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霸总文里的恶毒女配，必须陷害女主才能活命。于是我在男主酒里下药，
把他绑在床上，还拍了暧昧照片发给女主。没想到女主秒回：就这？我老公腹肌都不露，
你管这叫勾引？第二天男主找上门，松着领带冷笑：听说你对我……很不满意？
我默默掏出手机：要不，我们现在重拍一张带腹肌的？我，林晓，穿书了。
不是穿成坐拥千万粉丝、和顶流爱豆卿卿我甜的傻白甜女主，
也不是穿成手握全球经济命脉、动动手指就能让太平洋对岸股市崩盘的霸道总裁，
而是穿成了这本名为《冷血总裁：娇妻带球跑》的降智小说里，
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恶毒女配——同名同姓的林晓。主要作用：作死，陷害女主，
推动男女主感情发展，最后被忍无可忍的霸总男主搞得家破人亡，流落街头，
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阴暗角落。而现在，我正站在一场觥筹交错的豪华宴会角落，
手心紧紧攥着一颗白色的小药片，黏腻的汗水几乎要将它融化。脑海里，
一个自称“恶毒女配生存系统”的机械音，
正在用最平静的语气下达最恐怖的指令：任务发布：一小时内，
将强效催情药放入男主顾言深酒杯中，并成功将其带入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失败惩罚：即刻抹杀。抹杀。我太阳穴突突直跳。穿来不到二十四小时，
还没来得及消化自己成了炮灰的事实，死亡威胁就直接顶到了脑门上。
原主就是这么一步步在系统的威逼利诱下，走向万劫不复的。而我，
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良好教育，坚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普通社畜，
现在要干给男人下药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顾总来了！”人群一阵细微的骚动。
我抬头望去，宴会厅入口处，灯光仿佛都聚焦在一个人身上。顾言深，本书男主，
传说中的霸总本体。身高目测一八八，黑色高定西装剪裁合体，
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倒三角身材。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去，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凌厉的眉骨，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墨黑的眼眸扫视过来时，
带着惯有的、仿佛看蝼蚁般的冷漠和疏离。确实有让书里所有女人疯狂的资本。
但……关我屁事！我只想活着！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把药片扔进垃圾桶然后高喊“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指系统逼我犯罪”的冲动。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趁着顾言深被几个肥头大耳的老总围住寒暄的间隙，
像个训练有素的特工或者说，像个蹩脚的小偷，低头缩肩，蹭到放着各色酒水的长桌旁。
他的杯子很好认，侍者刚斟满的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旁边放着一瓶开了的矿泉水，
那是他的习惯。心跳如擂鼓，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我假装摆弄旁边的装饰花瓶，
用身体挡住可能存在的视线，捏着药片的手指迅速在杯口上方一松。“噗通。
”极其细微的一声，药片落入琥珀色的液体中，迅速冒起几个小气泡，然后溶解消失，
仿佛从未存在过。第一步完成。请宿主在目标饮用后，设法将其带往顶层套房。
系统冷冰冰地提示。我迅速撤离“犯罪现场”，躲到一根巨大的罗马柱后面，
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接下来就是等待。我看着顾言深应付完那些人，
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走向那杯酒。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杯壁，几乎没有迟疑，
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了一下。成了！我心头一紧，
随即又是更大的恐慌。接下来怎么办？难道要我走过去，娇滴滴地说“顾总，
您看起来不舒服，我扶您去休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药效发作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顾言深的脚步明显虚浮了一下，他皱紧眉头，似乎想努力保持清醒，
但身体的不受控让他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的桌沿，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天助我也！不对，
是系统助我！我瞅准机会，快步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关切”：“顾总？
您是不是不舒服？我扶您去休息一下吧？”顾言深抬起眼，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但残留的锐利还是让我心里一哆嗦。他审视地看了我几秒，或许是因为确实难受得厉害，
或许是因为根本没把我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他最终没有拒绝，几乎是半靠在我身上，
被我搀扶着走向电梯。一路上，我感受着身边男人滚烫的体温和压抑的粗重呼吸，
内心疯狂吐槽：这什么破药，效果也太猛了！怪不得原情节里女主一次中招！还有，
顾言深看着精瘦，怎么这么沉！肌肉是实心的吗？！好不容易把他弄进顶层套房，
扔在那张足以躺下五个我还绰绰有余的豪华大床上，我累得差点直接瘫地上。任务完成。
奖励生存点数：10。新手任务附加奖励：强力麻醉喷雾一瓶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我喘着粗气，看着床上因为药力而难耐扭动、开始无意识拉扯自己领带的顾言深。
衬衫扣子被他扯开了几颗，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不得不说，
这男人确实有傲视群雄的资本，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简直是在挑战人的理智底线。但我，
林晓，莫得感情，只想活命。根据系统后续指示，我需要拍下“暧昧照片”发给女主苏晚晚，
完成“挑衅”环节。我掏出手机，对着床上意识不清的顾言深，调整角度。啧，这状态，
拍出来更像是刑事案件现场，哪里暧昧了？我皱着眉，上前两步，
本着“做戏做全套”的职业？精神，伸手把他本来就已经凌乱的衬衫扯得更开一些，
露出更多的锁骨和胸肌轮廓，又把他的领带彻底扯松，扔到一边。
然后把他摆弄成一个侧卧的姿势，让光线更好地勾勒出他深邃的五官和……嗯，
看起来确实有点诱人的姿态。“对不住了，顾总，大家都是打工人，理解万岁。
”我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咔嚓咔嚓连拍数张。
