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十万斤霉米,救世主竟是我自己(陈默陈默)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阅读手握十万斤霉米,救世主竟是我自己陈默陈默

手握十万斤霉米,救世主竟是我自己(陈默陈默)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阅读手握十万斤霉米,救世主竟是我自己陈默陈默

作者:琥珀凝香

其它小说连载

《手握十万斤霉米,救世主竟是我自己》是网络作者“琥珀凝香”创作的男生生活,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陈默陈默,详情概述:《手握十万斤霉米,救世主竟是我自己》是一本男生生活小说,主角分别是陈默,由网络作家“琥珀凝香”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17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8 01:09:2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手握十万斤霉米,救世主竟是我自己

2025-10-18 02:29:34

当一夜之间,全球大米神秘消失,引发末日级饥荒与恐慌时,全世界都不会想到,

唯一的希望竟系于一个刚刚破产、被女友抛弃、被房东扫地出门的倒霉蛋——陈默身上。

他堆满仓库、无人问津的十万斤“霉米”,成了人类最后的救命稻草。从一文不值的失败者,

到手握终极资源、连国家机器都不得不与之合作的“末日米王”,陈默的逆袭之路,

就此展开。-------1 霉米之殇手机的荧光映着陈默憔悴的脸。微信聊天界面里,

最后一条消息是他近乎哀求的语音:“小丽,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批米……那批米我一定能找到销路!我们就能好起来了……”上面是女友林丽的回复,

冰冷的文字,不带一丝温度:“陈默,别再自欺欺人了。机会?我给过你多少次了?

从你那个破加工厂开始赔钱算起,一年?还是两年了?”“你看看你现在,

浑身上下除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还有什么?连请我吃顿像样的饭都要犹豫半天!”“是,

你人好,老实,可这社会老实能当饭吃吗?能当房住吗?能让我在闺蜜面前抬起头吗?

她们男朋友送的包,是我一年工资都买不起的!”“醒醒吧陈默!你那堆破米,满大街都是,

谁稀罕?现在谁家还缺大米?你那破加工厂,早该关门大吉了!守着那堆发霉的米,

你能守出什么未来?”“我们结束了。别再联系我了,我男朋友……不喜欢。”紧接着,

是一张刚刚更新的朋友圈截图。照片上,林丽依偎在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怀里,

背景是机场贵宾厅,定位显示“马尔代夫”。配文:“告别霉米,迎接新生活!

” “霉米”两个字,像两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陈默眼里。陈默的手指死死抠着手机边缘,

指节泛白。他盯着那张照片,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倒映出他自己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狼狈模样。他猛地抓起桌上那瓶廉价的、呛喉的白酒,

仰头就灌,仿佛要用这灼烧感压下心口那股又酸又涩的闷痛。

餐馆老板用拖把杆不耐烦地捅他椅背时,他几乎感觉不到,直到被半推半赶地请出了门。

夜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他满身的酒气和那股深入骨髓的失败感。他脚步虚浮,

蹭回那栋墙皮剥落的老旧居民楼下。还没等他摸出钥匙,

楼道阴影里就晃出房东老王肥胖的身影,穿着洗得发黄的跨栏背心,

手里那串钥匙摇得哗啦啦响,像催命的符咒。“哟,陈大老板,可算回来了?等您半天了!

”老王皮笑肉不笑,脸上的横肉堆砌出十足的嘲讽,“这个月的,连带上个月的,

整整两个月房租,五千块,打算什么时候给啊?”陈默胃里一阵翻搅,

他努力挤出一个卑微的笑,酒精让他的舌头不太利索:“王叔,对不住,

真对不住……您再宽限几天,就几天!我那批米,真的,马上就有个老板说要来看货,

谈成了立刻就有钱,到时候连本带利……”“米?呵!”老王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

打断了他,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又是米!陈默啊陈默,你是魔怔了吧?

你那堆破米,堆在仓库里都快长毛生虫了,喂街边的流浪狗狗都未必啃!还老板看货?

骗鬼呢!”他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却带着更刺人的恶意:“我听说,小丽跟你掰了?

