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第二天,我就发现沈知微在给初恋林叙转账。一笔又一笔,从十万到百万。
我笑着把监控录像甩在她脸上:“用我的钱养野男人?”她颤抖着说只是帮忙。三个月后,
林叙被高利贷追杀时跪着求我救命。我踩碎他的手指:“你碰她的那只手,该还了。
”沈知微冲进来尖叫,却被保镖按着目睹全程。“心疼了?”我捏起她的下巴,“别急,
下一个是你。”第一章江凛扯了扯领带,昂贵的真丝布料勒得他有点烦。
婚礼过去才二十四小时,空气里那股子甜腻的香水味和香槟泡沫的酸气好像还没散干净,
黏糊糊地糊在鼻腔里。他站在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外面是城市最值钱的那片夜景,
霓虹灯闪得跟不要钱似的,可落在他眼里,就是一堆晃眼的彩色玻璃渣。
手机在红木书桌上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是私人财务顾问陈默发来的加密邮件。
标题很简短:“夫人账户异常流水持续监控中”。
江凛的指尖在冰凉的玻璃杯壁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他走回桌边,坐下,点开邮件。
密密麻麻的表格跳出来,
全是沈知微名下那张他给的、额度无上限的附属卡近三个月的消费记录。
那些数字像一群训练有素的蚂蚁,排着队往他眼睛里钻。一笔,十万,
转给一个叫“林叙”的账户,备注“画材”。又一笔,五十万,还是“林叙”,
备注“工作室租金”。最近一笔,就在昨天,婚礼当天,一百二十万,备注栏空着。
江凛的嘴角慢慢扯开一个弧度,很冷,没什么温度。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个短号。
“陈默,”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查这个林叙。祖宗十八代,现在在哪儿,干什么,
跟沈知微什么关系。照片,住址,常去的地方,我都要。现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明白,
江总”,干脆利落。挂了电话,江凛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
光线昏黄,把他半边脸埋在阴影里。他拿起桌上一个相框,里面是昨天婚礼上拍的,
他和沈知微。照片里他搂着她的腰,她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笑得一脸幸福,
头微微靠在他肩上,像个完美的、易碎的瓷器娃娃。“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从喉咙里滚出来。他手指用力,相框玻璃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那笑容,
现在看来,真是刺眼。他随手把相框反扣在桌面上。没过多久,书房门被轻轻敲响。“进。
”陈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脸色有点凝重。“江总,查到了。
”江凛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放下。陈默把文件夹放在桌上,推到江凛面前。“林叙,男,
二十九岁。沈小姐的大学初恋,在一起三年多。后来沈小姐出国,断了。
这人现在是个……自由画家。”陈默斟酌了一下用词,“没什么名气,
靠接点零散的设计活儿和……沈小姐的资助过活。住在城北‘梧桐里’那个老艺术区,
租了个旧厂房当工作室兼住处。”文件夹里是几张偷拍的照片。一个男人,
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有点长,遮住了部分眉眼,侧脸线条倒是清晰,
带着点落魄艺术家的颓废感。背景是斑驳的红砖墙和堆满杂物的角落。
还有几张是林叙在某个灯光昏暗的小酒吧里弹吉他唱歌,周围坐着几个同样打扮随意的男女。
“关系?”江凛的指尖点在其中一张林叙和沈知微在酒吧角落低声说话的照片上。照片里,
沈知微微微前倾着身体,脸上带着一种江凛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放松又专注的神情。
林叙的手,似乎不经意地搭在她放在桌面的手背上。陈默清了清嗓子:“根据……呃,
一些渠道的消息,还有我们调取的监控片段,沈小姐近半年和林叙接触频繁。
平均每周至少见面一次,地点多是林叙的工作室、咖啡馆或者这类小酒吧。
转账记录和见面时间基本吻合。”他顿了顿,补充道,
“暂时没有发现……更实质性的亲密接触证据。”江凛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张搭手的照片。
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着对面墙壁按了一下。隐藏的投影幕布无声降下。他又按了几下,
一段清晰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画面是城北一家叫“旧时光”的咖啡馆外,
临街的落地窗位置。时间是婚礼前一周。沈知微和林叙面对面坐着。
沈知微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给林叙。林叙脸上露出惊喜和感激,伸手去接卡的时候,
手指顺势覆在了沈知微的手背上,停留了好几秒。沈知微没有立刻抽回手,反而微微低下头,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录像很短,只有十几秒。画面定格在林叙握着沈知微的手,
两人对视的瞬间。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嘶嘶声。江凛拿起桌上的文件夹,
又看了一眼那些转账记录和照片,最后目光落回定格的监控画面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知道了。”他挥挥手,声音平静得可怕,“继续盯着。