选了一张最能凸显他“落魄美人”气质、同时又不会暴露太多实质性内容的角度，
通过系统搞到的号码，给女主苏晚晚发了过去。附言我是精心构思过的，
力求集恶毒女配的愚蠢、挑衅、茶香四溢于一体：苏小姐，看来言深今晚需要我照顾了。
他睡得很熟呢：点击发送。搞定！我松了口气，准备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接下来，
按照套路，苏晚晚应该心痛如绞，泪流满面，然后产生误会，开启她“带球跑”的情节。
我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拿着系统给的这点微薄“工资”，该怎么在这个世界苟到情节结束，
然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稳度日。然而，手机几乎是立刻“叮咚”一声。回复来了？
这么快？不应该是在电话那头无声泪流，或者咬着嘴唇坚强不屈吗？我疑惑地点开信息。
苏晚晚的回复，只有短短两行字。第一行：就这？第二行：我老公腹肌都不露，
你管这叫勾引？姐妹，业务能力不行啊，差评！我：“……”我拿着手机，僵在原地，
仿佛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了个外焦里嫩。等等，这反应不对啊！苏晚晚，
你不是单纯善良、柔弱可欺、对顾言深爱得死去活来的小白花女主吗？
你这扑面而来的吐槽风和隐隐的……兴奋感是怎么回事？还有，“姐妹”是个什么鬼称呼？！
我盯着屏幕上那两行字，反复看了三遍，确认自己没眼花，也没因为紧张过度出现幻觉。
脑海里，系统的机械音也罕见地卡顿了一下，然后才重新响起：警告！
检测到女主反应偏离原定情节轨道。宿主行为已被判定为‘挑衅力度不足’。
请宿主尽快采取补救措施，否则将影响任务评价及生存点发放。
我特么……神特么“挑衅力度不足”！女主她根本就不按剧本走好吗！
她甚至嫌弃我没拍腹肌！一股莫名的屈辱感和一种荒诞的、想要掀桌的冲动涌上心头。
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虽然是被逼的，但不能质疑我的“业务能力”！我猛地扭头，
看向床上那个因为药力和麻醉喷雾双重作用，已经陷入昏睡，
对此番对话一无所知的罪魁祸首——顾言深。他安静地躺在那里，长睫低垂，
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微张，呼吸平稳。之前的凌厉和冷漠尽数褪去，
竟显出几分……乖巧？呸！乖巧个鬼！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因为被我扯开而微敞的衬衫领口。布料之下，
隐约可见紧实胸肌的轮廓，再往下，就是被完整包裹在昂贵面料里的腹肌区域。
原书里用了大量篇幅描写顾言深自律到变态，每天雷打不动健身两小时，
身材好得堪比顶级男模，八块腹肌人鱼线公狗腰一样不缺。现在，
这块“唐僧肉”毫无防备地躺在这里。而他的正牌夫人，居然嫌弃我没拍到重点部位！
这能忍？一股邪火混合着破罐子破摔的彪悍之气，直冲我的天灵盖。任务评价？生存点？
去他妈的！士可杀不可辱！今天这腹肌，我拍定了！我撸起并不存在的袖子，
带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壮或者说是变态般的兴奋，再次走向那张大床。动手扒他衣服？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的手心又开始冒汗。刚才给他摆姿势已经是极限操作了，
现在要主动去脱一个陌生男人的衣服，哪怕他长得再帅，
这心理障碍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克服的。我站在床边，做了足足三分钟的心理建设，
从“这是为了艺术任务献身”到“反正他睡着了不知道，我不说谁知道”，
最后把心一横，颤抖着伸出手，目标是顾言深衬衫上剩余的那几颗纽扣。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第一颗贝母纽扣时，手腕骤然一紧！
一股巨大的、完全无法抗衡的力量钳住了我！“啊！”我吓得惊叫出声，魂飞魄散地抬头，
瞬间撞入一双深不见底、冰冷锐利，如同淬了寒冰的眸子里。顾言深醒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双墨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刚醒时的迷蒙，
只有全然的清醒和骇人的风暴。他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着怒意的苍白。额角甚至还有细微的汗珠，
显示他刚才或许经历了一番挣扎。他怎么会醒？！
系统出品的麻醉喷雾不是号称能放倒一头大象吗？！“你、你你你……”我舌头打结，
浑身僵硬，连挣扎都忘了，只会惊恐地看着他。顾言深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我的脸，
然后缓缓下移，落在我还停留在他衬衫扣子附近、被他死死攥住的手腕上。那眼神，
充满了讥诮和毫不掩饰的厌恶。“林、晓。”他开口，
声音因为药力残留和怒意而显得异常沙哑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致命的危险气息，“你好大的胆子。”他猛地甩开我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我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随即坐起身，
动作似乎因为残留的不适而微微滞涩，但气势却丝毫未减。他抬手，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我扯得凌乱不堪的衬衫，手指拂过敞开的领口，
将那片诱人的风景重新掩盖。然后，他捡起被我扔到一旁的领带，却没有系上，
只是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又极度危险的信号。他抬眸，再次看向我，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给我下药。”他慢悠悠地陈述，
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那瓶几乎看不见的、系统出品的麻醉喷雾小瓶，“还用这种东西。
”“把我弄到这里。”他的视线在豪华的套房内环视一圈，最后落回到我惨白如纸的脸上。
“拍照片。”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我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机。
“发给晚晚。”每说一句，他眼中的寒意就加深一分，我心脏下沉的速度就加快一分。最后，
他身体微微前倾，即使坐在床上，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盯着我，一字一句，
带着彻骨的嘲讽和怒意：“听说你对我……很不满意？”空气死寂。我大脑一片空白，
感觉血液都冻僵了。完了完了完了！被抓了个现行！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这下不死也得脱层皮！顾言深会怎么对付我？把我丢进海里喂鱼？还是让林家立刻破产？
极度的恐惧之下，人的求生本能往往会催生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比如现在的我。
在顾言深那足以冻死人的目光注视下，我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奇怪的开关，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我默默地、极其缓慢地，
