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救家族,我替嫁给了商业帝王沈司寒。契约结婚,他冷漠警告:“别妄想不该有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位早逝的白月光。直到车祸失忆,我回到十八岁。
看着眼前威严霸道的丈夫,我惊恐后退:“你是谁?我男朋友沈司寒呢?
”他手中水杯瞬间粉碎,脸色死白。后来,我撬开他紧锁的抽屉,
发现那本染血的日记——“必须离开她,才能保护她。”“念念,等我爬上去,回来娶你。
”原来,他心尖上的月光,从来都是我。而这场冰冷的婚姻,是他为我血战归来后,
唯一的救赎。1我叫苏念,这是我成为沈太太的第九十三天。啧,听起来挺唬人,
其实就是坐牢,只不过这牢房镶金边,一日三餐有米其林标准。晚上七点,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西冷牛排,旁边配着醒好的红酒。蜡烛跳动着暖黄色的光,
把整个餐厅都烘托得……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知道沈司寒不会回来,
这玩意儿就是摆给我自己看的。就像我这沈太太的身份,演给我自己看的独角戏。果然,
墙上的挂钟时针不紧不慢地指向十一点,门外依旧静悄悄的,连鬼影子都没一个。
我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快被我捂热的红酒,仰头灌了一大口。涩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没什么滋味,就像我这段婚姻。真他妈没劲。我和沈司寒?那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买卖。
苏家那座快沉了的破船需要资金救命,而他沈大老板,
据说需要一个“听话”、“省心”的妻子,来应付家族和外界。各取所需,公平合理,
童叟无欺。多听话啊,我连结婚纪念日都一个人过,
还贴心地把给他的那份牛排也吃了——虽然冷得像石头,嚼在嘴里跟木屑一样,
但我愣是把它咽下去了。生存嘛,不寒碜。“太太,
”管家陈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像幽灵一样站在餐厅门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但我还是听出了底下那一点点,几乎察觉不到的怜悯,听得我心头一阵烦躁,
“先生刚才来电话,说今晚有跨国会议,回不来了。”看吧,我就知道。我扯了扯嘴角,
感觉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知道了。陈伯,帮我把这些收了吧,没什么胃口。
” 心里却在冷笑,跨国会议?骗鬼呢,指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里陪着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
起身的时候,腿有点麻,大概是坐太久了。我扶着冰冷的实木椅子背缓了缓,
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玄关,落在那个小小的、深蓝色丝绒盒子上。下午就看见它在那儿了,
像个施舍。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打开了它。里面躺着一条蓝宝石项链,切割得无比完美,
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又炫目的光,晃得我眼睛疼。真好看,也真他妈的贵。
底下压着一张卡片,我抽出来,上面是打印出来的,方方正正的宋体字,跟他的人一样,
毫无感情:“结婚纪念礼物。”连个签名都没有。呵,是懒得写,还是觉得我不配?
我“啪”地一声合上盖子,那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心脏像是被那硬邦邦的盒子角狠狠硌了一下,又酸又胀,一股无名火窝在胸口,烧得我难受。
苏念,稳住。 我对自己说,深吸一口气,把那股邪火硬生生压下去。忍一忍,
等苏家拿到钱渡过难关,等这份“合约”到期,你就能拿着沈司寒肯定不会小气的离婚补偿,
远走高飞。现在,扮演好这个温顺、得体、从不给他添麻烦的沈太太,就是你唯一的工作。
别搞砸了。回到那个大得能听见回声、冷得像冰窖的卧室,我洗了个澡,热水冲刷在身上,
却感觉怎么也暖和不起来。然后把自己摔进柔软得过分的床垫里。床的另一半,整整三个月,
连个褶皱都没有,平整得像没人睡过。我盯着天花板华丽的水晶灯,脑子里空空的,
只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疲惫。第二天下午,我实在憋得慌,
再待在那个房子里我感觉自己真要疯了,约了林薇出来喝下午茶。“要我说,你就该主动点!
扑倒他啊!那是你合法丈夫,你怕什么?”林薇咬着吸管,恨铁不成钢地使劲戳我脑门,
“你看看你,才结婚三个月,都快蔫成小白菜了!有点出息行不行!”我“嘶”了一声,
拍开她的爪子,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我的林大小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心里有人,
那个白月光,你不知道吗?” 提到这个,我心里就泛酸,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委屈。
“狗屁的白月光!”林薇嗤之以鼻,声音都高了几分贝,“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你长得又不差,身材也好,多撩撩他,制造点机会,说不定就……”“算了算了,
”我赶紧打断她,不想再听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拿起小勺胡乱搅动着杯子里的拉花,
“他不爱我,我也不想自讨没趣。维持现状,对谁都好。等我爸那边稳定了,
我就……” 后面的话我没说下去,但我们都懂。心里那点微弱的,
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被我死死按了下去。别痴心妄想了苏念,这场戏,
演好你自己的部分就行,别入戏,千万别入戏。从茶餐厅出来,天色已经擦黑。
司机老张把车开得很稳,我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外面流水一样的霓虹灯,红的绿的,
模糊成一片。心里空的厉害,像破了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这个世界热闹是他们的,
我什么都没有。车子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绿灯亮着,老张平稳地开了过去。就在那一瞬间!
