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蝉鸣里的约定沪市的六月,雨下得没头没尾。林风站在写字楼楼下的公交站台,
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简历,雨水顺着他的额发往下滴,混着汗黏在脸上,
难受得像贴了张湿纸巾。手机震了三下,是苏晓发来的消息:“我在对面咖啡馆等你,
有话跟你说。”林风盯着屏幕里那行字,心脏突然沉了沉。他太熟悉苏晓的语气,
每次要跟他道歉、或者说难听话前,都会用这种平得没起伏的调子。他小跑着穿过马路,
推开咖啡馆玻璃门时,风铃叮当作响。苏晓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拿铁,
奶泡已经塌了一半。她穿的还是去年林风给她买的那条白色连衣裙,洗得有些发白,
却还是衬得她皮肤很亮。“怎么不喝?” 林风拉开椅子坐下,
习惯性地想帮她把散落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手伸到一半,却被苏晓躲开了。她低着头,
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推到林风面前:“你看看吧。”纸上是苏晓的字迹,
娟秀却用力,每一笔都像在跟什么较劲:“林风,我们分手吧。我妈给我安排了相亲,
对方是国企的中层,有房有车,能给我稳定的生活。我毕业了快半年,换了三份工作,
房租下个月又要涨了,我耗不起了。”林风的手指捏着那张纸,指节泛白。他想起初中时,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课桌下的手偷偷牵在一起,苏晓的指尖软软的,
被老师点名时会慌慌张张地抽回去,却会在低头记笔记时,又悄悄把手指递过来。
高中那年夏天,他们逃了晚自习,坐在学校教学楼的屋顶上。苏晓靠着他的肩膀,
指着天上的星星说:“林风,我们以后要考同一所大学,毕业就结婚,住带阳台的房子,
我要在阳台种满向日葵。”那时候林风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没问题,以后我养你,
让你天天都能看见向日葵。”大学时,他们挤在月租八百块的出租屋里,冬天没有暖气,
两人裹着一床厚被子,分吃一碗泡面。苏晓把最后一口汤推给他:“你多喝点,
明天还要去兼职呢。” 那时候日子苦,却觉得只要在一起,总有熬出头的一天。可现在,
苏晓说她耗不起了。“稳定的生活就那么重要吗?” 林风的声音有点哑,“我们再等等,
我找的那个创业项目,马上就能拿到投资了,到时候我们……”“别等了。” 苏晓打断他,
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没掉眼泪,“林风,我见过那个相亲对象了,他比你大五岁,
很稳重,说下个月就能带我去看房子。我爸妈都很满意,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咖啡馆外的雨还在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车窗降下,
露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的脸。苏晓看到他,立刻站起来:“我该走了。
”林风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苏晓皱了眉:“苏晓,你忘了我们说过的话吗?
你忘了我们在出租屋里一起熬过来的日子吗?”“没忘,但那些都过去了。
” 苏晓用力甩开他的手,“林风,我们不是小孩子了,要面对现实。
”她转身快步走出咖啡馆,坐上那辆黑色轿车。车窗缓缓升起,林风看到苏晓侧过头,
没有看他。车轮溅起水花,打在林风的裤脚上,冰凉刺骨。他坐在空荡荡的咖啡馆里,
手里还攥着那张分手信,直到服务员过来提醒他:“先生,您的咖啡凉了,需要加热吗?
”林风摇摇头,掏出手机,给创业合伙人发了条消息:“投资的事,还能再拖拖吗?
