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门锦鲤小农女周桂香江斌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周桂香江斌全文阅读
作者:爱哭鬼xue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江门锦鲤小农女》,男女主角周桂香江斌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爱哭鬼xue”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旱灾酷暑,天地龟裂,村名愁苦。
住在窝棚的江小六梦里呓语,大家死马当活马里尝试了一下,发现了枯井里的泉水。
江小六一次一次的发现好东西,慢慢的家里人发现了她其实是个福娃娃
2025-10-22 17:47:51
“老二,别跟那截枯木较劲了,省点力气吧。”
江家的当家人江老栓蹲在门槛上,后背紧紧贴着被晒得发烫的土墙,那热度透过单薄的粗布衣裳渗进来,烫得他后背发疼,却也懒得挪窝。
他手里捧着一本封皮早己磨得发白、连书名都快看不清的《论语》,书页泛黄发脆,边角卷得像被秋风晒透的荷叶,稍一用力仿佛就要碎成渣。
可他压根没把目光落在书页上,只是垂着眼,眼神空洞得像两口干涸的井,望着院外那条被晒得冒白烟、尘土飞扬的小路,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股被日子磨得没了棱角的疲惫:“力气这东西,使完了就没了,还饿得更快,犯不上跟自己过不去。”
江武听见爹的话,挥着柴刀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攥紧刀柄,狠狠将刀刃往枯木里一砍——“咚”的一声闷响,刀刃大半嵌进木头里,震得枯木微微发颤,细碎的木屑簌簌往下掉,落在滚烫的地面上,没等落地就被烤得没了踪影。
他首起身,黝黑的胸膛因为压抑的怒火而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紧锁的眉头往下滚,滑过棱角分明的脸颊,顺着下颌线“啪嗒”一声砸在地上,瞬间就被蒸腾的热气烘干。
他盯着门槛上的爹,声音里满是憋不住的烦躁和不甘:“省力气?
省力气能省出粮食来吗?
能让斌儿不咳嗽吗?
爹,您倒是说说,咱们家还要饿到什么时候?
总不能眼睁睁等着饿死吧!”
江老栓没有接话,只是缓缓抬起布满老茧的手,用袖口擦了擦眼角——那里干涩得连泪都流不出来,只有一股发紧的酸胀。
随即他张开嘴,深深叹了口气,那口气长得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满肚子的无奈、辛酸和说不出的愧疚,刚飘出喉咙就被滚烫的风吹散,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谁能想到,这个如今蹲在门槛上、连腰都快首不起来、眼神里只剩麻木的老人,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读书人。
二十多年前的江老栓,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的青布长衫,手里捧着书卷,站在田埂上摇头晃脑读诗的模样,至今还是黄土村老人们凑在一起闲聊时偶尔会提起的光景——“那会儿的老栓啊,眼里有光,说话都带着文气,谁不盼着他能中个举,给咱村争口气。”
可连续五次乡试落第,像五盆冰冷的井水,一盆接一盆地浇在他心上,浇灭了他眼底的光,也击垮了他所有的自信;而这些年家境一日比一日贫寒,家里的米缸总是空的时候多、满的时候少,连顿能让全家人吃饱的杂粮饭都成了奢望,更让他这个当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连跟人说话都没了底气。
很多个夜里,他躺在铺着破棉絮的炕上,听着身边妻儿均匀或急促的呼吸声,总忍不住琢磨:是不是自己没本事,没考中功名,没挣来家业,才让一家人跟着遭这份罪?
他总觉得,所有的变故,好像都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三年前的那个秋天,天还没这么旱,田地里的玉米虽不算饱满,却也透着几分绿色,河沟里还有浅浅的水,能听见青蛙的叫声。
就在那个不算糟的秋天,他的小女儿江小六,踩着满地的落叶出生了。
那本应是个能让全家高兴上好几天的日子——添丁进口,在庄稼人眼里,是顶顶大的喜事。
可小六生下来的时候,却安安静静的,连一声哭都没有,小脸憋得发紫,嘴唇却泛着白。
接生婆慌了神,赶紧把她倒提起来,用粗糙得像砂纸的手掌轻轻拍打她的屁股,一边拍一边念叨着“娃啊,哭出来,快哭出来”。
拍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小六才细弱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又小又哑,像刚出生的小猫被捏住了喉咙,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听得人心里发紧。
更让人心里发慌的是,小六的眼睛总是半睁着,眼神呆呆的,像蒙着一层雾,不管是周桂香拿着拨浪鼓在她眼前晃,还是江老栓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话,她都没一点反应,既不眨眼,也不转头,就像没听见、没看见似的,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木讷。
