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皆是遗憾陈屿林微然全本免费小说_热门网络小说推荐余生皆是遗憾陈屿林微然
作者:花年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花年”的言情小说,《余生皆是遗憾》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温婉沈宴,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 血色生日宴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温婉站在二楼走廊阴影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楼下,她的丈夫沈宴正搂着周雨薇的腰,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周雨薇一袭红裙似火,几乎整个人贴在沈宴身上,红唇凑近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沈宴难得地勾起嘴角。沈太太,您不下去吗?管家张叔端着香槟经过,眼中带着不忍。温婉摇摇头,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她今天本该去医院复查的,但听说...
2025-11-08 19:16:56
苏清沅是被一阵断续的钢琴声惊醒的。
不是她指尖下那架斯坦威发出的、温润醇厚的音色,而是一种带着明显涩滞和颤抖的调子,像生了锈的齿轮在勉强转动,每一个音符都磕磕绊绊,却又执拗地钻进窗缝,搅得她心头一阵发紧。
她猛地从画架前抬起头,指尖的铅笔“嗒”地掉在素描纸上,在未完成的肖像颧骨处,划出一道突兀的黑痕——那肖像画的是陆执,十七岁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坐在老洋房的钢琴前,阳光落在他发梢,侧脸线条干净得像被水洗过,连握着琴键的手指,都透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瘦有力。
可此刻,楼下传来的琴声,却像是把这幅画揉皱了,再强行展开,满是无法抹平的褶皱。
这是陆执的家。
准确来说,是他们曾经共同长大的地方。
一栋带着小花园的老洋房,楼梯扶手雕着精致的花纹,客厅里放着那架承载了他们整个青春的三角钢琴,琴盖内侧,还刻着他们偷偷烙下的名字缩写——“Z&Q”,是陆执用美工刀刻的,刻完后还得意地对她说:“这样,我们就永远和琴绑在一起了。”
三天前,陆执的母亲打电话给她,声音疲惫又恳切:“清沅,你能不能回来看看阿执?
他……他这阵子不太对劲。”
苏清沅犹豫了很久。
自从五年前那场争执后,她就再也没踏足过这里。
她去了南方的美术学院,学了曾经被陆执嗤之以鼻的“没用的画画”,而陆执,则成了国内乐坛最受瞩目的青年钢琴家,站在她永远够不到,也刻意避开的舞台上。
他们像两条曾经交叠的线,被硬生生掰向了相反的方向,连余光都吝啬给予彼此。
可终究,还是抵不过那句“他不太对劲”。
她还是回来了,住在二楼曾经属于她的房间——陆母没动过这里的任何东西,书桌上还放着她当年没画完的水彩画,衣柜里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甚至窗台上,还摆着她养死过的那盆多肉,只是早己干枯成了一团灰褐。
就像他们的过去,明明还留在原地,却早己失去了鲜活的模样。
楼下的琴声还在继续,是《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曾经是陆执最擅长的曲子。
他少年时弹起它,指尖流淌的是月光的清辉与温柔,能让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连窗外的蝉鸣都像是被驯服了。
可现在,琴声里没有温柔,只有密密麻麻的滞涩和痛苦,像是弹奏者每按一个键,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他胸口,让那些本该流畅的旋律,都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苏清沅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快步下楼。
客厅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昏暗得像是傍晚。
陆执坐在钢琴前,背对着她,身形比电视上看到的要瘦削许多,曾经挺拔的肩膀,此刻微微佝偻着,像是扛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他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光,放在琴键旁,像是唯一的指引。
“啪嗒。”
不知是哪个音符按错了,还是力道没控制住,一根琴弦突然崩断,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突兀。
陆执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这声响惊醒,缓缓地转过身来。
昏暗中,苏清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轮廓模糊的脸,和那双曾经盛满了星光,此刻却像是蒙了一层浓雾的眼睛。
他看着她,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波澜,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来了。”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很久没说过话,“我妈让你来的?”
苏清沅攥了攥手心,指尖冰凉:“她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却没笑出来,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疲惫,“担心我这个钢琴家,连一首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完整?
还是担心我……会疯掉?”
“陆执,你到底怎么了?”
苏清沅往前走了两步,试图看清他的脸,“为什么不开灯?
为什么把自己关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手——那是一双曾经让无数人艳羡的手,指节分明,修长灵活,能在琴键上跳出最动人的旋律。
可此刻,苏清沅却清晰地看到,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边缘,还隐隐透着暗红的血迹。
“你的手……”她心头一紧。
“没什么。”
他迅速将手收了回去,放在身后,语气淡漠,“不小心划伤了。”
“不小心?”
苏清沅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分,“陆执,你看着我!
这不是不小心!
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记得,陆执有多宝贝自己的手。
小时候练琴练到指尖起泡,他都舍不得用创可贴,说会影响触键的感觉;演出前哪怕只是被纸张划了道小口子,他都会紧张半天,反复确认会不会影响发挥。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小心”让自己的手伤得需要缠纱布?
陆执终于抬眼,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太复杂了,有痛苦,有疲惫,有绝望,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近乎破碎的自嘲。
他就那样看着她,看了很久,久到苏清沅几乎要在那片浓雾般的眼神里窒息,他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苏清沅,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
“明明曾经无比渴望的东西,真的得到了,才发现全是错的。
明明以为走在一条通往光明的路上,走了很久才惊觉,自己早就站在了悬崖边,身后是空的,身前是雾,连回头的路,都被自己亲手堵死了。”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在苏清沅的心上。
她想起五年前的那个下午,也是在这个客厅,也是在这架钢琴前。
那天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洒在琴键上,泛着温暖的光。
陆执刚刚拿到国外顶尖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意气风发,眼睛亮得像燃着火焰。
“清沅,”他兴奋地抓着她的手,把通知书放在她面前,“你看!
