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校园相遇大一那年我谁认识了,陈茜是大三的学姐,她比我大两岁,
初次见面是在学校的社团招新活动上,她作为摄影社的社长,正举着相机给新生拍照。
我挤在人群里,看着她专注调整参数的侧脸,阳光穿过她鬓角的碎发,
在镜头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天她穿着米白色针织衫,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像早春枝头抽出的新芽。很让我心动。
后来才知道她总在周三下午泡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我时常抱着专业课教材装作偶遇,
看她把长发挽成髻,用铅笔在速写本上勾画建筑轮廓。一次她突然抬头,
笔尖还抵着纸面:"学弟,你挡到我取景了。"我慌忙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画架,
颜料桶滚落时溅湿了她帆布鞋的鞋带。她低头看着那抹蓝色水痕,忽然笑出声来,
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让我想起老家屋檐下挂着的风铃。从那之后我总能在图书馆遇见她,
有时是帮她整理散落的画稿,有时是替她占住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窗边座位。
她总说我身上有股青草味,像她外婆家后山未成熟的麦穗,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洗衣粉里掺的柠檬香精在作祟。直到某个暴雨突袭的黄昏,
我抱着两把湿透的伞冲进画室,看见她蜷在落地窗边的藤椅里,
速写本上画满被雨水打湿的玻璃窗,每道水痕都像她睫毛上将落未落的泪。
她听见响动转过头来,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汽。我手忙脚乱把伞靠在墙角,
水珠顺着伞骨滴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她指着画本上某处说:"你看,
雨滴在玻璃上滑落的样子,像不像时间在流逝?"我凑近时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松节油味道,
混着窗外飘进来的雨腥气。那天我们聊到图书馆闭馆音乐响起,她把速写本塞进我怀里,
说这张画当作撞翻画架的补偿。回宿舍路上我举着她的伞,
伞骨间漏下的雨丝打湿了衬衫后颈,却觉得掌心残留的温度比任何阳光都灼人。
后来她总在画室留盏台灯等我,有时是分享新拍的校园照片,
有时是递给我半块融化的巧克力。直到某个飘着槐花香的午后,
她把相机镜头对准我时忽然说:"学弟,你眼睛里有整个春天的倒影。"我愣在原地,
心跳声在耳膜上敲出擂鼓般的节奏。她放下相机,指尖轻轻触碰我微颤的睫毛,说这句话时,
窗外的槐花正簌簌落在她肩头。那天她教我如何用取景框框住飘落的槐花,
说每片花瓣坠落的轨迹都是时光写下的诗行。后来每次经过那排槐树,
我都会下意识摸向口袋里那颗融化的巧克力,锡纸在阳光下泛着暖融融的光。
她总在周三傍晚把未完成的画稿铺满整张书桌,颜料盒里钴蓝与赭石的颜色渐渐交融,
像极了我们之间若即若离的界限。有次她画到一半突然把画笔塞给我,
我手忙脚乱在调色盘里搅出混沌的灰,她却笑着说这是她见过最生动的晚霞。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卡住,仿佛一旦说出口,
这份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我盯着画布上那团混沌的灰,它既不像晚霞般绚烂,
也不似乌云般沉重,倒像是我们此刻的心情,模糊又带着一丝期待。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
轻轻拿回画笔,在灰调中添了几笔暖黄,瞬间,那片混沌仿佛被点亮,有了生命。“有时候,
”她边画边说,“最美好的东西,就藏在这些不完美的缝隙里。”我望着她专注的侧脸,
心中那股冲动愈发强烈。窗外,槐花的香气与晚风交织,轻轻吹动她鬓角的碎发。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正要开口,她却突然转头,目光直直地撞进我的眼底。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能一起看见生活中的小美好,就像这画里的每一抹色彩,虽然不完美,
但组合起来,就是一幅独一无二的画。”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的话像是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心中那扇紧闭的门。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却让我感到无比的踏实。
“陈茜,”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更多的风景,
去画更多的画,去经历生活中的每一个不完美,但因为有你,都会变得完美。”她愣了一下,
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整个世界。
她轻轻靠在我的肩上,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画布上的色彩渐渐融合,就像我们的心,
也在这一刻,悄然靠近。2 初恋的味道从那以后,我们的相处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默契,
像是春天里悄然绽放的花朵,无声却散发着迷人的芬芳。我们一起漫步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从开满蔷薇的小径到飘着落叶的湖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时光的琴弦上,
弹奏出只属于我们的旋律。她会在我讲冷笑话时,轻轻拍打我的手臂,
嘴角却藏不住上扬的弧度;我会在她低头专注画画时,悄悄为她披上外套,
生怕凉风惊扰了她的灵感。有一次,我们相约去看日出。清晨的校园还笼罩在薄雾中,
