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箭攥着那叠被汗水浸透的纸币，蹲在灰雾市集最阴暗的角落。
潮湿的苔藓从石缝里渗出，在他脚下汇聚成散发着腐臭味的水洼。
余薇正用枯枝在泥地上画着某种草药图谱，她的粗布裙摆己经被露水浸透，但目光始终专注在三十步外的药剂师摊位上。
"第三波巡逻队刚过去。
"岳箭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短棍上的兽骨纹路，"那个穿蓝袍的家伙，从早上到现在己经收了七张狼皮。
"余薇抬头时，发梢扫过沾着血迹的亚麻绷带——那是三天前她用自创的草药膏勉强止住的伤口。
"老规矩，等他收完第八张就动手。
"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丝线，"这次要换的止血草和火绒，市集东头的老瘸子开价是..."突然，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西侧传来。
三个头戴青铜护额的兽族战士正用骨币敲打着生锈的铁锅，他们脚边堆着成捆的狼皮，每一张都带着未干的血迹。
岳箭注意到，周围人族商人的手指都在偷偷摸向藏在袖中的武器。
"注意汇率波动。
"余薇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今早兽族巡逻队的尸体比昨天多三成，狼皮价格可能...""嘘——"岳箭按住她的肩膀，玄铁短棍己经滑入掌心。
蓝袍药剂师正在和兽族战士比划手势，岳箭数着对方伸出的手指：三根代表300羊皮（450,000纸币），然后突然变成五根——这是灰雾市集特有的暗语，意味着临时涨价。
"他们在抢我们的生意。
"余薇的指甲掐进掌心，"上个月同样分量的止血草，我们只用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岳箭将三连发弩箭悄悄架在膝盖上，"准备好你的麻沸散，我需要三十秒。
"当第八张狼皮被扔在药剂师脚边时，岳箭突然起身。
他的短棍在晨雾中划出两道残影，精准地敲在两个兽族战士的太阳穴上。
第三个人刚要嚎叫，余薇突然将一包草药粉撒向对方眼睛。
那是她用曼陀罗花和颠茄叶配制的迷幻剂，专门用来对付嗅觉灵敏的兽族。
"快！
"余薇扯着岳箭的衣角，两人钻进一条狭窄的巷弄。
市集东头的老瘸子适时敲响了手中的铜铃——这是灰雾市集特有的信号，表示"黑货己到手"。
"七张狼皮，两张虎皮。
"余薇边跑边数着怀里的兽皮，"按照今早的汇率...""先换止血草！
"岳箭突然将她扑倒在地，一支骨箭擦着她的发梢射进土墙。
三个兽族斥候从雾中冲出，他们的战斧上还滴着人类的鲜血。
余薇在翻滚中掏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用腐肉和草药熬制的恶臭液体。
她拔掉塞子，将液体泼向地面，刺鼻的气味立刻让斥候们的坐骑受惊后退。
岳箭趁机射出三枚弩箭，精准命中敌人咽喉。
当最后一个斥候倒在血泊中时，老瘸子的独轮车正好停在他们身边。
"七张狼皮按黑市均价兑换。
"老瘸子用缺了三根手指的手扒拉着兽皮，"最近兽族在北边搞什么祭祀，狼皮价格涨了两成。
""那这些呢？
"岳箭抖开从尸体上扒下来的青铜护额，上面还沾着凝固的脑浆。
老瘸子的独眼突然放光："三枚兽族军功章，能换..."他突然压低声音，"三百铜币，或者三十张可以在精灵商队那里兑换绿宝石的凭证。
"余薇扯了扯岳箭的袖子："我们需要的是...""我知道。
"岳箭将护额扔进独轮车，"给我们两百铜币，剩下的换成止血草和火绒。
"老瘸子数出两袋叮当作响的铜币，又从车底掏出用油布包着的草药："止血草五株（12,500纸币），火绒两包（10,000纸币）。
"他突然凑近岳箭，口臭中带着腐肉的味道，"听说兽族在黑水河下游搞了个新据点，那里的..."余薇的银针突然抵住他的咽喉："我们不打听消息。
"老瘸子干笑两声，推着车消失在雾中。
岳箭数着铜币：187枚——比预期少了13枚。
但他知道，在这个连空气都带着血腥味的市集里，能活着离开己经是万幸。
