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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前三日,沈府气氛凝重如铁。

父亲下令封府,所有下人严禁出入,连采买都由他的心腹亲随一手操办。府内巡逻的护卫增加了一倍,眼神锐利如鹰,盯着每一个角落。

兰馨苑更是被围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我知道,父亲这是怕了。怕消息走漏,怕“宝藏”被外人觊觎,更怕柳氏和那未出世的孩子有任何闪失。他已经被贪婪彻底吞噬,不惜赌上整个沈家。

祭祖前夜,我“病”了。额头发烫,浑身无力,府医来看过,说是染了风寒,需静养。

父亲闻讯赶来,站在我院门外,隔着门帘,语气带着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既病了,明日便好生歇着,不必去祠堂了。”

我虚弱地应了一声。

他停顿片刻,又道:“音儿,你素来懂事。待明日……父亲得了那泼天富贵,定不会亏待你。”

我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心底一片冰冷。不会亏待?是赏我一条全尸,还是给我个“病故”的下场?

亥时将至,整个沈府寂静无声,唯有祠堂方向灯火通明。

我换上夜行衣,如同鬼魅般潜出院子,借着廊柱阴影,悄无声息地靠近祠堂。我知道一条通往祠堂偏殿的密道,是儿时偶然发现的,连父亲都未必知晓。

偏殿与正殿仅一墙之隔,透过雕花木格的缝隙,能将正殿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香烟缭绕。祖母端坐上首,脸色肃穆。父亲站在香案旁,神情激动又紧张,双手因期待而微微颤抖。

柳氏穿着一身宽大的素白祭服,更显得腹部隆起。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种悲天悯人般的超然。她手中,捧着那枚羊脂白玉佩,血翡在烛光下流转着妖异的光泽。

赵姨娘、沈明珠以及其他几位庶出子女战战兢兢地跪在下方,大气不敢出。‌⁡⁡

“吉时已到!”周管家尖着嗓子喊道。

父亲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从袖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柳氏适时开口,声音空灵:“夫君,莫怕。只需三滴心头血,滴入这血翡之中,先祖庇佑,宝藏线索自会显现。”

父亲眼神狂热,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划向自己左腕!

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玉佩之上。

一滴,两滴,三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那枚玉佩。

血珠落在温润的白玉和妖异的血翡上,缓缓滑落,留下几道蜿蜒的血痕,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光华大作,没有地图显现,玉佩依旧是那块玉佩,除了沾染血迹,毫无变化。

祠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父亲的脸色从激动变为愕然,再变为焦躁:“怎么回事?为何没有反应?!”

柳氏眉头微蹙,但很快舒展,语气带着笃定:“许是时辰略有偏差,或是……血脉之力不够精纯?夫君,不如让母亲……”

“够了!”

一声冷喝打断了她。祖母拄着拐杖站起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柳氏,你还要装神弄鬼到几时?!”

“母亲,我……”柳氏还想辩解。

“闭嘴!”祖母厉声道,目光如刀刮过她,“什么菩萨托梦,什么前朝宝藏!老身派人查过了,这枚玉佩,根本不是什么祥瑞之物!它是前朝妖妃苏妲己被赐死时的陪葬品!史书记载,此玉蕴含怨咒,得之者,必遭横祸,家族倾覆!”

她猛地将一本泛黄的古籍摔在地上:“你自己看!”

父亲踉跄一步,捡起那本书,翻到折角的一页,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书。

“不……不可能……”他喃喃道,猛地抬头看向柳氏,眼神充满了被欺骗的狂怒,“毒妇!你竟敢拿这等邪物来诓我?!”

柳氏脸上的平静终于碎裂,露出一丝慌乱,但旋即强自镇定:“夫君,莫要听信一面之词!这定是有人嫉妒,故意伪造史料……”‌⁡⁡

“嫉妒?”我推开偏殿暗门,缓缓走了出去,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母亲说的是我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充满了震惊。

“音儿?你……你不是病着?”父亲愕然。

“女儿若真病得不能起身,又如何能亲眼目睹这场闹剧?”我走到众人面前,目光直视柳氏,“母亲,你口口声声菩萨托梦,可知菩萨也会降下警示?你可知,你口中这‘大气运之物’,最近却让接触过它的王婆子莫名暴毙?让兰馨苑的草木一夜枯萎?”

我顿了顿,声音拔高,带着彻骨的寒意:“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宝藏钥匙!这是前朝妖妃凝聚了无数枉死之人怨气的诅咒之物!它带来的,只有血光之灾,只有家破人亡!”

我每说一句,父亲的脸色就灰败一分,柳氏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你胡说!你陷害我!”柳氏尖声叫道,仪态尽失。

“我陷害你?”我冷笑,从袖中掏出一物,那是一块不起眼的木牌,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这是从你兰馨苑床下暗格里搜出来的!南疆巫蛊之术的厌胜之物!上面刻着的,是父亲的生辰八字!母亲,你不仅要沈家的财,还要父亲的命吗?!”

“轰——!”

父亲看着那木牌,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指着柳氏,目眦欲裂:“毒妇!我杀了你——!!”

他状若疯虎,朝柳氏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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