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温言,是市歌舞团的首席兼团长。国庆慰问演出的庆功宴上,
老公亲手给我灌下加了药的酒,用枕头将我活活捂死在后台。
他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些老兵岁数那么大了,哪懂台上表演的是什么节目。
”“你就是害怕季晚舒出风头,所以害了她一辈子。”事后,我视若亲人的戏团同事们,
竟全部为他做伪证,说我是抑郁自杀。他卖了我的房,治好了小助理季晚舒的腿,
两人风风光光地过了一辈子。我才知道,原来国庆慰问演出上,
那个看似无伤大雅的小日子歌伎舞,竟是他们早就设好的局。再睁眼,
我回到了季晚舒抱着膝盖,楚楚可怜地求我:“团长,就加一个节目吧,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舞蹈。”我看着她眼中的算计,和门口一闪而过的、属于我老公的身影,
笑了。“好啊,不但加,我还把C位让给你。”我还要亲自为你设计那身最“还原”的和服,
确保台下每一位参加过战争的老将军,都能看清那上面否认侵华战争的字。
01季晚舒的哭声细细碎碎,像钩子,一下下刮着我的耳膜。她半跪在我面前,
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眼睛又红又肿。“温言姐,求求你了,
这次国庆慰问演出对我很重要。”“我为这个舞蹈准备了整整三个月,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腿都练出了积液。”她说着,撩起裤腿,露出膝盖上一片青紫的伤痕。
周围的同事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帮腔。“是啊团长,晚舒太拼了,我们都看在眼里。
”“不就是加个节目嘛,举手之劳,你看孩子多可怜。”“温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近人情?”最后一句,是我丈夫丁皓说的。他从门口走进来,
径直穿过人群,将季晚舒从地上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看我的眼神,
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耐。“节目单还没最终上报,加一个独舞而已,有那么难吗?
”“晚舒的腿有旧伤,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为了这次机会付出多少,你就当可怜可怜她。
”季晚舒在他怀里,怯生生地抬起头,眼神却越过丁皓的肩膀,直直地看向我。
那里面没有半分恳求,全是挑衅和志在必得的算计。我看着他们,
看着这一张张“亲切”又“关怀”的脸。上一世,就是这些人,
看着丁皓把我按在后台的沙发上,看着他用枕头捂住我的口鼻。我的挣扎在他们眼中,
成了酒后发疯。我的求救在他们耳中,化为模糊的呜咽。他们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门,
为他清空了场地。而起因,就是眼前这一幕。我拒绝了季晚舒在国庆慰问老兵的舞台上,
表演一支日本歌伎舞。她便在庆功宴上“失足”摔下楼梯,摔断了腿,断送了舞蹈生涯。
丁皓将一切归咎于我,认为是我嫉妒她的才华,毁了她的一生。多可笑。我,
国家一级舞蹈演员,会去嫉妒一个连基本功都不扎实的助理?见我迟迟不语,
丁皓的耐心告罄。“温言,你到底在想什么?晚舒只是想有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你作为团长,打压新人有意思吗?”“我没有打压她。”我的声音很平静。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丁皓质问,“就因为她没背景,没资历,
不像你一样是院里钦点的首席?”“够了,皓哥,你别说了。”季晚舒拉了拉丁皓的衣袖,
柔弱地开口。“温言姐肯定有她的考量,都怪我,不该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她嘴上说着“都怪我”,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一副受尽天大委屈的模样。
“你就是太善良了!”一个跟她交好的女同事愤愤不平,“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自己霸着位置,还不让别人发光!”一时间,所有的指责都朝我涌来。
我成了那个嫉妒贤能、刻薄冷血的恶人。而他们,则是正义的化身,
在为可怜的弱者打抱不平。我看着这场闹剧,忽然笑了。“好啊。
”我的笑声让整个排练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季晚舒的哭声也停了,她怔怔地看着我,忘了继续表演。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目光扫过她,落在丁皓的脸上。“我说,我同意。”丁皓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随即转为欣慰。“你看,这不就对了吗,大家都是一个团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是啊,
是应该的。”我重复着他的话,笑意更深。我转向季晚舒,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如此干脆。“晚舒,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舞蹈,
这么想在老英雄们面前展示自己,我没理由不成全你。”“不但要加这个节目,”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我还把开场的C位,让给你。”“什么?”惊呼声四起。
季晚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羞的,是激动的。开场C位,那是整个晚会最瞩目的位置。
我看着她眼中的狂喜和野心,继续加码。“而且,你那身和服不是还缺一套吗?
