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结婚纪念日当晚,我收到一段视频。视频的拍摄角度很刁钻,像是藏在盆栽里。画面里,
我那年入千万、在外人眼中爱我如命的老公江川,正抱着他新来的秘书苏晴,啃得难分难解。
地点,是江川那间我亲手布置的、挂着我们合照的办公室。视频没有声音,但苏晴仰着头,
满脸潮红的媚态,和江川猴急地撕扯她衬衫的动作,比任何声音都更刺耳。
发件人是个匿名号码,只附带了一句话:“川哥说,嫂子你什么都好,就是在床上像条死鱼。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我平静地删除了视频和短信,将手机调成静音,
扔进包里。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一袭酒红色长裙,
是我为了今晚的纪念日晚宴特意挑选的。我对着镜子,轻轻上扬嘴角,练习了三次,
直到露出一个完美无懈可击的幸福微笑。今晚的餐厅是江川一个月前就订好的,
城中最顶级的法餐厅。他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站在餐厅门口等我,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引得路人频频侧目。“老婆,纪念日快乐。”他拥抱我,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你今天真美。”我回抱他,将脸埋在他昂贵的羊绒大衣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陌生的香水味,他处理得很干净。“老公,你也是,还是那么帅。”我仰起头,
笑靥如花。晚宴的气氛浪漫到了极点。小提琴,烛光,
还有江川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喜欢吗?”他亲自为我戴上,
冰凉的钻石贴着我的皮肤,“这家店的设计师我认识,特意为你定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我抚摸着项链,点头:“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他看起来很满意,也很放松。
或许在他看来,只要物质给到位,我这个全职太太就会永远满足,
永远是那个温顺听话、不给他添任何麻烦的贤内助。席间,他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
抱歉地笑笑:“公司有点急事。”他走到僻静处去接电话,背对着我,身姿挺拔。
我端起红酒杯,透过摇曳的烛光,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瞬间融化的、不设防的宠溺笑容。
这个笑容,我曾经也拥有过。他讲了很久,回来时带着歉意:“一个项目出了点小问题,
明天要早起开会。”我体贴地点头:“没关系,工作要紧。”晚宴结束,他开车送我回家。
路上,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老婆,你今天好像有点安静?”我靠在车窗上,
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轻声说:“没有啊,可能是在想,我们结婚这么多年,
还能像热恋一样,真好。”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傻瓜,
我们会一直这么好的。”回到家,他去洗澡。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给那个匿名号码回了一条信息。“你是谁?”对方秒回:“一个想帮你认清现实的人。
”我笑了。然后,我点开江川的微信,找到那个叫“苏晴”的头像,
一个笑得清纯无害的女孩。我将那段视频原封不动地发了过去。并附上了一句话。
“玩得开心吗?”2江川的手机在浴室里疯狂震动起来。他裹着浴巾出来时,脸色有些苍白,
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怎么了?”我正敷着面膜,声音含糊地问,“谁这么晚还找你?
”“……垃圾短信。”他把手机屏幕摁灭,扔到沙发另一头,像是扔掉一个烫手山芋。
他坐到我身边,试图抱我,被我以面膜会花为由,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老婆,
”他干巴巴地开口,“刚才在餐厅,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揭下面膜,
露出一张水润光滑的脸,故作惊讶地看着他:“看到什么?看到你跟别的女人打电话吗?
”他神情一滞。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脸:“看你紧张的,逗你玩呢!
我知道是你那个新来的秘书,叫苏晴是吧?年轻人嘛,刚进公司,业务不熟练,
多问问领导也正常。”我的善解人意,似乎让他更加无措。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好了,快去吹头发,别感冒了。”我推了推他,语气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他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卧室,而我嘴角的笑意,一寸寸冷了下来。好戏,才刚刚开场。第二天,
我睡到自然醒。江川已经走了,餐桌上留着他亲手做的三明治和温牛奶。旁边压着一张便签,
龙飞凤舞地写着:“老婆,爱你。”真是讽刺。我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
然后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林舒女士吗?”对方的声音很客气,
“我是‘臻爱’珠宝商场的经理,您先生江川前几天在我们这里为您定制了一条项链,
现在有一些售后问题需要跟您确认一下,请问您今天方便来店里一趟吗?