我们踩着露水打湿的草地,一路小跑到山顶。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金色的光芒洒在她脸上时,我忽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奔波都是值得的。她转过头来,
眼睛里映着初升的太阳,轻声说:“你看,这就是我们未来的颜色。
”我们也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争执,比如她总说我把颜料调得太浓,
而我则抱怨她画风景时总把我忽略。但这些小摩擦就像画布上的褶皱,轻轻抚平后,
反而让画面更加真实动人。初恋的味道,就像她总爱喝的那杯柠檬茶,酸中带甜,
清新又让人回味无穷。每一次牵手,每一次对视,都像是第一次品尝到的甜蜜,
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却又害怕这份美好会太快消逝。她会在画完一幅作品后,
突然扑进我怀里,说“有你在,真好”;我会在她熬夜赶稿时,默默为她泡一杯热牛奶,
然后坐在她旁边,陪她直到深夜。这些平凡的瞬间,却成了我们心中最珍贵的宝藏。有时候,
我会在午夜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这个曾经只在画室和图书馆遇见的女孩,如今已经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初恋的味道,大概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渗透到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让人沉醉,
又让人珍惜。3 毕业季的烦恼毕业季的烦恼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陈茜毕业的时间了,
校园里的槐树又开满了花,可这次飘落的花瓣似乎都带着离别的愁绪。
陈茜开始忙着整理画具和作品集,她的速写本里夹满了这些年我们走过的校园角落,
每一张画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我记忆深处的某个片段。我陪着她去拍毕业照,
她穿着学士服,帽檐下的流苏随着笑声轻轻晃动。当摄影师喊"茄子"时,
我忽然发现她的笑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散场后我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我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打转。"你说,"她突然开口,
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毕业之后,我们会不会像这些散落的槐花,各自飘向不同的方向?
"我握住她发凉的手指,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安慰。远处传来学弟学妹们嬉闹的声音,
更衬得我们这片角落的寂静。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去了学校后门的小酒馆。
陈茜要了杯柠檬茶,我则点了杯啤酒。玻璃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
在木桌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她突然说起她父母希望她回老家发展,
说那里有稳定的教师工作等着她。"那你呢?"她抬头看我,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
"你还有两年才毕业,你会跟我走吗?"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我心上。
回宿舍的路上,我们踩着月光走得很慢。陈茜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偶尔会和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经过画室时,她突然停下脚步,
指着那扇熟悉的窗户说:"记得吗?你第一次在这里撞翻了我的画架。"我点点头,
喉咙发紧。她转身面对我,月光勾勒出她脸颊温柔的弧度:"其实那天,我画的是窗外的雨,
但你闯进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画里的雨滴都不如你眼睛里的光芒动人。"她踮起脚尖,
在我的唇角亲亲一吻,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绑着蓝丝带的画册。翻开第一页,
是我们第一次在图书馆相遇时,她偷偷画的我抱着教材发呆的侧脸。
"这是我这四年最满意的作品集,"她把画册塞进我怀里,
"但里面缺了一张画——我想等你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完成它。"我抱着画册,
感觉掌心被她留下的温度灼得发疼。分别的那天清晨,我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她。
陈茜拖着行李箱出现时,晨雾正漫过草坪。她把一个装着柠檬糖的小铁盒放在我手心,
指尖在我掌心轻轻划过:"想我的时候就吃一颗。"当公交车缓缓驶出校门时,
她突然从车窗探出头来,朝我挥舞着那支我们常用来调色的画笔。我追着车跑了很远,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画册第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被泪水洇湿了一小块,
像极了那年我们在画室撞翻颜料时,在地板上留下的蓝色痕迹。
4 异地相连异地相连陈茜离开后,我的生活像是被抽走了某种重要的色彩。
每天抱着她留下的画册走过校园的每个角落,那些速写本上的线条总在提醒我,
某个熟悉的身影曾在这里驻足。我开始频繁地往返于画室和图书馆之间,
虽然她不再坐在靠窗的位置,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松节油与柠檬糖混合的香气。
某个暴雨倾盆的傍晚,我抱着两把湿透的伞冲进画室,
发现窗边的藤椅上放着本摊开的速写本——和她离开那天画满雨痕的画纸如出一辙。
手机突然震动,是陈茜发来的照片:她站在老家画室的窗前,背后是整面墙的油画,
其中一幅赫然是我们初遇时被撞翻的画架。今天教学生调色,
有个男生把钴蓝和赭石混成了你当年调出的灰她写道,像不像我们之间的颜色?