我亲自找人给你设计,保证最‘还原’,最‘地道’。”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还要亲自为你设计那身最‘还原’的和服,
确保台下每一位参加过战争的老将军,都能看清那上面否认侵华战争的字。
”季晚舒的身体猛地一僵。我满意地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直起身。“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我环视众人,最后目光定格在丁皓身上。“从今天起,我,温言,
辞去舞团团长及首席舞蹈演员的一切职务。”“这个节目,由丁皓全权负责,
季晚舒担任主演。演出的一切策划、执行以及最终后果,都与我无关。”“你们,同意吗?
”02整个排练厅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被我的话砸懵了。辞职?
还是在这种国庆演出的关键时刻?丁皓最先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温言,
你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警告的意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现在撂挑子,你想干什么?”“我没有胡闹。”我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很认真。
”“你认真?”丁皓气笑了,“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为了一个节目,你就要辞职?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威胁整个舞团?”“温言姐,你不要这样……”季晚舒也回过神,
她急急地开口,眼眶又红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跳了还不行吗?你别辞职,
舞团不能没有你。”她这话说得真是“顾全大局”。不知道的人,
还真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为了团队甘愿牺牲自己。立刻有同事附和。“是啊团长,
晚舒都说不跳了,你也消消气。”“你这脾气也太大了,不就是大家劝了你几句吗?至于吗?
”“就是,搞得好像我们逼宫一样。”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觉得无比讽刺。上一世,
我就是被这种“温言软语”。他们总是这样,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行着逼迫之事。
一旦我不顺从,我就是“不大度”、“开不起玩笑”、“太较真”。丁皓见我不为所动,
脸色愈发难看。他和我结婚三年,从没见过我如此决绝。我们从大学时就在一起,
他是舞院的风云学长,我是被导师寄予厚望的关门弟子。毕业后,
我们顺理成章地进了同一个舞团,然后结婚。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曾经也这么以为。我以为他只是性格有些优柔寡断,心肠太软,
容易被季晚舒那样的绿茶蒙蔽。直到他在庆功宴上,亲手给我灌下那杯加了药的酒。
我才明白,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爱我。所以季晚舒的委屈是委屈,我的痛苦就不是痛苦。
“温言,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要辞职?”丁皓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确定。”“好,
很好。”他点点头,松开了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失望,“我没想到,
你竟然是这么一个没有大局观、意气用事的人。”他转向众人,
朗声道:“既然温言执意要走,我们也不强留。从现在开始,我,丁皓,
接任舞团代理团长一职,全面负责本次国庆慰问演出的所有事宜!”“好!”“丁团长威武!
”“我们都支持你!”掌声雷动,那些刚刚还在劝我的同事,
此刻已经迫不及待地向新主子表起了忠心。季晚舒站在丁皓身边,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看着我,嘴角微微勾起,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我懒得再看他们丑陋的嘴脸,
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东西并不需要太多时间,我的私人物品本就不多。
当我抱着纸箱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了丁皓和季晚舒压低了的交谈声。“皓哥,
温言姐真的就这么走了?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有点担心……”是季晚舒那柔柔弱弱的声音。
“担心她?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丁皓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她能出什么事?
不过是大小姐脾气发作,想用辞职来拿捏我罢了。”“她以为这个团没了她就转不了了?
真是可笑。这么多年,她一直压着你,不让你出头,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要不是看在她老师,院长的面子上,这个团长的位置根本轮不到她来坐!
