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洲，顶级财阀继承人。因为嫌家族联姻太烦，跑出来当了个跑腿小哥，体验人间疾苦。
每天骑着我的小电驴，风里来雨里去，就图个清静。结果，清静日子没过几天，
就被一栋写字楼里的女总裁给盯上了。她叫裴千俞，长得还行，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以为我穷，见我长得帅，就想玩点“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强制戏码。她砸钱、送车、给合约，
想让我当她专属的“小奶狗”。周围的人都羡慕我，说我被富婆看上，一步登天。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事实在是太好笑了。她用来收买我的那点钱，
可能还不够我一个月给家里花园剪草的工人工资。她引以为傲的公司，
其实就租在我家物业的楼里，还是被我姐三令五申要清退的不良租户。
我本来只想当个安静的观众，看她一个人表演。但她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拿我那“远在乡下种地”的爹妈来威胁我。行吧，游戏结束。大小姐，你不装了，
我也不演了。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总裁”了。1.她说，一个月三十万，
买我随叫随到我叫季洲，是个跑腿的。今天这单有点怪，送到顶楼总裁办，
指名道姓要我本人。电梯门一开，冷气吹得我一哆嗦。一个穿职业套裙的女秘书拦住我，
上下打量。那眼神，跟看什么珍稀动物似的。“季洲是吧？裴总在里面等你，进去吧。
”我点点头，拎着手里的咖啡进了那扇看起来就很贵的木门。办公室很大，
能看到半个城市的风景。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材不错，长头发，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裴总，您的咖啡。”我把东西放在桌上。她转过身来。
长相挺A的，眼角有点往上挑，看人的时候带着股审视的味道。她就是裴千俞，
这家公司的老板。我给她送过几次东西，但还是第一次见她本人。她没看那杯咖啡，
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我脸上。“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这问题问得没头没脑。
我老实回答：“看单量，多的时候万把块，少的时候六七千。”她嗤笑一声，
那声音里带着点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太少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签了它。”我低头一看，是份合同。甲方是她，乙方留着空白。我翻了几页，
越看越不对劲。这不是雇佣合同，更像一份……包养协议。上面罗列了一堆条款。
乙方需要随叫随到，陪同甲方出席任何场合，不得与第三方有任何亲密接触。林林总总，
几十条。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报酬。“月薪三十万。”我抬头看她，有点想笑。
“裴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很简单。”裴千俞坐回她的老板椅，双腿交叠。
“我看上你了。签了这份合同，你以后就不用风吹日晒地送外卖了。”她的语气，
像是在宣布一件板上钉钉的事。“车，房，我都可以给你配。只要你听话。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我很有钱，快来舔我”的脸，真心觉得有点荒谬。三十万？
我姐上个星期给我打零花钱，手滑多按了个零，我都懒得退回去。“为什么是我？”我问。
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股很高级的香水味飘过来。她伸出手，指尖划过我的脸颊。
那动作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因为你长得干净，眼神也干净。不像那些人，眼睛里全是算计。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很穷。穷人，最好控制。”我没动，
任由她的手指在我脸上游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如果我不签呢？”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季洲，我调查过你。父母是乡下务农的，
没背景，没学历。你现在住的那个破出租屋，一个月一千五。”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这座城市里找不到任何一份工作，包括送外卖。”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事儿好像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每天跑腿确实有点无聊，找点乐子也不错。我拿起桌上的笔，唰唰签下了我的名字。
然后把合同递给她。“裴总，合作愉快。”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爽快。随即，
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像是驯服了一只不听话的野兽。她接过合同，拍了拍我的脸。
“这才乖。”“从今天开始，24小时开机。我需要你的时候，
你必须在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我点点头，一脸的“顺从”。“知道了，老板。
”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色的卡，扔给我。“密码六个八。去给自己买几身体面的衣服，
别再穿这身外卖服了，丢人。”我接过卡，揣进兜里。“谢谢老板。”走出这栋大楼，
夏天的热风扑面而来。我跨上我那辆二手小电驴，掏出手机。给我姐，