我望着屏幕上跳动的文字,指尖在键盘上悬停许久。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穿过云层落在画册上,那张她偷画的我发呆的侧脸旁,
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等春天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完成最后那幅画吧。
视频通话接通的瞬间,她背后的画架上蒙着防尘布,但我能看见露出的半截画框边缘,
隐约透着柠檬黄与群青的笔触。她举着手机在画室转了一圈,
镜头扫过墙角那支我们常用来调色的画笔,笔杆上还留着那年暴雨时溅上的蓝色颜料。
猜猜我今天发现了什么?她突然把镜头转向工作台,一本泛黄的速写本静静躺在那里。
翻开第一页,竟是我们初遇时她画的那张被雨打湿的玻璃窗,
水痕间不知何时添了行小字:原来最美好的风景,是和你一起看过的时光。
我们开始习惯在深夜视频,她教学生时我会在屏幕这头整理画具,
我赶论文时她会把新拍的星空照片设成我的电脑壁纸。
有次她举着调色板突然凑近镜头:你看,这个灰是不是像极了那年我们在图书馆,
你撞翻画架时溅在帆布鞋上的颜色?学校放假的时候,我会去陈茜的所在的城市看望她,
我总带着那本她留下的画册,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穿过大半个中国。
她会在车站出口举着那支画笔等我,笔杆上缠着蓝丝带,和画册封面的颜色一模一样。
她租的小画室在老城区三楼,窗台上摆着我送的柠檬糖罐。有次我推门进去,
正看见她踮着脚往墙上挂新画——是幅未完成的双人像,我的轮廓用铅笔轻轻勾勒,
旁边留着大片空白。"这里,"她转身用画笔指了指心脏位置,"要等你来填上颜色。
"在一个最冷的那个冬天,我发烧到三十九度。她连夜坐动车来到我的身边,守在我床边,
用温水浸湿毛巾,轻轻擦去我额头的汗珠,手指偶尔碰到我的脸颊,带着松节油特有的温度。
"还记得你说要和我完成最后那幅画吗?"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窗外飘落的雪,
"现在我想好了,那幅画应该画我们老去的样子——你依然会为我调错颜色,
而我依然会笑着说这是最美的晚霞。"我迷迷糊糊间看见她从包里取出画册,
在最后一页空白处画下两个依偎的小人。她的发梢垂在我手背上,痒痒的,
像那年春天落在肩头的槐花。天亮时,我发现画册边多了张字条:"等春天来的时候,
我们去拍真正的双人照吧——这次不许再撞翻画架。"字迹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眼睛里闪着柠檬黄的光。5 毕业季的选择毕业季的选择转眼,我也要毕业了,
我的父母希望我继续读研,但是我的心里装满了那个如诗如画的女孩。每当夜深人静,
我总会翻开那本被我们填满回忆的画册,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熟悉的线条,
仿佛能触摸到她画画时专注的温度。我试着和父母沟通我的想法,
告诉他们我想去陈茜所在的城市发展,想和她一起完成我们未完成的画,
想和她一起经历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父母听后,很反对我的做法,
父亲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你要想清楚,这个选择可能会影响你的一生。
烈的争论父亲的手重重拍在茶几上:"我们供你读书不是为了让你去外地给人当上门女婿的。
你喜欢她,可以把他娶回家,我们家不是娶不起媳妇,你没有必要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前途。
"此时的我哪里听得进去,父母的规劝,毕业以后我义无反顾第来到她所在的城市。
我的家庭其实很富裕,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母亲是大学教授,
他们为我规划的人生道路本该是沿着学术阶梯稳步攀升,在家族企业的荫庇下顺风顺水。
可此刻茶几上的青瓷茶杯还在震颤,
母亲攥着纸巾的手背泛着青白:"你爷爷当年白手起家,你爸爸接手时公司刚上市,
你将来也是回家继承家业的,你难道要抛下一切去追虚无缥缈的爱情?
