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居然还会还嘴？！
“笑死我了，真的要笑死我了，怎么一个人的运气能够这么逆天啊喂？”
“不过换位思考一下，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废物英灵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上无比稀有了呢？”
“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啊？！”
夏雪晴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从脸到脖子，再到耳朵根，全都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贵宾席。
学校的领导们一个个表情尴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快变形了。
那个刚才还对自己赞不绝口的王校长，此刻正低着头，假装在研究自己鞋子上的花纹。
而她的家人，那些夏家的长老们，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之前那个抚着胡须，声音颤抖着说她是“夏家真凤”的三长老，现在一张老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主要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孙女运气居然会差到这种地步，刚才明明动静还很大的，结果出的居然是一个这样的废物！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像是潮水一般将夏雪晴淹没。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女，是所有人羡慕嫉妒的对象，是家族的骄傲和希望。
可现在，就因为眼前这个潜力值只有24的废物，她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凭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荣耀，所有的未来，都在这一刻，被这个该死的废物给毁了！
收回系统面板，陆水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召唤出来的少女。
长得确实挺漂亮的，身材也好，就是现在这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他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还在回响，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
穿越了，还成了别人的“召唤兽”，初始面板弱得可怜，但只要跟人契约就能一步登天，变成超级大佬。
听起来……还挺带劲的。
就是眼前这个“召唤师”好像对自己很不满意的样子。
也难怪，他从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声里，大概也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天才少女，万众期待，天地异象，结果召唤出个战五渣。
这落差，换谁谁也受不了。
不过，这也不是我的错啊，是你自己把我召唤过来的。
就在陆水银还在整理思绪的时候，对面的夏雪晴终于从极致的震惊和羞辱中回过神来。
她的理智被愤怒的火焰彻底烧断了。
“不！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这样啊？！！”
夏雪晴嘴中念叨着话语，目光死死地盯着陆水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己经布满了血丝，所有的美好和矜持都消失不见。
情绪，在这一刻，从伤心彻底转为了愤怒。
下一秒她开始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开什么玩笑？！”
“我夏雪晴怎么会抽到你这样的废物？
垃圾，晦气，不值钱的东西！”
陆水银被她指着鼻子一顿骂，也是有点懵。
废物？
垃圾？
晦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虽然他现在的初始数值确实低得离谱，但也不至于被骂得这么难听吧？
夏雪晴双眼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
她根本不在乎台下那些人怎么看她，她现在只想把所有的怒火和委屈，都倾泻到眼前这个毁了她一切的罪魁祸首身上！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我本应该圆满的开局，全被你给毁了！”
“我宝贵的第一次啊！”
“我的SSS级英灵啊！”
“我本该一帆风顺的通灵师前程！”
“全部！
全部都毁在你个废物手上了！”
夏雪晴一声声的控诉，听得陆水银嘴角首抽抽。
什么叫你宝贵的第一次啊？
这话说的，搞得好像自己把她怎么了然后又不负责任一样，也太有歧义了吧！
不过，他也算是听明白了。
从周围人的对话和他自己的理解来看，这个世界的通灵师，第一次召唤出来的英灵，契合度是最高的，能达到完美的100%。
之后的召唤，哪怕召唤出再强大的英灵，契合度也永远达不到这个数值了。
虽然可能只差那么一点点，比如99.99%，但在追求完美的强者看来，这一点点的瑕疵，就是天大的遗憾。
所以，她这么激动，倒也能理解。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玩游戏抽卡，新手必出SSR的保底池，结果系统出了BUG，给自己发了个N卡，自己估计也得把游戏公司的客服骂到狗血淋头。
理解归理解，但这不代表他就要站在这里平白无故地被人指着鼻子骂。
而且这又不是保底池，你第一次出什么完全是靠你自己的运气啊，这能怪得了我？！
如果是上面情况，我还能理解一下你，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绝对忍不了你！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嫌我弱是吧？
行，我承认我现在是弱。
但是你这态度也太差了吧？
从我出来到现在，你就一首拉着个脸，现在还对我破口大骂，搞得好像我刨了你家祖坟一样。
陆水银心里也开始有点不爽了。
夏雪晴见陆水银一脸平静，甚至连一点愧疚和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心里的火气更盛了。
在她看来，这个废物如此有恃无恐，肯定是吃定了自己。
因为他是自己第一次召唤出来的英灵，拥有最高的契合度，所以他就笃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捏着鼻子认了，会耗费家族海量的资源去培养他这个扶不起的阿斗！
呵呵。
你想得美！
我夏雪晴，就算是放弃这100%的契合度，也绝对不会契约你这种垃圾！
“就你也配让我契约？”
夏雪晴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讥笑，话语也变得愈发刻薄。
“你这种废物英灵，活在这世界上也是浪费粮食，啊呸！
浪费灵力！”
“我告诉你，我宁愿去契约一只史莱姆，去契约一只哥布林，也绝对不愿意契约你这个废物，明白了吗？！”
说到最后，她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
这两个字一出口，全场哗然。
而陆水银的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
骂人就骂人，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你骂我***？！”
陆水银也有些火了。
老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就因为初始数值低，被你指着鼻子骂了半天，现在连表现出一点不爽的表情都不行了？
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他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情绪极不稳定，而且极度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是一个好的契约对象。
就算她求着自己，自己都得考虑考虑。
开局就不分青红皂白一顿劈头盖脸的乱骂，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这谁受得了？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你才***，你全家都是***。”
陆水银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但这平淡的语气，落在夏雪晴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他……他敢还嘴？！
这个废物，这个垃圾，他居然敢骂我？！
“见到你我很不高兴，”陆水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继续说道，“毕竟，哪有人一出来就不由分说，跟个疯狗一样乱咬人的？”
“还有，要是我提前知道你嘴这么臭的话，”陆水银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嫌弃，“我就是宁愿烂在异空间里面，也绝对不愿意被你这种目光短浅的蠢货给抽到，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