天穹集团执行总裁季柠，发了条微信。“姐，查一下‘裴千俞’，还有她的‘千俞传媒’。
”季柠的电话秒回，语气很不耐烦。“季洲！你又惹什么事了？我警告你，
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打给你了，别想再多要一分钱！”“不是，你先查。
”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几秒钟后，我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鄙夷。
“一家刚上市的小传媒公司，租的还是我们家‘天穹中心’的写字楼。怎么了？
你看上人家了？”我笑了。“没，她看上我了。说要包养我，一个月三十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然后，爆发出我姐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季洲！
你也有今天！三十万？她知不知道你上个月打碎的那个花瓶就值三百万？”“她不知道。
”我发动小电驴，慢悠悠地往前开。“她还说，她一句话就能让我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
”“哟，口气不小。”季|柠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要不要姐姐我帮你把这家小破公司给收了？”“别。”我看着手里的黑卡，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我觉得，这样挺好玩的。”“她想玩霸道总裁的游戏，
我就陪她玩玩。”“就是不知道，她玩不玩得起。”2.她的第一个命令，
是让我去喂猫第二天一大早，裴千俞的电话就打来了。那时候我正蹲在路边摊，
嗦一碗五块钱的加辣版酸辣粉。“季洲，你在哪？”电话里的声音冷冰冰的，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吃饭。”我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不管你在干什么，十分钟内，
到我家来。”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一个地址定位发了过来。“云顶天宫”，
本市最贵的富人区之一。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
然后给配送站的队长打了个电话请假，说家里有急事。队长很爽快地批了。
我骑着我的小电驴，晃晃悠悠地往“云顶天宫”开。十分钟？开什么玩笑。从我这儿过去，
不堵车都得半小时。我故意没打车，就想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四十分钟后，
我终于出现在一栋独栋别墅门口。按了门铃，裴千俞亲自开的门。她穿着一身丝质睡袍，
头发松散地挽着，素面朝天。脸色很难看。“你迟到了三十二分钟。”她盯着我，
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对不起，裴总。”我一脸歉意，指了指停在门口的小电驴。
“我只有这个交通工具，路上有点堵。”她看了一眼我那辆破车，眉头皱得更紧了。“进来。
”我跟着她走进别墅。装修是那种很样板间的轻奢风，没什么人气儿。
她指着客厅角落一个巨大的猫爬架。“去，把猫粮和水换了。”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一只布偶猫正懒洋洋地躺在垫子上。长得倒是挺漂亮，就是看起来跟我一样，没什么精神。
闹了半天，把我火急火燎地叫过来，就是为了铲屎。我有点想笑。我走过去，
找到猫粮和水盆。那只布偶猫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懒懒地闭上了。我蹲下来，
一边倒猫粮一边逗它。“嘿，兄弟，你这主人脾气不怎么好啊。”猫没理我。身后，
裴千俞的声音响起。“它叫‘王子’。”“这名字，挺符合它的气质。”我随口说。
“弄完了就过来。”我换好猫粮和水，洗了手，走到她面前。她坐在沙发上，
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神依旧挑剔。“你迟到的事，下不为例。明天，司机会去接你，
给你配一辆车。”“不用了，裴总。”我拒绝。“我习惯骑我的小电newnew。
”我故意把“电驴”说得洋气了一点。她像是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
“这张卡你拿着，去附近的商场，从里到外，换一身行头。”她又扔给我一张卡。
“我不希望下次见到你，你身上还有任何地摊货的痕迹。”我接过来，没说话。“还有。
”她放下咖啡杯，站起身。“今晚有个酒会，你做我的男伴。”她走到我面前，
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晚上七点，司机会去接你。
别让我失望。”她的指尖冰凉，带着一种命令式的触感。
我能闻到她身上和昨天一样的香水味，混杂着清晨的咖啡香。这是一种试图掌控一切的味道。
“好的，裴总。”我依旧是那副温顺的样子。从她家出来，我捏着那两张银行卡，
直接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奢侈品商场。按照她的要求，我得“改头换令”。行，你让我换，
我就换。我倒要看看，你的品味有多高。我走进一家看起来最贵的男装店。
导购小姐姐很热情地迎上来。“先生，您好，想看点什么？”我环顾四周，
指着一个假人模特身上那套花里胡哨的西装。绿色的格子，配着骚粉色的领带。“那套，
帮我包起来。”导购小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先生，您确定吗？
这款是我们设计师最大胆的作品，一般人可能驾驭不了……”“就它了。
”我拿出裴千俞给的卡。“再给我配一双金色的皮鞋，越亮越好。”半小时后，
我提着几个大牌购物袋，从商场里走了出来。路过一家手机店，
我顺便进去换了个最新款的手机。旧手机卡槽有点接触不良，我姐天天念叨让我换。正好，
有人买单。晚上六点五十分。一辆黑色的宾利准时停在我那破旧的出租屋楼下。司机看到我，
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但我还是坐了进去。车开到一半，我给季柠发了条微信。“姐，
