,四腿蹬了半天,最后也是这样断断续续地喘气。

他当时笑得露出黄牙,拎着兔子耳朵往我面前凑:“看什么看?跟它一样,

再不听话就宰了炖汤。”血珠顺着草叶尖往下滴,砸在我磨破的鞋面上,

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我突然想笑,喉咙里却像堵着团烂棉絮,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跟地上那个挣扎的人一模一样。“娘!” 大些的孩子从坡上滚下来,

膝盖在石头上磕出了血。他扑到我身边,

指着刘军哭:“爹…… 爹他……” 我把两个孩子都搂进怀里,

他们的指甲抠进我后背的旧伤,那里是去年刘军用烟袋锅烫的,至今下雨就发痒。

坡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高峰的蓝布褂子在雨幕里晃得刺眼。

他手里还攥着半截没点燃的雷管,看见地上的情景,脸刷地白了,

手里的东西 “啪嗒” 掉进泥里,溅起的水花打在他裤脚的补丁上。“怎…… 怎么回事?

” 他说话都在打颤,眼睛瞪得像庙里的铜铃。我看着他脚边那根滚远的雷管,

引线还完好无损 —— 这傻小子,居然真的信了獾子会在雨天出来觅食。我突然笑出声,

不是故意的,就是忍不住。笑声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嘶哑得像破风箱,

吓得高峰一屁股坐在泥里。他往后挪了两步,后背撞在松树干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倒像是被我咬了一口似的。“春花嫂子!” 他突然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快!

我去叫人!” 他站起来时被石头绊了一下,踉跄着往坡上跑,

蓝布褂子的下摆扫过刘军摊开的手,那只手突然抽搐了一下,抓住了他的裤脚。

高峰吓得尖叫一声,使劲踹开那只手。我看得清楚,刘军那只常年拧我胳膊的拇指,

此刻歪成个诡异的角度,指甲缝里还嵌着我今早给他补衣服时扯断的线头。

村里人来得比我预想的要慢。王大爷拄着拐杖在最前面,他的烟袋锅在雨里明灭,

照亮周围一张张被雨水泡得发胀的脸。琴花的红头巾格外扎眼,她扒开人群挤进来,

看见地上的血,突然尖声叫起来:“我的娘哎!杀人了!”“嚷嚷什么!

” 王大爷把烟袋锅往鞋底磕了磕,“高家小子,这是你放的雷管?”高峰的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我没看见他……”“没看见?” 琴花突然冲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春花!你男人被他炸了,你倒笑?是不是早就盼着他死?

” 她的指甲快戳到我眼睛上,我猛地把孩子往身后藏,后腰撞在松树上,

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行了!” 王大爷的拐杖往地上一顿,“先抬人!高家,

这事你们得担着。”几个后生七手八脚地找了块门板,把刘军往上抬时,他突然猛地睁了眼。

那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咧开个古怪的弧度,像是在笑。

我后背的汗毛瞬间竖起来,想起三年前那个冬夜,他也是这样笑着,

把烧红的火钳按在我试图呼救的喉咙上。“烫哑了你才安生。” 他当时的声音裹着煤烟味,

“记住了,你是买来的牲口,没资格叫。”门板晃悠悠地往山下走,血滴在石板路上,

像串被踩碎的红玛瑙。琴花跟在后面,嘴里念念有词,说要让高家赔多少多少粮食,

多少多少布。我抱着孩子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雨雾里,

突然发现袖管里的手帕湿了一片。那是今早出门前,我特意揣在身上的。粗布的,洗得发白,

是我用偷偷攒下的线头换来的。刚才刘军在地上抽搐时,我趁人不注意扑过去,

用这帕子死死捂住他的嘴。他的牙咬穿了布料,在我手背上留下两排血印,

现在还火辣辣地疼。雨渐渐小了,山风里飘来松脂的香气。我低头看手背上的牙印,

突然想起十年前的灯会上,那个卖糖人的老伯伯,他捏的孙悟空,

金箍棒就是这样尖尖的形状。那天妹妹缠着要,父亲笑着掏钱,

母亲在一旁替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刘海。“阿姐戴这花好看。

” 妹妹把朵红绒花别在我发间,花瓣蹭过脸颊,软乎乎的。手背上的疼突然尖锐起来,

我赶紧用松针擦掉眼泪。孩子们仰着头看我,大的那个伸手摸我脸颊:“娘,你哭了?

