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寒霜觉醒沈默是被一阵刺骨的冰凉激醒的。意识像沉在浑浊的泥沼底部,
每一次上浮都牵扯着破碎的痛楚。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钧巨石,他费力地掀开一丝缝隙,
闯入视线的,是铺天盖地的、令人窒息的苍灰色。天空是灰的,沉重地低垂着,
仿佛随时会倾塌下来。脚下踩着的巨大演武场地面,也是由某种冰冷的灰石铺就,
坚硬、粗粝,透着一股亘古的寒意。风卷着沙尘,带着远处山峦特有的凛冽气息,
刀子般刮过皮肤。他蜷缩在巨大演武场的一个冰冷角落里,
背脊紧紧抵着同样粗糙冰冷的石阶边缘,那寒意几乎要透过单薄的粗布弟子袍,
钻进骨头缝里。每一次呼吸都扯动胸口,那里闷得发慌,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磨盘。
喉咙深处弥漫开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味,腥甜得令人作呕。他试着动了动手指,
回应他的是一阵钻心的刺痛,还有手臂、肋骨处传来的、更为清晰的钝痛,
如同被钝器反复敲打过。“嘶……”一声压抑的抽气声不受控制地从齿缝间溢出,
微弱得几乎被周遭鼎沸的人声瞬间淹没。“哟,看看这是谁?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万年炼气’沈师兄嘛!”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像锥子一样扎进耳朵。沈默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视线有些模糊地聚焦。
几个穿着同样灰扑扑杂役弟子服饰的少年围在不远处,脸上挂着鄙夷又幸灾乐祸的笑容,
正对着他指指点点。为首那个,身材粗壮,脸上横肉堆叠,
沈默的脑中自动浮现出一个名字——李彪。原主记忆里,这人是杂役管事的外甥,
平日里最爱带着手下几个狗腿子欺辱修为垫底的原主,以此取乐,彰显他那点可怜的优越感。
“啧啧啧,”李彪抱着胳膊,踱步过来,那双三角眼在沈默身上扫视,如同打量一堆垃圾,
“昨儿个不是挺能跑的吗?怎么,今天这大比的好日子,沈师兄又打算躲在这儿挺尸,
当个缩头乌龟,给我们青岚宗丢人现眼?”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瘦高个立刻附和,
声音尖利:“彪哥,您可别抬举他了。什么师兄?一个在炼气一层趴了快十年的废物,
连宗门里养的灵猪都比他多几分灵气!我要是他啊,早就自己挖个坑埋了干净,省得占地方,
浪费宗门每月那几块下品灵石!”“就是就是!”另一个矮胖的杂役弟子啐了一口唾沫,
那口浓痰险险擦着沈默蜷缩的腿边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废物点心一个!
昨儿彪哥不过‘轻轻’指点了他两下筋骨,这就爬不起来了?真是比纸糊的还脆!我劝你啊,
沈默,趁早滚下山去,找个凡人地界要饭也比在这儿强!免得待会儿上了台,
被人一巴掌拍成肉泥,脏了演武场的地!”刻薄的讥笑声像一群嗡嗡叫的毒蜂,
疯狂地蜇刺着沈默的神经。他死死咬着后槽牙,口腔里那股腥甜味更浓了。身体痛,
但更痛的是灵魂深处涌上来的、属于原主那份深入骨髓的绝望和麻木。十年!
整整十年困在炼气一层,连最低等的杂役弟子都可以肆意踩踏他,把他当成发泄怨气的沙包。
这份屈辱,早已浸透了这具身体的每一寸骨骼,每一缕血肉。
他试着调动体内那点微弱得可怜的灵力,气海丹田处却空空如也,只有一片死寂的荒漠。
别说反击,他现在连站起来都异常艰难。手指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的石缝,指甲几乎要断裂,
唯有这尖锐的痛感,才能稍稍压制住胸腔里翻腾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暴戾与不甘。
他不是原主那个逆来顺受的窝囊废!他是沈默,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凭什么要承受这一切?“肃静!”一声威严沉凝的断喝,如同闷雷滚过演武场上空,
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的议论和肆意的嘲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演武场正北方那座高耸的观礼台上,
一位身着墨绿色道袍、须发花白、面容古拙清癯的长老缓缓站起身。他目光如冷电,
扫视全场,无形的威压如同水银泻地,让所有弟子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
屏住了呼吸。刚才还喧闹如集市般的巨大场地,顷刻间落针可闻。2 命运对决“时辰已至!
