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楔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深信不疑的幸福,只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你会怎么办?我的婚姻,在外人看来,堪称完美。丈夫周淮安,英俊、体贴、事业有成。
他会记得所有纪念日,会在我加班时亮起客厅的灯,会在我生理期时笨拙地煮红糖水。
而最让我感到安心的,是那杯雷打不动的,睡前温牛奶。三年,一千多个夜晚,从未间断。
我曾以为,这是爱最琐碎,也最温暖的证据。直到今晚。牛奶杯底,
那一点点未能完全融化的、细微的白色颗粒,在暖黄色的床头灯光下,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击碎了我整个世界。
---第二部分:完美的裂痕我叫苏晚,一名普通的插画师。周淮安是我的大学学长,
曾经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他能言善辩,能力出众,是无数女生暗恋的对象。而我,
性格内向,喜欢安静地待在画室,与色彩为伍。他的追求,猛烈而持久,
像一场不容拒绝的风暴。所有人都说,苏晚,你真是走了大运。结婚三年,他确实待我极好。
好到让我常常觉得不真实。他会推掉不必要的应酬回家陪我,会在我因为创作瓶颈而烦躁时,
耐心地开导我。他甚至记得我所有细微的喜好,比如讨厌葱花香菜,喜欢毛绒玩具,
睡前一定要喝一杯温牛奶,但不能太烫。这杯牛奶,始于我们刚同居不久。我说睡眠浅,
有点神经衰弱。他从那时起,就接过了这个任务,亲自加热,亲自端给我,看着我喝完。
“晚晚,睡个好觉。”他总会吻一下我的额头,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我一度觉得,
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最近半年,一些细微的变化,像蛛网般悄然蔓延。
我变得越来越嗜睡,醒来后常常头脑昏沉,有时甚至会短暂地忘记一些小事,
比如昨天和淮安讨论过的周末计划,或者我随手放下的钥匙去了哪里。我以为是工作太累,
年纪渐长。直到上周,我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多年未见的老同学林薇,
如今是神经内科的医生。散场时,她拉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苏晚,
你气色怎么有点差?眼神也有点涣散。你家周淮安是不是给你下药了?”我的心猛地一跳,
脸上却笑着捶她:“胡说什么呢!”“开玩笑的啦。”林薇也笑了,“不过你真要注意休息,
长期服用某些药物,比如安眠药,是会有类似影响的。看你这样子,有点像。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有意。“安眠药”三个字,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开始留意。淮安依旧完美,那杯牛奶也依旧准时。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地喝下。
我偷偷观察他热牛奶的过程,一切正常。我试着把牛奶倒进盆栽,几天后,
那盆旺盛的绿萝竟然开始发黄枯萎。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我的心脏。今晚,
我决定验证一下。我像往常一样接过牛奶,假意喝了几口。趁淮安去浴室洗澡的间隙,
我将剩余的牛奶缓缓倒入一个我事先准备好的透明小玻璃瓶里。牛奶流尽,
杯底果然残留着一些极细微的、沙砾般的白色颗粒。我用手沾了一点,凑近鼻尖,
没有任何气味。浴室的水声停了。我迅速藏好玻璃瓶,躺回床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我紧闭双眼,假装睡着。淮安的脚步声靠近,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空杯子,
轻声说:“晚安,我的爱人。”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此刻听在我耳中,
却像毒蛇吐信,冰冷而致命。---第三部分:无声的调查第二天,我以看望父母为由,
回了娘家。实际上,我联系了一个做化学分析师的高中同学,
将那个装有牛奶残液和颗粒的玻璃瓶交给了他。“帮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特别是那些白色颗粒是什么。尽快,这对我很重要。”我恳求他。等待结果的两天,
度日如年。面对淮安的日常关心和电话,我不得不强颜欢笑,
扮演着那个一无所知的幸福妻子。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回应,都耗费着我巨大的心力。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外面是看似正常的世界,里面是我即将窒息的恐慌。