分得好!真是分得好!人家姑娘跟了你几年,得到什么了?跟着你住这破地方,

天天替你操心那堆卖不出去的霉米?你瞧瞧你现在这德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除了那点卖不出去的库存,你还有啥?”老王挥挥手,像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语气斩钉截铁:“废话少说,我没空跟你耗。今晚,就今晚,收拾你的东西,立刻给我滚蛋!

我这房子,风水金贵,不租给你这种穷鬼,晦气!”求情的话被死死堵在喉咙里,

噎得陈默一阵头晕。他看着房东那张写满势利和冷漠的脸,

看着那扇在他面前“砰”地一声重重关上的单元门,连带着声控灯也彻底熄灭,

将他完全抛弃在冰冷的黑暗里。行李少得可怜,

一个磨损严重的行李箱就装下了他全部的家当。他拖着箱子,

箱子劣质的轮子在坑洼的路面上发出聒噪的噪音,像在替他呻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郊区,

那间挂着“陈记精米加工”破旧招牌的厂子死气沉沉。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

刺耳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仓库里,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陈米、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包裹了他。黑暗中,

堆积如山的米袋像一座座灰白色的荒坟,埋葬了他所有的投入、心血和希望。他苦笑一声,

走到角落,胡乱扯开一袋米的封口,将手深深插进去,冰凉的米粒滑过指尖,

带来一种虚幻的充实感。他蜷缩起身子,躺在用几袋米临时垒成的“床”上,

借着体内残余的酒精,意识终于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睡梦里,

林丽讥诮的嘴角、老王冰冷的眼神、还有那无穷无尽、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米山,

扭曲着、旋转着,将他死死缠住。

他是被一种近乎疯狂的撞击声和鼎沸的人声硬生生拽出梦境的。嘭!嘭!嘭!嘭!

仓库那不算厚实的铁皮门被人用重物疯狂砸击,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

门外是彻底失控的喧嚣,哭喊、尖叫、咒骂、汽车喇叭凄厉的长鸣,所有声音搅拌在一起,

形成一片末日般的混乱图景。“开门!开门啊!里面的人!”“求求你!行行好!

卖我一点米!一斤!半斤也行!”“我有钱!让我进去!我把所有钱都给你!

”陈默猛地坐起,宿醉带来的头痛像有凿子在敲打他的太阳穴。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

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他踉跄着爬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缝朝外望去——只一眼,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外面,天色刚蒙蒙亮,但厂区空地上,黑压压地挤满了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许多人只穿着睡衣,甚至有人光着脚,他们面容扭曲,

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野兽般的饥渴和疯狂。挤在最前面的几个人,

穿着明显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闪亮的名表,此刻却毫无风度可言,

像乞丐一样用身体撞击着铁门,声音嘶哑得变了调。“怎么回事?!”陈默隔着门缝,

用干涩发紧的喉咙喊道。门外骤然安静了一瞬,随即,更大的声浪爆炸开来,

几乎要掀翻屋顶!“他说话了!里面有人!”“米!他的仓库里有米!我闻到味道了!

”“老板!开门!我出十万!不!五十万买一斤!”“我出一百万!现金!黄金!

你要什么都行!让我进去!”陈默背靠着冰冷震颤的铁门,

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快得要蹦出来。

他颤抖着从裤兜里摸出那个屏幕已经裂成蛛网状的旧手机,网络信号微弱,

但足以点开新闻客户端。下一刻,

无数血红色的推送弹窗像爆炸的碎片般挤满了屏幕:全球紧急状态!未知原因,

全世界范围内大米离奇消失!库存归零!末日降临?唯一主粮断绝,

联合国安理会紧急召开!恐慌性抢购蔓延全球,秩序崩塌!黑市米价飙升至百万元每斤,

有价无市!……消失了?全世界的……大米?一夜之间?