”长老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送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青岚宗,
甲子大比,正式开始!”“咚!咚!咚!”沉重而宏亮的钟声骤然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带着古老而肃穆的韵律,震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神。那钟声仿佛敲在灵魂深处,
宣告着某种残酷的序幕被正式拉开。“第一轮,淘汰战!”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对阵名单,即刻公示!”他宽大的袍袖轻轻一挥。嗡!演武场中央,
那块高达数丈、光滑如镜的巨型玉璧猛地亮了起来。柔和却无比醒目的白色光芒流转,
一个个名字如同被无形的刻刀飞快地镌刻其上,清晰无比。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带着紧张、期待、忐忑,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和对手。沈默也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视线艰难地越过攒动的人头,投向那块光洁的玉璧。他其实并不抱任何希望,或者说,
是早已麻木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无非又是某个急于表现的外门弟子,
或者某个需要“热身”的内门天才,把他当成一个随手可以碾碎的踏脚石。然而,
当他的目光在玉璧上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某个位置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玉璧左下角,
一行清晰无比的字迹,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他的视网膜:**外门,沈默——内门,
赵乾!**“哗——!”短暂的死寂过后,是比之前更猛烈十倍、百倍的巨大声浪,
轰然炸开!“沈默?那个万年炼气一层的废物沈默?我没看错吧?!”“对阵赵乾师兄?
我的天!赵乾师兄可是内门新秀,据说半只脚已经踏入筑基的门槛了!
宗主都曾亲口赞许过的天才!”“疯了!这绝对是疯了!让沈默对赵乾?
这跟把一只蚂蚁丢进熔炉里有什么区别?”“这废物是走了什么霉运?
还是得罪了哪位执事长老?这分明是要他死啊!”“哈哈哈,有好戏看了!
我打赌沈默在台上撑不过一个呼吸!赵师兄的‘裂金掌’可不是闹着玩的!”“啧啧,
可怜虫,这下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下咯……”巨大的喧哗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
从四面八方猛烈地冲击着沈默。那些声音里充满了惊愕、难以置信,但更多的,
是赤裸裸的、带着血腥味的幸灾乐祸和残忍期待。一道道目光如同探照灯,
瞬间聚焦到角落里那个蜷缩的身影上,充满了审视、嘲弄,
仿佛在打量一个即将被送上屠宰场的牲口。赵乾!这个名字在原主的记忆里,分量极重。
内门新锐,天资卓绝,年仅十八便已是炼气大圆满,距离筑基仅一步之遥。
性情更是出了名的倨傲狠厉,出手从不留情。去年大比,
他仅仅因为对手一个外门弟子在落败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甘,便悍然废了对方一条手臂,
事后宗门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训斥了几句。对上这样的人……原主那点微末修为,
连对方一根手指都挡不住!一股冰冷的绝望,如同剧毒的藤蔓,瞬间从脚底缠绕上来,
死死勒住了沈默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站起来,想怒吼,想质问这该死的命运!
但身体里那点微弱的力量,在巨大的恐惧和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恶意面前,渺小得可笑。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杂役弟子,如李彪之流,此刻投来的目光,
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3 绝境反击“肃静!”观礼台上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不耐,强行压下了场中的骚动,“对阵既已确定,不得更改!即刻准备!
”“甲字三号台,沈默,赵乾!上台!”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沈默猛地抬头,
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死死盯向演武场中央那片被阵法光芒笼罩的区域——甲字三号台。
一道身影,如同标枪般挺直,已然卓立台上。正是赵乾!