举起了那只刚才差点犯罪、现在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手里，紧紧攥着我的手机。我抬起头，
迎上顾言深冰冷审视的目光，
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十二万分真诚自认为和讨好的笑容，
用因为害怕而变调的嗓音，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开口：“要不……顾总，
您看……我们现在重拍一张带腹肌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套房里奢华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明亮却冰冷的光，
映照着顾言深那张俊美无俦却如同西伯利亚冻土般的脸。
他脸上那种掌控一切、兴师问罪的冰冷表情，明显出现了一丝裂痕。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锐利和愤怒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转而浮起一层极其罕见的、近乎茫然的怔忪。
他大概纵横商界、睥睨众生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经病。
我屏住呼吸，感觉自己举着手机的手臂已经僵硬得像根棍子，
手心里的汗水滑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心脏在胸腔里玩命蹦迪，随时准备破膛而出。我在赌，
赌我这番骚操作能把他整不会，赌这出其不意的脑回路能给我换来一线生机。
死一般的寂静在空气中蔓延，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我快要撑不住，
手臂开始微微颤抖时，顾言深终于有了动作。
他极其缓慢地、用一种仿佛在看什么史前怪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那目光里的审视意味更浓了，但之前那种几乎要实质化的杀意，
似乎……微妙地减弱了一点点？然后，他笑了。不是刚才那种冰冷的、带着嘲讽的冷笑，
而是一种极其短促的、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荒谬感的低笑声。“呵。
”虽然只有一声，却让我如同听到了天籁！有戏？！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立刻带来了更强的压迫感。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步伐不快，
却带着一种猎食者般的优雅和危险。我下意识地想后退，但脚底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逼近。他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低下头，
墨黑的眼眸深邃得像是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他垂眸，视线落在我依旧顽强举着的手机上，
又缓缓移到我写满了“真诚恳求”和“视死如归”的脸上。“林晓。”他再次开口，
声音比刚才平稳了一些，但那股子冷意依旧萦绕不去，“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次，除了厌恶和愤怒，我似乎还听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探究的好奇？
我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回答：“可能……是水和面粉的混合物？”一动就成浆糊的那种。
顾言深眉梢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他伸出手，不是来掐我脖子，而是用两根修长的手指，
夹走了我握着的手机。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我的皮肤，带着微凉的体温，
让我猛地一颤。他拿着我的手机，熟练地解锁别问我他为什么知道密码，霸总无所不能，
径直点开了相册，看到了里面那几张我刚刚拍的、他的“床照”，还有……更前面一些，
我穿来后出于好奇拍的各种美食、自拍、以及对着镜子拍的全身照为了研究这副皮囊。
他的目光在那些照片上快速扫过，表情看不出喜怒。然后，他点开了我和苏晚晚的短信界面。
当看到苏晚晚回复的那句就这？我老公腹肌都不露，你管这叫勾引？时，我清楚地看到，
顾言深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抬起眼，眼神复杂地看向我，
扬了扬手机：“所以，你刚才……是打算满足她的要求？”我小鸡啄米般点头，
语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诚恳：“主要是我觉得夫人批评得对！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
留下了瑕疵！必须弥补！”顾言深：“……”他沉默了。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他老婆那堪称惊世骇俗的回复，
又抬头看看我这一脸“我知错就改我是优秀员工”的表情，
再联想到自己刚才醒来时看到这女人正试图扒他衣服的场景……良久，
他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在努力平复某种极其混乱的情绪。然后，
他做了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他拿着我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然后……竟然对着他自己，“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照片！角度清奇，表情冷漠，
背景是凌乱的大床。但关键是，他抬手，自己解开了衬衫最下面的两颗扣子，
并且微微撩起了一角衣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范围有限，
但那一闪而过的、紧实分明的腹部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
充满了力量感和……致命的诱惑力。我：“！！！”我眼睛瞪得像铜铃，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他他他……他在干嘛？！自拍？！还自助露腹肌？！
顾言深拍完，面无表情地低头操作手机，
似乎是在把那张新鲜出炉的、“带腹肌的”照片发出去。几秒钟后，我的手机“叮咚”一声，
提示有新信息。他这才把手机递还给我，动作随意得像是在丢一件垃圾。我手忙脚乱地接住，
低头一看——发信人：苏晚晚。
内容是一张新鲜出炉的、角度直男、但内容劲爆的腹肌局部特写照片。附言，
来自顾言深的账号他刚刚用我的手机发的？：补拍。满意了？
我：“……”信息几乎是秒回。苏晚晚：！！！卧槽？！活的腹肌？！
还是老公你亲自发的？！流口水流口水苏晚晚：等等！刚才那女的呢？
你把她怎么样了？好奇吃瓜顾言深拿着他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的，
看了一眼，然后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很快，我的手机又响了。
