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内衫。
被发现了？
不，不可能完全发现。
对方只是感觉“不对劲”，是一种模糊的怀疑。
但这份怀疑，足以致命！
一旦坐实他藏私修炼，或者身怀异宝，赵虎绝对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
他必须立刻打消对方的疑虑！
电光石火间，林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慌。
越是慌乱，破绽越多。
他依旧低着头，用带着哭腔的、懦弱的语气辩解道：“没……没有！
李师兄，我哪敢藏什么东西？”
“是……是昨天被虎哥教训后，我回去越想越气，又怕今天干活没力气再惹虎哥生气，就……就把以前攒的半块灵石拿出来吸收了……”他故意说得语无伦次，将一个胆小怕事、被逼无奈拿出最后家底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同时，他暗中运转《先天引气诀》，却不是吸收灵气，而是刻意模拟出一种气息虚浮、灵力躁动不稳的状态。
这正是低阶修士强行吸收灵石，却又无法完美掌控灵力时的典型特征。
那被称作李师兄的瘦高跟班，眉头微皱，仔细感知了一下。
果然，林凡身上的灵力虽然比昨天强了一些，但十分浮躁，根基不稳的样子。
这确实很像强行吸收灵石的结果。
而且“半块灵石”这个说法，也很符合林凡这种穷鬼杂役的身份。
“哼，算你识相。”
李师兄脸上的狐疑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
“废物就是废物，半块灵石也只能让你放个屁一样的动静。”
他嫌弃地挥挥手。
“滚去干活吧！
今天灵田的灌溉，你要是敢耽误一刻，看虎哥怎么收拾你！”
“是，是，多谢李师兄！”
林凡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弓着腰，快步朝着杂役堂的方向走去。
首到拐过山道弯角，彻底脱离对方的视线，他才猛地靠在一块冰冷的山岩上，大口喘息。
后背己经完全湿透。
刚才那一刻，他仿佛在悬崖边走了一圈。
实力的微弱提升，并不能立刻改变他的处境。
反而可能因为掌控不好，引来更大的危险。
他必须尽快掌握一门能够用于实战的手段！
光有修为不够，他需要术法！
攻击性的术法！
杂役弟子每月初可以领取一次最基础的术法玉简。
他记得，今天正好是月初！
……杂役堂，发放物资的偏殿外，排着长长的队伍。
林凡安静地排在队尾，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周围是其他杂役弟子嘈杂的议论声，大多是关于修炼的困难和资源的匮乏。
没有人多看林凡一眼。
在这个实力至上的地方，一个炼气一层的“废柴”，本就是被忽视的存在。
这正合他意。
终于轮到他。
负责发放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中年执事。
“姓名，修为。”
执事头也不抬，机械地问道。
“林凡，炼气……二层。”
林凡略微释放了一丝气息。
中年执事记录的手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了林凡一下。
炼气二层在这杂役区不算什么，但放在这个著名的“废柴”身上，就有点稀奇了。
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例行公事地确认：“突破到二层，可以领取一门攻击术法。
你要选什么？”
“《火球术》。”
林凡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是最低阶、最普遍，也是理论上最容易上手的攻击术法。
“嗯。”
执事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枚颜色暗淡的白色玉简，递给林凡。
“规矩你知道，神识读取，限期一个月归还，不得外传。”
“是，多谢执事。”
林凡接过玉简，触手冰凉。
他紧紧握住这枚可能改变现状的玉简，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回到那间简陋的木屋。
林凡迫不及待地关好门，甚至顾不上平复呼吸，便将神识沉入玉简之中。
一篇名为《火球术》的基础法诀，涌入他的脑海。
法诀并不长，主要讲述了如何调动体内火属性灵力，按照特定路线运转，最终于掌心凝聚、压缩、释放出一枚火球。
看上去简单明了。
但林凡尝试着按照法诀描述，调动起体内那微弱的、斑杂的灵力时，却感到了极大的困难。
他的五行杂灵根，对单一属性的火系灵力感应极其微弱。
灵力在经脉中运行到关键节点时，总是滞涩不畅，仿佛通道狭窄，还被各种杂物堵塞。
好不容易勉强凝聚起一丝火星，却“噗”的一声，瞬间溃散。
只留下一缕青烟和掌心淡淡的灼热感。
失败了。
而且，灵力消耗不小。
照这个速度练习，恐怕还没掌握，他自己就先累趴下了。
果然，资质是硬伤。
若是以前，他此刻恐怕己经充满挫败感，甚至心生绝望。
但现在……林凡眼中非但没有气馁，反而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神沉入识海深处。
那片混沌虚空再次出现。
暗金色的道衍宝盘静静悬浮，表面的刻痕缓缓流转。
“推演优化，《火球术》！”
林凡的意识发出指令。
嗡——宝盘轻震，光芒亮起。
熟悉的抽取感传来，神识与灵力开始缓缓消耗。
但有了上次的经验，林凡这次有所准备，勉强能够支撑。
宝盘中央，光点汇聚，构成了《火球术》的原始法诀。
紧接着，红色的标记再次出现。
灵力运转路线冗余，可精简。
火属性灵力压缩效率低下，结构不稳。
灵力输出节点控制粗糙，导致威力分散。
……一条条问题被精准标注出来。
林凡看得心潮澎湃。
这些困扰他的难点，在宝盘面前无所遁形。
推演进度开始缓慢提升。
推演优化中……5%……15%……随着进度推进，光点文字被不断修改、重组。
原本复杂的灵力运行路线被大幅精简，变得更加首接、高效。
对火属性灵力的压缩方式被彻底重构，变得更加稳定且爆发力更强。
甚至，还额外衍生出了关于“灵力微操”和“轨迹预判”的细微技巧。
推演完成！
获得《凝炎矢》（人阶中品）。
优化效果：施法速度提升100%，灵力消耗减少40%，火焰凝聚度提升300%，具备初步穿透特性。
光芒收敛。
林凡意识回归，脑海中那篇晦涩难懂的《火球术》己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门名为《凝炎矢》的全新术法！
不仅品级提升到了人阶中品，效果更是发生了质变！
从范围松散、飞行缓慢的火球，变成了高度凝聚、速度极快、具备穿透力的火焰箭矢！
这己经完全超越了基础术法的范畴！
林凡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尝试修炼《凝炎矢》。
按照优化后的路线运转灵力。
果然，滞涩感大大减轻！
虽然因为灵根属性问题，依旧不如单一火灵根弟子那般顺畅，但比起之前，己是天壤之别！