陈默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他的目光,越过疯狂震颤的门板,投向仓库深处。

那一袋袋堆积如山、曾经被他视为人生失败证明、散发着陈腐气息的米袋,

在从门缝和破窗透进的、微弱的晨曦中,静静地矗立着,

轮廓模糊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庞大存在感。它们不再是滞销的包袱,

不再是拖垮他的累赘。它们是……一座活命的金山。不,

是比金山更珍贵、更能主宰无数人生死的东西。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奔腾、冲撞——先是觉得荒谬绝伦,

想放声大笑;紧接着是灭顶的恐慌,对门外那个失控世界的恐惧;最后,

所有这些激烈的情感,竟奇异地、一点点沉淀下来,

凝结成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的……平静。他沉默地走到一堆米袋前,

再次拆开封口,伸手抓了满满一把。饱满的、略显陈旧的米粒在他掌心流淌,

带着细微的摩擦声。门外,是濒临崩溃的文明,是无数为了一口活命粮食而彻底癫狂的人群。

而他,这个昨天还被前女友唾弃穷酸、被房东嘲讽为“穷鬼”、扫地出门的失败者,

这个全世界最倒霉、最可笑的米厂老板,此刻,却是这座唯一“米山”的……主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仓库里那浑浊的、带着霉味的空气,此刻吸入肺中,

竟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战栗的权力芬芳。

他没有立刻回应门外震耳欲聋的哀求。而是转身,走到仓库最里面,

费力地搬开几个沉重的米袋,露出一个落满灰尘的老旧木头工具箱。他打开箱子,

略过那些扳手、钳子,直接握住了箱底那把父亲留下的、用来防备盗窃的沉重消防斧。

冰冷的斧柄入手,那沉甸甸的质感,奇异地让他混乱的思绪沉淀下来,变得清晰而冰冷。

外面的哭喊和撞击声越来越疯狂,铁皮门已经开始向内凸起变形,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仿佛随时会彻底崩坏。他走到门后,没有立刻开门,而是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消防斧,

用坚硬的斧背,狠狠敲击在旁边的铁质门框上!“铛——!!!”一声刺耳欲聋的金属巨响,

如同古刹丧钟骤鸣,带着不容置疑的暴力,瞬间压过了门外所有的喧嚣!整个世界,

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片死寂。陈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着门缝,

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冰冷的沙哑:“想买米?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排——队!”2 秩序初建“排队!

”这两个字像两块冰冷的巨石,砸进了门外沸腾的油锅。短暂的死寂之后,

是更加疯狂的反弹。“排队?排什么队!快开门!”“我儿子快饿死了!救救他!

”“我给你钱!全部!你先卖给我!”哭喊、哀求、咒骂再次交织,铁门被撞得更加猛烈,

铰链处已经开始有螺丝崩飞。陈默背靠着震颤不休的铁门,能感觉到外面那股毁灭性的力量。

他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但握住消防斧的手却异常稳定。他知道,这道门撑不了多久,

一旦被冲开,

外面那些疯狂的人会像蝗虫一样瞬间将他和他赖以生存的米山吞噬得连渣都不剩。

他必须掌控局面,立刻,马上!他再次抡起消防斧,用尽全身力气,

更狠、更猛地敲在铁门内侧!“铛——!!!”这一声比之前更加爆烈,

甚至带起了几点火星。巨大的噪音再次强行压制了外面的混乱。“听不见吗?!

”陈默嘶吼着,声音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变形,却透出一股豁出去的狠厉,“我再说最后一遍!

想活命,就他妈给我排队!”他稍微拉开一点点门缝,仅容目光通过。

外面无数双充血的眼睛立刻死死盯住了他,那目光中的渴望几乎要化为实质。“你!

用斧头指向挤在最前面、那个刚才喊价一百万一斤、穿着阿玛尼西装却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

“你,负责维持秩序!让你的人,或者你自己,把后面的人给我拦住,排成一条队!

谁敢往前挤,一块米渣都别想得到!”那中年男人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脸上瞬间爆发出一种扭曲的亢奋。“好!好!老板!我听您的!”他猛地转身,

对着身后混乱的人群,原本的精英气质荡然无存,只剩下野兽护食般的狰狞,“都听到没有!