今晚‘星辉慈善晚宴’，你去年是不是给他们捐了栋楼？”季柠回得很快。“是啊，怎么了？
你也要去？”“嗯，陪我老板去。”“哪个老板？三十万那个？”“对。”“行，
那你玩得开心点。对了，主办方好像特地给你留了主桌的C位，说是感谢你的慷慨解囊。
你要是去了，记得坐过去，别给你姐我丢人。”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笑了。主桌？
巧了。我想，今晚的酒会，应该会比我想象中更有趣。3.她带我参加酒会，
想让我当众出丑所谓的“星辉慈善晚宴”，说白了就是个大型的名利场。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精致的假笑。
我穿着那身被导购小姐称为“灾难”的绿色格子西装，脚踩金色豆豆鞋，
跟着裴千俞走进宴会厅的时候，成功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那些眼神里，有好奇，有惊讶，
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裴千俞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她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季洲，你故意的？
”我一脸无辜。“裴总，这已经是这里最贵的衣服了。是我的审美，配不上您的档次。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把我当场掐死的冲动。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她还是要维持自己高冷的总裁人设。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挽着我，
走向一个看起来像是主办方的人。“王总，好久不见。”那个被称为王总的胖子，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三秒，然后暧昧地对裴千俞笑了笑。“裴总，这位是……？
”“我的……助理，季洲。”裴千俞介绍道。“哦，助理啊。”王总的笑意更深了，
“裴总的助理，品味果然与众不同啊。”这话里的讽刺，傻子都听得出来。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裴千俞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把我带到这里，
本来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新得的“战利品”。结果，我这身打扮，让她成了全场的笑话。
她想要的是一只听话的金丝雀，我却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只开屏的绿孔雀。
她把我带到一个角落的自助餐台，松开了我的胳C膊。“你就在这里待着，不许乱走，
不许说话。等会儿酒会结束，我再来找你。”她警告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端着一杯香槟，
转身融入了那个虚伪的社交圈。我乐得清静。拿起盘子，
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那些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甜点。别说，这五星级酒店的提拉米苏，
做得就是比楼下蛋糕店的要好。我正吃得开心，刚才那个王总，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小兄弟，一个人在这儿吃东西呢？”王总笑呵呵地问。
我点点头。“我看你跟裴总关系不一般啊。”他挤眉弄眼地说，
“裴总可是我们圈里有名的高岭之花，眼光高得很。你能被她看上，不简单啊。
”旁边一个男人接话道：“是啊，小伙子，以后跟着裴总，可就飞黄腾达了。
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一下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啊。”我听着这些话，
差点没把嘴里的蛋糕喷出来。提携他们？
就他们那几个加起来市值还不到我姐公司一个零头的小破公司？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在他们看来，我这笑容，就是默认了。默认了我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王总见我不说话，
以为我害羞，胆子更大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季啊，今晚这酒会，来头可不小。
天穹集团的季总，听说也派了代表来。那可是咱们市真正的大佛。你要是能去敬杯酒，
混个脸熟，以后好处无穷啊。”天穹集团？季总？他说的应该是我姐，季柠。我放下盘子，
擦了擦嘴。“是吗？那敢问王总，天穹集团的代表，坐哪儿？”王总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他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宴会厅最中央，灯光最亮的那一桌。“就那儿，主桌。
看到那个空着的主位了吗？那就是给天穹集团的贵客留的。不过啊，人家那种大人物，
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晚来不来还不一定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张桌子旁，
坐着的都是今晚最有分量的人物。市里的领导，几个知名企业家。而最中间的那个位置，
确实空着。上面放着一个名牌，写着“季先生”。他们可能把我姐的名字搞错了，
也可能是我姐故意这么安排的。我看着那个座位，突然起了个坏心思。我对王总笑了笑。
“谢谢王总指点。”说完，我端起一杯果汁，在王总和那群人惊讶的目光中，
径直朝着主桌走了过去。他们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疯子。在他们看来，我这种“小白脸”，
