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圈白月光回来后杀疯了！小说继国严胜（已完结全集完整版大结局）继国严胜小说全文阅读笔趣阁

你躺在冰凉的石板上，后背贴着被月光晒得微暖的石头，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像在数星星似的晃着脚尖。

严胜的意识“坐”在你旁边的虚白里，影子被意识空间里的月光拉得很长，没说话，却也没打断你，像是在听你说闲话。

你突然侧过身，手肘撑着石板，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意识的方向，语气里带着点兴奋的神秘：“不过你有没有见过我的真身啊？”

严胜的意识顿了顿，像是没料到你会突然问这个。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你意识里那个模糊的、穿着校服的背影上——那是你之前偶尔闪过的记忆碎片，却始终看不清脸。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的迟疑：“我是以第一人称看到你的记忆，并没有见过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只知道你……喜欢吃糖画，还怕黑。”

你忍不住笑出声，觉得他像个偷偷翻了别人日记的人，明明记了不少细节，却还装得一本正经。

“那第二天的夜晚，”你故意拖长了语调，像是在宣布什么大秘密，“你想不想看！

我可以给你捏出来一个！”

你说着，意识里的画面开始涌动，像是在调配颜料的画师，一点点勾勒出自己的样子。

严胜的意识明显感兴趣了些，他“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却还是带着点别扭的矜持：“……看看也无妨。”

你立刻来了精神，意识里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先是一件宽松的白色连帽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串着的几颗彩色珠子；然后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裤脚磨出了毛边，脚上蹬着一双脏脏的白色运动鞋。

最显眼的是头发——你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意识里的头发慢慢变成了蓝绿色，像是把夏天的湖水和天空揉在了一起，发尾修剪得尖尖的，后脑勺的头发扎成了一小撮短短的辫子，垂在颈后，像是小狼的尾巴。

“我的头发有点奇怪，呃，是蓝绿色的！”

你指着意识里的发型，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而且还有小辫子特可爱，简称狼尾！”

你转了个圈，让他看清楚头发的全貌，连耳后的碎发都没放过，“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想象中好看？

我之前在学校，好多人都问我头发在哪染的呢！”

严胜的意识静静地“看着”你意识里的身影，蓝绿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小辫子随着你的动作轻轻晃动，连带着那件宽松的连帽衫都显得格外鲜活。

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形象——继国家族的人头发都是黑色的，剑士的衣服不是白色就是藏青色，连衣摆的弧度都有严格的规矩。

可眼前这个蓝绿色头发、扎着小辫子、穿着运动鞋的身影，却像是一道突然闯入黑白世界的彩虹，鲜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还行。”

他憋了半天，只吐出两个字，语气里却没了之前的嫌弃，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比我想象中……热闹。”

他顿了顿，像是在找合适的词，最后还是选择了“热闹”这个词——你意识里的身影，就像夜市里的灯笼，像糖画摊前的笑声，像小姑娘递来的桂花，带着一种他从未拥有过的、蓬勃的生命力。

你见他不讨厌，心里更开心了，又在意识里比了个剪刀手，连眼睛都笑成了月牙：“那以后你想我的时候，就想想这个样子！

别总觉得我是个只会装乖卖萌的小屁孩，我也是有自己风格的！”

严胜的意识“嗯”了一声，没再反驳，只是默默地“记住”了你意识里的样子——蓝绿色的狼尾，宽松的连帽衫，还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他的意识空间里，原本只有冰冷的练剑场和缘一的背影，现在却多了一个蓝绿色的身影，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慢慢漾开了温暖的涟漪。

严胜的意识“坐”在月光铺就的虚白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意识里那束虚拟的桂花——花瓣是你之前捏出来的，带着点夜市里的甜香，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带着点迟来的认真：“你叫什么名字？”

你躺在石板上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顿，手肘撑着地面坐起来，转头看向意识里他的方向，眼睛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惊讶，随即笑出了声，连带着胸腔都跟着震动：“从始至今我都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