刺眼无比的光猛地从侧面射来!像太阳掉了下来,把整个车厢都照得一片惨白!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只听见老张一声短促的惊呼:“啊!” 然后是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
能刺破耳膜的尖叫!“砰——!!!”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我感觉自己像个破布娃娃,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抛起,又砸落。
玻璃碎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像过年放的鞭炮,碎渣子溅到我脸上,生疼。
有什么温热粘稠的东西从额头流下来,糊住了眼睛,视野一片血红。
世界在我面前扭曲、变形,最后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沈司寒……失去意识前,
我脑子里居然闪过这个可笑的念头。他会为我的死,皱一下眉头吗?大概……不会吧。
2我是被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呛醒的。头疼得快要炸开,像有无数根针在里面扎。
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动一下手指都费劲。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头顶是明晃晃的白炽灯,刺得我眼睛生疼,眼泪差点流出来。我这是在哪儿?医院?
我艰难地转动脖子,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疼得我直抽冷气。视线慢慢聚焦。
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价格不菲,没打领带,
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侧脸线条硬朗得像刀削过,鼻梁很高,薄唇紧抿着,
形成一个冷漠的弧度。他好像很累,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即便如此,
也掩不住他身上那股子……让人不敢靠近的冷峻和威严。这是个非常好看,
但也非常可怕的男人。我不认识他。他是谁?心脏猛地一缩,恐惧感瞬间攥紧了我,
比身上的疼痛更让人窒息。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冒火,像砂纸摩擦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立刻察觉到了,猛地转过头。那双眼睛很深,像古井,望不到底,此刻正牢牢地盯着我,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好像有担心,有疲惫,还有……一种极其复杂的,
像是……松了口气?他俯身过来,动作有些僵硬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
将一根吸管凑到我唇边。他的靠近带来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气,很好闻,
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巨大的压力。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离我这么近?我小口地吸着水,
温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干渴。但心里的恐慌却越来越大,像野草一样疯长。
“谢……谢谢你。”我声音嘶哑,小得像蚊子叫,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整个人几乎要嵌进病床里,尽可能地远离他,被子被我攥得死紧,“但是……请问你是谁?
我……我男朋友呢?” 我的沈司寒呢?那个阳光干净的少年,他在哪儿?
他是不是也受伤了?我记得我刚刚还和沈司寒在一起!
那个会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白T恤,在篮球场上奔跑,进球后会朝着我傻笑,
会用力揉乱我头发的沈司寒。那个会省下三个月生活费,
就为了给我买一条小小银项链的沈司寒。我们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图书馆复习的。
为什么一睁眼,我会躺在医院里?为什么身边会坐着这个看起来又贵又冷,
让我心里发毛的陌生男人?我的沈司寒呢?他是不是出事了?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
拿着水杯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顿在了半空中。他深邃的眼眸死死锁住我,
里面的那些复杂情绪像潮水一样褪去,只剩下巨大的,毫不掩饰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惨白,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近乎紧绷的颤音。我被他的反应吓到了,
攥紧了身上的白色被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鼓起全身的勇气,我重复了一遍,
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和哭腔:“我不认识你。我要找沈司寒,我男朋友,
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求求你,告诉我他没事!“啪嗒”一声,水杯从他手中滑落,
掉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玻璃碎片和水渍四溅开来,像一朵残败的花。
他像是没听见,也没看见。只是死死地,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嘴唇微微张着,仿佛我刚才的话,是什么致命的咒语,一下子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灵魂。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只有我的心跳,在空寂的病房里,擂鼓般咚咚作响。
3我看着地上那摊水和玻璃渣,还有那个男人惨白如纸的脸,心里怕得要死,
但又莫名其妙地涌上一股烦躁。“喂!你说话啊!”我声音带着哭腔,也顾不得礼貌了,
“沈司寒到底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了?!”他像是被我的喊声惊醒,猛地回过神。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了下去,
又变回了那潭看不太清的深水,只是眼尾还泛着一点可疑的红。他没回答我,
而是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很快,医生和护士进来了,看到地上的狼藉和他难看的脸色,
都愣了一下,但没人敢多问。他开始用那种我完全听不懂的,
带着命令口吻的语气跟医生交流:“她醒了,但好像……不认识我了。记忆似乎出了问题。
”医生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我叫什么,多大了,
记得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我一五一十说了。我叫苏念,十八岁,大学生,昨天……不对,
我记忆里最后是下午和沈司寒约好晚上去图书馆。“那这位先生,您认识吗?
”医生指了指床边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我飞快地瞟了他一眼,立刻摇头,
斩钉截铁:“不认识。”我看到那男人的下颌线绷紧了一下。最后医生的诊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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