连靠近主桌的资格都没有。我走得很稳。路过裴千俞身边时，她正和一个客户相谈甚欢。
她看到我，眉头一皱，眼神里全是警告。她以为我要去干什么出格的事，让她更丢脸。
我没理她。我径直走到主桌前。桌上的人都停下了交谈，
齐刷刷地看向我这个穿着绿西装的不速之客。我无视了他们的目光，走到那个空着的主位前。
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把手里的果汁杯往桌上一放，对着满桌错愕的大佬们，
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来晚了。”全场，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我身上。包括不远处，已经完全石化的裴千俞。4.她以为我在发疯，
其实我在坐我自己的位置整个宴会厅，安静得能听到冰块在酒杯里融化的声音。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盯着主桌中心那个穿着绿色格子西装的怪人。那个人，
就是我。主桌上的几位大佬面面相觑。坐在我左手边的一位地中海发型大叔，
是本市的商业巨头，李董。他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问：“这位……小兄弟，
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我拿起桌上的名牌，看了一眼。“季先生。”我把它摆正，
然后对李董笑了笑。“没错，我姓季。”李董的表情更迷惑了。在座的，
谁不知道这个位置是留给天穹集团的神秘代表的。天穹集团，那是什么体量？眼前的年轻人，
怎么看都像个误入派对的喜剧演员。不远处，裴千俞终于反应了过来。她的脸，由黑转白，
再由白转青。她踩着高跟鞋，快步向我走来。那“噔噔噔”的声音，像是要把地毯踩穿。
“季洲！你在这里干什么！快给我起来！”她冲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怒吼，
试图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她的手劲很大，看得出来是真的气急了。我稳稳地坐着，
纹丝不动。我端起果汁，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裴总，别激动。大家都在看呢。
”“我让你起来！”她快疯了。今天晚上，我的表现已经让她丢尽了脸。现在，
我又跑到主桌来撒野。这在她看来，是不可饶恕的挑衅。她觉得我在报复她，故意让她难堪。
周围的议论声已经响了起来。“那不是裴千俞带来的那个小白脸吗？怎么跑到主桌去了？
”“疯了吧？他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位置？”“这下有好戏看了，裴千俞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就在裴千俞准备不顾形象地把我拖走时，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干练黑色西装的女人，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气场很强，一进门，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是季柠。我姐。她怎么来了？不是说只派个代表吗？主办方的王总，
看到季柠，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季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季柠没理他，目光在全场扫视了一圈，最后，
落在了主桌中心，我身上。她看到我那身绿西装金皮鞋的打扮，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然后，她踩着高跟鞋，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全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裴千俞也停下了动作，僵在原地。她看着走过来的季柠，眼神里有惊讶，有畏惧，
还有一丝……讨好。她显然认识季柠，知道这位才是真正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所有人都以为，
一场风暴即将爆发。天穹集团的总裁，要亲自处理这个在她位置上撒野的疯子。
裴千俞甚至已经准备好看我的笑话了。她大概在想，等会儿季柠把我赶走，
她要怎么跟我“算账”。季柠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宴会厅里安静极了。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季柠伸出手，不是来打我，
也不是来拽我。而是，十分自然地，帮我整理了一下那个骚粉色的领带。她的动作很温柔，
语气里却充满了嫌弃。“季洲，你能不能有一天穿得像个正常人？”她说完，
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她端起我面前的那杯果汁，喝了一口，
又皱着眉放下了。“怎么喝果汁？没出息。”这一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傻了。
李董张着嘴，能塞下一个鸡蛋。王总脸上的肥肉在颤抖。而离我最近的裴千俞，脸上的表情，
像是见了鬼一样。她看看我，又看看季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对我姐笑了笑。“姐，你怎么来了？”“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把天给捅破了？
”季柠瞪了我一眼，然后才像是刚看到我身边的裴千俞一样。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裴千俞，
语气平淡地问。“这位是？”我还没开口，裴千俞就哆哆嗦嗦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季……季总，您好，我是千俞传媒的裴千俞。我们公司，
