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伴着雷暴雨下班，是我第一次因为下雨天没骑车回家。
而是坐上了途径家公寓、终点站为墓园的公交。
那晚公交车上的顶灯是克莱因蓝色。
时间凌晨一点，无人。
1
经过一段十字路口，我亲眼目睹了一场交通事故。
受伤人员被医护人员架上担架，抬进救护车里。
路口的鲜红血迹被冲刷顺着水流流向路边的下水道。
事故现场比往日看到的要井然有序些，路口堵了半个小时就通了。
许是凌晨这个点，还下着暴雨，都没什么人出没。
我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敛着的眸子下，却透着难以言喻的阴郁。
如同窗外墨色的天空，和深蓝到发黑透着诡异氛围的公交。
车子缓缓行驶。
突然，在我扭过头来时，有个穿着搞怪无脸男服饰的小鬼正朝我扮鬼脸。
他眼睛瞪大，极力夸张地表现出恐怖如斯的神态。
见我瞧他一点反应没有。
他有些挫败愣在原地。
他抬起圆溜溜的眼睛，歪头问我:“你怎么不害怕？”
我没有害怕。
但下一秒，我的眼泪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笑了。
笑得很开心。
“哈哈哈哈哈又吓怕一个！”
我激动抓住他的手，声音颤抖:“你叫什么名字？”
他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住，抽开手后退一步，缩在了凳子角落。
小鬼抖着眼睫，扫了我一眼，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你怎么不害怕啊？”
我没回答他，而是盯着他，眼眶肉眼可见的泛起红色，继续激动道:
“你是翎，是不是？”
语气像是在求证些什么。
小鬼眨了眨眼，有些错愕地盯着我，声音弱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得到肯定答案。
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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