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同桌林妙妙成了全校第一。而我，从稳居榜首的位置，
跌落到全校倒数。班主任失望地摇头，同学们对我指指点点。林妙妙走到我面前，
假惺惺地安慰我：“苏然，你别难过，一次失误而已。”她眼底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知道，是她那个“成绩掠夺系统”搞的鬼。我笑了笑，对她说：“没关系，恭喜你啊。
”“对了，马上高考了，我这里有份绝密押题，你要不要？”看着她眼中迸发出的贪婪光芒，
我将一个U盘递给了她。她不知道，那里面装着的，是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大礼”。
1成绩单发下来的时候，整个高三一班都炸了。鲜红的榜单上，
林妙妙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了第一的位置。总分735。而我的名字，苏然，
被甩在了榜单的最末尾。总分98。一个连零头都不到的数字，像一个响亮的耳光，
抽在所有人的脸上。“我没看错吧？苏然倒数第一？”“98分？她选择题都蒙不对吗？
”“神坛跌落，摔得真够惨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尖锐又刺耳。
班主任王老师拿着成绩单，手都在抖。他推了推眼镜，看向我的位置，
眼神里满是痛心和失望。“苏然，你跟我出来一下。”我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经过林妙妙的座位时，她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关切”的微笑。“苏然，你别太难过了，
一次失误而已，高考好好发挥就行。”她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
语气里的虚伪和炫耀，几乎要溢出来。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是吗？”“那先恭喜你了，
全校第一。”我扯了扯嘴角，没再多说一个字，走出了教室。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妙妙，我的同桌，一个月前绑定了一个所谓的“成绩掠夺系统”。
一个极其低级、粗劣的程序。它唯一的能耐，就是在考试时，通过捕捉我的脑电波波动，
完整复制我的答案。对我来说，这种东西就像小孩子的玩具。我，苏然，
一个从百年后的高科技世界重生回来的顶尖科研人员。别说区区一个掠夺系统，
就算是创造系统，对我来说也易如反掌。现在的高中课程，在我眼里，
难度不比幼儿启蒙高多少。我之所以一直维持着年级第一的成绩，
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地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悠闲的“高中假期”。林妙妙以为她得到了金手指，
可以一步登天。她却不知道，从她绑定系统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被我写好了结局。
2走廊里，班主任王老师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苏然！98分！你是怎么考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全校老师都对你寄予了多大的厚望？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你现在给我搞这么一出，你是想干什么？自暴自弃吗？
”他把成绩单狠狠摔在我脚下，纸张散落一地。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老师，
我没有自暴自弃。”“你没有？”王老师气得笑了起来，“那你告诉我，
这98分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弯腰，捡起那张写着“98”的成绩单。
“就是失误了。”“失误？！”王老师的音量又拔高了八度，“苏然，你把我当傻子吗？
从全校第一失误到全校倒数？！”他指着我的鼻子，手都在颤。“我告诉你，
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别说清北，你连个本科线都过不了！”我知道，他很失望。毕竟，
我一直是他最骄傲的学生。可现在，这份骄傲变成了耻辱。我平静地看着他：“王老师，
高考，我会证明给您看。”王老师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没有哭泣，
没有崩溃，平静得可怕。“证明？你拿什么证明？”“一个月的时间，
你就能从98分变回700多分？苏然，别做梦了！”他深深吸了口气，
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最后的通牒。“这是最后一次。高考前的二模，你要是再考成这样，
你就不用来上学了。”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我站在原地，
捏着那张成绩单。身后，林妙妙和几个女生走了过来。“哎呀，苏然，王老师也太凶了。
”林妙妙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她身边的女生立刻接话：“妙妙你就是太善良了。
有些人就是活该，平时装得那么厉害，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就是，还以为她多牛呢，
原来也是个水货。”林妙妙拉了拉那个女生：“别这么说，苏然肯定也不想的。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想拍我的肩膀。我退后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苏然，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我打断她的话。“林妙妙。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的第一，坐得安稳吗？”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3林妙妙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强笑道：“苏然，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我的第一当然是我自己努力考来的，
不然还能是偷来的吗？”她身后的女生也立刻帮腔。“苏然你什么意思啊？
考不过妙妙就污蔑她？太恶心了吧！”“自己考了个倒数第一，心理变态了是吧？
”我没理会那些聒噪的跟班。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林妙妙身上。“是吗？”我轻轻一笑，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银色U盘。“马上就要高考了，气氛这么紧张。”“我这里，
刚好有一份清北教授给的绝密押题，据说命中率高达90%。”我晃了晃手里的U盘，
在阳光下，它反射出冰冷的光。“本来想自己用的，现在看来，我大概也用不上了。
”“给你吧，就当是……恭喜你拿了第一。”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手里的U盘上。绝密押题。这四个字，对任何一个高三学生来说，
都拥有致命的吸引力。林妙妙的呼吸都急促了。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U盘，
贪婪和渴望几乎要从眼眶里喷涌而出。但她还有一丝理智。“苏然，你会这么好心？
”她怀疑地看着我。“我们……可算不上朋友。”“当然不算。”我坦然承认，
“我只是觉得，这东西放在我这里，浪费了。”“与其让它蒙尘，
不如给一个‘需要’它的人。”我特意在“需要”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林妙妙的脸色变了变。她身后的女生推了她一下，小声说：“妙妙，别信她的，
她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一个考98分的人，哪来的绝密押题？”林妙妙没说话。