我开始回想和周淮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们结婚,似乎顺利得有些过头。他的家庭背景,
他绝口不提。我的父母起初并不同意,觉得他家境复杂,但他只用了一次登门拜访,
就彻底说服了我父母。他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竟然有些记不清了。还有,关于孩子。
我一直很喜欢小孩,婚后曾多次提及想要个宝宝。
但淮安总是以“事业还在上升期”、“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为由委婉拒绝。现在想来,
他那温和的笑容背后,是否隐藏着别的秘密?化学分析的同学终于打来了电话。“苏晚,
”他的声音很严肃,“检测出来了。牛奶里含有大量的苯二氮卓类衍生物,
也就是强效安眠药。那些白色颗粒是药物没有完全溶解的残渣。剂量……长期服用的话,
对中枢神经和记忆功能会有损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证实,
我还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握不住手机。“而且,”同学顿了顿,补充道,
“里面还有一种非常微量的、结构很奇怪的成分,我的设备分析不出来,
需要送到更专业的机构。但这绝对不正常。苏晚,你到底惹上什么事了?”我挂了电话,
浑身冰冷。周淮安,我的丈夫,他每晚给我下药。不是为了让我睡得好,
是为了让我变得迟钝,健忘,甚至……更糟。为什么?为了钱?我们婚前做过财产公证,
我的收入远不如他。为了自由?他若想离婚,我绝不会纠缠。
难道……他有什么必须让我“安静”下来的理由?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需要我这个妻子“懂事”地不闻不问?
我决定调查他。---第四部分:深渊窥探我借口工作室需要安静创作,
搬回了结婚前我自己买的一套小公寓。周淮安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不舍,
但没有强行阻止,这更印证了我的猜测——他或许乐见我的“暂时离开”。
我开始利用一切机会调查他。我跟踪过他,但他行程规律,除了公司就是家,
或者一些正常的商业应酬,并未发现任何可疑女性。我尝试破解他的电脑和手机密码,
失败了。他是个极其谨慎的人。直到有一天,我在他书房的旧书箱底层,
发现了一个被小心藏起来的、不带锁的旧铁盒。里面没有情书或照片,
只有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旧物:一张泛黄的、他和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的合影;几本病历本,
名字是“周淑慧”,关系人写的是周淮安;还有一本薄薄的、封面是星空图案的笔记本。
我翻开了那本笔记本。里面的字迹稚嫩而凌乱,是周淮安少年时期的笔迹。
记录的内容却让我触目惊心。“……她又发病了,砸碎了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她骂我是孽种,说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恨她,又可怜她。
”“……医生说她的病情有遗传倾向。遗传?多么可怕的词。我的身体里流着她的血,
我将来也会变成那样一个疯子吗?”“……我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摆脱这一切。
我要创造一个全新的、干净的人生。任何可能阻碍我,或者让我想起过去的人,
都必须……清理掉。”“清理掉”三个字,写得格外用力,几乎划破了纸背。
周淑慧……是他的母亲?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母亲?而他自己,害怕被遗传?所以,
他给我下药,是怀疑我……或者想让我也变成精神病?这太荒谬了!但笔记本的最后几页,
记录了一些零散的、像是计划的东西。“M计划:阶段一,稳定。阶段二,隔离。阶段三,
引导医疗介入。阶段四,最终处置。”“药物来源:K。效果符合预期,记忆衰退明显。
”“目标:苏。背景干净,社会关系简单,易控制。符合‘清理’条件。
”“最终处置”……这四个字让我不寒而栗。我浑身冰冷,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窟。
周淮安的完美形象彻底崩塌,露出的,是一个被童年阴影扭曲、充满算计和控制的,
甚至可能是反社会人格的恶魔。他选择我,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我看似“易控制”的背景。
他给我下药,是为了执行他那可怕的“M计划”,目的是让我“合理”地精神失常,
甚至……消失。而那个“K”,是他的同谋吗?是提供药物的人?我必须知道“K”是谁,
必须找到他犯罪的证据!---第五部分:将计就计我知道,直接对抗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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