苏晚晚：哈哈哈哈！让她滚蛋？老公你也太不解风情了！虽然手段下作了点，
但眼光还是不错的嘛，知道拍你狗头。看在她这么有‘眼光’的份上，别弄太惨，
随便吓唬吓唬得了呗？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以光速崩塌，
然后重组，再崩塌。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说好的虐恋情深呢？说好的误会隔阂呢？
说好的小白花女主泪眼汪汪呢？这分明是两个脑回路清奇、并且默契度极高的奇葩啊！
顾言深看着苏晚晚的回复，脸上那冰冷的表情似乎又融化了一丝丝。他收起手机，
重新将目光投向我，那眼神已经变得平静无波，但深处却翻涌着更让我心惊胆战的东西。
“看来，”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我夫人替你求情了。”我心脏一提。“所以，”他顿了顿，向前一步，微微俯身，逼近我，
属于他的强烈气息瞬间将我笼罩，“死罪可免。”我心脏稍稍回落一点点。“但是，
”他话音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活罪难逃。”“林晓，给你两个选择。
”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如同死神的镰刀：“一，
为今晚的行为付出法律代价。下药，非法拘禁，意图侵犯未遂……足够你在里面待上几年了。
”我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更白。“二，”他收起那根手指，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中迸发出的求生欲，缓缓说道，“从明天起，滚到顾氏集团总部，
给我当三个月的私人生活助理。”我：“……啊？”私、私人生活助理？那是什么？
端茶送水捏肩捶腿？还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这惩罚……怎么听起来那么不正经呢？
“用你的劳动，”顾言深直起身，用他那特有的、带着命令口吻的霸总式语气，为我解惑，
“来弥补你今晚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和‘肉体惊吓’。”精神损失？肉体惊吓？
我嘴角抽搐，差点没忍住吐槽。顾总，您刚才自拍露腹肌的时候可没见您受到什么惊吓！
“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顾言深补充道，语气轻描淡写，“那么，
选项一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选二！
”开玩笑！去当牛做马，总比去吃牢饭强！而且，给霸总当助理，
听起来好像……还能近距离围观他和女主这对奇葩夫妻的日常？说不定还能蹭点工资？
警告！宿主行为严重偏离恶毒女配设定！与男主产生非敌对雇佣关系！
系统计算中……计算中……错误！错误！检测到未知情节扰动……重新评估……脑海里，
系统的机械音开始语无伦次，发出一连串的乱码和错误提示，最后，像是过载一般，
滋啦一声，没动静了。我：“……”好像……不小心把系统给干宕机了？
顾言深似乎对我的选择毫不意外。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矜贵冷漠的姿态，仿佛刚才那个自拍腹肌的男人是我的幻觉。
“明天早上九点，顶楼总裁办。迟到一分钟，选项一自动生效。”他丢下这句话，
不再看我一眼，径直朝着套房门口走去，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污染他周围的空气。走到门口，
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抛下一句：“记得把房间费用结一下。
从你未来的工资里扣。”我：“……”看着那扇厚重的房门在他身后关上，我双腿一软，
终于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毯上。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合着对未来的茫然，
以及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席卷了我。我，林晓，
一个立志被逼成为恶毒女配的穿书者，在上岗第一天，不仅任务彻底失败，
还把自己“作”成了霸总的私人生活助理。并且，疑似把原著的情节，以及那个该死的系统，
一起带跑偏了。我抬起手，看着掌心因为紧张而被指甲掐出的深深印痕，
又想起顾言深刚才自拍时那冷漠中带着一丝屈尊降贵的神情，
以及苏晚晚那堪称鬼畜的回复……这往后的日子，恐怕是没法消停了。
我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顾言深，苏晚晚……”我喃喃自语，
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好像……有点意思？
”我瘫坐在地毯上，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台滚筒洗衣机，高速旋转后只剩下一团乱麻。
昂贵的羊毛地毯触感柔软，却无法安抚我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私人生活助理？
这职位听起来就透着一股资本主义的压榨气息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端茶送水是基础，
洗衣叠被是日常，说不定还得负责给霸总挑选内裤款式？
想到顾言深那张冰山脸配上骚包内裤的画面，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赶紧把这可怕的联想甩出脑海。重点是，原情节里根本没有这一出！
恶毒女配林晓的下场应该是被顾言深雷霆手段打击，家族破产，本人凄惨离场，
成为男女主爱情路上微不足道的垫脚石。现在倒好，垫脚石没当成，
直接成了霸总身边的“近侍”？这情节崩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吧！
还有那个系统……自从刚才发出一串乱码后就彻底沉寂了，
无论我在心里怎么呼喊、威胁、甚至尝试用国骂激活，它都毫无反应。
这玩意儿该不会是真被我那番“重拍腹肌”的骚操作给干报废了？
不知是该庆幸暂时摆脱了这逼良为娼的玩意儿，
还是该担忧没了“情节指引”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环顾这间造价不菲的总统套房。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顾言深身上清冽的男士香水味，
混合着之前药力的暧昧气息。凌乱的大床无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多么离谱。
“记得把房间费用结一下。”顾言深冰冷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我嘴角抽搐地走到座机旁，叫了客房服务，询问退房事宜。
当听到前台用甜美而职业的声音报出那串足以让我过去半年工资打水漂的天文数字时，
我眼前一黑，差点再次瘫倒在地。顾扒皮！周扒皮见了他都得叫声祖师爷！这债务，
算是背上了。未来三个月的“工资”，恐怕都得填进这个坑里。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吃得比猪差，
还要时刻面对冰山霸总阴阳怪气的悲惨生活。垂头丧气地离开酒店，夜风一吹，
我打了个激灵，脑子稍微清醒了点。事已至此，懊恼无用。既然暂时不用被抹杀，