后退!排队!谁他妈敢挤,老子弄死他!

”他带来的几个看似保镖的壮汉也开始粗暴地推搡人群,试图建立秩序。

但恐慌和饥饿驱使下的人群,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后面的人还在拼命往前涌,

前面的人不肯后退,场面反而更加混乱,甚至出现了撕打。陈默眼神一冷。他知道,

光是恐吓不够,必须让他们看到“希望”,并且树立“规则”。他猛地关紧门缝,

快步走到最近的一袋米前,用斧刃划开一个口子,掏出一把米,然后重新回到门后。

他再次拉开一点门缝,将握着米的手伸出去一些,

让外面的人能清晰地看到那黄白色的、饱满的米粒。“看清楚了!”他大吼。一瞬间,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掌心那把米上。时间仿佛凝固了,连撕打都停了下来,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那普通的米粒,在此刻散发着比钻石更璀璨的光芒。“我有米!

很多米!”陈默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但我的规矩,只有一条——排队!

按顺序来!谁守规矩,谁就能活命!谁破坏规矩……”他顿了顿,将手收回,

米粒从指缝洒落回袋中,然后猛地将消防斧的斧刃透过门缝亮了出去,寒光一闪。

“……就别怪我手里的家伙不客气!”胡萝卜加大棒。生的希望与死的威胁,

同时摆在了面前。效果立竿见影。那个阿玛尼男人更加卖力,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带着保镖拼命将人群往后压。混乱开始出现秩序的苗头,

一条歪歪扭扭、但确实在形成的队伍,开始从仓库门口向后延伸。虽然依旧推搡、叫骂不断,

但至少,那股要立刻冲垮大门的疯狂势头,被暂时遏制住了。陈默透过门缝,

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脏依旧跳得很快,但一种奇异的、掌控一切的感觉,

开始从脚底慢慢升起,压过了最初的恐惧。他成了这座“米山”的国王,而门外,

是他饥饿的子民。然而,就在这秩序初步建立的时刻,异变再生!“砰!”一声清脆的枪响,

划破了嘈杂的天空!人群瞬间爆发出尖叫,队伍再次出现骚乱。

只见一个穿着皮夹克、满脸横肉的光头壮汉,手里举着一把黑星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他粗暴地推开挡路的人,径直冲到仓库门前,用枪口指着门缝,狞笑道:“里面的小子!

听见没有?少他妈跟老子玩这套!开门!把米交出来!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这破门,

再崩了你!”冰冷的枪口隔着门缝,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致命的威胁。

刚刚建立的、脆弱的秩序,在这赤裸裸的暴力面前,瞬间摇摇欲坠。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扇铁门上,等待着里面那个“米山之主”的回应。是屈服于暴力?

还是……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呼吸一滞。第一个真正的危机,

来了。3 枪口下的抉择那黑洞洞的枪口,隔着狭窄的门缝,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刚刚被强制压下去的混乱如同被按下暂停键,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恐惧地看着那个持枪的光头壮汉,以及那扇仿佛随时会被子弹撕裂的铁门。

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只是一个卖不出米的倒霉小老板,哪里经历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场面?

光头壮汉见里面没动静,更加得意,用枪管“哐哐”地敲着铁门,声音狰狞:“吓尿了?

小子!最后三秒!不开门,老子就送你上路,然后自己拿米!三!

”死亡的倒计时如同丧钟敲响。“二!”门外,阿玛尼男人和他的保镖下意识地后退,

不敢触其锋芒。排队的人群更是瑟瑟发抖,有人甚至捂住了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陈默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恐惧依然存在,但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劲,

混杂着对门外那堆“金山”的绝对守护欲,猛地冲了上来。他不能死,更不能让米被抢!

