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划掉手机屏幕上最后一个招聘APP的推送,无力地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咖啡桌上。
失业第三个月,积蓄见底,房东的催租信息像催命符一样钉在通知栏顶端。城市依旧喧嚣,
但那片繁华似乎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
一条极其简短的招聘信息弹了出来。招聘:别墅区管家。地点:暮色别墅区城西郊。
薪资面议,待遇优厚。联系人:陈先生。电话:13X…暮色别墅区?王浩皱了皱眉,
他对那个地方有点印象,据说曾是富人区,但几十年前因为一些不清不楚的原因渐渐荒废,
现在几乎成了城市探险爱好者口中的禁忌之地。去哪里工作?
但“待遇优厚”四个字像钩子一样抓住了他。他急需一份工作,任何工作。电话接通了,
一个低沉、毫无波澜的男声传来,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似乎对他的简历毫不关心,
只确认了他能立刻到岗后,便给出了一个远超市面水平的薪资数字,
并让他第二天下午三点准时到别墅区门口等候。挂了电话,王浩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诡异。但那串数字在他脑海里盘旋,足以压下所有疑虑。第二天,
王浩骑着那辆破旧的电瓶车,驶向城西。越是靠近暮色别墅区,周围的景象就越是荒凉。
现代化的建筑逐渐被老旧的厂房和稀疏的树林取代,最终,
一片被高大、生锈的铁艺栏杆围起来的区域出现在眼前。栏杆内,林木幽深,
依稀能看到几栋灰白色、风格复古的别墅尖顶,像沉默的巨兽匍匐在暮霭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植物腐烂和潮湿砖石的气味。下午三点整,
一个穿着笔挺但款式陈旧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如同幽灵般准时出现在紧闭的大铁门内侧。
他身形瘦高,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情绪。“王浩?”他开口,
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是,您是陈先生?”“叫我陈伯。”他拉开一扇小侧门,“跟我来。
”踏入别墅区的瞬间,王浩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外面的阳光似乎在这里被隔绝了,
温度低了几度,光线也变得晦暗。脚下的柏油路裂缝里长满了青苔,
路旁欧式路灯的玻璃罩大多破损。陈伯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他们穿过寂静得可怕的花园,来到一栋相对独立的小楼前。“这是员工宿舍,
你的房间在二楼。这是钥匙。”陈伯递过一把黄铜钥匙,冰凉刺骨。接着,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本用牛皮包裹、边缘磨损严重的厚册子,郑重地递给王浩。
“这是《管家手册》,”陈伯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你的工作内容,所有的行为准则,
都在里面。记住,必须严格遵守上面的每一条规则,一字不差。
这是你在暮色别墅区工作的唯一准则,也是你能在这里安然无恙的唯一保障。
”王浩接过册子,感觉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种陈旧的纸张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违反规则会怎样?”王浩忍不住问。陈伯那双空洞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对焦在他脸上,
里面没有任何光彩,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你不会想知道的。”他的语气平淡,
却让王浩的后颈冒起一股凉气,“你的主要工作是维护主楼,
也就是那边那栋最大别墅的日常整洁。手册里有详细的时间表和注意事项。
每日三餐到主楼后面的小厨房自取。没有召唤,不得进入别墅区其他区域。明白了吗?
”王浩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好好阅读手册,今晚就开始执行。”陈伯说完,
转身便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王浩拿着钥匙和手册,推开宿舍房间的门。
房间简陋但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柜。
窗户正对着幽深的花园和远处那栋巨大的主楼别墅。他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
翻开了那本厚重的《管家手册》。扉页上用浓墨写着几行大字:“欢迎成为暮色别墅的管家。
生存依赖于规则,遗忘意味着危险。切记,切记。”王浩的心跳莫名加速。他继续往下翻,
一条条具体而微的规则映入眼帘,古怪得让人头皮发麻!
第一条:工作时间为每日早7点至晚7点。晚10点后,必须锁好主楼所有门窗,
无论听到门外有任何呼唤、哭泣或拍击声,绝对、绝对不要开门或回应。
第二条: 每日清晨6点整,必须进入三楼东侧书房,用指定的绒布擦拭红木书桌,
确保无尘。注意:桌上有一座铜制海鸟雕像,务必保持其原位,严禁任何形式的移动或触碰。
第三条: 别墅区内没有饲养任何黑猫。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看见通体漆黑的猫,
请立即停止当前活动,无视它的任何举动,并在听到三声连续的、来源不明的钟声前,
找到陈伯报告第四条: 若在走廊、楼梯或其他地方,
遇见一位年龄约七八岁、身穿白色连衣裙、赤足的小女孩,请立即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见,
并以正常速度走向厨房,喝下一杯冷水,直至感觉她离开。
第五条: 每日下午3点至3点15分,主楼二楼西侧的走廊会暂时关闭。
请勿在该时间段内靠近或试图进入。第六条: 你的职责仅限于主楼公共区域。
所有上锁的房间,严禁以任何方式试图开启。第七条: 陈伯是你在别墅区内唯一的上级。
不要相信任何自称是别墅主人或其他管理人员的指示。手册很厚,规则繁多且极其细致。
王浩越看越是心惊 。这哪里是管家手册,分明是一本生存指南,或者说……避邪指南?
