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时

当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时

作者: 严知晏

悬疑惊悚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当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时男女主角温玖沈予安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严知晏”所主要讲述的是:我叫温习惯走在阴影以为这样就不会受直到那个午我看见了一支不存在的送葬队遗照上的少年对我微车祸醒他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阿你忘了吗?我们曾相”循着线我剥开记忆的却发现——我的人是一场由至亲以爱为名编织的、浸满鲜血的谎而真相的尽站着亲手毁掉一切的---人行道的边是我的安全肩膀擦着粗糙的墙下班的人潮像浑浊的河水从我身边淌耳机里一...

2025-11-09 05:09:42

我叫温玖,习惯走在阴影里,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直到那个午后,

我看见了一支不存在的送葬队伍,遗照上的少年对我微笑。车祸醒来,

他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阿玖,你忘了吗?我们曾相爱。”循着线索,我剥开记忆的茧,

却发现——我的人生,是一场由至亲以爱为名编织的、浸满鲜血的谎言。而真相的尽头,

站着亲手毁掉一切的我。---人行道的边缘,是我的安全区。肩膀擦着粗糙的墙面,

下班的人潮像浑浊的河水从我身边淌过。耳机里一片死寂,它只是我拒绝世界的盾牌。

项目经理李锐审视的目光,同事们窃窃的低语,都黏在背上,让人窒息。

我只想快点回到我那间小小的出租屋,用四壁的安静把自己包裹起来。红灯。

我停在那个走了无数次的十字路口,缩在等候人群的最边缘,

低头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尖。然后,世界失了声。车流声、人声,骤然被掐灭,

陷入一种粘稠的、压耳的死寂。空气凝滞,一股陈旧樟木混合冷香灰的陌生气味,弥漫开来。

我悚然抬头。心脏在那一刻骤停。一支队伍,正从横向的马路上,

无声地穿透亮起的汽车红灯。他们全都穿着粗麻布的白色孝衣,宽大、古朴,

样式老旧得像从泛黄的历史剧里走出来。没有哭声,没有乐声,连脚步声都听不见。

他们就那样沉默地移动着,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迟缓,

与周围流动的金属车壳、玻璃幕墙的反光,割裂成两个绝望的世界。寒意从脚底窜至头顶。

我想后退,脚却像钉在原地。队伍渐近,那阴森的死气几乎贴上我的面颊。我仓皇低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视线,就在这慌乱垂落的瞬间,

撞上了队伍最前方——那具没有加盖的深色棺椁前,端放着的黑白遗照。照片里是一个少年。

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干净,鼻梁高挺,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很好看。可我的血液,

在看清这张脸的刹那,彻底冻结。这张脸……我见过。不是模糊的记忆,

而是清晰的、带着寒意烙印。就在昨天深夜,我从溺毙般的噩梦中惊醒,去厨房喝水时,

无意间瞥见窗外——对面那栋废弃旧楼的楼顶边缘,

一个模糊的身影沐着惨淡的月光悄然独立。他微微侧过头,月光勾勒出的轮廓,

与眼前遗照上的少年,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极致的恐惧攫住了我。

那支白色的送葬队伍与我擦肩而过,近得我能看清麻布纤维的粗糙,

能闻到那股愈发浓烈的、混合着腐朽与冷香的沉闷气息,几乎令我呕吐。“滋——!

”一股狂暴的、如同高压电流窜过大脑的尖锐鸣响猛地炸开!世界瞬间扭曲、剥离色彩,

只剩下吞噬一切的白噪音。我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

只觉得一股冰冷巨大的力量从侧面狠狠撞击而来。身体轻得像被狂风撕碎的落叶。

视野沉入浓稠的黑暗前,我涣散的瞳孔里,只烙印下那片渐行渐远的、荒谬的白色。然后,

一个清晰的、陌生的,却又诡异地牵动着某根神经的少年嗓音,穿透所有屏障,

精准地凿入我意识的最后壁垒。“阿玖。”---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钻入鼻腔。

意识在深海中挣扎上浮。睁开眼,是天花板和床边悬挂的、缓慢滴落的输液袋。“醒了?

