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礼惊变婚礼上,林晚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前男友周明远的手臂。
沈奕恒将孕检报告甩在她脸上:“怀了我的孩子,还敢和别人结婚?
” 林晚轻笑:“报告是P的,我根本没怀孕。” 三个月后,她腹痛倒地,
急诊室亮起红灯。 医生举着B超单冲出来:“谁是孩子父亲?孕妇大出血!
” 沈奕恒和周明远同时起身,化验室突然打来电话: “抱歉,
三年前的亲子鉴定样本被污染...周明远才是生物学父亲。”教堂的穹顶高耸,
彩色玻璃滤下的阳光圣洁得不真实。空气里漂浮着百合甜腻的香气,管风琴的旋律庄重流淌。
林晚站在红毯尽头,纯白的曳地婚纱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头纱半掩,看不清表情。
她挽着的男人,周明远,一身挺括的黑色礼服,侧头对她温柔低语,脸上是得偿所愿的光彩。
沈奕恒就坐在第二排,冰冷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死死钉在那对璧人身上。他手里攥着的,
不是祝福的鲜花,而是一张被捏得发皱的纸——一张清晰的孕检报告单。
上面的名字是“林晚”,结论刺眼:宫内早孕,约7周。时间往前推,
正好是他们最后一次抵死缠绵的日子。而此刻,她竟穿着婚纱,要嫁给另一个男人!
神父浑厚的声音在问:“林晚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周明远先生为妻……”“她不愿意!
”沈奕恒猛地站起,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寒冰凝成的利刃,瞬间劈碎了所有温馨祥和的假象。
管风琴戛然而止,满座宾客惊愕回头。他一步步走到红毯中央,
无视周明远瞬间铁青的脸和宾客席压抑的骚动,目标只有一个——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
“林晚,”他停在她面前,目光如炬,几乎要烧穿那层薄薄的头纱,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个字都裹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将那张被他攥得滚烫的孕检报告,狠狠摔在她洁白的裙摆上。纸张飘落,
像一片肮脏的落叶,落在圣洁的雪地。满场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但很快稳住。她没有低头去看那张报告,反而缓缓抬起手,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轻轻掀开了遮面的头纱。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
没有任何惊慌,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的笑意。
她的目光掠过那张报告,最终定格在沈奕恒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红唇轻启,
声音清晰得足以让前排的每一个人都听得真切,带着一丝刻意的慵懒和满不在乎:“沈总,
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把戏?”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像碎冰撞击玉盘,清脆又冰冷,
“一张P图的假报告,就想搅了我的婚礼?真没意思。”她甚至微微歪头,
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挑衅,“我根本没怀孕。别做梦了。”“林晚!”周明远终于反应过来,
一把将她护在身后,怒视沈奕恒,“沈奕恒!你发什么疯!这是我们的婚礼!
”沈奕恒的目光越过周明远,依旧死死锁住林晚。她眼底那抹冰凉的嘲讽,像淬毒的针,
狠狠扎进他心里最软的地方,瞬间引爆了积压的所有暴怒。
他几乎控制不住要当场撕碎她虚伪的面具!然而,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决绝和某种更深的东西,像一盆冰水,
猛地浇熄了他即将爆发的火焰。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个血印。
胸膛剧烈起伏几下,他最终只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好……很好。
林晚,你给我等着。”那眼神,是猛兽在撕碎猎物前最后的忍耐和锁定。
2 真相浮现他不再看任何人,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凛冽刺骨的寒气,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堂。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里面死寂的空气和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也隔绝了林晚在他转身瞬间,
脸上血色褪尽、身体几不可察的摇晃。时间像被投入深水的石头,沉甸甸地滑过三个月。
沈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沈奕恒背对着办公室,身影挺拔却透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鸷。他手里拿着的,
是私家侦探刚送来的报告,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发白。报告内容清晰:周明远,
近三个月出入境记录为零。他从未出国。这个结论,像一把冰冷的匕首,
精准地刺穿了林晚在婚礼上那句轻飘飘的谎言——“前男友在国外”。“在国外?
