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说爱我,所以他把我们的卧室变成了展厅,而我,是他唯一的展品。他用药物和摄像机,
记录下我被不同男人亵玩的画面,然后逼我观看,说这是永恒的证明。我曾绝望,曾麻木,
以为这就是我一生的宿命。直到一张照片的出现,将我从深渊唤醒——照片上,
是我弟弟阳光的笑脸,配文却是:“新货,干净”。地狱的门开了,这一次,
我要拉着他一起进去。1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时,我正跪在地毯上,
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我弟弟温阳年轻的脸。照片里,他对着镜头笑得阳光灿烂,
背景是大学的校门。这是沈修发给最新“客人”的资料,标题是“新货,干净,学生”。
而这位“客人”,是城西的张总,一个以变态和残暴出名的虐待狂。沈修回来了。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惊慌失措地关掉电脑,藏起所有痕迹。我只是平静地,将这张照片,
设置成了电脑桌面。然后,我打开了他书房里那个我从未敢触碰的保险柜。
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讽刺又可笑。里面没有成堆的现金,只有一个黑色的移动硬盘。
我把它插在电脑上,点开。无数个文件夹,用日期和诗意的名字命名。
“初雪的邂逅”、“夏夜的蔷薇”、“秋日的私语”。每一个文件夹里,都是我。
在我们的婚床上,在药物的作用下,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被不同的男人摆布。而镜头外,
总能听到我丈夫沈修温和的引导声,像一个导演,在指导一出肮脏的戏剧。
我一目十行地扫过,胃里翻江倒海,却吐不出来。这些东西,我看过太多遍了,
在沈修的逼迫下。从最初的撕心裂肺,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此刻,
一种冰冷的恨意从骨髓里升起,冻结了我的血液和眼泪。我将硬盘里所有的文件,开始复制。
进度条缓慢地移动,像是在凌迟我的神经。沈修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我坐在他的椅子上,
眉头下意识地皱起。“念念,怎么在书房?”他走过来,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伸手想揽我的肩膀。我侧身躲开。他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笔记本屏幕上,温阳那张灿烂的笑脸,像一根针,刺入他的眼中。然后,
他看到了正在复制文件的进度条。空气,瞬间凝固。“温念。”他开口,声音里温柔尽失,
只剩下冰冷的寒意,“你在做什么?”“沈修,”我抬起头,迎上他阴沉的目光,
平静地开口,“我们离婚吧。”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愣了半秒,然后笑了。
“离婚?谁教你的?”他一把合上电脑,打断了我的复制,“你的好朋友秦月?”他俯下身,
双手撑在书桌上,将我困在他和椅子之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宠物。“念念,
别闹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弟弟很帅,对吗?”我答非所问,
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就把他,送给那个姓张的变态?”沈修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为了拿到城南那块地,
把我送给了国土局的王处长。为了让你公司的财报好看,你让刘总的儿子在我身上……沈修,
你的每一个‘客人’,都是你生意场上的踏脚石,对吗?”我一件件,一桩桩,
细数着他的罪恶。这些都是我假装顺从时,从他梦话和酒后真言里拼凑出的真相。
他眼中的错愕,变成了暴怒。“你调查我?”“我只是想活下去。”我站起来,推开他,
“我以前不敢,是因为我爱你,也因为我怕你毁了我。但是现在,你不配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拍在他面前。“签字。我们两清。
”他盯着协议上的“温念”两个字,忽然一把抓过,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纷纷扬扬。
“两清?”他冷笑,“温念,你是我沈修的妻子,这辈子都是。你以为你手里有那个硬盘,
就能威胁我?”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告诉你,没用!
我能让你,让你弟弟,让你全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声无息!”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是秦月,我用最后的理智,在沈修回来前给她发了求救信息。“沈修,你这个畜生!
放开念念!”秦月冲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眼睛瞬间红了。沈修看都没看她,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让她滚。”他对我说。我看着他眼里的疯狂,
我知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月月,你先走。”我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没事。”“我怎么能走!”“走!”我冲她吼道,“你想看着我们全家都死吗?
