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贴着潮湿的砖墙疾走，掌心的淡蓝色印记仍在发烫，视线里那些悬浮的半透明文字像甩不掉的影子——需收集三件“以太侵染物”。
他对这东西一无所知，唯一能想到的线索，是老格雷生前常提的“鸦巷古董店”，说那里的店主“能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鸦巷藏在新洛伦市的褶皱里，两侧是歪斜的铁皮屋，屋檐下挂满生锈的齿轮和铜制零件，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某种密码。
巷尾的古董店没有招牌，只有一扇嵌着青铜铆钉的木门，门楣上刻着一行模糊的文字：“只收有故事的锈铁”。
林默推开门时，铜铃发出一声沙哑的响。
店里弥漫着松节油和旧木头的味道，货架上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缺了指针的航海钟、刻着陌生纹路的金属片、甚至有个嵌着玻璃眼球的机械鸟。
柜台后坐着个穿黑色马甲的男人，手指上戴着三枚不同材质的戒指，正用放大镜观察一枚齿轮。
“老格雷的铜盒，最终还是到了你手里。”
男人头也不抬，声音像生锈的铰链在转动。
林默猛地攥紧拳头，掌心的印记微微发亮：“你认识他？”
男人终于抬头，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瞳孔里竟有细小的齿轮纹路在转动。
他指了指林默的手掌：“‘拾荒者’序列，刚入门就敢带着密契印记乱跑，机械神甫的‘追猎者’己经盯上你了——他们的电石灯能照出以太残留，就像猫抓老鼠前会先闻气味。”
林默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想起巷口那些巡逻队头盔上的灯，原来那不是普通的照明。
“想找‘以太侵染物’？”
男人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把青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与林默掌心相似的纹路，“这是三天前一个醉汉拿来当掉的，能让机械表倒着走，还会在夜里发出银蓝色的光——典型的低阶侵染物。”
林默刚要伸手，男人却按住了木盒：“我不收钱，只收‘等价交换’。
告诉我，老格雷临死前，有没有给你说过‘锈蚀核心’？”
“锈蚀核心？”
林默愣住，老格雷只说过铜盒里有“抬头看天的秘密”，没提过这个词。
男人的眼神沉了下去，手指上的戒指轻轻敲击柜台：“看来他还是没说……也罢，这把钥匙先给你，不过你要记住，机械神甫的‘追猎者’己经到巷口了，他们的‘除锈枪’能首接烧掉你的密契印记——顺带把你的灵魂也烧了。”
话音刚落，店外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卫兵的呵斥：“搜查所有可疑人员！
发现以太残留，立即销毁！”
男人猛地把青铜钥匙塞进林默手里，指了指柜台后的暗门：“从这走，能通到西区的废料场。
记住，这把钥匙能打开‘废弃钟楼’的门，里面有第二件侵染物的线索，但那里现在是‘锈蚀者’的地盘——那些失控的契约者，比机械神甫更可怕。”
林默攥紧冰凉的青铜钥匙，钥匙柄上的纹路突然发烫，与掌心的印记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他没来得及道谢，就钻进了暗门，身后传来古董店门被踹开的巨响，还有男人冷静的声音：“几位官爷，我这都是普通的旧零件，哪来的以太残留？”
暗门后的通道狭窄而潮湿，林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青铜钥匙轻微的震动。
他不知道“废弃钟楼”里等着他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锈蚀核心”是什么秘密，但掌心的印记和钥匙传来的温度告诉他——他己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通道尽头透出微光，林默加快脚步，却没注意到，他口袋里那枚从老格雷尸体旁捡到的、不起眼的锈铁碎片，正随着青铜钥匙的震动，慢慢显露出银蓝色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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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头也不抬，声音像生锈的铰链在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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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终于抬头，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瞳孔里竟有细小的齿轮纹路在转动。
他指了指林默的手掌：“‘拾荒者’序列，刚入门就敢带着密契印记乱跑，机械神甫的‘追猎者’己经盯上你了——他们的电石灯能照出以太残留，就像猫抓老鼠前会先闻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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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把青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与林默掌心相似的纹路，“这是三天前一个醉汉拿来当掉的，能让机械表倒着走，还会在夜里发出银蓝色的光——典型的低阶侵染物。”
林默刚要伸手，男人却按住了木盒：“我不收钱，只收‘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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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蚀核心？”
林默愣住，老格雷只说过铜盒里有“抬头看天的秘密”，没提过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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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这把钥匙能打开‘废弃钟楼’的门，里面有第二件侵染物的线索，但那里现在是‘锈蚀者’的地盘——那些失控的契约者，比机械神甫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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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来得及道谢，就钻进了暗门，身后传来古董店门被踹开的巨响，还有男人冷静的声音：“几位官爷，我这都是普通的旧零件，哪来的以太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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