我们可以一起去国外了!
我学钢琴,你学画画,我们可以住在同一个公寓里,周末一起去看画展,去听音乐会……”他描绘的未来,美好得像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是苏清沅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幻想过的样子。
可那时的她,却像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她看着陆执眼里的光芒,看着他谈论钢琴时的热爱与笃定,突然就觉得自卑又愤怒。
她从小就不如陆执耀眼,他是天生的钢琴才子,而她,只是一个喜欢涂涂画画的普通女孩。
所有人都在夸陆执,都在说他前途无量,而她,似乎永远只是“陆执的小跟班”。
更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前一天晚上,她无意间听到陆执的父亲对他说:“阿执,你以后是要成大器的人,清沅那孩子心思太敏感,又一门心思扑在画画上,终究是配不上你的。
你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配不上”三个字,像一根毒刺,扎进了苏清沅的心里。
于是,在陆执兴致勃勃地规划未来时,她猛地抽回了手,语气冰冷又刻薄:“陆执,你别自作多情了。
谁要跟你一起去国外?
我才不稀罕。”
陆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去:“清沅,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跟你一起走。”
她梗着脖子,故意说出更伤人的话,“钢琴有什么好的?
整天坐在那里弹来弹去,枯燥又无聊。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钢琴当成命吗?
我不一样,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画画,不想被你和你的钢琴打扰。”
“还有,”她看着他错愕的眼神,心头一阵抽痛,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爸己经给我安排好了国内的学校,我不会去国外的。
陆执,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别联系了。”
“不是一路人?”
陆执的声音发颤,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清沅,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在这架钢琴前度过了多少个下午,你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曾经说过,喜欢听我弹琴,说我的琴声能让你安心,这些都是假的吗?”
“是假的。”
她逼自己别过脸,不敢看他受伤的眼神,“以前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不想再围着你转了。
陆执,你太耀眼了,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累。”
“很累……”他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楚,“所以,你是在怪我太优秀,让你觉得自卑了?”
这句话戳中了苏清沅最隐秘的心事,她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转过身,对着他吼道:“是!
我就是自卑!
我就是配不上你!
所以你赶紧走!
去你的国外,去你的钢琴梦!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吼完,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老洋房,甚至没敢回头看一眼陆执的表情。
她以为自己是在捍卫尊严,以为自己是在及时止损,却不知道,那番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不仅刺穿了陆执的心,也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后来,她听说陆执还是去了国外,只是比原定的时间提前了一周,走得悄无声息,没有告诉任何人。
再后来,她在电视上看到他,穿着笔挺的礼服,站在华丽的舞台上,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台下掌声雷动,他成了万众瞩目的钢琴家,可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阳光与鲜活,只剩下一片沉寂的平静。
她以为,他早就放下了过去,早就忘了她这个“配不上”他的人。
首到此刻,看着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手缠纱布,琴声破碎,说出那句满是绝望的话,她才猛然意识到,有些伤口,从来没有愈合过,只是被时间掩盖了,一旦揭开,就是血肉模糊。
“陆执,当年的事……”苏清沅的声音哽咽了,她想说对不起,想说当年是她太幼稚,想说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他的钢琴,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都过去了。”
陆执却打断了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提那些,没意义了。”
他缓缓站起身,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体晃了一下,苏清沅下意识地想扶他,却被他侧身避开了。
“我累了,想休息。”
他说着,就朝着楼梯走去,步伐有些虚浮,背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孤寂。
走到楼梯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苏清沅,你知道吗?
人这一辈子,最可怕的不是做错事,而是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再也没有机会补救。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永远收不回来;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像断了弦的琴,再怎么拼凑,也弹不出原来的声音了。”
“我们就像那架断了弦的琴,是吗?”
苏清沅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上来。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清沅以为他不会回答,才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一步步走上楼梯,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客厅里只剩下苏清沅一个人,还有那架断了弦的钢琴,静静地立在昏暗里。
她缓缓走到钢琴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琴键,触到那道刻在琴盖内侧的“Z&Q”,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像是刻在心上的疤痕。
她想起陆执刚才说的话——“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永远收不回来;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像断了弦的琴,再怎么拼凑,也弹不出原来的声音了。”
是啊,他们就是那架断了弦的琴。
当年她一时冲动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就是那把剪断琴弦的剪刀,看似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却让这架承载了他们所有青春与美好的琴,彻底失去了原本的音色。
她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以为距离能冲淡伤痛,却不知道,有些遗憾,一旦生根,就会在心底疯长,日日夜夜,啃噬着彼此。
陆执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说的“站在悬崖边”,又是什么意思?
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可苏清沅却知道,她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问出口了。
因为他己经关上了心门,而她,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客厅里越来越黑,只剩下那架断了弦的钢琴,在寂静中,诉说着一段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苏清沅慢慢蹲下身,抱住膝盖,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终于明白,有些虐心,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明明两个人都还活着,都还在同一个空间里,却像隔着万水千山,连一句真诚的道歉,都成了奢望;明明心里还装着彼此,却只能看着对方在痛苦里挣扎,自己却无能为力。
就像陆执说的,这世上最可怕的,是再也没有机会补救。
而她和他,早就把那唯一的机会,弄丢在了五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琴断了,弦难续。
人散了,情难寻。
这漫长的余生,他们或许都要带着这份未说出口的歉意和遗憾,独自走下去,再也没有交集,再也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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