尤其是那个林叙,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是,江总。”陈默应声,迅速退了出去,
轻轻带上了门。巨大的书房再次只剩下江凛一个人。他靠在椅背里,闭上眼睛。新婚妻子,
拿着他给的无上限黑卡,养着她的初恋情人。一笔又一笔,十万,五十万,
一百二十万……甚至就在他们婚礼的当天!那个男人握着她的手,她低头浅笑的样子,
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眼底。他猛地睁开眼,抓起桌上那个反扣的婚礼相框,
手臂肌肉绷紧,几乎要把它捏碎。但最终,他只是把它重重地、无声地放回了原位。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第二章沈知微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玄关感应灯亮起,
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她脸上带着点疲惫,但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江凛时,
还是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阿凛?今天这么早回来?”她声音温软,带着点刻意的讨好。
她换了拖鞋,把手里一个印着某知名画廊logo的纸袋放在玄关柜上,朝他走过来。
江凛坐在客厅中央宽大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轻轻碰撞。
他没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他半边身子笼罩在阴影里。
他没看沈知微,目光落在杯中旋转的冰块上。“画廊?”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像冰珠子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带着回响。沈知微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嗯,
下午去看了个新展,顺便……买了幅小画。”她走到沙发边,想挨着他坐下,
“挺有意思的抽象作品,挂书房……”“林叙的画?”江凛打断她,终于抬起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看得沈知微心头猛地一跳。“什……什么?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声音有点发颤,“阿凛,你……你说什么?”江凛没说话,
只是放下酒杯,拿起放在旁边沙发上的一个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随意划了几下,然后,
他把平板屏幕转向沈知微。屏幕上,正是那段“旧时光”咖啡馆外的监控录像。高清的画面,
清晰地捕捉到沈知微推卡,林叙覆上她的手,两人对视的瞬间。沈知微的眼睛骤然睁大,
瞳孔里映着屏幕的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她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身体晃了一下,
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撞在旁边的矮几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不……不是的!阿凛,
你听我解释!”她声音尖利起来,带着哭腔,扑过来想抓住江凛的手臂,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叙他……他只是遇到了困难!他工作室要交不起房租了,
画材也买不起,他走投无路了才……”“走投无路?”江凛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他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沈知微笼罩在压迫性的阴影里。他一把抓起平板,几乎是用砸的力道,
狠狠摔在沈知微脚边的地毯上!屏幕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走投无路?!
”江凛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惨白的脸,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
“走投无路需要你沈知微,我的新婚妻子,拿着我江凛的钱,一笔十万,一笔五十万,
一笔一百二十万!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源源不断地送过去?!”他猛地伸手,
捏住沈知微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被迫仰起头,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婚礼当天!
沈知微!我们交换戒指,在所有宾客面前宣誓的时候!你他妈心里是不是还在盘算着,
怎么把这一百二十万,安全地送到你那个‘走投无路’的旧情人手里?!嗯?!
”他的声音如同暴怒的雷霆,在空旷的客厅里炸开,震得水晶吊灯都仿佛在嗡嗡作响。
沈知微被他捏得生疼,下巴像是要碎掉,眼泪汹涌地往下掉,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不是的……阿凛……求你……不是那样的……”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我只是……只是帮他渡过难关……我们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没什么?