”“晚舒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那个开场舞,你好好跳,
我保证让你一鸣惊人!”“谢谢皓哥,你对我真好。”“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抱着纸箱的手指,却一寸寸收紧。原来如此。原来不是嫉妒我,
而是怨恨我。怨我挡了他的路,怨我占了他想要的位置。上一世的种种,此刻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为什么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贬低我的成就,为什么他会为了季晚舒,
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入深渊。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被撕裂的痛感。我闭上眼,
将那股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温言,不值得。我走到团办公室,
将一封早已写好的辞职信和工作交接清单,拍在了人事主管的桌子上。“王姐,麻烦了。
从今天起,我与市歌舞团再无任何劳动雇佣关系。”王姐大惊失色:“小言,
你这是……”“我辞职。”我平静地说,“所有手续,麻烦您今天之内办完。”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的错愕,转身就走。走出歌舞团大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眼。我眯了眯眼,
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喂,李导吗?我是温言。
您之前提议的那个项目,我现在有时间了。”03电话那头的李导,是国家级舞台剧的导演,
以严苛和才华闻名。他曾看过我的演出,数次向我抛出橄榄枝,
想让我担任他新剧《国色》的女主角。《国色》是一部宏大的历史舞剧,体量和艺术价值,
都远非市歌舞团这种单位能比。上一世,我为了丁皓,为了我们那个所谓的“家”,
婉拒了李导。丁皓说:“你去那么大的平台,以后我们聚少离多怎么办?温言,
家庭比事业更重要。”现在想来,他不过是害怕我飞得太高,让他显得愈发平庸。“温言?
你真的想通了?”李导的声音充满惊喜。“是的,李导。我今天已经从市歌舞团离职了。
”“太好了!简直太好了!”李导激动得连声叫好,
“我正愁找不到能撑起‘樊素’这个角色的演员!你来得正是时候!”“你现在在哪?
我马上派人去接你!我们剧组见!”挂断电话,我心中最后一点阴霾也烟消云散。前世的我,
被困在市歌舞团那个小小的池塘里,被丁皓和季晚舒联手折断了翅膀。这一世,
我要去往更广阔的天空。至于他们……就让他们在那个小池塘里,尽情狂欢,然后溺死吧。
接下来的两周,我全身心投入到《国色》的排练中。李导的团队是国内顶尖的,
从编舞到服化道,无一不是大师级别。在这里,我找回了对舞蹈最初的热情。
我的能力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认可。李导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夸我:“温言,
你就是为舞台而生的!‘樊素’这个角色,非你莫属!”新盟友的赏识,新事业的顺利,
让我几乎快忘了市歌舞团那群人。直到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舞团的后勤小张,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是团里少数没参与霸凌我的人。电话里,
小张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无奈。“温言姐,你快回来看看吧,团里现在乱成一锅粥了!
”“丁团长……不,丁皓他根本不行!他把节目单改了七八遍,到现在还没定稿!
”“还有那个季晚舒,天天在排练室里发脾气,嫌灯光不好,嫌音乐不对,
今天还把一个伴舞的小姑娘给骂哭了!”“服装组那边也快疯了,
季晚舒说她那件和服要用什么西阵织,还要手工刺绣,预算超了十几倍!
现在服装组长正跟丁皓吵架呢!”“姐,国庆演出就在后天了,再这么搞下去,
非出大事不可!”听着小张的哭诉,我一点也不意外。丁皓有几分小聪明,
但从无大局观和统筹能力。季晚舒更是个眼高手低的草包。他们两个凑在一起,
能把事情做好才怪。“小张,我已经不是舞团的人了,这些事,我管不了。”我淡淡地说。
“可是……”“没有可是。记住,你只是个后勤,做好你分内的事,天塌下来,
有高个子顶着。”我挂了电话,不想再理会。可没想到,半小时后,丁皓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本想直接挂断,但鬼使神差地,我接了。电话那头,
丁皓的声音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炫耀。“温言,在哪呢?”“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好歹夫妻一场。”他轻笑一声,“后天就是国庆慰问演出了,
在城郊的松山养老院,我给你留了第一排的位置,过来看看吧。”“看看没有你,我和晚舒,
还有整个舞团,是怎么成功的。”“看看你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我握着手机,
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小人得志的嘴脸。他特意打电话过来,不是邀请,是示威。
是想让我亲眼见证他的“辉煌”,然后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后悔。真是,太天真了。
“好啊。”我轻声应道。“地址发我。”他大概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
愣了一下才说:“好,我待会儿发你微信。”挂了电话,我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丁皓,
你真是我的“好”丈夫。生怕我错过这场好戏,还亲自给我递上VIP门票。
既然你如此盛情,我怎么能拒绝?我不仅要去,我还要盛装出席。去亲眼见证,
你们是如何亲手敲响自己的丧钟。去亲眼看着,
那一件由我“亲手设计”的、绣着“七生报国,皇国无敌”字样的和服,
如何在万众瞩目之下,引爆全场。04国庆演出当天,我故意迟到了。
李导的剧组临时加了一场重要的联排,我作为女主角,自然不能缺席。等我处理完所有事情,
驱车赶到松山养老院时,演出已经开始了半个多小时。我没有急着进去。车停在停车场,
我摇下车窗,能隐约听到从礼堂里传出的音乐声和掌声。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养老院工作人员,
正聚在门口的树荫下抽烟,脸上满是烦躁和抱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节目?