"我望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穿学士服的自己被P上了金丝眼镜,
像极了父亲期待中的模样。窗外的槐花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恍惚间又看见陈茜在画室门口朝我挥手,她围巾上沾着的钴蓝颜料,
和此刻母亲泪痕里的反光同样刺眼。"她等了我两年,"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母亲慌忙去拍他的背,
我注意到父亲鬓角的白发比上次视频时多了许多。父亲站在书房门口沉默良久,
最后扔下句"你要跟他在一起就不要指望家里,"便重重关上了门。
当我拖着行李箱出现在陈茜面前时,她正踮着脚往墙上挂我们的双人画。
听见响动转身的那刻,她手里的画框"哐当"掉在地上,
扑进了我的怀里"你...你父母..."她手指绞着沾满颜料的围裙带,
想问的话始终没有问出口,她知道我为她放弃了什么。我拥住她,
轻声说道:“我们的生活我们自己做主,不管未来遇到什么,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
她把脸埋在我胸口,泪水浸湿了我的衬衫,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心疼。
6 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初到这座城市时,我租住在陈茜学校附近的老小区。
六楼的楼梯间总堆着邻居家闲置的杂物,我每次抱着画材爬楼,
都能闻到楼下阿婆煮的红豆粥香。陈茜会在下班时绕路买两份糖炒栗子,
我们挤在十五平米的出租屋里,听着窗外法桐叶沙沙作响,把栗子壳堆成小小的山丘。
她开始接一些商业插画的订单,我则在培训机构教儿童绘画。周末的清晨,
我们常为谁用卫生间而"争吵"——她总说我的刮胡泡会弄脏洗手台,
我则抱怨她把二十四色颜料盒摆得满卫生间都是。有次我偷偷把她的钴蓝和赭石调成灰色,
她发现后竟举着画笔追了我三条街,最后却在便利店门口笑倒在彼此怀里。
生活渐渐被柴米油盐填满,却也藏着许多不期而遇的浪漫。某个暴雨天,
我们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她突然指着屏幕里的大海说:"我们还没一起看过真正的海呢。
"第二天清晨,我翻出所有积蓄买了两张车票,她举着半干的画笔冲出门时,
发梢还沾着未洗的松节油。在海边的小镇上,我们踩着退潮的沙滩捡贝壳。
她捡到块带花纹的石头,非说像我们初遇时打翻的颜料盘。傍晚坐在渔家小院的藤椅上,
她靠在我肩头画速写,海风把画纸吹得哗哗作响。 当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
她突然说:"你看,现在的生活比任何画都美。"有次我加班到深夜,
回家发现她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支画笔。我轻轻把她抱回卧室,
间呢喃:"明天记得买柠檬..."如今我们的画室墙上挂满了作品:有初遇时打翻的画架,
有暴雨夜的视频截图,还有在海边小镇画的双人像。最角落那幅始终未完成,
是两个老人并肩坐在摇椅上的轮廓——陈茜说要等到我们金婚那年,用最真实的皱纹来填色。
生活或许没有想象中浪漫,当房租到期时的焦虑,当画稿被客户反复修改的烦躁,
当灰调打翻颜料罐弄脏新地毯的崩溃...但每当看见她蹲在地上擦地板时,
发间别着的画笔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我又觉得,这些琐碎的瞬间,恰恰是生活最动人的笔触。
某个平常的傍晚,我们为谁洗碗"争论"不休时,夕阳恰好透过厨房窗户落进来。
她突然停下动作,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我从未后悔过那个春天,
在画室遇见把钴蓝和赭石调成灰色的你。"我擦干手上的泡沫,轻轻吻去她嘴角的饭粒。
窗外的槐花正簌簌飘落,像极了多年前那个让我们相遇的午后。
这使得我们是多么幸福美好那些柴米油盐的日子,就像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画作,
在我们眼前徐徐展开,每一笔都勾勒着我们对未来的期许和对彼此的深情。
7 婚礼的烦恼陈茜的父母是很传统的父母, 我和陈茜在一起这么久了,
他们希望能早一点把婚事定下来。我也希望早一点和陈茜结婚,
他们希望女儿的婚礼能按照他们这里最传统的仪式来办,婚房,彩礼,五金,
酒席一样都不能少。我没想过结婚还要面临这么多复杂的事宜,
只觉得原本单纯的幸福里突然掺进了许多需要权衡的细节。 陈茜父母提出的要求,
在我听来并不算过分,但对我这个刚毕业,尚未有稳定收入的年轻人来说,
却像是一座需要攀爬的山峰。为了筹备婚礼,我和陈茜开始四处奔波。
我们跑遍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只为找到一处合适的婚房。每当看到一处心仪的房子,
却又因为价格而望而却步时,陈茜总是默默地握住我的手,给我无声的鼓励。
彩礼的问题更是让我们头疼不已。我知道这是陈茜父母对我的一种考验,
也是他们对女儿未来生活的保障。可我的家庭虽然富裕,但父母对我的选择本就不满,
又怎会轻易拿出这笔钱来支持我的婚礼?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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