也不用进局子，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给顾言深当助理，虽然听起来很坑，
但未必不是机会。至少，我能近距离观察这对偏离剧本的男女主，
搞清楚这世界到底出了什么BUG。万一……能找到钻空子活下去，甚至回去的方法呢？
回到家原主那套奢华但冷清的大公寓，我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瞪着天花板，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分。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穿着一身临时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最保守最不起眼的职业套装，
站在了顾氏集团总部大厦的楼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在晨曦中反射着冷硬的光，
进出的人群步履匆匆，脸上带着精英特有的倨傲和忙碌。空气中弥漫着金钱和效率的味道。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
“顶楼总裁办……”我默念着这个代表着权力顶峰的地点，硬着头皮走进了旋转门。
前台小姐妆容精致，笑容标准，但在听到我的名字和来意后，那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眼神里掺杂着好奇、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林小姐，顾总吩咐过了，
您直接乘专用电梯上去即可。”她指引我走向一部需要刷卡才能启动的电梯。“谢谢。
”我低声道谢，感觉自己像是被押赴刑场的囚犯。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我的心跳也跟着加速。当“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打开时，
我看到了一个比酒店套房还要宽敞、装修风格极简却处处透着“我很贵”气息的办公区域。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阳光洒满光洁如镜的地板。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和……顾言深身上那熟悉的冷冽气息。
一个穿着干练西装套裙、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女人迎了上来，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得像X光。
“林晓小姐？”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公事公办，“我是顾总的首席秘书，安娜。
顾总正在开会，吩咐我先带你熟悉一下你的工作职责。”“安秘书，你好。
”我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安娜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这是你的日常工作清单，
以及顾总的生活习惯和禁忌，请务必在今天之内熟记并严格遵守。”我接过平板，
手指滑开屏幕，只看了一眼，就感觉眼前发黑。
《总裁私人生活助理日常工作细则V3.0》早上7：30，准时到达总裁办公室，
提前准备好温度恰好的黑咖啡87摄氏度，误差不超过正负1度，
以及当日的财经报纸需熨烫平整，无折痕。检查总裁当日行程，并提前十分钟提醒。
需熟记所有重要客户及合作伙伴的姓名、职位、喜好及禁忌。负责总裁办公室的日常整理，
所有物品必须按照固定位置摆放，文件归类清晰，桌面一尘不染。总裁的午餐需提前预定，
菜单每周更换，需符合总裁的营养师要求忌口清单详见附件7，并在指定时间送达，
确保入口温度在65-70摄氏度之间。下午3：00，
准备下午茶无糖红茶或特定果蔬汁，茶点需低脂低糖，样式每日不同。
负责总裁的衣物送洗、干洗及取回工作，需明确分类，特殊面料需单独处理。
总裁的着装搭配需提前一天准备好方案供其选择。协助处理总裁的部分私人事务，
需符合收礼人身份及总裁心意、行程中的酒店预订需符合总裁的住宿标准及习惯等。
总裁加班时，需随时待命，准备宵夜要求同午餐并及时补充咖啡。
保持手机24小时畅通，随时响应总裁的工作及生活需求。……后面还有洋洋洒洒几十条，
细化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包括办公室绿植的叶片需每日擦拭，垃圾桶不能满过三分之二，
甚至规定了卫生间卷纸的折叠形状！这哪里是生活助理？
这分明是顶级全能保姆+超级管家+贴身秘书的复合体！还得是受过特种训练的那种！
“这……这么多？”我声音发颤。安娜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这只是基础。
顾总对细节要求极高，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另外，”她顿了顿，补充道，
“你的办公位在总裁办公室外间的角落。没有召唤，不得随意进入内间。总裁不喜欢被打扰。
”她指了指外面开放办公区一个最小、最靠近打印机和茶水间的工位。我：“……明白了。
”看来，顾言深是打定主意要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狠狠折磨了。安娜交代完，便转身去忙了，
留我一个人对着平板电脑上那长长的清单发呆。我认命地走到那个属于我的小工位，
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埋头苦读“顾言深使用说明书”。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快到中午的时候，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下意识地抬头，
看到顾言深在一群高管的簇拥下从会议室走出来。他穿着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装，身形挺拔，
面容冷峻，边走边听着下属的汇报，偶尔简短地指示一两句，气场强大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那一瞬间，我心脏骤停，赶紧低下头，
假装认真研究平板上的“卷纸折叠标准流程”。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便漠然地移开，仿佛我只是角落里一件不起眼的摆设。等他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我才松了口气，感觉后背又是一层冷汗。“喂，新来的？
”旁边工位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眼神里充满了八卦的光芒，
“你就是那个林晓？昨天给顾总下药的那个？”我：“……”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那女生见我不说话，自顾自地说下去：“牛逼啊姐妹！你是我们公司成立以来，
第一个敢对顾总用这种手段的！虽然手段糙了点，但勇气可嘉！
”我嘴角抽搐：“……谢谢夸奖？”“不过你惨了，”女生同情地看着我，
“顾总最讨厌这种歪门邪道。把你弄到身边当助理，摆明了就是要亲自收拾你。
你自求多福吧。”我苦笑：“我已经感受到了。”“我叫Lily，是市场部的，
暂时在这边支援。”女生倒是很热情，“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不过关于顾总的……我也知道不多，他那人，啧，深不可测。”正说着，内线电话响了。
