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撕咬,不是因为恨,是怕对方消失的太快。
”第一章:重生赎罪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像子弹。姜许猛然睁开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腐烂的甜腥味还黏在喉咙里——三分钟前,她应该已经死在缅北那个铁笼子里。"大小姐?
"门外传来管家的敲门声,"您要的冰毛巾。"梳妆镜里映出她二十二岁的脸,
左耳耳垂上那颗红痣还在。姜许颤抖着摸向床头柜,
2019年9月17日的报纸安静地躺在那里。她真的回到了三年前。"陆执在哪里?
"她拉开门时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管家露出诧异的表情:"在后院工具房...老爷说偷东西的狗只配睡狗窝..."雨幕中,
姜许赤着脚奔向那间铁皮屋。透过生锈的通风口,
她看见陆执正用纱布缠裹手腕——那是上周她发病时用水果刀划的伤口。月光下,
青年凸起的腕骨像一截将碎的玉。铁门吱呀作响的瞬间,陆执已经将她反扣在墙上。
潮湿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他指尖还带着止血粉的苦味。"这次想玩电击还是水刑?
"他低笑着用膝盖顶开她双腿,沾血的纱布勒住她脖颈,"您上次说...见血才能尽兴。
"姜许摸出藏在睡裙里的文件袋。卖身契的边角已经发黄,
上面"陆执自愿为姜氏家奴"的字迹被雨水晕开。当她当着他的面撕碎时,
陆执瞳孔骤然收缩。"你发烧了。"他冰凉的手背贴上她额头,语气嘲讽,
"烧到良心发现了?"一道闪电劈下来,
姜许突然看清他左肩的烫伤——扭曲的"C"形疤痕像道枷锁。
前世直到死她都没见过这个印记。"这是什么?"她伸手去碰。陆执猛地后退,
后腰撞上工作台。抽屉弹开的瞬间,姜许看见十几瓶碳酸锂片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第二章:病态依存姜许已经七天没有去地下室了。她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陆执的地方,
连用餐时间都改在了自己房间。但每到深夜,她总能听见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很轻,
却像是踩在她的神经上。第八天夜里,她刚闭上眼,就听见门锁发出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
姜许猛地坐起身,抓起床头的水晶台灯。门锁崩裂的瞬间,月光从走廊漏进来,
勾勒出陆执修长的身影。他穿着黑色工装裤,上身只套了件松垮的背心,
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锋利。他的右手握着液压钳,
左手拖着一根铁链——那根她曾经用来拴他的链子。金属链条被他随手扔在她的蚕丝被上,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姜许的指尖触到冰凉的锁扣,一瞬间像是被烫到般缩回手。
"您教会我的。"陆执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狗链要拴在床头,
这样半夜也能随叫随到。"姜许的喉咙发紧,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低头看去,
陆执的右手虎口裂开一道伤口,血珠顺着他的指节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暗色的痕迹。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拆了什么?"陆执歪了歪头,
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愉悦的弧度:"您父亲新装的监控。可惜,不太结实。
"姜许的指尖掐进掌心。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姜家确实在走廊装了隐蔽摄像头,
名义上是"保护她的安全",实则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现在,陆执徒手拆了它们。
"我不需要链子了。"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窗框,"你现在是自由的,
不必再……""自由?"陆执突然笑了,声音里带着某种压抑的疯狂。他迈步上前,
皮鞋碾过地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姜许下意识地往窗边缩,可下一秒——"哗啦!