”我看着脖子上那条“独一无二”的项链,笑了。“好啊,我下午过来。”挂了电话,
我的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一条微信好友申请。是苏晴。她的申请信息写着:“嫂子,
我是苏晴,想跟您解释一下。”我点了通过。苏晴立刻发来一大段文字,情真意切,
字字泣血。“嫂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您也在,
我只是想跟江总汇报工作,没想到他……我当时吓坏了,我发誓我跟江总什么关系都没有!
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看着这段绿茶味冲天的文字,差点笑出声。她一个字没提视频的事,
反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是江川主动,她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她见我没回,
又发来一张截图,是她和江川的聊天记录。江川:“你疯了?你加她干什么!
”苏晴:“江总,我不想嫂子误会我们,我想跟她解释清楚。”江川:“我警告你,
不许去招惹她!这件事我会处理!”苏晴发来一个委屈哭泣的表情包:“嫂子,您看,
江总他……我真的好害怕。”这是来找我告状,顺便宣示主权了。
我慢悠悠地打字回复:“别怕,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老公。”然后,我化了个精致的妆,
换上一身优雅的套装,开车前往“臻爱”珠宝商场。我知道,今天那里,
会有一场好戏等着我。而我,不仅是观众,更是导演。
3“臻爱”商场是本市最高端的奢侈品聚集地。我刚走进那家珠宝店,
昨天联系我的经理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江太太,您可算来了。”他热情得有些过分。
“张经理,”我摘下墨镜,微笑着问,“项链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张经理搓着手,眼神却不自觉地往我身后瞟,“是这样的,
我们店里最近新到了一批顶级货,江总吩咐过,只要有新品,
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您……”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娇俏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川哥,
你看这条手链好不好看?跟我的裙子好配哦。”我顺着声音望过去,江川高大的身影旁,
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不是苏晴又是谁?她正举着一条亮闪闪的钻石手链,
在江川面前晃来晃去,姿态亲昵。江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张经理也愣住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哟,这么巧?”我像是才发现他们,惊讶地走了过去,
挽住了江川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老公,你不是说今天开一整天的会吗?
怎么有空陪苏秘书来逛街?”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店员和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川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会议提前结束了。
小苏她……她想给妈妈买个礼物,我顺路带她过来看看。”“是吗?”我看向苏晴,
她正用一种挑衅又带着一丝惊慌的眼神看着我。“苏秘书真是孝顺。”我赞叹道,
然后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条手串,“这条手链确实漂亮,跟你很配。老公,你觉得呢?
”江川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苏晴似乎觉得我在退让,胆子大了起来,她晃了晃手腕,
对着江川撒娇:“川哥,我真的很喜欢嘛。”这声“川哥”,叫得百转千回,媚到了骨子里。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喜欢就买下来吧。”我大方地说,然后转向江川,“老公,
苏秘书这么辛苦,给她买条手链当奖励,也是应该的嘛。”我将“奖励”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江川的脸色由白转青,他现在肯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苏晴却以为我是在服软,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她把手链递给店员:“包起来吧。”就在店员准备包装的时候,
我突然“哎呀”一声,身体一晃,像是没站稳,直直地朝苏晴倒了过去。
我的手“不小心”打翻了旁边柜台上的一杯香槟,酒水尽数泼在了苏晴的白裙子上。
更巧的是,我倒地前,手肘“无意”中撞到了苏晴的手,她那只拿着小票和手链的手一扬,
一条价值六位数的项链,不偏不倚地,从柜台上飞了起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精准地落进了她敞开的爱马仕手提包里。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啊!”苏晴尖叫起来,
手忙脚乱地去擦裙子上的酒渍。我则“虚弱”地倒在了江川怀里,眉头紧蹙,
捂着心口:“老公,我……我头好晕……”4.现场瞬间乱成一团。“江太太!您没事吧?
”张经理第一个冲了过来,满脸关切。江川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晕倒”吓得魂飞魄散,
也顾不上去管苏晴了,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急切地喊道:“老婆!老婆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靠在他怀里,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将一个备受打击、气急攻心的正室妻子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周围的顾客和店员都围了上来,
指指点点。“那不是江氏集团的江总吗?抱着的是他太太吧?”“旁边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跟江总那么亲密?”“啧啧,这不就是小三被正室抓包的戏码吗?
真刺激。”苏“晴”站在一片狼藉中,白裙子上湿了一大片,狼狈不堪。
她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是!