是顾言深。“咖啡。”冰冷简洁的两个字，说完就直接挂断。我一个激灵，立刻跳起来，
冲向茶水间。按照清单要求，
87度的黑咖啡……我手忙脚乱地操作着那台看起来比跑车还贵的咖啡机，
用温度计量了又量，好不容易凑到87度左右，赶紧端着走向总裁办公室。深吸一口气，
敲门。“进。”我推门进去，顾言深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看文件，头也没抬。
我小心翼翼地把咖啡放在他手边指定的位置，按照要求，杯柄朝向四十五度角。放下后，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立刻出去。“站着干什么？”顾言深终于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
眼神没什么温度，“等着我给你发奖章？”我：“……我马上出去。”“等等。”他叫住我，
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清单看完了？”“正在看。
”“第27条，是什么？”我脑子一懵，赶紧在脑海里疯狂翻页。
27条……27条……好像是关于文件传递时的姿势和用语？“报告总裁，
是……传递文件时需双手递上，并简要说明内容概要？”我试探着回答。顾言深挑了挑眉，
不置可否，又问：“我下午三点喝的红茶，产地和冲泡时间要求？”“……”我卡壳了。
附件太多了！谁记得住啊！“看来是没记住。”顾言深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今天下班前，把清单和所有附件背熟。明天我会抽查。”我：“……是。”“出去吧。
”我如蒙大赦，赶紧溜了出去。回到工位，Lily冲我投来一个“看吧我就说”的眼神。
我瘫在椅子上，感觉比跑了八百米还累。这工作，简直是对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下午，
我又在安娜秘书的指挥下，跑了三趟腿，送了两份文件，复印了一堆资料，
并且因为复印的文件边角没有对齐而被训斥了一顿。临近下班，
、讨厌颜色鲜艳的领带、讨厌别人在他思考时发出声音、讨厌办公桌上有水渍、讨厌……，
内线电话又响了。“进来。”我再次踏入总裁办公室。顾言深已经穿好了外套，
似乎准备下班。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而孤寂。“顾总，您有什么吩咐？”他转过身，
目光落在我身上，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
最后定格在我因为奔波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略显凌乱的头发上。“明天晚上，有个商业酒会。
”他淡淡开口，“你跟我一起去。”我愣住了：“我？为什么？”这种场合，
不应该是带安娜秘书或者哪个副总去吗？
顾言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作为我的‘私人生活助理’，
确保我在酒会期间不会再次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下药，不是你的职责之一吗？
”我：“……” 杀人诛心！“还是说，”他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戏谑，“你更想去法务部聊聊？”我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去！我一定去！
保证完成任务！”顾言深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点了点头：“嗯。明天准时下班，
我会让司机接你去造型。别给我丢人。”说完，他不再看我，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我站在原地，消化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商业酒会？跟着顾言深？
这……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对一个“罪犯”的惩罚，反而有点像……带出去遛遛？不对，
他肯定有阴谋！是为了继续羞辱我？还是想让我在公开场合出丑？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度过了第二天。下班时间一到，顾言深的专属司机果然准时在楼下等我，
把我带到了一家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的造型工作室。当我被打扮一新，
穿着一条我平时看一眼标签都会心肌梗塞的晚礼服，踩着能当凶器的高跟鞋，
别扭地走出来时，等在外面的顾言深抬眸看了一眼，眼神似乎停顿了那么零点几秒。“还行。
”他吝啬地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然后转身走向门口的劳斯莱斯。我撇撇嘴，跟在他身后，
心里疯狂吐槽：霸总的夸奖真是金子做的。酒会设在某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觥筹交错，
衣香鬓影。顾言深一出现，立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色人物之间，
谈笑风生，举止优雅，与平时那个冷冰冰的工作机器判若两人。而我，
作为他的“女伴”名义上是助理，只能像个挂件一样跟在他身后，保持微笑，
偶尔在他眼神示意下接过别人递来的名片，或者在他低声吩咐时去取杯酒水。百无聊赖之际，
我偷偷打量着他。不得不说，这男人在社交场合确实魅力四射，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强大的自信和掌控力。难怪书里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苏晚晚！她穿着一身香槟色的鱼尾长裙，妆容精致，
笑容温婉，正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在与旁人交谈。那个中年男人，
我记得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是苏晚晚的父亲，苏氏集团的董事长。她也来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顾言深。他似乎也看到了苏晚晚，但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在和面前的银行家谈着某个并购案，仿佛那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不是说他们是夫妻吗？虽然可能关系不睦，但在这种公开场合，连个招呼都不打？而且，
看苏晚晚的样子，似乎也完全没有要过来和顾言深说话的意思，甚至眼神都没往这边瞟一下。
这对夫妻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诡异。正当我暗自琢磨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不是林小姐吗？”我转头，看到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
正用一种令人不适的、充满打量意味的目光看着我。这人我有点印象，是某个暴发户的儿子，
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在圈子里名声不太好。“王少。”我礼貌而疏离地点点头，不想多纠缠。