前头那个小品,尬得我脚趾都抠出三室一厅了。”“可不是嘛,还有那个唱歌的,
调都跑到西伯利亚去了。这市歌舞团什么水平啊?”“听说是换了个新团长,叫什么丁皓,
把原来的节目全改了,自己瞎搞了一套。”“瞎搞?我看是胡搞!我们院长脸都黑了,
要不是看在市里的面子上,早把他们轰出去了。”“哎,也不知道原来的温团长怎么想的,
那么有水平的一个人,怎么就把团交给这种草包了。”我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毫无波澜。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掐了掐时间,我推门下车,缓步走向礼堂。
门口的接待人员看到我,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来。“温……温小姐?
”“我先生给我留了位置。”我微笑着递上丁皓发来的电子邀请函。
接待人员手忙脚乱地核对完信息,引着我往里走。“您这边请,丁团长特意交代了,
给您留了最好的位置。”礼堂里光线很暗,观众席上坐得满满当当。前排的,
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胸前挂着闪亮的功勋章。他们是这个国家最可爱的人,
是拿命换来我们今天和平生活的老英雄。我的座位在第一排正中,
紧挨着几位看起来级别不低的领导。我落座时,台上的一个相声节目刚刚结束,
掌声稀稀拉拉。主持人走上台,脸上带着职业的、却略显僵硬的笑容。他看了一眼手卡,
用一种夸张而激动的语气报幕。“烽火岁月,英雄无悔!前辈们的付出,我们永远铭记!
”“而在和平年代,文化也在不断交流与融合。艺术,是没有国界的!”他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念了下去。“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
有请我们舞团的新星——季晚舒老师,
为我们带来一支充满异域风情的特别舞蹈——《樱之恋》!”话音落下,全场有片刻的寂静。
“樱之恋”?“异域风情”?在这样一个致敬抗战老兵的场合,跳这种舞?
坐在我身旁的几位领导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台下的老兵们,也大多面露困惑。
但他们良好的素养,让他们没有当场发作。礼堂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追光灯。
一阵刺耳、充满了典型日本风格的筝乐前奏,毫无预兆地响起。那音乐凄厉又哀怨,
像鬼魅的哭嚎,让整个庄严肃穆的礼堂,都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舞台中央。追光灯下,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她穿着一身极其华丽的白色和服,宽大的袖子上,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怒放的樱花。
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唇被染得猩红,像饮了血。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折扇,
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走到舞台中央。正是季晚舒。她似乎对自己的造型非常满意,
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陶醉。在全场数百位老兵和各级领导的注视下,她缓缓停住脚步,
背对观众,然后猛地一甩宽大的衣袖。随着她的动作,那件华美的和服后背,
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金色的丝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绣出了一行清晰无比、龙飞凤舞的汉字。——“七生报国,皇国无敌”。
季晚舒伴随着哀怨的音乐,摆出了第一个舞蹈姿势。05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整个礼堂,
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季晚舒背后的那八个字。“七生报国,皇国无敌”。
那是二战时期,日本神风特攻队队员在执行自杀式任务前,会写在头巾上的口号。
是军国主义最疯狂、最赤裸的宣言。而现在,这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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