当前财产余额：187铜币 + 6,000纸币（未兑换兽皮3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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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薇正用枯枝在泥地上画着某种草药图谱，她的粗布裙摆己经被露水浸透，但目光始终专注在三十步外的药剂师摊位上。
"第三波巡逻队刚过去。
"岳箭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短棍上的兽骨纹路，"那个穿蓝袍的家伙，从早上到现在己经收了七张狼皮。
"余薇抬头时，发梢扫过沾着血迹的亚麻绷带——那是三天前她用自创的草药膏勉强止住的伤口。
"老规矩，等他收完第八张就动手。
"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丝线，"这次要换的止血草和火绒，市集东头的老瘸子开价是..."突然，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西侧传来。
三个头戴青铜护额的兽族战士正用骨币敲打着生锈的铁锅，他们脚边堆着成捆的狼皮，每一张都带着未干的血迹。
岳箭注意到，周围人族商人的手指都在偷偷摸向藏在袖中的武器。
"注意汇率波动。
"余薇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今早兽族巡逻队的尸体比昨天多三成，狼皮价格可能...""嘘——"岳箭按住她的肩膀，玄铁短棍己经滑入掌心。
蓝袍药剂师正在和兽族战士比划手势，岳箭数着对方伸出的手指：三根代表300羊皮（450,000纸币），然后突然变成五根——这是灰雾市集特有的暗语，意味着临时涨价。
"他们在抢我们的生意。
"余薇的指甲掐进掌心，"上个月同样分量的止血草，我们只用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岳箭将三连发弩箭悄悄架在膝盖上，"准备好你的麻沸散，我需要三十秒。
"当第八张狼皮被扔在药剂师脚边时，岳箭突然起身。
他的短棍在晨雾中划出两道残影，精准地敲在两个兽族战士的太阳穴上。
第三个人刚要嚎叫，余薇突然将一包草药粉撒向对方眼睛。
那是她用曼陀罗花和颠茄叶配制的迷幻剂，专门用来对付嗅觉灵敏的兽族。
"快！
"余薇扯着岳箭的衣角，两人钻进一条狭窄的巷弄。
市集东头的老瘸子适时敲响了手中的铜铃——这是灰雾市集特有的信号，表示"黑货己到手"。
"七张狼皮，两张虎皮。
"余薇边跑边数着怀里的兽皮，"按照今早的汇率...""先换止血草！
"岳箭突然将她扑倒在地，一支骨箭擦着她的发梢射进土墙。
三个兽族斥候从雾中冲出，他们的战斧上还滴着人类的鲜血。
余薇在翻滚中掏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用腐肉和草药熬制的恶臭液体。
她拔掉塞子，将液体泼向地面，刺鼻的气味立刻让斥候们的坐骑受惊后退。
岳箭趁机射出三枚弩箭，精准命中敌人咽喉。
当最后一个斥候倒在血泊中时，老瘸子的独轮车正好停在他们身边。
"七张狼皮按黑市均价兑换。
"老瘸子用缺了三根手指的手扒拉着兽皮，"最近兽族在北边搞什么祭祀，狼皮价格涨了两成。
""那这些呢？
"岳箭抖开从尸体上扒下来的青铜护额，上面还沾着凝固的脑浆。
老瘸子的独眼突然放光："三枚兽族军功章，能换..."他突然压低声音，"三百铜币，或者三十张可以在精灵商队那里兑换绿宝石的凭证。
"余薇扯了扯岳箭的袖子："我们需要的是...""我知道。
"岳箭将护额扔进独轮车，"给我们两百铜币，剩下的换成止血草和火绒。
"老瘸子数出两袋叮当作响的铜币，又从车底掏出用油布包着的草药："止血草五株（12,500纸币），火绒两包（10,000纸币）。
"他突然凑近岳箭，口臭中带着腐肉的味道，"听说兽族在黑水河下游搞了个新据点，那里的..."余薇的银针突然抵住他的咽喉："我们不打听消息。
"老瘸子干笑两声，推着车消失在雾中。
岳箭数着铜币：187枚——比预期少了13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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