王少却凑近了一步，目光在我裸露的肩膀和锁骨上流连，
语气轻佻：“听说林小姐最近……攀上高枝了？给顾总当助理？啧啧，真是好手段啊。
不知道林小姐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高就？我那边，正好缺个像林小姐这么……能干的秘书。
”他特意加重了“能干”两个字，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我脸色一沉，正要开口，
一个冰冷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响起。“王经理是对我顾某人的助理有什么意见？
”顾言深不知何时结束了谈话，站在了我身侧，目光如刀，直射向那位王少。
王少脸上的轻佻笑容瞬间僵住，变得有些慌乱：“顾、顾总，您误会了，
我就是跟林小姐开个玩笑……”“玩笑？”顾言深语气平淡，却带着慑人的寒意，
“我的助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开玩笑？”他上前半步，将我隐隐挡在身后，
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意味。“看来王氏最近是太闲了，
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助理。”顾言深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眼神都没给王少一个，
“回去告诉你父亲，城东那个项目，顾氏会重新考虑。”王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顾总！
顾总您不能……”顾言深不再理会他，直接揽过我的肩膀，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
带着我转身离开。我被他半搂在怀里，能感受到他西装布料下坚实的手臂肌肉，
以及他身上传来的、带着怒意的冷冽气息。周围的目光或惊讶或探究地落在我们身上，
但我已经无暇顾及。我抬头，只能看到他线条冷硬的下颌线。他……这是在帮我出头？
为什么？是因为我现在顶着“他的助理”的名头，打狗也要看主人？还是……“发什么呆？
”顾言深低下头，皱眉看了我一眼，语气依旧不算好，“连这种货色都能缠上你，
你的应对能力呢？”我：“……我刚准备骂回去，您就来了。”怪我咯？
顾言深冷哼一声：“下次直接泼酒。出了事我负责。
”我：“……” 霸总护短的方式都这么简单粗暴吗？经过这个小插曲，我明显感觉到，
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忌惮和好奇。
顾言深似乎完成了必要的社交，带着我提前离场。回去的车上，气氛沉默。
我看着他闭目养神的侧脸，忍不住想起了苏晚晚，以及他们之间那诡异的零交流。“顾总，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刚才……我看到夫人了。”顾言深眼皮都没抬，
只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嗯。”“你们……不过去打个招呼吗？”他终于睁开眼，
斜睨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怎么？你很关心我和我夫人的关系？”“不是不是！
”我连忙摆手，“我就是……有点好奇。”毕竟这关系到我的情节认知和生存环境评估。
顾言深重新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商业联姻，各取所需。没必要演戏给谁看。”他的语气平静无波，
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各取所需？我回想起苏晚晚那跳脱的回复，
以及顾言深那配合的腹肌照……这“需”，是不是有点太别致了？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我道了声谢，准备下车。“明天。”顾言深忽然开口。我回头看他。他依旧闭着眼，
语气不容置疑：“早上我要看到你整理的酒会潜在合作方分析报告，放在我桌上。
”我：“……是。” 万恶的资本家！就知道没好事！看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
我拎着裙摆，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往公寓楼里走。这一天，过得比过山车还刺激。
给霸总当助理，不仅要应对他本人的龟毛和毒舌，还要应付外界的骚扰和窥探，
甚至可能卷入他们夫妻之间那谜一样的关系里……我抬头望了望没有星星的城市夜空，
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然而，内心深处，
却又有一丝极其微小的、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念头在蠢蠢欲动。
好像……比起按照系统指示去作死，现在这种鸡飞狗跳、充满未知的日子，
反而……更有意思一点？“林晓，你清醒一点！”我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只是把你当廉价劳动力和出气筒！”可是……他刚才护短的样子，确实有点……帅？
啊——！烦死了！我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
决定先回去把那个该死的报告熬出来。活下去，才是硬道理。接下来的日子，
我过上了标准“社畜”生活，只不过我的“老板”是顾言深这个行走的冰山加细节控。
每天早上七点半，我准时出现在总裁办公室，
开始与那台矫情的咖啡机和那张必须熨烫平整的财经报纸作斗争。
顾言深对我的要求严苛到令人发指，咖啡温度偏差超过一度，报纸上出现一个不该有的折痕，
都会换来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和一句能冻死人的“重做”。我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
在他的指挥棒下高速旋转。背诵他那长得令人发指的禁忌清单，熟记所有重要客户的资料，
处理各种琐碎到让人怀疑人生的杂事。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将“折磨我”这项事业进行到底，
交给我的任务永远比别人多，要求永远比别人高。偶尔，系统会像接触不良的旧电器一样，
在我脑海里发出几声滋啦的电流声，
断断续续地冒出几个词：宿……主……偏……情节……惩罚……，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仿佛只是我的幻觉。我懒得理它，反正它现在也奈何不了我。这天下午，
我正埋头整理一份冗长的会议纪要，内线电话又响了。“进来。”我放下手里的活，
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顾言深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影挺拔。阳光透过玻璃，
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冷硬的光晕。他挂了电话，转过身，将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的桌上。
“城南那块地，资料都在这里。今晚之前，给我一份初步分析报告，
重点是政策风险和竞争对手动向。”我拿起那份厚厚的文件，粗略一翻，
里面全是专业术语和数据图表，看得我头皮发麻。这明显是项目经理级别的活儿，