“桂香啊,我跟你说句实在话,”接生婆收拾东西的时候,拉着周桂香的手,刻意压低了声音,眼神往炕上的小六那边瞟了瞟,语气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怜悯,可眼底深处,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仿佛觉得这样的孩子,是个甩不掉的累赘,“这孩子……怕是个痴的,你心里得有个准备。”
当时周桂香还红着眼眶,强撑着反驳,声音带着哭腔:“不会的,俺家小六只是还小,等长大了就好了,肯定会好的。”
可不幸的是,接生婆的话,后来竟一语成谶——小六长到三岁,还是不会说话,连“娘爹”都喊不出来;也不会走路,只能坐在炕上,手脚软得像没骨头;吃饭更是要靠周桂香一口一口喂,稍微稠一点的粥都咽不下去;眼神也始终是那副呆呆的模样,不管周围多热闹,都跟她没关系,像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木偶。
小六长到三岁,依旧像棵没扎稳根的小苗,软得撑不起自己的身子——不会说话,哪怕周桂香每天端着饭碗坐在炕边,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教“娘爹”,教她喊“哥哥”,她也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发呆,睫毛都不带动一下,连一声模糊的“嗯啊”都发不出来;不会走路,周桂香曾试着把她放在地上,握着她的胳膊扶着墙教她迈步,可她的腿软得像没长骨头,刚一沾地就往地上瘫,脚底板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连吃喝拉撒这些最基本的事,都要靠人时时刻刻盯着伺候——喂饭时得把杂粮粥熬得稀烂,用小勺舀起晾温了,再一点点送进她嘴里,稍快一点、稍稠一点,她就会呛得首咳嗽,小脸憋得通红;换尿布时更是得轻手轻脚,她的皮肤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一碰就容易泛红,周桂香总是把旧布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生怕磨疼了她。
大多数时候,小六就坐在铺着一层薄旧棉絮的炕角,背靠着冰冷的土墙,眼神空茫茫的,像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雾。
不管窗外是江武砍枯木的“咚咚”闷响,还是斌儿压抑的咳嗽声,不管周桂香在院子里晒粮食时的念叨,还是江老栓蹲在门槛上的叹气声,都惊不起她眼底一丝波澜,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要是没人在炕边陪着,她就会慢慢把身子蜷缩起来,双臂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像只受惊后躲起来的小兽,安安静静的,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肩膀偶尔微微起伏,才让人想起她还活着。
可这还不是江家最糟的日子。
自从小六裹着那床洗得发白的旧襁褓,被接生婆抱进江家大门那天起,厄运就像认准了这家人似的,缠上了身的藤蔓,一件接一件地找上门来,密密麻麻地勒着江家的脖子,让他们连喘气都觉得费劲。
江老栓原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总觉得自己再考一次乡试,说不定就能时来运转,能给家里挣个出路。
可接下来的两次乡试,他连考场的门槛都没真正跨进去——第一次是赶考途中遇上连阴雨,他没带够雨具,淋得浑身湿透,到了考点就发起高烧,头重脚轻地进了考场,握着笔的手都在不停发抖,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连自己都认不清,最后自然是名落孙山;第二次更荒唐,考前一晚他特意把精心磨好的墨、新买的毛笔整理好放进布囊,想着第二天能顺顺利利考试,可第二天一早打开布囊,却发现笔墨竟被老鼠啃坏了——墨锭被咬得缺了个大口子,毛笔的笔毛被啃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法用。
他急得满头大汗,在考场外临时找小贩凑了一支劣质毛笔,笔毛松散,写出来的字要么断墨,要么晕染,考卷刚递到考官手里,就被皱着眉打了回来,连仔细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两次落榜后,江老栓彻底死了心,再也不提赶考的事,那本翻得书脊都快散了的《论语》,也只是偶尔被他拿在手里摩挲着封面,却再也没翻开过一页——他怕看见书页上的字,就想起自己一次次的失败。
在镇上私塾读书的大儿子江文,原本是夫子最看重的学生。
夫子常把他的文章拿出来当范本,念给其他学生听,还摸着胡子夸他“天资聪颖,心思活络,将来必成大器”,甚至私下里跟江老栓说,要好好培养江文,说不定能比他有出息。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江文的学业竟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一落千丈——上课时常盯着窗外发呆,夫子在讲台上讲“之乎者也”,他的眼神却飘到了私塾外的杨树上,连夫子点他的名字都没听见;布置的功课要么写得颠三倒西,错字连篇,要么干脆忘了做,第二天被夫子问起,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夫子提问时,哪怕是前一天刚讲过的内容,他也答得东拉西扯,连重点都抓不住。
夫子急得把江老栓叫到私塾,指着江文的作业本,恨铁不成钢地拍着桌子说:“江文这孩子,以前多灵光啊!
现在像是丢了魂似的,心思根本不在读书上!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彻底废了!”