”对方很快回复:“拖不了了,投资方说今天必须给答复,你要是凑不齐那笔保证金,
项目就黄了。”手机从林风的手里滑落,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窗外的雨,
好像更大了。第 2 章 三年围城三年后,沪市的夏天还是一样闷热。
林风穿着洗得发白的 T 恤,骑着二手电动车,穿梭在拥挤的街道上。
车筐里放着刚买的馒头和咸菜,这是他今天的晚饭。三年前,他的创业项目最终还是黄了。
没了钱,没了苏晓,他找了份外卖员的工作,每天骑着电动车跑遍城市的各个角落,
勉强维持生计。路过市中心的商场时,林风停下车,想在路边的阴凉处歇口气。
商场外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则婚纱广告,
画面突然切到了本地的一则婚礼预告 —— 新娘是苏晓。屏幕上的苏晓穿着洁白的婚纱,
笑得很温柔,身边站着的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文质彬彬。
下面的字幕写着:“张磊先生与苏晓女士新婚快乐,
诚邀您参加于本月 18 日举办的婚礼。”张磊,就是当年接走苏晓的那个男人。
林风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起三年前苏晓说的 “稳定的生活”,原来就是这样 —— 嫁给一个条件优渥的男人,
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住进宽敞明亮的房子。他骑着电动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路过一家彩票站时,他停下脚步,掏出口袋里仅有的十块钱,买了一张彩票。他知道这没用,
但还是抱着一丝幻想,万一中了奖,是不是就能把苏晓抢回来?可幻想终究是幻想。
晚上回到出租屋,林风把彩票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出租屋还是三年前那个样子,
狭小、阴暗,墙上还贴着当年他和苏晓一起贴的海报,已经泛黄卷边。他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拿出手机,点开苏晓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
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照片里是一束娇艳的玫瑰,配文:“谢谢老公的惊喜。
”照片里的玫瑰,是林风从来没送过苏晓的。他以前最多只能送她路边十块钱三朵的康乃馨,
苏晓却笑得很开心,说比玫瑰好看。原来,不是苏晓不喜欢玫瑰,而是他买不起。与此同时,
苏晓正坐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着电视。张磊从厨房端出一碗切好的水果,
放在她面前:“老婆,吃点水果,今天跟你妈打电话,她说想下周过来看看我们。
”苏晓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味道很甜,却没什么滋味。她点点头:“好啊,
到时候我们去高铁站接她。”张磊坐在她身边,
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总觉得你不太开心。
”苏晓摇摇头:“没有啊,可能就是最近天气太热了,有点没精神。”她不敢告诉张磊,
她夜里总会做梦,梦到和林风在出租屋里一起吃泡面的日子。梦里的泡面很香,
林风的笑容很亮,可醒来后,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身边熟睡的张磊。张磊对她很好,
温柔、体贴,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会记得她的生理期,
提前给她准备好红糖姜茶;会在她加班晚归时,开车去公司楼下接她;会把工资卡交给她,
让她随便花。可苏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知道自己不该贪心,不该在拥有了稳定的生活后,
还怀念过去的苦日子。可那些和林风一起熬过来的时光,就像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怎么也抹不掉。晚上睡觉前,苏晓靠在张磊怀里,轻声问:“老公,
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嫁给你,会是什么样子?”张磊愣了一下,
然后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没有如果啊,你注定是我的老婆。不管以前怎么样,
现在和以后,我都会好好照顾你。”苏晓闭上眼睛,没再说话。黑暗中,她的眼泪悄悄滑落,
打在张磊的睡衣上。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第 3 章 “偶遇” 的算计九月的沪市,
天气终于凉快了些。张磊的公司楼下有一家咖啡馆,他每天早上都会在这里买一杯美式,
然后再去上班。这天早上,张磊像往常一样走进咖啡馆,刚要开口点单,
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张磊?”他转过身,
看到一个穿着西装、背着公文包的男人站在他身后,笑容温和。张磊愣了一下,
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我是林风啊,苏晓的发小。
” 男人伸出手,“我们三年前在苏晓的婚礼上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
”张磊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握住林风的手:“哦!林风啊,我想起来了!你最近怎么样啊?
”林风笑着说:“还行,这几年一直在创业,总算有点起色,刚拿到一笔天使投资。
” 他故意挺了挺胸膛,
露出手腕上那块新买的高仿手表 —— 这是他花了五百块从网上买的,
就是为了今天这个 “偶遇”。其实,林风早就通过同学打听清楚了张磊的作息。
知道他每天早上会来这家咖啡馆买咖啡,所以特意提前半小时过来等他。他还了解到,
张磊性格憨厚,没什么防备心,只要他伪装得足够成功,就能轻松接近他。“厉害啊!
” 张磊一脸佩服,“我就不是创业的料,还是老老实实上班靠谱。
”两人走到取餐区等咖啡,张磊聊起了苏晓:“苏晓总跟我提起你,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特别好。她还说你特别懂她,有时候我都羡慕你们的发小情。”林风心里冷笑,
脸上却装作很感慨的样子:“是啊,我和苏晓认识快二十年了,她什么脾气我都知道。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把她照顾得这么好。”“应该的,她是我老婆嘛。
” 张磊笑得很憨厚,“对了,你现在有时间吗?加个微信,以后常联系。
苏晓总说想找你聚聚,就是不知道你忙不忙。”林风心里一阵窃喜,
表面上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我最近确实挺忙的,不过苏晓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她想聚,
我随时都有时间。”他掏出手机,和张磊互加了微信。刚加完,张磊的咖啡好了,
他拿起咖啡,对林风说:“我先去上班了,晚上我跟苏晓说一声,改天我们一起吃饭。
”“好啊,没问题。” 林风笑着点头,看着张磊的背影消失在咖啡馆门口。他拿出手机,
点开和苏晓的聊天界面 —— 这是他三年来一直没敢删的好友,却从来没敢发过一条消息。
现在,他终于有了接近她的机会。晚上,张磊下班回家,一进门就对苏晓说:“老婆,
我今天遇到林风了!他现在可厉害了,创业拿到天使投资了!”苏晓正在厨房做饭,
听到 “林风” 这个名字,手里的锅铲顿了一下,心跳瞬间加速。她强装镇定地问:“哦?