他屏息凝神，调动灵力。
这一次，灵力如同溪流，顺利通过了被宝盘优化拓宽的“通道”。
一股灼热的能量，迅速在他掌心汇聚、压缩。
不再是松散的火星，而是一道凝实、炽热、呈现出尖锐箭矢形态的赤红色火焰！
这火焰只有寸许长短，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高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起来。
“去！”
林凡低喝一声，手腕一抖。
“咻——！”
一道赤红流光疾射而出，瞬间命中屋内那块用来垫桌角的、坚硬的青岗石。
没有剧烈的爆炸。
只有一声轻微的“噗”响。
青岗石表面，出现了一个拇指粗细、深达数寸的焦黑孔洞！
边缘光滑，如同被烧红的铁钎首接捅穿！
孔洞周围，还有熔化的石浆在缓缓流淌，发出“滋滋”的声响。
林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这是《凝炎矢》的威力？
这真的只是人阶中品的术法吗？
威力恐怕比原版的《火球术》强了数倍不止！
而且，施法更快，消耗更小！
他终于拥有了第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底牌！
感受着体内消耗了不到西分之一的灵力，林凡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
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赵虎……如果现在再面对你，我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
但他很快又强行将其压下。
不能冲动。
赵虎是炼气三层，经验丰富，未必没有其他手段。
自己只是初掌握此术，还需熟练。
而且，一旦暴露这远超常理的术法威力，必然引来窥探。
他需要等待。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个能够一击必杀，或者至少能彻底震慑住对方，并且不引人怀疑的时机。
他平复心绪，再次抬起手。
一丝赤红色的火焰，重新在他指尖悄然凝聚。
屋内，温度渐渐升高。
而他眼神中的光芒，比那火焰更加炽热。
今天傍晚，赵虎照例还会来“巡查”。
他得提前，准备好一份“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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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暗中运转《先天引气诀》，却不是吸收灵气，而是刻意模拟出一种气息虚浮、灵力躁动不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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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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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是最低阶、最普遍，也是理论上最容易上手的攻击术法。
“嗯。”
执事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枚颜色暗淡的白色玉简，递给林凡。
“规矩你知道，神识读取，限期一个月归还，不得外传。”
“是，多谢执事。”
林凡接过玉简，触手冰凉。
他紧紧握住这枚可能改变现状的玉简，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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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优化后的路线运转灵力。
果然，滞涩感大大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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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灵力如同溪流，顺利通过了被宝盘优化拓宽的“通道”。
一股灼热的能量，迅速在他掌心汇聚、压缩。
不再是松散的火星，而是一道凝实、炽热、呈现出尖锐箭矢形态的赤红色火焰！
这火焰只有寸许长短，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高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起来。
“去！”
林凡低喝一声，手腕一抖。
“咻——！”
一道赤红流光疾射而出，瞬间命中屋内那块用来垫桌角的、坚硬的青岗石。
没有剧烈的爆炸。
只有一声轻微的“噗”响。
青岗石表面，出现了一个拇指粗细、深达数寸的焦黑孔洞！
边缘光滑，如同被烧红的铁钎首接捅穿！
孔洞周围，还有熔化的石浆在缓缓流淌，发出“滋滋”的声响。
林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这是《凝炎矢》的威力？
这真的只是人阶中品的术法吗？
威力恐怕比原版的《火球术》强了数倍不止！
而且，施法更快，消耗更小！
他终于拥有了第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底牌！
感受着体内消耗了不到西分之一的灵力，林凡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
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赵虎……如果现在再面对你，我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
但他很快又强行将其压下。
不能冲动。
赵虎是炼气三层，经验丰富，未必没有其他手段。
自己只是初掌握此术，还需熟练。
而且，一旦暴露这远超常理的术法威力，必然引来窥探。
他需要等待。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个能够一击必杀，或者至少能彻底震慑住对方，并且不引人怀疑的时机。
他平复心绪，再次抬起手。
一丝赤红色的火焰，重新在他指尖悄然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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