”沈奕恒低声重复,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带着彻骨的嘲讽。他缓缓转过身,
眼神锐利如鹰隼,落在办公桌上一份摊开的档案上。那是林晚进入沈氏集团时的求职简历,
照片上的她笑容清浅,眼神干净。谁能想到,这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接近?
指尖划过简历上“家庭关系”一栏,那里只有简单的一句:父亲林国栋,已故。
沈奕恒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幽深复杂。林国栋……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他心底激起层层阴暗的涟漪。他下意识地拉开右手边的抽屉,
里面躺着一个厚重的牛皮纸档案袋,封口处印着褪色的“保密”字样。
他盯着那个档案袋看了很久,眼神晦暗不明,最终却没有打开。
只是烦躁地将它更深地推进抽屉深处,“咔哒”一声落锁。就在这时,
桌上的内线电话急促地响起,打断了他翻涌的思绪。
秘书Amy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沈总,楼下前台说,
有位林晚小姐……她……她在一楼大堂,好像……好像很不舒服。”沈奕恒的心猛地一沉,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不舒服?”他追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是的,
前台说她脸色白得像纸,捂着肚子……突然就倒下了!”“叫救护车!拦住她周围的人,
别让人靠近!我马上下来!”沈奕恒几乎是吼出来的,话音未落,
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办公室,连外套都顾不上拿。
电梯下降的数字在他眼中跳动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恐慌。
那张被她斥为“P图”的孕检报告,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灼着他的神经。
电梯门“叮”一声在一楼打开。沈奕恒一眼就看到了被几个惊慌失措的前台围住的那个身影。
林晚蜷缩在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一只被暴风雨摧折的蝶。
她身上那件素色的连衣裙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异常单薄的身体曲线。
曾经红润的脸颊此刻惨白如金纸,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微微颤抖着,
只有眉心因剧烈的痛苦而死死拧成一个疙瘩。她的双手死死地、痉挛般地按压在小腹上,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深入骨髓的痛楚按回去。身体无法控制地蜷缩、发抖,
冷汗沿着她光洁的额角和苍白的脖颈不断滚落,在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她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痛苦地颤动,破碎的呻吟从紧咬的齿缝间溢出,微弱却令人心颤。
“林晚!”沈奕恒几步冲到她身边,半跪下来,想碰触她,手伸到一半却又僵住,
仿佛怕加重她的痛苦。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如此濒临破碎的样子。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几乎让他无法呼吸。“救护车!救护车到了没有!”他猛地抬头,朝着前台嘶吼,
平日里掌控一切的沉稳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男人面对心爱之人濒危时的无措和暴怒。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沈奕恒不顾一切地小心避开她按压小腹的手,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轻得可怕,冰冷,还在无法抑制地颤抖,那压抑的痛苦呻吟像刀子一样剐着他的心。
他抱着她冲出旋转门,冲向那辆闪烁着蓝光的救命方舟,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3 血型之谜市中心医院急诊室的红灯刺眼地亮着,像一只冰冷窥视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混合着一种无形的焦灼和恐惧。沈奕恒站在紧闭的门外,
像一尊绷紧到极限的石像。昂贵的西装外套早已不知丢在何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上面沾着几点暗红的、属于林晚的血迹,像刺目的烙印。他背脊挺得笔直,
下颌线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唯有垂在身侧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白,微微颤抖着,
泄露了内心汹涌的惊涛骇浪。每一次那扇门轻微的晃动,都让他心脏骤停一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如同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他眼前挥之不去的,
是她倒在大理石地面上那濒死般蜷缩的身影,是那惨白如纸的脸和浸透冷汗的衣衫。
那张被他质疑过的孕检报告,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是真的……她真的怀着他的孩子……而他却……“晚晚!晚晚怎么样了?
”一个焦急慌乱的声音打破了走廊令人窒息的死寂。周明远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头发凌乱,
脸上是毫不作伪的惊惶,他显然也得到了消息。当他看到沈奕恒,
尤其是对方衬衫上那刺目的血迹时,瞳孔猛地一缩,一股怒火腾地升起:“沈奕恒!又是你!
你对晚晚做了什么?!”沈奕恒缓缓转过头,眼神阴鸷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压抑着毁灭一切的风暴。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那冰冷的、带着血腥杀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