”秦月愣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沈修满意地笑了,他松开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对秦月说:“秦小姐,我太太有些累了,需要休息。至于你父亲公司最近的税务问题,
我会找人‘关心’一下的。”赤裸裸的威胁。秦月脸色煞白,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力。最后,她一步三回头地,被沈修的保镖“请”了出去。门关上,
世界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他坐回沙发,
重新变回那个掌控一切的沈修。他指着那个硬盘:“把它格式化。”他又指着我:“过来,
给我跪下,求我原谅你。”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我走到他面前,在他以为我会下跪的时候,
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他被打得偏过头,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他眼中的错愕,迅速被一种毁灭性的怒火取代。
“温念,你找死。”那一晚,我没有被下药。沈修把我拖进卧室,锁上门。他没有打我,
也没有骂我,只是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安静地看着我。那目光,
比任何酷刑都让我恐惧。“你以为,你赢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我蜷缩在床角,
不说话。“温念,你太天真了。”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我,
“你以为那些视频是我的全部把柄?不,它们是我为你打造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他抚上我的脸,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每一段视频,
我都做了精心的剪辑和备份,存储在世界各地的云端服务器里。我甚至给它们都上了锁,
密码只有我知道。”“只要我愿意,一秒钟,全世界都能欣赏到我的杰作。你的父母,
你的弟弟,你的朋友……他们都会看到,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是什么样子。
”我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你是个魔鬼。”“不,我是爱你的丈夫。”他笑了,
笑容里带着病态的痴迷,“我只是想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既然温柔不行,
那就只能用这种方式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乖乖听话,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会取消和张总的‘合作’,
你弟弟会安然无恙。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第二,”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阴狠,
“你继续闹,我们一拍两散。我身败名裂,你也一样。然后,我会让你亲眼看着,
你所在乎的一切,是怎样一点点被我摧毁的。”我看着他,心如死灰。我终于明白,
我根本没有和他谈判的资格。我不是棋手,我从始至终,都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我选一。”我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说。他满意地笑了,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这才乖。
”他拿过那个硬盘,当着我的面,扔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滋滋的电流声后,一切归于沉寂。
我的希望,也跟着一起,沉入了水底。2从那天起,我开始扮演一个更加温顺的妻子。
我不再有任何反抗的情绪,眼神空洞,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沈修似乎很满意我的状态。他说,这样的我,最纯粹,最美。他依然会带“客人”回家,
但我不再被下药。他要我清醒地看着,感受着。他说,这是对我之前不听话的惩罚。每一次,
我都像死过一次。我开始失眠,大把掉头发,瘦得不成人形。镜子里的我,苍白,憔悴,
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我无数次想过死。但一想到远在老家的父母,和刚上大学的弟弟,
我就只能咬着牙,活下去。我成了一座真正的孤岛,被绝望的海水包裹。我以为,
我的人生就会这样,在无尽的黑暗和屈辱中,慢慢腐烂。直到那天,
沈修带回来一个新的“客人”。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眉眼干净,
带着几分怯懦。沈修让我像往常一样,在卧室里“准备”。他带着那个男人进来,
像是在介绍一件商品。“这是我太太,温念。今晚,她是你的了。”那个年轻的男人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有恐惧和不忍。他不敢靠近我。沈修皱了皱眉,走过去,
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然后,他闭上眼,像是认命一般,朝我走来。
在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我死死地盯着沈修。他站在床边,欣赏着眼前的“杰作”,
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而那个年轻男人,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飞快地说了一句话。“对不起,你丈夫用我母亲的病威胁我。硬盘,
在书房那本格雷的《解剖学》里,他做了物理隔绝的备份。”那句话,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死寂的世界。我猛地睁开眼,看着身上那个同样在颤抖的年轻男人。
他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而床边的沈修,正沉浸在自己的变态美学中,
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瞬间的交流。那一夜,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麻木。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备份。物理隔绝的备份。这意味着,那个备份是离线的,没有连接任何网络。
只要我能拿到它,我就有了一张真正的,可以和他同归于尽的底牌。第二天,沈修去公司后,
我立刻冲进了书房。我找到了那本厚重的《格雷解剖学》。书页被挖空了,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银色的U盘。我把它紧紧地攥在手心,心脏狂跳。我没有立刻复制。
我知道沈修在家中安装了监控,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我必须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3机会很快就来了。
沈修公司要举办一场重要的周年庆晚宴,他要求我必须出席。晚宴上,
我依然是那个温婉得体、人人艳羡的沈太太。我挽着他的手臂,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微笑,
优雅地应对着各种或探究或暧昧的目光。中途,我借口去洗手间补妆。秦月早已等在那里。
自从上次被威胁后,她一直不敢再联系我,但我们之间有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我把那个U盘,塞进了她的手包里。“月月,这是我的一切。里面有两层加密,
第一层密码是你的生日,第二层是我的。”“如果我今晚之后,24小时内没有联系你,
你就把里面的东西,发给名单上的第一个人。无论如何,不要报警。”我给了她一张纸条,
上面是沈修最大的商业对手,以及几个最痛恨他的媒体人的联系方式。“念念,你要做什么?