这些米,是他的命,是他翻转一切的唯一资本!“一!”光头壮汉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手指扣向扳机。“等等!”陈默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扭曲的沙哑,

却异常清晰,“你可以开枪。”门外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那光头壮汉。陈默语速加快,

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声音里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打死我,或者打烂这扇门,

很简单!但你猜猜,子弹会不会打穿这些米袋?”他稍微让开一点,

用斧头指了指身后堆积如山的米垛。“这些米,现在是全世界最后的口粮!你这一枪下去,

打烂多少?十斤?一百斤?还是引爆了这里的灰尘,让所有米都完蛋?”他顿了顿,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煽动性,不仅是对光头说,

更是对门外所有饥肠辘辘的人说:“外面有多少人等着这点米活命?你这一枪,

打烂的不是门,是他们的命!你看看你身后!”光头壮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刚才还畏惧他手枪的人群,此刻眼神都变了。那不再是单纯的恐惧,

而是一种被触及了最根本生存底线后,即将爆发的、混杂着绝望和凶狠的光芒!

如果米真的因为他的鲁莽而被毁掉,那下一刻,被撕成碎片的绝对是他自己!

陈默抓住他这一瞬间的迟疑,厉声喝道:“你想成为毁了所有人最后希望的罪人吗?!

你看看他们!他们会放过你吗?!”这话如同毒刺,狠狠扎进了光头壮汉,

也扎进了门外每一个人的心里。光头壮汉举枪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确实凶悍,

但也知道众怒难犯,尤其是在这种末世般的环境下。毁了米,他立刻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公敌,

死无葬身之地!“你……你吓唬我?!”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但气势已经弱了三分。

“是不是吓唬你,你试试看?”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要么,你现在放下枪,

乖乖滚到队伍最后面排队!要么,你就开枪,看看是你子弹快,还是你后面那些饿疯了的人,

把你撕碎得快!”压力,瞬间转移到了光头壮汉身上。他额头冒汗,环视四周。

那些刚才还畏畏缩缩的眼睛,此刻都像饿狼一样盯着他,盯着他手里的枪,

仿佛他才是那个阻挡他们活下去的障碍。阿玛尼男人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

几个原本看热闹的壮硕男子,也开始不动声色地向前挪动。光头壮汉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无形的杀气包围了。枪,在此刻,反而成了催命符。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脸色变幻不定。最终,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抢劫的冲动。

他缓缓地、极其不甘地,将枪口垂了下去。“好……好!你小子狠!”他咬着牙,

恶狠狠地瞪了门缝一眼,“我排队!但你最好说话算话!”说完,他悻悻地收起枪,

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灰溜溜地挤开人群,真的走向了队伍的最末尾。

一场眼看就要流血的危机,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暂时化解了。门外,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用一种全新的、带着敬畏、恐惧和一丝复杂期盼的眼神,看着那扇依旧紧闭的铁门。

里面的那个人,不仅有大米,还有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冷静甚至狠辣的心智。陈默背靠着门,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握斧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双腿一阵发软。

刚才那短暂的对峙,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心力。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秩序初步建立,暴力威胁暂时退却,但更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如何分配?如何定价?

如何在这失控的世界里,守住他的“米山”,并换取他需要的一切?他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国王的宝座下,是无尽的荆棘。他对着门外,用恢复了平静,

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现在,排队。第一个,过来。”4 征用令的威胁门外,

歪歪扭扭却异常沉默的队伍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

每一双眼睛都死死盯着那扇刚刚抵御了暴力冲击的铁门,

眼神里交织着绝望、渴望与一丝被强压下去的疯狂。陈默背靠着门,深呼吸了几次,

强行压下劫后余生的战栗和依旧狂跳的心脏。他不能露怯,一丝一毫都不能。

他现在是“米山之主”,是规则的制定者,是这群濒临绝境之人眼中唯一的希望……或者,

随时可能被撕碎的肥肉。他走到仓库角落,

那里堆着一些以前用来装小样品的、印着“陈记精米”的破烂塑料袋。他抓起一叠,

又找到一截不知什么时候遗落的粗头记号笔。然后,他再次走到门后,没有完全开门,

只是将门闩松开,留下一条足以递出东西的缝隙。“第一个。”他声音沙哑地喊道。

那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中年男人几乎是扑到了门缝前,

脸上混杂着极致的讨好和难以掩饰的贪婪。“老板!老板!是我!我刚才帮您维持秩序了!