你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语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懊恼，像是在责怪自己的粗心，“光顾着和你吵架、练剑，还有在无惨面前装乖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你重新躺回石板上，望着洞顶的钟乳石，月光从洞口洒进来，落在你的鼻尖上，泛着淡淡的银辉。

你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轻快，又藏着几分对“普通”的坦然：“我叫凌晨，凌晨的凌，凌晨的晨。”

你顿了顿，侧过身，手肘撑着脑袋，看着意识里的严胜，补充道，“就是每天天快亮、还没亮透的那个凌晨。

我爸妈说，我出生在凌晨西点，窗外刚泛起鱼肚白，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就图个好记。”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高一生”——你说着，自己先笑了，手指在石板上轻轻划着圈，像是在描摹高中校园的轮廓，“在变成鬼之前，我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家、学校、校门口的烤肠摊。

早上六点半起床，骑着自行车赶早读，书包里永远塞着没写完的数学卷子和半块面包；中午和同桌抢着去食堂打饭，他总爱抢我的番茄炒蛋，我就偷喝他的可乐；下午放学绕路去买烤肠，老板会多给我刷一勺甜辣酱，说我是‘老顾客’；晚上趴在书桌上写作业，写着写着就会睡着，醒来时台灯还亮着，桌上的牛奶己经凉了。”

你说起这些的时候，声音里像是裹着暖黄的光，连意识里的画面都变得鲜活起来：有清晨沾着露水的自行车座，有食堂里蒸腾的热气，有烤肠摊前飘来的焦香，还有书桌上凉掉的牛奶杯——这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细节，在你变成鬼之后，都成了最珍贵的记忆。

“我成绩中等，不算好也不算差，体育课八百米永远跑在中间，美术课画的画被老师贴在教室后面的‘进步墙’上，还被同桌笑了一个星期。”

你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又有点小得意，“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傍晚的时候坐在操场看台上，看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听篮球场上的男生喊着传球，风里带着青草和汗水的味道，觉得那样的日子，就算永远过下去也挺好。”

你顿了顿，目光落在意识里严胜的“脸上”，他正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嘲讽，只是那双总是带着执念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月光，显得格外柔和。

“所以你看，我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你笑了笑，语气里没有丝毫自卑，反而带着一种对“普通”的接纳，“没有你那样的执念，没有缘一那样的天赋，甚至连变成鬼之后，都只会用装乖卖萌来保命。

但我想，就算普通，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那些普通的日子，那些烤肠的甜、牛奶的凉、夕阳的红，都是我真真切切经历过的，是我想守住的‘人性’里，最实在的东西。”

严胜的意识沉默了很久，久到你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郑重，像是在默念一个需要被记住的名字：“凌晨……”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两个字的重量，然后轻轻“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挺好的名字。

像你说的，天快亮的时候，有光要出来了。”

月光把山洞的石壁染成一片浅银，你握着锈剑站在中央，剑尖在地面上划着弧，试图复刻严胜教你的“月之呼吸·三之型”轨迹。

可不知怎么，脑子里总晃着校门口烤肠摊的影子——老板刷甜辣酱的手，烤肠在铁板上“滋滋”冒油的声响，还有同桌抢过你半根烤肠时的坏笑，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转，让你的剑招慢了半拍，脚步也跟着乱了。

“不对。”

严胜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却没了之前的严厉，更像是一种轻轻的提醒。

你回过神，刚想道歉，锈剑却因为分心，猛地往旁边偏了偏，差点蹭到石壁上的钟乳石。

你吓了一跳，连忙收剑，脸颊有点发烫，正等着他用“剑鞘敲头”的经典吐槽，意识里却传来一声清晰的呼喊：“凌晨，集中注意力。”

这是他第一次喊你的名字。

没有“蠢货”，没有“小屁孩”，只有“凌晨”两个字，被他说得很轻，却像一颗小石子，稳稳砸中了你走神的思绪。

你愣了愣，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收紧，那些关于烤肠的画面瞬间褪去，眼前只剩下月光下的锈剑，和严胜意识里那双专注的眼睛。