”她大声辩解,“你们不要胡说!”就在这时,一个女店员突然指着她的包,
发出一声惊呼:“咦?我们柜台的‘星之泪’项链怎么在你包里?”此话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苏晴那个显眼的爱马仕包上。那条项链正明晃晃地躺在包口,
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苏晴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叫道:“不是我拿的!是它自己掉进去的!”这种解释,苍白无力得可笑。
张经理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走上前,语气严肃:“这位小姐,
这条‘星之-泪’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价值八十八万。请您解释一下,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您的包里?”“我说了不是我拿的!”苏晴彻底慌了,她求助地看向江川,
“川哥,你快帮我解释啊!是她!是她撞我,项链才掉进去的!”她指着我,声音尖利。
我适时地“悠悠转醒”,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她,
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受伤:“苏秘书……你在说什么?我……我只是头晕……”我的演技,
足以拿下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周围的同情声更大了。“这小三也太嚣张了吧?
把人气晕了还倒打一耙?”“就是,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还是个小偷!
”江川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一边是“病弱”的妻子,一边是涉嫌盗窃的情人,
两边都是火坑,他被架在中间,进退两难。“误会,这都是误会!”他试图打圆场,
“张经理,项链的钱我来付,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他想用钱来息事宁人。可惜,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张经理一脸为难:“江总,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商场有规定,
而且……监控都拍着呢。这位小姐的行为,已经构成盗窃了。”他一边说,
一边给我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没错,张经理是我大学学长的手下。我来之前,
只打了一个电话,暗示了一下今天可能会有“意外”发生。一个聪明的下属,
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那……那怎么办?”江川也慌了。“报警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是我。我从江川怀里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苏晴,眼神悲悯又失望:“苏秘书,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让警察来调查清楚,也好还你一个清白。”我这番话,
堵死了江川所有的退路,也把苏晴,彻底推向了深渊。5警察很快就到了。
商场的安保部门将我们带到了一个独立的贵宾休息室,避免了被更多人围观的窘境。
但对江川和苏晴来说,这比当众出丑更让他们难熬。两位警察例行公事地询问情况,
张经理将监控视频播放给他们看。视频画面非常清晰,从我“意外”晕倒,
到项链“巧合”地落入苏晴的包里,一帧不落。从旁观者的角度看,
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栽赃。但问题是,谁会相信一个被气得当场晕倒的“弱女子”,
有这样的心机和体力去完成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苏晴哭得梨花带雨,反复强调:“是她!
就是她陷害我!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
”江川则在一旁焦头烂额地跟警察解释:“警察同志,这真的是个误会,
我太太她身体一直不好,情绪激动就容易头晕,她不是故意的。项链的钱我们照价赔偿,
能不能……不要立案?”他还在试图保护苏晴。我冷眼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奔走的模样,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负责问话的年轻警察推了推眼镜,
公事公办地说:“江先生,现在不是赔偿的问题。从监控上看,这位苏小姐确实有盗窃嫌疑。
我们需要带她回所里做进一步的调查。”“不行!”苏晴尖叫起来,“我不能去警察局!
我去了我这辈子就毁了!”她冲到江川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胳g膊,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川哥,你救救我!你跟他们说啊,我不是小偷!你快说啊!
”江川的表情痛苦不堪,他看了看苏晴,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我适时地咳嗽了两声,脸色苍白地靠在沙发上,一副随时都会再次晕过去的样子。
周围人的目光,像一根根针,扎在江川的背上。他知道,今天他如果选择保下苏晴,
那他婚内出轨、纵容小三偷窃的“美名”,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上流圈子。他的事业,
他的声誉,都会毁于一旦。在巨大的压力面前,男人的自私本性暴露无遗。江川深吸一口气,
然后,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苏晴的手指。他看着她,眼神里有愧疚,
但更多的是冷漠和决绝。“苏小姐,”他开口,声音嘶哑,
称呼从“小苏”变成了“苏小姐”,“我想,你确实需要跟警察同志回去,把事情解释清楚。
”苏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川,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你……你说什么?”“我说,”江川一字一顿,狠下心肠,“我相信警察会给你一个公道。
”他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他自己。苏晴的身体晃了晃,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看着江川,眼神从乞求,变成了怨毒。警察上前,拿出手铐。冰冷的金属,
拷住了苏晴白皙的手腕,也拷死了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她被带走时,没有再哭闹,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我回以一个温柔而无辜的微笑。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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