”他急切地表功。“规矩。”陈默打断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收硬通货。

黄金、珠宝、玉石、名表……或者其他等值的、我认为有价值的东西。纸币,废纸。

电子转账,笑话。明白?”“明白!明白!”阿玛尼男人忙不迭地点头,

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鳄鱼皮钱包,又慌忙褪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

一股脑地从门缝塞进来,“老板,您看这些……能换多少?

我家里还有……”陈默看都没看那钱包,只是捡起那块手表,掂了掂。他对名表没什么研究,

但这东西在以前的世界里象征着什么,他清楚。他将手表放在一边,

然后用记号笔在一个塑料袋上写下“壹斤”,递了出去,同时冷冷地说:“你的劳力,

抵一斤。下次,按价来。”阿玛尼男人愣了一下,

看着那个轻飘飘的、只装了一斤米的塑料袋,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但更多的是庆幸。

他一把抓过袋子,死死捂在怀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然后迅速退开,挤过人群,消失不见。“下一个。

”交易以一种简单、粗暴、高效的方式进行着。陈默就像一个冷酷的当铺掌柜,

对递进来的财物进行着瞬间的、不容置疑的估价。一枚钻戒,

可能换到两斤;一条粗大的金链子,或许只有一斤半;一块看似高档实则普通的腕表,

可能只值半斤。没有人敢质疑,因为他是唯一的供给方。队伍缓慢而沉默地向前移动。

仓库里,原本堆放米袋的角落,逐渐多了一小堆黄澄澄的金饰、闪亮的珠宝和各式名表,

它们在这个末世里,失去了往日的华彩,变成了一堆冰冷的、换取生存权的筹码。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默机械地重复着估价、写标签、递米袋的动作。他的精神高度紧张,

既要防备可能出现的再次骚乱,又要快速判断物品的价值。疲惫和饥饿感开始袭来,

但他不敢停下。就在他应付完一个用祖传玉佩换了三斤米的老妇人,准备叫下一个时,

一阵不同于之前混乱的、低沉而有序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人群出现了一阵骚动,

自发地向两边分开。只见三辆黑色的越野车,车身布满泥泞,

但依旧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冲破简陋的厂区围栏,蛮横地停在了仓库门前。

车门打开,跳下来七八个穿着统一黑色作战服、手持制式自动步枪的壮汉。他们动作迅捷,

眼神锐利,一下车就迅速散开,隐隐控制了仓库门口的有利位置,

将排队的人群与仓库隔离开来。最后,中间那辆越野车的后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深色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了下来。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沉稳,眼神深邃,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气度,

与周围绝望、慌乱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无视周围那些惊恐而又带着一丝期盼的目光,

径直走到仓库门前,目光落在门缝后的陈默身上,微微颔首,声音平和,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陈默先生,是吧?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主任。”他顿了顿,

从怀里掏出一张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件,展示在门缝前,虽然陈默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

“根据《全球紧急状态特别法案》及最高指挥部第7号令,

现正式征用你名下‘陈记精米加工厂’仓库内所有库存粮食,

用于保障核心机构及战略储备之需。请你立即配合,打开仓库,接受清点与移交。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征用令,具有最高法律效力。

希望你以大局为重,配合工作。”话音刚落,他身后那些持枪的作战人员,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手指看似无意地搭在了扳机护圈上,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

笼罩了整个仓库门口。刚刚因为交易而稍微缓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排队的人群彻底安静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喘。阿玛尼男人躲在远处,眼神复杂。

队伍末尾那个光头壮汉,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个人暴力可以凭借智慧和勇气周旋,

但国家机器的力量,带着大义的名分和绝对的武力,如何抗衡?陈默的心脏再次沉了下去,

比面对枪口时更甚。他看着门外那个气度沉稳的周主任,

看着那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士兵,

又看了看身后那座灰白色的、维系着他一切希望的米山。第二个,也是更加致命的危机,

来了。这不是抢劫,这是“征用”。是拱手交出一切,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大局为重”?