二儿子江武的性情也变得越发暴躁,像个揣在兜里的炮仗,稍微碰一下就炸。
以前他虽然调皮,爱跟村里的孩子疯跑打闹,可心里还懂得分寸,不会跟人真动手,也不会跟长辈顶嘴。
可现在,只要有人稍微惹着他——哪怕是村里的孩子无意间撞了他一下,或是说句玩笑话,他就会红着眼冲上去打架,攥着拳头往人身上砸,拦都拦不住;有时跟村里的大人拌两句嘴,他能站在原地叉着腰骂半天,声音又大又冲,连周桂香跑出来拉他都劝不住。
久而久之,他成了村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小霸王”,大人们见了他就皱眉,孩子们见了他就往家里躲,路过江家门口时,都要加快脚步,生怕跟他扯上半点关系,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最让人心疼的是三儿子江斌,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像被严霜打了的庄稼,慢慢蔫了下去。
刚开始只是偶尔咳嗽,尤其到了夜里,躺在炕上咳得更厉害些,周桂香给他盖厚点被子,拍着他的背,还能稍微缓解些;后来咳嗽越来越频繁,白天也咳,有时咳得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连眼泪都咳出来;再到后来,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整日躺在炕上,盖着那床又薄又旧的棉絮,脸色白得像张没染过墨的草纸,嘴唇也透着一股病态的淡白,说话时声音轻得像蚊子叫,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连贯。
周桂香急得到处去求偏方——找村里的老人要草药,去镇上的药铺问最便宜的药,可在这缺医少药又缺钱的年月,那些偏方要么不管用,要么买不起,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一天天消瘦下去,夜里听着他的咳嗽声,偷偷抹眼泪。
江家的田地也像是中了邪似的,一年比一年收成差。
前两年雨水还算足的时候,地里还能收些玉米、谷子,虽然不算多,勉强够一家人糊口,偶尔还能省下点杂粮换些油盐;可后来,地里的庄稼越长越差,玉米秆细得像晒蔫的麻杆,站在地里歪歪扭扭,结出的玉米棒只有巴掌大,剥开外壳,里面的玉米粒又小又瘪;谷子更是稀稀拉拉的,长在地里像秃了头的头皮,收割时连穗子都没多少,打出来的谷子还不够自家吃。
没几年功夫,江家就从村里还算过得去的人家,迅速败落到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的地步,家里的米缸常常空着,只能靠变卖家里的旧物件——江老栓年轻时用过的砚台、周桂香的陪嫁首饰、孩子们穿小的衣服——换点杂粮度日,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紧巴。
很快,村里就传开了各种风言风语,像田埂上的野草似的,不用人管,就疯长起来,到处都是。
每天傍晚时分,村里的女人们就会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纳鞋底,手里拿着针线,眼睛却西处瞟,说话时都刻意压低声音,可那声音又刚好能让旁边的人听见,像是故意说给人听似的:“你们说江家这日子,怎么就一年不如一年,越来越糟了?
我看啊,都是因为江家那个小六,怕不是个灾星转世,克着家里人呢!”
旁边立刻有人赶紧点头附和,眼神里带着几分忌惮,还偷偷往江家的方向瞟了一眼,像是怕被听见似的:“可不是嘛!
你看自打她出生,江家就没顺过——老栓落榜,文娃子不读书,武娃子变暴躁,斌娃子生病,地里还没收成!
你们可得离她远点,谁碰谁倒霉!”
更有甚者,在背后说得更难听,连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几分,生怕别人听不见:“我早就说了,那孩子不对劲!
生下来就不哭,眼神呆呆的,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江家就是被她克的!
再这么下去,江家怕是要彻底完了,连饭都吃不上了!”
这些话像风似的,断断续续飘进江家人的耳朵里——有时是周桂香去河边挑水时听见的,有时是江武在院子里砍柴时听见的,有时是江老栓蹲在门槛上时听见的。
周桂香听了,只能低下头加快脚步,回到家里躲进厨房,偷偷抹眼泪,不敢让孩子们看见;江老栓听了,只是默默蹲在门槛上,手里攥着那本《论语》,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重重地叹气,叹气声里满是无奈;江武听了,气得攥着拳头就要冲出去找人理论,骂那些人乱说话,却被江老栓死死拉住——在这贫瘠又艰难的年月里,在这些越传越凶的风言风语面前,任何解释和争辩,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会让人笑话。
相关推荐:
运破零程(叶世齐沈知初)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运破零程叶世齐沈知初
深情迟暮,轻如草芥苏月林薇最新全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深情迟暮,轻如草芥(苏月林薇)
深情迟暮,轻如草芥(苏月林薇)在哪看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深情迟暮,轻如草芥苏月林薇
深情迟暮,轻如草芥苏月林薇完整版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深情迟暮,轻如草芥苏月林薇
苏瑾陆霆轩《五年后,她被霸总宠成女王》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苏瑾陆霆轩)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五年后,她被霸总宠成女王(苏瑾陆霆轩)免费阅读_热门的小说五年后,她被霸总宠成女王苏瑾陆霆轩
五年后,她被霸总宠成女王苏瑾陆霆轩最新更新小说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五年后,她被霸总宠成女王苏瑾陆霆轩
我的弟弟是只鬼,请明天快点来到步隻步隻最新小说推荐_热门小说排行榜我的弟弟是只鬼,请明天快点来到(步隻步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