她的理智在告诉她要拒绝。可她心底的贪婪，却像一只疯狂的野兽，在叫嚣着让她收下。
她太渴望胜利了。太享受这种把曾经的第一踩在脚下的感觉了。为了保住这份荣光，
她愿意赌。我看着她天人交战的表情，又加了一把火。“不要就算了。
”我作势要把U盘收回来。“等等！”林妙妙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力气很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我要。”她从我手里夺过那个U盘，
紧紧地攥在手心，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苏然，这可是你自愿给我的。”“当然。
”我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希望它能……帮到你。”看着她如获至宝地跑开，
我慢慢收回了视线。林妙妙，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U盘里，根本没有什么绝密押题。
那里面装着的，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一个足以修改你系统核心指令的病毒程序。
你喜欢掠夺是吗？那我就让你尝尝，被海量数据撑爆的滋味。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4.回到家，爸妈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我的那张98分的成绩单。
气氛压抑得可怕。“然然，你跟妈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先开了口，眼圈红红的。
爸爸一言不发，但紧锁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暴露了他此刻的怒气。我放下书包，换了鞋。
“妈，就是一次模拟考，没发挥好。”“没发挥好？”爸爸的声音冷得像冰，“苏然，
你从小学到高中，哪次考试不是第一？你现在跟我说你没发挥好，考了98分？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是不是在学校受什么委屈了？还是早恋了？！
”我有些无奈。我知道他们是关心我，但这种关心，此刻显得格外沉重。“爸，没有早恋，
也没人欺负我。”“那是什么原因！”我走到他们面前，认真地看着他们。“爸，妈，
你们相信我吗？”他们愣住了。“相信我，高考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爸妈对视了一眼，
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疑惑取代。他们太了解我了。从小到大，
我都是一个极其自律和沉稳的孩子，从来没让他们操过心。这次的失常，
背后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原因。“然然……”妈妈还是不放心。“妈，我有点累了，
想先回房间休息。”我没有再给他们追问的机会，转身回了房。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如流水般划过。很快，
一个监控界面弹了出来。画面中，正是林妙妙的房间。她正兴奋地将那个银色U盘插入电脑。
我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她会直接让她的系统读取U盘。我在U盘里设置了双层伪装。表面上，
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存储设备，
里面存放着几个命名为“语文绝密押题”、“数学终极预测”的word文档。
林妙妙点开一个文档，里面是排版工整的题目和解析。她粗略地看了几眼，
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她以为自己捡到了宝。接着，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她的“成绩掠夺系统”。那是一个简陋的蓝色界面，
中央有一个闪烁的光点。“系统，扫描这个U盘，把里面的资料全部录入。
”她对着空气下达指令。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指令收到，开始扫描。
”一道蓝光从屏幕上射出，笼罩了那个U盘。就是现在！我敲下回车键。病毒程序，启动！
在林妙妙看不见的地方，U盘的最底层，一个伪装成系统驱动文件的小程序，
在被扫描的瞬间，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她的系统后台。代码开始改写。
掠夺目标：苏然这一行指令，
为——掠夺目标：与宿主处于同一考场网络下的所有考生数据处理方式：无差别接收，
不做筛选系统过载保护：关闭做完这一切，病毒程序自动销毁，不留一丝痕迹。
监控画面里，林妙妙的系统提示音响起：“资料录入完毕。”她心满意足地拔下U盘，
宝贝似的收了起来。她做着清北状元的美梦，完全不知道，一张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已经被她紧紧攥在了手里。我关掉电脑，躺在床上。高考，快点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5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学校的处境愈发艰难。自从那次模拟考之后，
我“跌落神坛”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年级。曾经那些追在我身后问问题的同学，
现在看到我都绕着走。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看，那就是苏然，
以前的年级第一。”“听说上次就考了98分，真是丢人。”“肯定是之前作弊被发现了，
现在打回原形了呗。”而林妙妙，则彻底取代了我的位置。她享受着众人的追捧，
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她会故意在我面前，和一群人讨论着高深的数学题。
“这道题的辅助线应该这么做，苏然，你以前不是很会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她会拿着几乎满分的卷子，在我桌上“不经意”地晃过。“哎呀，这次又没考好，
差两分就满分了，真可惜。”每一次，都引来周围人的一阵哄笑。我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看书，做题，上课，下课。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的平静，在他们看来，
就是破罐子破摔的麻木。就连王老师，也对我彻底失望了。二模考试，我交了白卷。
他把我叫到办公室，没有再咆哮，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苏然，你回家自己复习吧。
”“高考……你自己看着办。”我被“劝退”了。这个消息，让林妙妙的得意达到了顶峰。
她在我收拾东西离开学校的那天，堵在了校门口。“苏然，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她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你不用走的，就算考得再差，学校也不会真的不要你。
哦，我忘了，你现在连白卷都交了。”她掩着嘴笑了起来。“对了，你给我的那个U盘，
真的很有用。里面的题型，我们老师今天刚好讲到类似的。谢谢你啊。”“不用谢。
”我把最后一本书放进书包，拉上拉链。“好好利用它，高考的时候，
它会给你一个‘惊喜’的。”林妙妙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似乎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背上书包，从她身边走过。
“林妙妙，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好日子吧。”我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