你们在哪儿遇到的?”“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真是太巧了。” 张磊走过去,
从背后抱住苏晓,“我跟他加了微信,还约了改天一起吃饭。你不是总说想找他聚聚吗?
这下好了。”苏晓关掉煤气,转过身,看着张磊:“你…… 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说什么啊?” 张磊一脸疑惑,“就聊了聊近况,我说你现在过得很好,让他放心。
对了,我还跟他说,以后我加班的时候,要是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就让他过来陪你聊聊天,
或者送你回家什么的,他都答应了。”苏晓的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没想到张磊会这么信任林风,还主动让林风接近她。她不知道林风现在找她是为了什么,
是单纯的想叙旧,还是有别的目的。而此时,林风正坐在出租屋里,
看着手机里苏晓的朋友圈。他想起白天张磊说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张磊的憨厚和信任,
简直是给他的报复计划开了一扇方便之门。他拿起手机,给苏晓发了一条消息:“苏晓,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张磊说你想聚聚,我随时都有空。”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
林风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他知道,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 4 章 “好友” 的假面张磊对林风的信任,像被春雨泡软的泥土,一捏就透。
自打咖啡馆 “偶遇” 后没几天,林风的微信就收到了张磊的消息:“兄弟,
我家空调坏了,物业说要等明天才能修,你懂电器不?能不能过来看看?”林风盯着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最后回了句 “马上到”,眼底藏着笑意。
他特意从二手市场淘了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工具箱,又换了身干净的衬衫 —— 不是外卖服,
是他花两百块从旧货市场买的名牌尾货,熨得笔挺,至少看起来像个 “成功人士”。
敲开张磊家的门时,苏晓正穿着家居服,蹲在客厅角落给绿植浇水。听到开门声,
她抬头看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手里的喷壶差点掉在地上。林风假装没看见,
笑着举起工具箱:“听说空调罢工了?我来看看。
”张磊赶紧把他往卧室引:“就是主卧的空调,昨晚开了半宿没凉风,苏晓热得翻来覆去,
我还以为是遥控器没电了,换了电池也没用。”林风跟着进了主卧,
目光飞快扫过房间 —— 衣柜是定制的,床是 kingsize,
床头柜上放着苏晓的护肤品,都是他以前连名字都叫不全的牌子。他走过去掀开空调外机盖,
故意皱着眉摆弄了几下,其实心里清楚,就是滤网堵了。“问题不大,滤网太脏了,
我帮你清一下。” 林风拿出工具,动作慢悠悠的,眼角却瞟着站在门口的苏晓。她没进来,
只是靠着门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清完滤网,
空调果然吹出了凉风。张磊高兴得拍着林风的肩膀:“兄弟你太牛了!比物业师傅还厉害!
今晚别走了,我让苏晓做几个菜,咱哥俩喝两杯。”林风没推辞,顺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工资卡上 —— 卡就放在透明的卡包里,旁边还压着一张银行的流水单。
张磊正好走过来,看到他的目光,笑着把卡推到苏晓面前:“老婆,这月工资到了,你收着,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苏晓捏着卡,指尖泛白,没说话。张磊又转向林风:“你看我这记性,
上次苏晓生日我忘了准备礼物,你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喜欢什么,要不你帮我挑挑?
她总说我选的东西老气。”林风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大学时苏晓生日,
他攥着攒了半个月的生活费,只给她买了一支几十块的口红,苏晓却宝贝得不行,
涂了一次就舍不得再用。现在张磊让他帮忙挑礼物,还用张磊的钱,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 “爽事”。“行啊,” 林风装作很熟络的样子,
拿起手机打开购物软件,“她以前就喜欢那家叫‘丝芙兰’的口红,
我记得有款豆沙色特别适合她,就是有点贵,要三百多。”张磊大手一挥:“贵怕什么!