”江凛猛地松开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差点摔倒。他指着地上屏幕碎裂的平板,
眼神里的暴戾几乎要化为实质,“没什么他会握着你的手?没什么你会对着他笑得那么开心?
!沈知微,你当我江凛是瞎子?还是当我他妈是傻子?!”他胸膛剧烈起伏,
眼神扫过玄关柜上那个画廊的纸袋,嘴角扯出一个极端讽刺的弧度。“画廊?买画?
呵……又是给他送钱的新借口吧?这次是多少?五十万?还是一百万?”“我没有!
那画真的是我自己买的!”沈知微哭喊着辩解,声音嘶哑。“够了!”江凛厉声喝断,
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厌恶和冰冷,“收起你那套楚楚可怜的嘴脸!我看着恶心!
”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向书房,只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
像一把钝刀狠狠割在沈知微心上:“用我的钱养野男人?沈知微,你真是好样的。这笔账,
我们慢慢算。”书房门“砰”地一声被甩上,巨大的声响在死寂的客厅里回荡,
震得沈知微浑身一颤,瘫软在地毯上,望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冷酷审判的门,
绝望地捂住了脸,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逸出。
第三章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书房里只亮着一盏低瓦数的阅读灯,
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江凛陷在宽大的真皮椅里,
指尖夹着的雪茄已经燃了半截,灰白色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烟雾缭绕,
模糊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像潜伏在暗处、锁定了猎物的猛兽。书桌上,摊开放着几份文件。最上面一份,
是林叙最新的调查报告,附带着几张照片。照片里,
林叙正和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男人坐在一张赌桌旁,
面前堆着花花绿绿的筹码。林叙的脸色有些亢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转动的轮盘。“江总,
”陈默的声音从桌上的免提电话里传来,清晰而冷静,“目标已经上钩了。
‘金牙’那边反馈,林叙这几天手气‘好’得离谱,赢了不少,胃口彻底被吊起来了。
昨晚开始,他已经接受‘金牙’提供的‘内部消息’,下重注了。”江凛吸了一口雪茄,
缓缓吐出烟圈,烟雾在灯光下扭曲变幻。“输赢比例?”“按您的吩咐,七分赢,三分输。
赢的时候让他赢得大,输的时候……也让他输得刻骨铭心。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他之前从沈小姐那里拿到的钱,
加上他自己那点可怜的老本,昨晚一把就输掉了大半。现在,他正红着眼,想翻本。
”“很好。”江凛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低沉而平稳,听不出喜怒,“让他继续‘赢’。
把他捧得再高点。等他彻底忘了自己姓什么的时候……”他顿了顿,
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再把他推下去。要快,要狠。”“明白。”陈默应道,
“‘金牙’是老手,知道分寸。另外,沈小姐那边……她今天去了城北的‘梧桐里’,
在林叙的工作室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
”江凛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压了一下,眼神更冷了几分。“继续盯着。
她账户的每一分钱流动,都要在我眼皮底下。”“是。”挂了电话,书房里再次陷入沉寂。
江凛拿起桌上林叙那张在赌桌旁亢奋的照片,
指尖在照片中林叙那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上划过。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幽蓝的火苗窜起,
舔舐着照片的一角。火焰迅速蔓延,吞噬了林叙的脸,吞噬了赌桌,
吞噬了那些象征着一夜暴富幻梦的筹码。橘红色的火光跳跃在江凛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映出一点近乎残忍的愉悦。快了。第四章城北,“暗流”地下**。
空气里混杂着劣质香烟、汗水和一种名为“贪婪”的发酵物的浓烈气味。
音乐、轮盘转动的哗啦声、骰子撞击盅壁的脆响、赌徒们赢了钱的狂笑和输了钱的咒骂嘶吼,
交织成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噪音海洋。林叙就陷在这片海洋的中心。他头发凌乱,
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面前绿色绒布赌桌上飞速旋转的轮盘。
小小的象牙球在里面疯狂跳动,发出哒哒哒的脆响,每一次跳动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面前堆着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大部分是代表小额度的绿色和红色,
只有零星几个代表大额的黑色。“妈的!又他妈是单!