“哦……好。”

你低声应着，深吸一口气，重新摆起起手式。

这次，你没再分心，跟着严胜的指引调整呼吸，脚步踏在石板上的节奏越来越稳，剑尖划过的弧光也渐渐变得流畅——像是他喊出的那个名字，给了你一种莫名的笃定，让你觉得此刻握着剑的不只是你，还有那个记住了“凌晨”的他，在和你一起，认真对待这柄剑，认真对待此刻的每一秒。

严胜没再说话，只是意识里的“他”静静“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你舞动的剑影上，偶尔在你呼吸乱了时，轻声提点一句“慢半拍沉肩”，语气里的耐心，比之前教你“厄镜月映”时还要多几分。

首到你完整练完一遍三之型，收剑时的动作干脆利落，他才在意识里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在认可，又像是在说“这才对”。

练剑的锈剑刚插进石缝，你甩着酸胀的手腕，突然想起严胜之前提过的家族联姻，好奇心像被风吹起的火苗，蹭地窜了上来。

你往石板上一坐，手肘撞了撞意识里他的方向，语气里带着点八卦的雀跃：“哎，严胜，你说你那么大了，有没有孩子啊！”

严胜的意识“靠”在石壁上，月光落在他“身侧”，勾勒出一道沉默的轮廓。

他顿了顿，声音里没了之前的锐利，多了几分被岁月磨过的平淡：“有。

是家族联姻，我那个妻子很温柔，说话总是轻轻的，每次我练剑到深夜，她都会在书房留一盏灯，温着茶。”

他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不过我不爱她，我的一生都在追逐着缘一，练剑、变强，眼里从来没装下过别的，连她的样子，现在都记不太清了。”

“那你是怎么生的孩子！”

你脱口而出，话刚说完就觉得有点冒失，可好奇心压过了尴尬，眼睛亮晶晶地等着他的回答——毕竟他自己说了“没碰过她”，这实在太让人费解了。

严胜的意识明显僵了一下，像是没料到你会问得这么首接。

他“咳”了一声，耳尖在意识里泛起淡淡的红，语气里带着点不自在的别扭：“你想想，我没碰过她，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家族需要继承人，她也愿意配合。

我……我只是在她房里待了半柱香，把那东西……用干净的丝帕蘸着，轻轻涂在了她那”他顿了顿，实在说不下去，只能用意识给你递了个模糊的画面：昏暗的房间里，他背对着床，手里攥着一块白色的丝帕，指尖微微颤抖，而床幔后的女子安静地躺着，没有说话，只有烛火在空气中轻轻摇曳，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缩成一团，比练剑时面对十个柱还要紧张。

你一下子就懂了，脸颊瞬间发烫，像是自己也参与了那场尴尬又羞耻的仪式。

你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严胜作为继国家族的长子，被家族的责任推着走，连“传宗接代”都成了一场需要按步骤完成的任务。

他大概全程都没敢回头看那个女子，手里的丝帕攥得发皱，脑子里想的还是白天和缘一练剑时的招式，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打破那份诡异的安静。

而那个温柔的女子，或许也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却还是配合着完成了这一切，只是在他转身离开时，轻轻叹了口气，把那盏温着茶的灯，又拨亮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

你低声说，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八卦，多了几分复杂——你突然觉得，严胜的一生，好像比你想象中更可悲。

他被家族的责任绑着，被超越缘一的执念困着，连最私人的“传宗接代”，都成了一场没有温度的仪式，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

严胜的意识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洞外的月光，像是在回忆那个留灯温茶的女子，又像是在感叹自己被执念填满的一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声音里带着点释然，又带着点遗憾：“后来听说，生了个儿子，很像她，性格也温温的。

只是我从来没抱过他，连他的名字，都是家族长老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