他身着一袭内门弟子标志性的月白色锦缎长袍,衣襟袖口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
在演武场的光线下隐隐生辉。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
只是眉宇间那股刻入骨髓的倨傲与冰冷,破坏了他本该有的英气。他双手随意地负在身后,
下巴微微扬起,眼神淡漠地扫视着台下的人群,仿佛在俯瞰一群蝼蚁。
当他的目光掠过沈默所在的那个角落时,那眼神里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只有一种看待尘埃般的彻底无视。无需言语,那份高高在上的姿态,已然昭示着一切。
“沈默!速速登台!莫要延误大比!”负责主持甲字三号台的执事弟子,
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对着沈默的方向厉声催促。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沈默身上。
这一次,连那幸灾乐祸的喧哗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无数道视线,
有怜悯的,有嘲弄的,有纯粹看戏的,全都死死地锁定了那个角落里的身影。
沈默深吸一口气,那带着沙尘和血腥味的冰冷空气呛得他肺部生疼。他咬紧牙关,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双手撑住身后冰冷的石阶,一点点,
极其艰难地把自己从地上撑了起来。每一次发力,都牵扯着浑身的伤痛,眼前阵阵发黑,
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混着尘土,留下几道污浊的痕迹。
他站直了身体,尽管身形依旧微微摇晃,脚步虚浮,但他还是抬起了头,
目光迎向了高台上那道冰冷的身影。一步,一步,又一步。他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
在死寂的演武场上,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缓慢地、蹒跚地走向那座甲字三号擂台。
每一步踏在冰冷的石板上,都发出沉闷而孤单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场地里。每一步,
都像是在走向一座为他量身定做的断头台。通往擂台的石阶并不长,只有十几级。
但对于此刻的沈默来说,却漫长得如同跋涉千里。他喘着粗气,扶着冰冷的石阶护栏,
艰难地向上攀爬。汗水浸透了后背粗劣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黏腻的冰冷。
终于,他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站在了擂台的光滑石面上。擂台宽阔,
被一层淡青色的阵法光幕笼罩着,隔绝了内外的声音和逸散的力量。光幕之内,
空气似乎都沉重了几分。赵乾依旧负手而立,直到沈默完全站定在对面,他才缓缓抬起眼皮。
那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向沈默。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和轻蔑。“废物,”赵乾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阵法的阻隔,冰冷地钻进沈默的耳朵,
也传入下方离得近、耳力好的弟子耳中,“能站到这个擂台上,
算是你此生最大的‘荣耀’了。”他向前缓缓踱了一步,月白锦袍的下摆纹丝不动,
步履间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从容。“看在你如此‘努力’爬上台的份上,
”赵乾的语调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戏谑,眼神却愈发森寒,“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伸出右手,五指修长有力,掌心朝上,对着沈默的方向,然后,五指猛地一收,
仿佛要捏碎什么无形之物。“跪下,磕三个响头,大喊三声‘我是废物,求赵师兄饶命’。
”赵乾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金石摩擦,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然后,自己滚下台去。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牢牢钉在沈默脸上,嘴角那抹残酷的笑意加深:“如此,
我赵乾,可以大发慈悲,留你一条全尸。”“否则……”他顿了顿,
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我会让你亲身体会,什么叫‘挫骨扬灰’!
”冰冷的话语,带着赤裸裸的杀意,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沈默的心口。
那“挫骨扬灰”四个字,更是蕴含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酷烈意味。擂台下的弟子们,
即便隔着阵法光幕,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森然寒意,不少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看向沈默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怜悯。完了。所有人心中都闪过同一个念头。这废物,死定了。
区别只在于,是屈辱地死,还是死得更惨烈一点。沈默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被彻底点燃的、焚尽五脏六腑的狂怒!屈辱?跪地求饶?
留个全尸?去他妈的!这操蛋的世界!这该死的命运!他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赵乾那张写满倨傲和残忍的脸,
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嗬嗬低吼。那声音嘶哑,破碎,却凝聚着所有的不甘和绝望,
在寂静的擂台上显得格外刺耳。“赵乾……”沈默的声音像是从磨砂纸上刮过,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要打……便打……哪来……那么多……屁话!
”他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一句,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用力而剧烈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
但那双眼睛,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对面。
赵乾脸上的那丝戏谑瞬间冻结,随即化为更深的冰寒与暴戾。“找死!”他眼中杀机暴涨,
再没有任何废话。身形猛地一晃,快如鬼魅!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真身已携着刺耳的裂空尖啸,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数丈的距离!
一股狂暴、凶戾、带着金属切割般锋锐气息的掌风,如同无形的风暴巨浪,轰然压至!
掌风未到,那股可怕的压迫感已经让沈默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抽干,
肺部像被铁钳狠狠夹住,眼前金星乱冒!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赵乾那只白皙的手掌边缘,
泛起了刺目的、如同实质般的淡金色锋芒,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裂金掌!赵乾的成名绝技!传闻练至大成,掌风裂石如腐,断金切玉!这一掌,
赵乾显然没有丝毫留手,目标直指沈默的头颅!他要的,就是一击毙命,
将这不知死活的废物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太快了!快到沈默的思维完全跟不上!