”秦月抓着我的手,声音发抖。“我要结束这一切。”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月月,帮我最后一次。”她看着我决绝的眼神,含着泪,
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到宴会厅,我径直走向沈修。他正在和一个重要的客户相谈甚欢。
“沈修。”我打断了他们。他有些不悦地皱眉:“念念,没看到我正在谈事情吗?
”“我们谈谈。”我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怕,我们没有家可以回了。”我从手包里,拿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U盘,
在他面前晃了晃。当然,这是个假的,里面空无一物。“沈修,游戏结束了。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周围的宾客,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镇定下来,他想来抢。“别动。”我后退一步,声音提高了几分,“你猜,
如果我现在把它摔在地上,会怎么样?”“或者,我把它,送给那边的李总?
”我朝着不远处沈修的死对头,扬了扬下巴。沈修的脸色,彻底变得惨白。他知道,
我不是在开玩笑。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轻举妄动。“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很简单。”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马上,在这里,
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我们离婚。并且,把沈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到我名下。
”“你疯了!”他失声叫道。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哗然。“我没疯。”我笑了,
笑得灿烂又悲凉,“是你把我逼疯的。你毁了我的人生,现在,我要拿回我应得的。
”“要么,你给我股份,我们好聚好散。我拿到钱,远走高飞,这个U盘里的秘密,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要么,我们现在就鱼死网破。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沈修,
你自己选。”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像是在看一出年度大戏。
沈修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他没想到,他圈养的金丝雀,会有一天,
长出利爪,反噬主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他律师的电话。
“草拟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还有离婚协议。马上送到君悦酒店。”他挂掉电话,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温念,你赢了。”律师来得很快,带着两份打印好的文件。
沈修拿起笔,手抖得厉害。他在签名栏上,奋力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三个字,
几乎要划破纸背。我拿过协议,仔细检查了一遍。股权转让协议,离婚协议。白纸黑字,
清清楚楚。我收起文件,对他伸出手。“U盘。”我将那个假的U盘,扔给了他。
他一把接住,像是接住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随即狠狠地摔在地上,用皮鞋碾得粉碎。他以为,
这样就销毁了所有证据。他以为,他只是损失了一半的财产。他不知道,真正的审判,
才刚刚开始。“沈太太,哦不,温小姐。”沈修的死对头李总,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笑得像只狐狸,“恭喜你,重获自由。不知是否有幸,能邀你共舞一曲?”我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沈修。我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一旁的服务生,然后,
将手搭在了李总的手上。“我的荣幸。”音乐响起,我随着李总滑入舞池。隔着人群,
我能感受到沈修那道几乎要将我洞穿的目光。“温小姐真是好手段。”李总在我耳边低语,
“不过,你真的以为,沈修会就这么放过你?”“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我笑了笑,“所以,
我需要一个盟友。”“哦?”李总挑了挑眉,“比如,我?”“李总是个聪明人。”我说,
“沈修倒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想让我做什么?”“帮我把他,送进去。
”李总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欣赏。“温小姐,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他笑了,
“成交。”4那晚之后,我从沈修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我没有远走高飞。
我住进了秦月早就为我准备好的安全屋。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和李总联手,
整理秦月发给我的,U盘里的所有资料。那些视频,只是其中一部分。更重要的,
是沈修这些年来,为了生意,行贿,洗钱,做假账的所有证据。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他用来记录自己变态爱好的硬盘,竟然也存着这些能让他万劫不复的东西。他太自负了,
他以为,没有人能动他的东西。一张天罗地网,在沈修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张开。
一个月后。沈氏集团股价暴跌,资金链断裂,各大合作方纷纷撤资。税务部门,
商业犯罪调查科,联合入驻沈氏集团。沈修被捕的消息,登上了所有财经新闻的头条。
照片上,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被两个警察架着,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
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看到新闻的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狂喜。我只是平静地,
关掉了电视。我给那个曾帮助过我的年轻男人,打了一笔钱,足够他妹妹做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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