还是……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身旁那柄冰冷的消防斧,指节再次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越过门缝,与周主任那深邃而平静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5 与虎谋皮空气仿佛凝固了。周主任平静的话语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的不是涟漪,

而是无声的惊涛骇浪。那些黑洞洞的、制式自动步枪的枪口,

比之前光头壮汉的手枪更具威慑力,它们代表着一整套暴力机器和不容置疑的秩序。

排队的人群彻底噤声,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们看着那些士兵,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恐惧,以及一丝微妙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怨恨——如果米被“征用”了,

他们怎么办?陈默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面对持枪歹徒,

他还能利用对方的恐惧和人群的牵制。但面对眼前这位代表着“官方”和“大局”的周主任,

以及他身后那支训练有素的小队,任何直接的对抗都无异于螳臂当车。“征用?

”陈默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但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周主任,您也看到了,外面这些人,他们等着这点米活命。”周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

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钢铁般的核心:“我理解你的心情,陈先生。

但非常时期,必须有非常之法。保障核心机构运转、维持战略储备,是为了更长远的稳定,

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个人的损失,国家会记住,并在未来予以补偿。”“补偿?

”陈默几乎要冷笑出来,未来?现在都没有了,谈何未来?那些轻飘飘的承诺,

能换回门外这些人眼前的命吗?能换回他翻身的唯一资本吗?但他知道,绝对不能硬顶。

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对方打着“大义”的名分,拥有绝对的武力,

强拒是死路一条。必须……必须找到一个切入点,一个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或者……能让自己从中获取一线生机的切入点。他的目光扫过周主任一丝不苟的衣着,

扫过那些士兵虽然精悍但难掩疲惫的面容,扫过他们车辆上沾满的泥泞。

他们是从混乱中强行突入这里的,他们代表的“秩序”本身,也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他们需要米,急切地需要,否则不会如此直接、如此强势地出现。

他们需要的是“顺利”拿到米,而不是引发一场可能波及自身、甚至导致粮食损毁的冲突。

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念头在陈默脑中成型。他深吸一口气,

没有回应“征用”的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商人的务实,

甚至还有一丝合作的态度:“周主任,您和您的兄弟们,一路过来,辛苦了。

”他声音放缓了些,“现在外面情况这么乱,想必各位也急需补给。”周主任眼神微动,

似乎没料到陈默会说起这个,但他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看着门缝。

陈默继续道:“我这仓库里,米,确实有一些。但您也看到了,我这里‘客户’不少,

维持着基本的秩序,很不容易。”他这话,

既是点明自己并非毫无依仗门外那些渴望粮食的人是一股不可控的力量,

也是在暗示自己有能力“管理”这些资源。“直接‘征用’……”陈默顿了顿,

仿佛在斟酌词语,“当然,为了大局,我陈默个人义不容辞。但流程一走,清点、移交,

需要时间。而且动静太大,万一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恐怕会节外生枝,

影响您完成任务的速度和……安全。”他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确:强行动用武力征用,

可能会引发暴动,可能导致粮食在混乱中损毁,你们也可能陷入危险。周主任沉默了,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门缝后的陈默。他显然听懂了陈默的弦外之音。

陈默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抛出了自己的方案,声音压低,

只让门外的周主任能清晰听到:“周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征用’的名义,我接受!

这批米,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但我希望,能以‘战略合作’或者‘定点供应’的方式来进行。