”旁边一个输急眼的胖子狠狠捶了下桌子,唾沫星子飞溅。林叙没理他,
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那颗跳跃的小球上。汗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浸湿了廉价T恤的领口。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翻本!
把输掉的钱都赢回来!赢回那套看中的公寓!赢回被画廊拒绝的尊严!
赢回……在沈知微面前丢失的脸面!“林老弟,怎么样?还跟不跟?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烟味。是“金牙”,
那个花衬衫、金链子的男人。他咧着嘴,露出一颗金光闪闪的门牙,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毒蛇般的光。“内部消息,下一把,大概率出‘0’区,赔率三十五倍!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三十五倍!林叙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几乎要停止跳动。他输掉的钱,只要这一把!只要这一把中了!他就能全部赢回来!
还能大赚一笔!他仿佛看到了崭新的画室,看到了画廊老板谄媚的笑脸,
看到了沈知微惊讶又崇拜的眼神……“我……我……”林叙的喉咙干得发紧,声音嘶哑。
他猛地看向自己面前那点可怜的筹码,又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钱包。里面空空如也。
他所有的积蓄,包括沈知微最后一次转给他“应急”的二十万,
昨晚已经全填进了这个无底洞。“怎么?怂了?”金牙嗤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力道不轻,“机会可不等人啊老弟!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想想你那些画,
想想你欠的房租,想想……啧,男人嘛,没点本钱,怎么在女人面前硬气起来?
”“女人”两个字像针一样刺了林叙一下。他想起沈知微今天红肿的眼睛,
想起她欲言又止的担忧,想起江凛那张冰冷倨傲的脸……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头顶,
烧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我……我押!”林叙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金牙,
“我押‘0’!全押!”“好!有魄力!”金牙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不过老弟,
你这点筹码……啧,不够看啊。三十五倍,也得有本钱才能翻大浪不是?
”林叙的脸瞬间涨红,又迅速褪成惨白。他当然知道不够!他需要钱!大量的钱!
“我……我可以借!”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渴望而扭曲,“金哥!
你路子广!帮我!帮我弄笔大的!就这一把!赢了,我双倍奉还!”金牙眯起眼睛,
上下打量着林叙,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那眼神让林叙感到一阵寒意,
但赌徒的疯狂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大脑。“借?行啊。”金牙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
从花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啪地一声拍在赌桌边缘,“我们这儿的规矩,
九出十三归,日息五分。借一百万,到手九十万,一天后连本带利还一百三十万。白纸黑字,
童叟无欺。老弟,敢签吗?”日息五分?!林叙的脑子嗡的一声。这简直是抢钱!
但他看着轮盘,看着那颗即将决定他命运的小球,
定的、仿佛已经看到“0”区亮起的笑容……巨大的诱惑和翻盘的渴望像海啸一样淹没了他。
“我签!”他几乎是抢过那张纸,看都没看上面的条款,抓起旁边不知谁丢下的笔,
颤抖着在借款人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叙。笔迹歪歪扭扭,力透纸背。金牙满意地笑了,
露出那颗金牙,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他收起借据,
对着旁边一个马仔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
一摞厚厚的、代表大额度的黑色筹码被推到了林叙面前。“一百万!老弟,看你的了!
”金牙的声音带着蛊惑。林叙看着那堆黑色的筹码,像看着通往天堂的阶梯。他深吸一口气,
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疯狂,将所有筹码,连同自己仅剩的那点零头,
全部推到了赌桌上那个小小的“0”区格子里。“买定离手!”荷官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轮盘再次疯狂转动起来。象牙球哒哒哒地跳跃着,声音清脆,却像死神的鼓点,
敲在每一个赌徒的心上。林叙屏住了呼吸,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颗球,
双手紧紧抓住赌桌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
耳朵里除了轮盘的转动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
轮盘的速度慢了下来,越来越慢……象牙球在格子上弹跳了几下……哒……哒……哒……停!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瞬。荷官冰冷的声音响起:“36号,双,红色。”36号!不是0!