就在天穹中心……”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季柠接过名片，看都没看，
就随手递给了身后的助理。然后，她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哦，
千俞传媒啊。”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就是那个……说要一个月花三十万，包养我弟的公司？
”“轰”的一声。我感觉裴千俞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白得像一张纸。5.她想用钱羞辱我，结果被我的零花钱羞辱了“包……包养？
”裴千俞的嘴唇都在颤抖，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季柠。“季……季总，
这……这是个误会……”“误会？”季柠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神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她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的气场全开。“裴总是吧？我倒是很好奇，
是什么样的误会，能让你拿着一份包养合同，去找我天穹集团的二公子？
”“天穹集团……二公子？”这几个字，像是几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裴千俞的脑袋上。
她的身体晃了晃，要不是扶着桌子，可能已经瘫倒在地了。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恐惧、荒谬，还有一丝……绝望。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我为什么对她那三十万月薪无动于衷。
明白我为什么敢穿着一身滑稽的戏服来砸她的场子。
明白我为什么敢大摇大摆地坐上这个她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位置。因为，我根本不是在挑衅。
我只是，在坐我自己的位置而已。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季柠的话。整个宴会厅，
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原子弹。刚才还在嘲笑我的那些人，现在一个个噤若寒蝉，
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地缝里去。那个王总，更是满头大汗，脸色比裴千俞还要白。“季洲，
”季柠转头看我，语气像是聊家常一样，“她给你的那张黑卡呢？”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
放在桌上。就是她之前扔给我，让我去买衣服的那张。季柠拿起那张卡，看了一眼。
“无限额度的副卡？裴总真是好大的手笔。”她把卡递给身后的助理。“去，
查查这张卡的消费记录。”助理拿出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操作着。几秒钟后，
他低声对季柠汇报。“季总，这张卡今天总共消费了三笔。一笔在‘阿玛尼’，
消费三十八万，一笔在手机店，消费一万六，还有一笔……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瓶可乐，
三块钱。”季柠点点头，然后看着裴千俞，似笑非笑。“裴总，看来我弟还挺给你省钱的。
花了四十万不到，就把自己打扮成了这样。”她指了指我身上的绿西装。“我寻思着，
这四十万，还不够他平时给他游戏账号充值的零头吧？”这话一出，裴千俞的脸，
彻底没了血色。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来回摩擦。她引以为傲的财富，
在她以为可以买到一切的金钱，在真正的资本面前，渺小得像个笑话。她想用钱来羞辱我，
结果，却被我一个月的“零花钱”，给羞辱得体无完肤。
“季总……”裴千俞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季先生是您的弟弟……我……”她语无伦次，
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不知道？”季柠的眼神冷了下来，“所以，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就可以随意践踏一个普通人的尊严？就可以用钱去逼迫一个跑腿小哥，让他做你的玩物？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裴千宇的心上。
也扎在在场每一个曾经轻视过我的人心上。“裴千俞。”季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弟愿意跟你玩，是你的荣幸。但他现在，不想玩了。”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而决绝。
“明天之内，带着你的公司，从天穹中心滚出去。”“还有，从今以后，我不想在A市，
再看到你和你的‘千俞传媒’。”这不是商量，是宣判。是死刑。对于裴千俞来说，
这意味着她所有努力，所有心血，都将在一天之内，化为泡影。裴千俞彻底崩溃了。
她瘫软在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生……季洲……你帮我求求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到她面前。我蹲下身，看着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我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卡。
是她第二次给我，让我买行头的那张。我把它放在她颤抖的手里。“裴总。”我开口，
声音很平静。“游戏结束了。”“你不是喜欢用钱解决问题吗？”“现在，你的问题来了。
”“可惜，这一次，再多的钱，也解决不了了。”说完，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