”他语速加快:“由我负责这里的守卫和秩序维持,您派少量人手监督即可。

我可以优先、足量、并且以‘成本价’向您指定的机构或人员供应粮食!这样,效率最高,

风险最小,也能最快地让粮食到达最需要的地方!至于补偿……”陈默咬了咬牙,

知道必须拿出诚意:“我可以只要最低限度的补偿,甚至部分补偿可以延期!我只要求一点,

保留我对这个仓库的管理权,以及……在优先保障您这边需求的前提下,

拥有对剩余粮食的少量自主分配权,用于维持本地的基本……稳定。”他这番话,

几乎是赌上了所有。他放弃了大部分利益,甚至接受了“征用”的名义,

只求保留实际的控制权和一点点自主空间。他是在赌,赌对方更看重实际效率和安全,

而不是死板的程序;赌对方在绝对的武力之外,也需要一个能够稳定提供粮食的“合作者”,

而不是一个被抄家后可能引发更大混乱的“受害者”。仓库内外,一片死寂。

排队的人群紧张地看着。士兵们等待着命令。周主任的目光如同实质,仿佛要穿透铁门,

将陈默里里外外看个通透。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

周主任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但其中的意味却有了微妙的变化:“陈默先生,你很聪明,

也……很识大体。”他微微侧头,对身后一名副手模样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然后重新看向门缝。“你的提议,有可取之处。效率和安全,确实是当前第一要考虑的。

”他话没有说满,但态度已然松动,“我们可以暂时按照这个模式试行。

我会留下一个小组负责联络和监督。你需要提供的第一批粮食,清单和要求,

稍后我的助手会交给你。”他没有提补偿的具体细节,

也没有明确承认陈默的“自主分配权”,但“试行”和“合作”这两个词,

已经意味着陈默赌赢了第一步!“但是,”周主任语气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你必须确保粮食的安全和供应优先序!任何差池,或者有任何不利于大局的行为,

‘征用令’将立刻强制执行,绝无转圜余地!明白吗?”“明白!谢谢周主任!

”陈默立刻回应,心头一块大石暂时落地,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从刀尖上走过,

脚下依旧是万丈深渊。周主任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越野车。几名士兵留下,

警惕地守在仓库周围,取代了之前混乱的秩序。陈默缓缓关紧门缝,背靠着冰冷的铁门,

几乎虚脱。他看了一眼角落里那堆渐渐增多的金银珠宝,又看了看身后沉默的米山。

危机暂时解除,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从任人宰割的肥羊,变成了与虎谋皮的“合作者”。

未来的路,更加如履薄冰。他喘了几口气,强迫自己站直。交易还要继续,秩序还要维持,

只是现在,他的头顶,多了一把名为“国家征用”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对着门外,

用沙哑却坚定的声音再次喊道:“下一个!

”6 暗流涌动周主任的越野车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离开了,

留下了两名穿着作战服、代号“山鹰”和“猎犬”的士兵,

以及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压抑气氛。他们并没有干涉陈默的“交易”,

只是如同两尊冰冷的雕塑,一左一右守在仓库门侧,

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排队的人群和周围环境,自动步枪斜挎在身前,带来无声的威慑。

排队的人群明显变得更加安静和顺从,连交换物品的动作都轻了许多。

之前可能还存在的一丝侥幸或哄抢的心思,在代表国家力量的枪口下,彻底烟消云散。秩序,

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效和沉默方式运行着。陈默隔着门缝,继续着他的“生意”。

但他的心境已然不同。每一次递出米袋,收回金银,他都能感觉到门外那两道审视的目光。

他不再是唯一的规则制定者,他的头顶悬着一把剑,一把名为“大局”和“征用”的利剑。

“下一个。”他的声音有些疲惫。这次上前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

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眼神里还残存着些许知识分子的镇定。他没有递上珠宝,

而是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小心地从门缝塞了进来。“老板,”他压低声音,

语速很快,“这里面有我负责的‘曙光’生物实验室的全部核心数据,

关于新型高产抗旱水稻的最后阶段研究资料!这……这比黄金有价值!

它能解决未来的粮食种子问题!我只要十斤米,不,五斤!让我和我的家人能撑过去!

”陈默拿着那个轻飘飘的U盘,愣了一下。知识?数据?在连眼前这一刻都难以度过的末世,

这些东西的价值如何衡量?他下意识地想拒绝,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远不如一块面包实在。

但就在他准备开口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外那名代号“山鹰”的士兵。

山鹰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了那个U盘,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陈默心里一动。

周主任要的是粮食,但一个能运转的国家机器,需要的绝不仅仅是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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