甩给我一个生活助理？“顾总，这……这不太合适吧？我只是个生活助理……”我试图挣扎。
顾言深挑眉，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生活助理的职责第38条，
协助总裁处理临时交办的其他工作。需要我背给你听吗？”我：“……不用了。
” 万恶的资本家，抠字眼倒是厉害！“还有问题？”“……没有。
”我抱着那份沉甸甸的文件，感觉自己像接了颗定时炸弹。“出去的时候，
让安娜送杯咖啡进来。今天的咖啡，温度高了零点五度。”他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文件扔出去。零点五度？！他是怎么尝出来的？！
舌头是温度计做的吗？！愤愤不平地回到工位，我把文件往桌上一摔，
引来旁边Lily好奇的目光。“怎么了晓晓？又被顾总虐了？”“何止是虐！
”我咬牙切齿，“他让我做城南地块的分析报告！那是人干的活吗？！
”Lily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习惯就好。顾总对你……嗯，比较‘特别关照’。
”我翻了个白眼，这“特别关照”谁爱要谁要去！认命地打开电脑，
我开始与那些天书般的资料死磕。查政策，翻财报，分析市场动态……一直到华灯初上，
办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还在对着屏幕两眼发直。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起身想去茶水间找点吃的，却发现除了顾言深那贵得要死的咖啡豆和低脂茶点，
什么都没有。这个抠门鬼，连点零食都不给员工准备！垂头丧气地回到工位，
我看着才完成不到一半的报告，感觉人生一片灰暗。就在这时，
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飘了过来。我抬头，看见安娜秘书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放到了我桌上。
“？”我疑惑地看着她。安娜依旧面无表情：“顾总吩咐的。他说，”她顿了顿，
似乎在模仿顾言深的语气，“‘脑力劳动消耗大，别饿晕在办公室，晦气。
’”我：“……”看着食盒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我心情复杂。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还是资本家怕饿死工人没人干活？不过，肚子确实很饿。我道了声谢，也顾不上那么多，
狼吞虎咽起来。别说，味道还真不错。吃饱喝足，感觉脑子都灵光了不少。我重新投入战斗，
终于在晚上十点多，磕磕绊绊地完成了那份初步分析报告。检查了一遍错别字，
我怀着上坟般的心情，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进。”顾言深居然还没走，
正坐在电脑后处理邮件。灯光下，他侧脸的线条显得有些柔和，但眉宇间的疲惫也难以掩饰。
“顾总，您要的报告。”我把打印好的报告放在他桌上。他“嗯”了一声，
头也没抬：“放着吧。”我如蒙大赦，转身就想溜。“等等。”我脚步一顿，
心里哀嚎：又怎么了？顾言深终于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审视了几秒，
忽然问：“你大学辅修过经济学？”我一愣，原主好像是个艺术生？
我赶紧在脑海里翻找记忆碎片，含糊道：“呃，稍微……了解过一点。”“稍微了解？
”顾言深拿起我那份报告，随手翻了几页，指尖在其中一页关于政策风险预估的部分点了点，
“这里，对最新土地出让金调整政策的解读，角度还算新颖。虽然数据支撑弱了点，
逻辑也粗糙，但比我想象的……要好那么一点点。”他的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挑剔，
但……我是不是幻听了？他好像在……夸我？虽然是用一种极其吝啬和拐弯抹角的方式。
我有点懵，下意识地回了句：“谢谢顾总……夸奖？”顾言深放下报告，重新看向电脑屏幕，
挥了挥手：“行了，下班吧。明天早上别迟到。”“……是。”我晕乎乎地走出办公室，
直到被夜风一吹，才稍微清醒点。顾言深居然夸我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我熬夜出现幻觉了？不过，被他这种级别的人肯定哪怕是极其微小的肯定，
心里……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丢丢暗爽？呸！林晓你有点出息！不能被他这点小恩小惠收买了！
他这是在PUA你！是职场套路！我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脚步轻快地往家走。第二天，
我顶着因为熬夜而更加浓重的黑眼圈准时上班。刚在工位坐下，
安娜秘书就又抱着一摞文件过来了。“林助理，顾总吩咐，
这些是公司近三年的部分项目档案，让你熟悉一下。另外，从今天起，
总裁办的部分日常报销单据，由你进行初步审核。”我看着那几乎能把我埋起来的文件山，
眼前又是一黑。“安秘书……这又是为什么？”安娜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毫无波澜：“顾总认为，你对商业逻辑有一定的……潜在理解力，
可以适当承担更多工作，锻炼一下。”潜在理解力？锻炼一下？我信你个鬼！
他就是想榨干我的剩余价值！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陷入了文件的海洋。
除了原本的生活助理杂务，我还要学习看报表，审核单据，甚至偶尔被顾言深叫进去，
旁听一些不那么机密的会议，美其名曰“开阔眼界”。他对我依旧毒舌，要求依旧严苛。
我交上去的报告，十有八九会被他批得一无是处，
用红笔圈出各种“低级错误”、“逻辑漏洞”、“数据来源不可靠”。但奇怪的是，
他一边骂，一边又会扔给我更多的资料和任务。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被丢进高压锅的海绵，
被迫疯狂地吸收着一切。很累，非常累，但不可否认，在这种变态的压榨下，
我好像……真的懂了一点东西？至少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看到财报就两眼一抹黑了。这天，
我正对着一堆差旅费报销单头疼，内线电话又响了。“林晓，进来。”我放下单据，
走进办公室。顾言深正在穿外套，似乎要出门。“下午跟我去趟工地。”他言简意赅。
“工地？”我愣住了。城南那个项目？“嗯。实地看看。”他拿起车钥匙，
“给你五分钟准备。”我赶紧跑回工位，拿起笔记本和笔，想了想，
又往包里塞了瓶水和一包纸巾。毕竟是工地，灰尘大。坐在顾言深的宾利里，气氛依旧沉默。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则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
这还是我第一次跟他去项目现场。车子在城南一片略显荒凉的地块前停下。
这里刚刚完成拆迁，到处是残垣断壁和裸露的土地。几台挖掘机停在旁边，
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们正在忙碌。项目负责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顾言深，立刻迎了上来，
恭敬地汇报着情况。顾言深听得认真，不时提出几个尖锐的问题。他戴上安全帽，
走在坑洼不平的工地上，身形依旧挺拔，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掌控着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