林叙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猛地扑到赌桌边缘,死死盯着那个停在“36”号格子里的白色小球,仿佛要把它瞪穿。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得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是0!
应该是0!金哥!你说过是0的!”金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垃圾般的冷漠和残忍。“老弟,赌桌上哪有百分百?我说大概率,
可没说一定啊。”他慢条斯理地掏了掏耳朵,“手气不好,认栽吧。现在,
该谈谈你还钱的事了。”他话音刚落,
两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大汉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林叙身后,一左一右,
像铁钳般抓住了他的胳膊。“一百万本金,加上今天的利息……零头给你抹了,
算你一百三十万。”金牙弹了弹那张借据,发出清脆的响声,“林老弟,是现在给钱呢?
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好好‘商量商量’?”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林叙,
比刚才输掉一切的绝望更甚。他这才真正看清金牙眼中的凶光,
看清那两个打手胳膊上狰狞的刺青。他猛地挣扎起来,像一条离水的鱼。“放开我!
你们放开我!钱……钱我会还的!给我点时间!我……我找人!我找人借!
”他语无伦次地嘶喊着,目光惊恐地扫视着周围,希望能看到一丝救赎。
但周围的赌徒们要么冷漠地看着,要么幸灾乐祸地笑着,没有一个人上前。“找人?
”金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嘈杂的**里显得格外刺耳,
“行啊!给你时间!不过嘛……”他笑容一收,眼神陡然变得阴狠,
“我们兄弟也不能白跑一趟。按规矩,先收点利息!
”他朝抓着林叙右臂的那个大汉努了努嘴。那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攥住了林叙右手的小拇指!“不——!”林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地压过了**的喧嚣。
林叙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变成了嗬嗬的倒抽冷气声,整张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
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他右手的小拇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地耷拉下来。“这只是利息。
”金牙凑近他因剧痛而煞白的脸,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三天。林叙,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一百三十万,连本带利,一分不能少。三天后要是见不到钱……”他拍了拍林叙剧痛的手,
引得对方又是一阵抽搐,“你这双手,就别想要了。还有你身上,能拆下来卖钱的零件,
我们兄弟会帮你好好‘处理’的。”他直起身,挥挥手:“带走!找个‘安静’的地方,
让林老弟好好想想怎么筹钱!”两个大汉像拖死狗一样,不顾林叙的哀嚎和挣扎,
拖着他往**后面阴暗的通道走去。林叙断指的右手无力地垂着,鲜血滴落在肮脏的地毯上,
留下一条断断续续、刺目的红痕。他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嘴里只剩下无意识的、痛苦的呻吟。**里很快恢复了喧嚣,
仿佛刚才那残忍的一幕从未发生。只有地毯上那几点未干的血迹,
无声地诉说着一个赌徒坠入的、万劫不复的深渊。第五章城西,一个废弃的汽车修理厂仓库。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铁锈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高高的、布满灰尘的窗户透进几缕惨淡的月光,勉强照亮了仓库中央一小块地方。
林叙就被扔在这片冰冷的水泥地上。他蜷缩着,像一只被踩烂的虫子。
右手断指处被胡乱缠了几圈脏兮兮的布条,早已被渗出的鲜血浸透,变成了暗红色。
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断指处传来钻心的剧痛,让他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嘴角破裂,干涸的血迹糊在脸上。一天一夜,没吃没喝,
只有无休止的恐吓和时不时的拳打脚踢。仓库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直直打在他脸上。林叙被强光刺激得猛地闭上眼睛,发出痛苦的呜咽。
“喂!姓林的!醒醒!”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是看守他的打手之一,外号“疤脸”。
他走过来,毫不客气地用穿着厚重皮靴的脚踢了踢林叙受伤的右手。“啊——!
”林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弓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嚎什么嚎!
”疤脸不耐烦地啐了一口,“金哥让我问你,钱呢?想好怎么还了没?这都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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