"陆执的拳头猛地砸碎了她身后的玻璃窗。碎片飞溅,有几片划过她的手臂,
带出细小的血痕。姜许僵在原地,呼吸几乎停滞。陆执的手背也被玻璃划破,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直接扣住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拖回床沿。
碎玻璃在他们之间散落,月光映照下,像是铺了一地星辰。"去年圣诞节。"他俯身逼近,
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您把我绑在阁楼,说自由是给正常人的施舍。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锁骨,指腹粗糙,带着薄茧。姜许的皮肤战栗,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腔。
"现在,您想反悔?"他的语气轻柔,却让姜许浑身发冷。就在这时,
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姜许猛地转头,透过破碎的窗户,
她看见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姜家别墅前。车门打开,姜父率先走出来,
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陆执的父亲,
陆氏集团的掌权者,陆霆。姜许的瞳孔骤缩。陆执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的锁骨上,
可他的目光已经转向窗外。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绷紧,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看来,
今晚的游戏要提前结束了。"他低笑一声,松开她,转身走向门口。姜许的指尖微颤,
她看着陆执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心脏仍在剧烈跳动。半小时后,
姜许换了一身得体的连衣裙,走进灯火通明的客厅。姜父正笑容满面地与陆霆交谈,
而陆执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小许,来。"姜父朝她招手,
"这是陆氏集团的陆董,以后我们两家会有深度合作。"姜许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陆执身上。他的嘴角有一丝淤青,右手虎口的伤口已经结痂,
可他的姿态依旧挺拔,仿佛刚才在她房间里那个危险的男人只是幻觉。"这是犬子,陆执。
"陆霆淡淡地介绍,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以后由他负责'鲸跃项目'的对接。
"姜许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裙摆。鲸跃项目——前世姜氏破产的导火索。她还没来得及细想,
陆霆突然抬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陆执脸上。姜许的呼吸一滞。
陆执的头偏了偏,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缓缓转回来,
眼神平静得可怕。"犬子不懂规矩。"陆霆笑着对姜父解释,
仿佛刚才那一巴掌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当初他执意要来历练,给您添麻烦了。
"姜父摆摆手,笑容不变:"年轻人嘛,难免冲动。"姜许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看着陆执,看着他嘴角的血,看着他平静到近乎死寂的眼神——然后,她突然伸手,
端起桌上的香槟杯。"陆董。"她甜笑着上前一步,"敬您一杯。
"陆霆刚伸手去接——"哗!"姜许的手腕一歪,整杯香槟直接泼在了他的定制西装上。
全场寂静。陆霆的脸色瞬间阴沉。"抱歉。"姜许眨了眨眼,语气无辜,"我手抖。"说完,
她伸手从陆执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他的方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然后随手丢在桌上。
陆执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姜父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勉强笑道:"小许最近身体不好,容易手抖,陆董别介意。"陆霆冷冷地扫了姜许一眼,
最终没说什么。宴会结束后,姜许独自走到露台透气。夜风微凉,她深吸一口气,
试图平复自己混乱的思绪。"您今晚的表演,很精彩。"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姜许回头,
看见陆执靠在门边,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月光下,他的轮廓深邃而锋利,
嘴角的淤青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姜许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脚边散落的几支折断的针管——胰岛素注射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不是糖尿病。"陆执顺着她的目光,轻笑着碾灭烟头,"只是需要……保持清醒。
"姜许的心脏猛地一缩。前世,陆执也曾这样,用药物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
只为了在她发病时保持冷静。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却发现药瓶不见了。"找这个?
"陆执从裤袋里掏出她的碳酸锂药瓶,在指尖转了转。姜许伸手去拿,可他却突然收回手,
低头仔细看了看标签。"每日两片……"他的声音低沉,"被改成四片了。
"姜许的指尖微颤。她抬头,顺着陆执的视线看向二楼——姜父的身影在窗帘后一闪而过。
陆执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您父亲比我想象的……更关心您的病情。
"姜许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她伸手夺回药瓶,转身离开,
可陆执的声音却如影随形——"姜许。"她顿住脚步。
"您今晚为我泼的那杯酒……"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我会记住。
"姜许没有回头,可她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第三章:虐恋循环姜许的躁郁症发作时,她会变成另一个人。
她记得那种感觉——血液在血管里沸腾,指尖发麻,耳边嗡鸣不断,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神经。理智被撕成碎片,只剩下一种近乎暴虐的冲动,
想要破坏、想要尖叫、想要……伤人。就像现在。她的指甲深深陷进陆执的后背,
指尖触到温热的血液。那一瞬间,她其实有0.1秒的清醒,可青年绷紧的肌肉触感像毒药,
让她想起前世在缅北的雨夜里,他也是这样背着她,在枪林弹雨中狂奔。"再深点。
"陆执的声音沙哑,带着某种病态的愉悦。他抓着她的手腕,
迫使她的指甲往自己的伤口里按,"这里……上次没碰到骨头。"姜许的呼吸一滞,
猛地抽回手。陆执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漓,可他的嘴角却挂着笑,
仿佛疼痛对他而言只是某种享受。她踉跄着冲进浴室,趴在洗手台前干呕,胃里翻江倒海,
却什么都吐不出来。镜子里映出她惨白的脸,嘴角还沾着一点血迹——不知道是她的,
还是陆执的。等她出来时,陆执正站在落地镜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涂药。
镜面反射出他的表情——兴奋到近乎扭曲,右手还握着那把她用过的修眉刀。"监控死角。
"他突然开口,刀尖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抵住自己的锁骨,
"你父亲上周见了云氏制药的人。"姜许的指尖微微发抖。
云氏制药——前世导致姜家破产的幕后黑手之一。第二天,姜氏集团大楼。姜许刚走出电梯,
就看见一个男人倚在前台,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他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
袖口绣着金线蕨花纹——缅北某些地下势力的标志。见姜许走近,他微笑着递上名片。
"云震天。"他的声音温和,却让姜许的脊背发寒,"久仰姜小姐大名。"姜许没接,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云震天也不恼,反而凑近一步,
玫瑰的香气混着淡淡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听说姜小姐的病情……一直不太稳定。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某种暗示,"也许,您需要一些新药?