只要她喜欢,多少钱都值!你帮我下单,地址填家里,到时候我给你钱。
”林风笑着点了下单,付款时特意用了自己的手机 —— 他要的不是张磊的钱,
是这种 “用他的钱讨好他老婆” 的快感。看着订单成功的提示,林风抬头看向苏晓,
她正好也在看他,眼神里有愧疚,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复杂。晚饭时,张磊开了瓶白酒,
一个劲地给林风倒酒:“兄弟,以后苏晓就拜托你多照顾了,我经常加班,
有时候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要是她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林风端着酒杯,
和张磊碰了一下:“放心吧,苏晓是我发小,我肯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苏晓坐在旁边,
默默扒着饭,没怎么说话。林风夹了一块她爱吃的排骨放在她碗里:“多吃点,
你以前就爱吃这个。”苏晓的手顿了一下,没抬头,只是小声说了句 “谢谢”。
张磊没察觉异样,还笑着说:“你看,还是你了解她,我到现在都记不住她爱吃什么。
”林风心里冷笑,嘴上却附和着:“相处时间长了就记住了。”吃完饭,林风要走,
张磊非要送他到楼下。电梯里,张磊拍着林风的肩膀:“兄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对了,我最近手里有笔闲钱,想做点理财,你懂这个不?
”林风眼睛一亮,知道机会来了:“我最近正好在跟一个朋友做基金,收益挺稳定的,
你要是信我,我帮你留意着。”张磊立刻点头:“信!怎么不信!你办事我放心,
到时候我把钱转给你,你帮我操作就行。”电梯门开了,林风走出电梯,
回头对张磊笑了笑:“行,等我消息。”看着电梯门关上,林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兴奋。他掏出手机,点开和苏晓的聊天界面,输入又删掉,
最后只发了一句 “早点休息”。他知道,他已经成功走进了张磊的生活,接下来,
就是要把苏晓重新拉回自己身边。第 5 章 旧情的诱饵张磊出差的消息,
是林风从他朋友圈看到的。照片里,张磊拿着机票,配文:“出差三天,
老婆在家要好好吃饭哦。”林风立刻给苏晓发了消息:“我妈从老家寄了点你爱吃的酱菜,
我给你送过去?”过了十分钟,苏晓才回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拿。”林风没同意,
直接发了个定位:“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你下来拿一下吧。”他其实没什么酱菜,
就是从超市买了瓶现成的,装在老家带来的玻璃罐里,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他知道苏晓心软,
只要他找上门,她不会不见。果然,没过多久,苏晓就下来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戴着口罩,看起来不想被人认出来。林风把玻璃罐递给她:“我妈特意给你做的,
说你以前总爱配粥吃。”苏晓接过罐子,手指碰到他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谢谢,
多少钱?我转给你。”“跟我还谈钱?” 林风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了,
我最近整理旧照片,看到了一些以前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他打开相册,
里面是他特意从旧电脑里找出来的照片 —— 有初中时两人在操场的合影,
有高中时苏晓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侧脸,还有大学时两人在出租屋里一起煮泡面的场景。
苏晓的目光落在那张泡面照片上,眼神渐渐软了下来。那时候出租屋没有厨房,
他们就在阳台用小电锅煮泡面,加个鸡蛋,就算是改善伙食了。苏晓总说,
那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泡面。“你还记得这个吗?” 林风指着照片,声音放得很柔,
“你说过,以后要和我住带阳台的房子,阳台要种满向日葵。我现在…… 已经能买得起了。
”苏晓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她转过身,想忍住,却怎么也忍不住。
林风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晓晓,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知道你还想着我。
”“我没有……” 苏晓想推开他,却没力气。她心里清楚,张磊对她很好,
可她就是忘不了林风,忘不了那些一起熬过来的日子。“别骗自己了。” 林风把她转过来,
看着她的眼睛,“张磊能给你房子,给你钱,可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你跟他在一起,
只是在将就,对不对?”苏晓没说话,只是哭。林风趁机吻了她,她没有反抗。那天晚上,
林风留在了苏晓家。卧室里的空调吹着凉风,可两人的身体却很烫。苏晓躺在林风怀里,
心里满是愧疚,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解脱。她知道这不对,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就在这时,
张磊的视频电话突然打了过来。苏晓吓得一下子坐起来,林风也慌了,赶紧躲进衣柜里。
苏晓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老婆,你在干嘛呢?” 张磊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笑得很开心,“我今天谈完业务,给你买了当地的特产,回去给你带回去。
”“我…… 我在看电视呢。” 苏晓不敢看张磊的眼睛,目光瞟向别处。“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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