” 我摇摇头,把他们搂得更紧些。高峰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站在松树后面,

手里攥着那根滚进草里的雷管。雨珠从他额前的碎发滴下来,砸在雷管的引线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他看见我看他,突然把雷管往身后藏,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我指了指他脚边的獾子毛,又指了指那丛被炸开的狗尾草。他愣了愣,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眼睛瞪得溜圆。我朝他笑了笑,这次是真的想笑。松开紧攥的松针,

掌心留下十七个细小的血洞,渗出来的血珠滚在手背上,和刚才的牙印混在一起,

像极了那年灯会上,妹妹别在我发间的红绒花。山风穿过松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抱着孩子们往家走,踩在被雨水泡软的泥土上,每一步都陷下去一个浅坑。

鞋底的破洞灌进泥水,冰凉凉的,却让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带着刺,带着疼,

也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走到院门口时,我摸了摸袖管里的手帕。上面的血迹已经半干,

硬邦邦的,像块结痂的伤口。我把它掏出来,趁着没人看见,塞进了院角那丛野蔷薇的根下。

蔷薇的刺刮破了手指,疼得我打了个哆嗦,却也笑出了声。这次的笑声很轻,

像风吹过花丛的动静,却让我自己都听见了。2、泥土里的心跳高峰来送米那天,

雨丝正斜斜地织着网。我听见院门外的脚步声时,正蹲在灶台前纳鞋底。

麻线穿过厚厚的棉布,发出 “嗤啦” 一声轻响,

像极了刘军生前用藤条抽在我背上的动静。手里的针猛地扎进指尖,

血珠滴在米白色的鞋面上,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婶……” 他的声音在门外打了个颤,

带着点不确定。我赶紧把手指塞进嘴里,用唾沫抹掉血珠,起身去开门。高峰站在门槛外,

蓝布褂子的肩头洇着片深色,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看见我,他往后缩了缩脚,

裤脚的泥点子蹭在青石板上,留下几个模糊的印子。“我娘…… 我娘让我送点米来。

” 他把麻袋往我怀里塞,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手腕的旧伤,

那里是去年刘军用铁锹柄砸出来的,至今还凸着块硬疙瘩。我接过麻袋往屋里让,

他却站在门口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灶台边的矮凳。那是刘军生前常坐的地方,

凳面上还有他烟袋锅烫出的焦痕。高峰的喉结动了动,

突然挠了挠头:“我…… 我帮你把米倒缸里吧。”他拎着麻袋往缸边走,

后腰的布被什么东西硌得凸起来一块。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是个用红布包着的物件,

棱角方方正正的。去年我在村医家见过,是台半导体收音机,能听到山外的声音。

刘军在世时,说那是靡靡之音,见谁听就砸谁的。米缸里的陈米不多了,高峰倒新米时,

金黄的颗粒簌簌落下,混着旧米扬起细小的粉尘。阳光从窗棂斜照进来,

能看见粉尘在光柱里跳舞。他突然 “啊” 了一声,转身时手肘撞在缸沿,

一袋米撒了小半袋。“对不住对不住!” 他慌忙蹲下去捡,额头的汗滴在散落的米粒上,

晕开一个个小小的湿圈。我递过去扫帚,他接的时候,手指碰了碰我的掌心,

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缩回去。孩子们从里屋跑出来,小的那个抱着高峰的腿,

仰着头要他口袋里的糖。高峰愣了愣,从褂子口袋里摸出块用糖纸包着的东西,剥开一看,

是块化了一半的水果糖。他不好意思地笑:“昨天从琴花婶家讨的,忘了给孩子。

”大的那个接过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突然睁大眼睛:“甜的!

” 我看着他满足的样子,鼻子突然发酸。上次给孩子买糖,还是去年过年,刘军喝多了,

赏了颗水果糖,两个孩子分着吃,舔了整整一下午。高峰看着孩子笑,自己也跟着笑,

眼角的纹路里还沾着点泥。我突然发现他右眼尾有颗很小的痣,像粒被雨水打湿的黑芝麻。

十年前灯会上,父亲的右眼尾也有这么颗痣,只是比他的深些。“婶,

我……” 他刚要说话,院门外传来琴花的大嗓门:“春花在家不?我来看看孩子!