比如……三年前导致令尊实验室爆炸的那种?"姜许的瞳孔骤缩。
三年前的实验室爆炸——那是她第一次发病的导火索,也是姜家噩梦的开始。她猛地抬手,
想要推开他,可下一秒——"砰!"玻璃幕墙轰然爆裂!一道黑影从侧面撞进来,
拳头狠狠砸在云震天脸上。骨肉相撞的闷响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云震天的头猛地偏向一侧,鲜血从鼻腔喷溅而出。陆执踩着一地碎玻璃走进来,
黑色风衣被气流掀起,像一只暴怒的鹰隼。云震天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拳已经落下。这一次,
他的颧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整个人踉跄着撞上前台。保安冲过来时,
云震天已经瘫软在墙角,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失去了意识。陆执甩了甩手上的血,
转身走向姜许。他的指节已经破皮,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可他的表情却平静得可怕。
"他碰了你这里。"染血的手指抚上她的耳垂,然后顺着颈线缓缓下滑,
"还有这里……"姜许的呼吸几乎停滞。警笛声由远及近,陆执却像是没听见一样,
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谁都不能分开我们。"警局里,姜父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知道云氏是什么背景吗?"他压低声音,"陆执当众把人打成重伤,
这事没那么容易摆平!"姜许没说话,只是透过单向玻璃看向审讯室。
陆执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腕上的铐子闪着冷光。他的嘴角破了,颧骨有一块淤青,
可他的眼神却平静得近乎诡异,仿佛刚刚那个暴戾的人不是他。警察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验伤报告。"云震天断了三根肋骨,鼻梁骨折,中度脑震荡。"警察皱眉看向姜许,
"你和他什么关系?"姜许张了张嘴,还没出声,陆执突然笑了。"我是她的狗。
"他的声音带着戏谑,眼神却死死锁住姜许,"她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警察的表情变得古怪。姜许的指尖掐进掌心。深夜,姜许的卧室。陆执靠在窗边抽烟,
月光勾勒出他精瘦的腰线。姜许走过去,一把扯开他的衬衫下摆。
新的纹身覆盖在旧鞭痕上——"姜许"两个字用哥特体藏在肋骨位置,
每一笔划都沿着疤痕的走向,仿佛那些陈年伤口天生就该拼出她的名字。"什么时候纹的?
"她的声音发紧。陆执吐出一口烟,轻笑:"你第一次发病咬我的那天。
"姜许的指尖微微发抖。她记得那天——她像疯了一样撕咬他的肩膀,直到满嘴血腥味。
而陆执只是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发泄,直到她精疲力尽地昏过去。
"为什么……"陆执掐灭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的纹身上。"因为这里最疼。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每次呼吸,都会想起你。"姜许的心脏狂跳,
某种酸涩的情绪在胸腔膨胀。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匿名短信:鲸跃项目的核心数据,今晚会被盗。
第四章:记忆裂痕高烧让姜许的梦境支离破碎。她梦见自己回到了缅北,
潮湿闷热的空气黏在皮肤上,铁笼外的陆执正在和贩子讨价还价。他脚边堆着皱巴巴的美钞,
右手却按在腰间枪套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女人耳朵听不见,不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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