他合上册子,走到窗边,望向远处那栋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的主楼。阴影笼罩着它,
那些黑洞洞的窗口,仿佛无数只眼睛,正静静地回望着他。高薪的背后,
果然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但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夜幕彻底降临,
别墅区陷入一片死寂,连虫鸣都听不到。王浩按照手册指示,在晚上九点五十分,
仔细检查并锁死了主楼的大门。就在他准备返回宿舍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小女孩的歌声,
伴随着清脆的拍皮球声,从主楼紧闭的门后,
幽幽地传了出来……王浩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那歌声空灵、稚嫩,调子却异常古老陌生,
断断续续地穿透厚重的橡木门板。拍皮球的声音规律而清晰,一下,又一下,
仿佛敲击在他的心脏上。“……无论听到门外有任何呼唤、哭泣或拍击声,
绝对、绝对不要开门或回应。”手册上的规则如同冰冷的烙印浮现在脑海。他猛地后退几步,
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他死死盯着那扇门,
仿佛它随时会被什么东西撞开。歌声和拍球声持续了大概一分钟,然后,毫无征兆地,
戛然而止。寂静重新笼罩下来,甚至比之前更加沉重,压得王浩喘不过气。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主楼,冲回宿舍,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
冷汗浸湿了他的衬衫。那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反复出现那个白裙女孩的背影和空洞的拍球声。第二天清晨,五点五十分,
闹钟将王浩从噩梦中惊醒。他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但规则的力量强迫他起床。
六点整,他必须去三楼书房擦拭那张红木书桌。
他拿着陈伯提前给他的钥匙和那块指定的白色绒布,再次走向主楼。清晨的别墅区依旧昏暗,
弥漫着化不开的浓雾,空气湿冷,吸入肺中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味道。
主楼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宏伟,也更加破败。
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巨大的、积满灰尘的水晶吊灯,华丽的壁纸有些地方已经剥落,
露出下面暗色的墙体。宽阔的旋转楼梯通向幽暗的上层,空气中飘浮着陈腐的气息。
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上三楼。东侧书房的门虚掩着,仿佛刚刚有人离开。他深吸一口气,
推门而入。书房很大,四壁都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
上面塞满了各种皮质封面、字迹模糊的书籍。房间中央,正是手册中提及的那张红木书桌,
宽大、厚重,木质暗沉,透着一股年代感。他的目光立刻被书桌一角的铜制海鸟雕像吸引。
那雕像做工精致,海鸟展翅欲飞,眼神锐利,栩栩如生。不知为何,
王浩总觉得那鸟的眼睛正用一种非活物的、却又无比专注的视线盯着自己。他不敢怠慢,
拿起绒布,小心翼翼地开始擦拭桌面,动作僵硬,刻意避开了那座雕像。桌面上除了雕像,
只有一本蒙尘的厚书和一支古老的羽毛笔。擦拭时,
他感觉自己的指尖隔着绒布都能感受到桌面冰凉的、仿佛有生命般的脉动。他甚至不敢用力,
生怕惊扰了什么。就在他擦拭到靠近雕像的区域时,
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雕像的翅膀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他猛地停手,心脏狂跳,定睛看去,
雕像却纹丝不动,仿佛刚才只是光线晃动造成的错觉。“……务必保持其原位,
严禁任何形式的移动或触碰。”规则在脑中尖叫。他迅速完成擦拭,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感觉那如芒在背的视线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浩像个提线木偶,严格按照手册的指令行动。他遇到了厨娘张嫂,
一个总是低着头、沉默寡言的中年妇女,每次送餐都来去匆匆,从不与他对视。
他也远远看到过园丁老李,一个皮肤黝黑、佝偻着背的老人,
在荒芜的花园里机械地修剪着那些几乎已经枯死的灌木。一次,王浩趁着送还餐具的机会,
试图与老李搭话。“李师傅,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老李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看了王浩一眼,那眼神复杂,带着怜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没多久,
没多久……”他含糊地说,手里的剪刀不停,“小伙子,按手册做事,别多问,别多看。
熬着,熬过三个月就能拿钱走了。”他压低了声音,“这地方,东西邪性得很。”“东西?
什么东西?”王浩追问。老李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用力修剪着眼前的枯枝,
不再理会他。“手册,记住手册……”王浩的心沉了下去。老李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敢说。
平静如果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能算平静的话在第五天被打破。那天下午,
王浩在主楼二楼的走廊里整理壁灯,无意中一抬头,
赫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赤着双脚的小女孩,正站在走廊的尽头,背对着他。
她的身影有些模糊,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若在走廊……遇见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请立即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见,
并以正常速度走向厨房,喝下一杯冷水……”王浩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强行扭开头,
死死盯着墙壁上斑驳的纹路,努力让自己的脚步不显得慌乱,朝着楼梯口走去。他能感觉到,
一道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背上。每一步都如同走在针尖上。他不敢回头,
不敢加速,只能按照规则,一步步走下楼梯,穿过客厅,走进厨房。
他从水龙头里接了一杯冷水,手抖得厉害,水洒出来不少。他仰头猛灌下去,
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刺激着他的神经。直到那杯水喝完,
他感觉背后那冰冷的注视感才缓缓消失。他瘫软地靠在橱柜上,大口喘气,
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背。然而,厄运似乎盯上了老李。就在王浩遇见小女孩的第二天清晨,
陈伯面无表情地宣布,园丁老李因“个人原因”已于昨夜辞职离开。其他佣人,包括张嫂,
都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早已习惯。王浩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记得很清楚,昨晚临近午夜,他起来关窗时,似乎看到主楼附近有一个佝偻的身影在晃动,
很像老李。而手册明确规定,晚10点后不得在外逗留。老李不是辞职,
他是“违反规则”了。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王浩。
他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待未知的厄运降临。老李的“消失”像一个警钟,
告诉他仅仅遵守规则可能还不够,必须知道真相,才有可能找到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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