他残存的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躲开!必须躲开!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想要做出反应。然而,晚了!那淡金色的掌影,
挟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在他绝望放大的瞳孔中,急速放大!死亡的气息,冰冷彻骨,
瞬间将他彻底淹没!完了……沈默的意识在巨大的死亡阴影下,
仿佛被投入了无边的黑暗深渊,急速下坠、沉沦。身体如同被万钧巨石碾过,
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哀鸣,灵魂深处传来的撕裂感,比肉体上的伤痛更甚百倍。
那淡金色的掌印,在他涣散的瞳孔中,已经占据了整个视野,死亡的冰冷触手,
扼住了他最后一丝生机。
4 系统觉醒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湮灭、万念俱灰的刹那——嗡——!
一道无法形容其韵律、其存在感的奇异嗡鸣,
骤然在沈默那一片混沌、濒临破碎的识海最深处炸响!这声音并非来自耳畔,
而是直接烙印在灵魂本源之上!它宏大、古老、冰冷,
却又带着一种超越时空界限的、难以言喻的绝对秩序感。如同宇宙初开的第一缕光,
又如万古长夜中敲响的洪钟大吕!濒死的沈默,意识被这突兀的巨响狠狠一震,
竟出现了刹那的凝滞!紧接着,一道毫无情感波动的、如同金石摩擦般的冰冷提示音,
清晰地响彻他整个识海:检测到宿主濒临死亡,
度突破阈值……符合绑定条件……超级宗门护道系统……激活中……绑定成功!
新手礼包发放……获得:宗门护道召唤权限初级x1!
临时能量灌注修复x1!是否立刻使用临时能量灌注?
一连串的信息如同冰冷的洪流,粗暴地冲入沈默混乱的意识。
痛、无尽的绝望、还有这突然出现的、匪夷所思的“系统”提示……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
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临死前产生了最荒诞的幻觉。但!那识海深处冰冷宏大的声音,
那清晰无比的提示信息,以及……他体内,
一股微弱却无比真实、带着丝丝清凉暖意的奇异能量,正突兀地凭空涌现,
如同干涸河床里注入的清泉,迅速流遍四肢百骸!这股能量所过之处,
那些撕裂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飞速消退!被李彪等人殴打折磨的筋骨暗伤,
如同被无形的手轻柔抚平;被赵乾掌风重创、濒临崩溃的内腑,
也在这股温和而强大的力量滋养下,迅速稳定、修复!虽然远未痊愈,
但那股足以致命的伤势和虚弱感,竟在瞬息间被强行压制了下去!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真的?”沈默残存的念头里,只剩下这个难以置信的震颤。
临时能量灌注修复已使用。状态:轻伤可行动。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确认了这并非幻觉。而此刻,现实世界的时间,在沈默的意识感知里,
仿佛被无限拉长、凝滞!赵乾那带着淡金锋芒、足以裂石断金的恐怖手掌,距离沈默的面门,
已不足三尺!狂暴的掌风,已经吹得他额前的乱发向后狂舞,皮肤被刮得生疼!
赵乾那张俊朗却写满残忍的脸庞,清晰可见,
他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如同看死人般的冰冷光芒。生与死,就在这毫厘之间!“系统!
宗门护道召唤权限!”沈默的意识在识海中发出无声的嘶吼,
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破釜沉舟的决绝,“立刻使用!召唤——剑宗始祖!
”意念下达的瞬间,仿佛触动了某个超越时空的枢纽!指令确认。
消耗:宗门护道召唤权限初级x1。目标锁定:剑宗开派祖师——‘天衍剑尊’。
召唤启动……嗡——!就在赵乾的手掌即将印上沈默头颅的万分之一刹那!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九幽黄泉最深处的寂灭寒意,毫无征兆地,以沈默的身体为中心,
轰然爆发开来!这股寒意并非物理意义上的低温,
而是一种直刺灵魂本源、冻结一切生机的绝对森然!它出现的瞬间,整个巨大演武场上,
所有悬挂的、佩戴的、甚至是被强大修士温养在丹田气海中的飞剑、法宝,无论品阶高低,
无论主人是谁……锵!锵!锵!锵!锵——!如同朝拜君王的臣子,如同面对天敌的蝼蚁!
万剑齐喑!万宝哀鸣!无数飞剑法宝,在同一瞬间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疯狂震颤起来!
剑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法宝灵光剧烈闪烁、明灭不定!一些修为稍低的弟子,
更是感觉丹田气海一阵翻江倒海,本命相连的法宝传来剧烈的抗拒和……恐惧?!“噗!
”一个正在温养飞剑的内门弟子猝不及防,脸色瞬间煞白,张口喷出一小口鲜血,
骇然望向擂台方向!“我的青锋剑!怎么回事?!”有人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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