” 高峰的脸瞬间白了,手忙脚乱地想去藏后腰的收音机,却被门槛绊了一下,

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收音机从红布里滚出来,在地上磕出 “咚” 的一声响。

琴花正好掀帘进来,看见地上的东西,眼睛立刻瞪圆了:“好啊高峰!

你爹不让你买这玩意儿,你倒藏到这来了!” 她几步冲过来,伸手就要去抢,

高峰赶紧扑过去护住,两人在地上扭作一团。孩子们吓得躲到我身后,

小的那个抱着我的腿哭。我突然抓起灶台上的菜刀,往案板上狠狠一拍。“哐当” 一声,

琴花和高峰都停住了,愣愣地看着我。我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地上的米粒,

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插,刀柄还在嗡嗡作响。琴花的脸色变了变,啐了口:“神气什么!

男人死了就勾搭上野汉子了?” 她甩甩袖子走了,出门时故意用脚碾了碾地上的米。

高峰从地上爬起来,额角磕出了血。他捡起收音机,红布上沾了不少泥。“给你的。

” 他把收音机往我怀里塞,“我听人说,这能收到外面的台,能…… 能听到很多事。

”我看着他额角的血,突然想起那年灯会上,妹妹被人群挤倒,膝盖磕出了血,

也是这样红通通的一片。父亲当时气得直跺脚,母亲赶紧从荷包里掏出帕子给妹妹包扎。

“我给你擦擦。” 我从灶台上扯下块干净的抹布,蘸了点温水,小心翼翼地擦他额角的血。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睛里的情绪。指尖碰到他皮肤的瞬间,

他突然屏住了呼吸,喉结动了动。“好了。” 我收回手,把抹布扔进盆里。

他这才松了口气,耳根红得像块烧红的烙铁。“那我先走了。” 他扛起墙角的锄头,

脚步有些踉跄,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婶,要是有人欺负你,就…… 就往山上喊,

我能听见。”我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晃,

像只刚学会飞的麻雀,却让人觉得很稳当。孩子们抱着收音机摆弄,

小的那个把耳朵贴在上面,突然惊喜地叫:“娘!里面有声音!”我走过去,

把收音机贴在耳边。滋滋的电流声里,隐约传来女人的歌声,软软糯糯的,像江南的春水。

我想起母亲以前常唱的调子,也是这样温柔。手心里的汗把红布浸得发潮,

我突然把收音机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十年未见的亲人。傍晚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

下得人心烦。孩子们早早睡了,我坐在灶膛前添柴,火光映着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的。

想起高峰额角的血,想起琴花刻薄的话,想起刘军死时的眼神,心里像塞了团乱麻。

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扒窗户。我抓起菜刀走到窗边,往外一看,是高峰。

他披着件蓑衣,手里拎着个油纸包,看见我,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 “嘘” 了一声。

我打开门,他把油纸包塞给我:“热乎的,刚从家里偷拿的玉米饼。

” 饼的香气混着他身上的雨水味飘过来,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从镇上回来,

总会偷偷给我带块刚出炉的芝麻饼。“你怎么又来了?” 我比划着问,

他挠挠头:“怕琴花再来找你麻烦。” 他往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我爹说,

让你明天去我家商量赔偿的事。”赔偿?我愣了愣,才想起地上那个死去的人。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点痛快,又有点慌。高峰看着我脸色变了,

赶紧说:“你别担心,我爹…… 我爹不会为难你的。”雨又大了起来,

打在蓑衣上噼啪作响。他的睫毛上挂着雨珠,像沾了层碎钻。我突然想起他说的,

往山上喊他能听见。这山连绵起伏,喊一声,真的能传到他耳朵里吗?“那我回去了。

” 他转身要走,我突然拉住他的蓑衣。他回过头,眼里满是疑惑。我指了指他额角的伤口,

又指了指灶台上的药膏 —— 那是村医上次给孩子治烫伤剩下的。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点点头:“我知道了,婶。”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夜里要是有事,

就…… 就使劲敲脸盆,我能听见。”我站在门口,

看着他的蓑衣在雨幕里变成个模糊的蓝点。风吹过院子里的野蔷薇,

带着刺的枝条刮过我的手背,留下道细细的红痕。疼,却让人清醒。回到屋里,

我把玉米饼分给睡梦中的孩子,自己拿了块,慢慢嚼着。饼是甜的,带着玉米的清香,

咽下去时,像是有股暖流从喉咙一直淌到心里。我摸了摸灶台上的药膏,

突然想起高峰耳尖的红,像极了那年灯会上,妹妹别在我发间的红绒花。雨还在下,

山风穿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我把收音机放在枕头边,滋滋的电流声里,

好像有人在轻轻唱歌。我闭上眼睛,手背上被蔷薇刺刮出的红痕,突然变得不那么疼了。

3、褪色的照片鸡叫第三遍时,我终于摸出床板下的铁皮盒。月光从窗棂漏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正好落在铁皮盒的铜锁上。锁是我用缝衣针一点点撬开的,

去年刘军喝醉了酒,把我藏的半块银锁 —— 那是母亲给我的嫁妆 —— 拿去换了酒,

从那以后,我就再不敢把要紧东西随便放了。手指抚过铁皮盒上的锈迹,

像摸着十年前灯会上那只舞龙的鳞。打开盒盖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涌出来,

混着淡淡的樟木香气。最上面压着块蓝布帕子,是我被拐来时穿的那件旗袍拆的,

当时旗袍的下摆被人贩子用刀划了道大口子,我偷偷剪了块干净的布,缝成帕子裹着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发脆,边角卷得像朵干枯的菊花。我用指尖轻轻抚平,

父亲的西装领口还能看出笔挺的轮廓,母亲的旗袍上绣着缠枝莲,妹妹站在中间,

羊角辫上的红绸带飘得老高。而我,穿着件月白色的学生裙,

发间别着那朵后来被揉烂的红绒花。“阿姐,你看镜头!” 妹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惊得我手一抖,照片差点滑进床底。我赶紧把它按在胸口,心脏在铁皮盒上撞出咚咚的响,

像有人在外面敲院门。孩子们翻了个身,小的那个呓语着要喝水。我摸黑爬起来倒水,

月光照在他们脸上,大的那个眉骨很高,像照片里的父亲;小的那个眼尾有点上翘,像母亲。

我突然想起刘军第一次把他们塞给我时的样子,两个孩子瘦得像皮包骨,

怯生生地叫我 “娘”,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不是娘。” 我当时拼命摇头,

喉咙被火钳烫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刘军一脚把我踹倒在地,

踩着我的手骂:“买你回来就是当娘的!再敢犟,就把你舌头割了喂狗!

”水壶的影子在墙上晃,我赶紧晃了晃头,把那些画面甩出脑海。给孩子们盖好被角时,

指尖碰到小的那个后颈的胎记,心形的,和照片里妹妹的一模一样。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滴在孩子的手背上,他咂咂嘴,翻了个身又睡熟了。天快亮时,

我把照片塞进灶膛旁的砖缝里,用泥巴封好。高峰说今天要去他家商量赔偿的事,

我得把这些见不得人的念想藏好。刘军活着的时候常说,女人家不能有念想,

有了念想就会学坏,就像他那个跑掉的前妻 ——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女人不是跑了,

是被他捆在柴房活活饿死的。高峰来叫我时,太阳刚爬过东边的山头。

他穿了件新做的蓝布褂子,袖口还没来得及卷,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额角的伤口结了层浅褐色的痂。“我爹在堂屋等着呢。” 他说话时不敢看我,

眼睛盯着院子里的鸡,“我娘蒸了红薯,你…… 你带孩子一起去吃吧。

”孩子们听说有红薯吃,欢天喜地地往门外跑。大的那个跑得太急,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高峰赶紧伸手扶住,动作快得像阵风。“慢点跑。” 他弯腰替孩子拍掉裤上的土,

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孩子的膝盖,那里有块去年被刘军用石头砸出的疤。高峰的手顿了顿,

突然直起身,脸涨得通红。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那天在山上,他也是这样看着刘军的尸体,

眼神里有惊恐,有不忍,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高家的堂屋很亮堂,

墙上挂着毛主席像,像框擦得锃亮。高峰的爹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旱烟,看见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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