”温和的男声在一旁响起。是穿着警服的王警官。他告诉我,撞我的司机找到了,

路口监控拍得很清楚——是我自己突然身体僵直,然后冲出了马路。没有任何送葬队伍。

他语气委婉,暗示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或脑震荡后的幻觉。幻觉?那真实的气息,

那清晰的面容,那刺骨的冰冷……“不是幻觉。”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他说他叫沈予安。

三年前,他就死了。他说,从我能看见“他们”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缠绕在了一起。

我必须帮他找到死亡的真相。否则,“下一次,就不会只是住几天院这么简单了。

”——出院后,沈予安的声音如同附骨之疽,盘踞在我的脑海。他不常开口,

但那无处不在的“存在感”本身就是最深的折磨。他用一种沉郁的深蓝墨水,

在我确定已锁好的日记本上,写下冰冷的指令:“路口东南角,槐树下。”恐惧驱使着我。

我在那棵老槐树下,挖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里面有一张泛黄脆硬的水果糖纸,

一枚内侧刻着模糊“S&W”字母的银色尾戒,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

是穿着校服的我与沈予安。我微微侧身低头,长发遮住大半张脸,身形僵硬。而他,

笑得一脸灿烂,手臂自然地搭在我肩上,低头看我的眼神,专注而深情。

“我们……真的认识?”声音干涩得厉害。“嗯。我比你低一届。阿玖,是我先爱上你的。

”他的声音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记忆的迷雾似乎被拨开了一角。高中时,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耀眼的学弟,家境优越,光芒万丈。可我们……紧接着,

一段更久远、更黑暗的记忆碎片,如同深水炸弹般在脑海引爆。那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年幼的我蜷缩在客厅角落,看着父母又一次激烈地争吵、砸东西。母亲的哭喊,父亲的怒吼,

破碎的玻璃片溅到我的脚边。一种无法承受的恐惧和窒息感淹没了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眼前一片血红。我冲进厨房,拿起什么东西……后面的事,一片空白。只记得在医院醒来,

手臂和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疼得钻心。父母守在一旁,眼睛红肿,布满血丝。他们告诉我,

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被碎片划伤了。“玖玖以后要小心,知道吗?

都是爸爸妈妈没看好你。”母亲摸着我的头,声音沙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愧疚。从那以后,父母再没在我面前吵过架,但家里的气氛,

总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小心翼翼的死寂。邻居们,亲戚们看我的眼神,

也总是带着那种欲言又止的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这是我第一次“失控”。

代价是身上留下了莫名的疤痕,以及深植于心的、对冲突和目光的恐惧。

我开始习惯走在边缘,低头,不语。———在沈予安沉默的指引和断续的梦境中,

更多关于他的、带着暖意的记忆浮现。高二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我像往常一样,

躲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温玖学姐?”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我抬起头,逆着光,

看见沈予安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两本书,笑容有些腼腆,耳根泛着淡淡的红。“好巧,

你也喜欢《追风筝的人》?”他像一束过于明亮的阳光,

不由分说地想要照进我灰暗封闭的世界。他会记得我随口提过的糖果,

下次见面时变魔术般掏出一把;会在下雨天固执地把伞塞给我,

自己冲进雨里;会在我因为家庭那令人窒息的气氛而沉默时,

用他笨拙却真诚的方式逗我开心。那温暖是真切的,灼烫着我冰封的心。

但另一段更为惨痛的青春记忆,也随之撕裂开来,

解释了为何我对这样的温暖既渴望又拼死抗拒。初中时,一个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篮球队长,

像一簇火焰闯入我的生活。他会在我值日时帮我擦黑板,会在我被孤立时主动和我说话,

会给我带各种小零食。那种被关注、被善待的感觉,让我惶恐不安,

却又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不肯放手。我沉浸在他编织的善意里,以为找到了救赎。直到那天,

我亲耳听见他在楼梯拐角,对着他的朋友们肆意嘲笑着我的孤僻和家境,

用轻佻的语气打赌多久能“拿下”我。那一刻,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猛地断裂了。

世界瞬间被染成血红。愤怒、羞耻、被背叛的痛苦如同岩浆喷发。

我抓起旁边消防柜旁的金属灭火器,

狠狠地、不顾一切地砸向他那张曾让我心动的脸……后面的事,再次模糊。

只记得父母又一次低声下气地赔了很多钱,家里气氛降至冰点。父亲摸着我的头,

那双常年带着疲惫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声音沙哑:“玖玖,是爸爸没用,

生意失败了……让你在学校受欺负了。以后……离那些人远点。”“生意失败”,

成了家里所有窘迫和我的所有“意外”的、统一的、苍白的解释。这是我第二次失控。

暴力倾向初显。从此,我更加将自己封闭起来,几乎不与人交流,

成了班里真正的“透明人”。面对沈予安执着而真诚的靠近,

我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与挣扎。他的眼神清澈,不似作伪,

但过去的创伤让我无法再相信任何善意。“为什么……偏偏是我?”我曾在一片黑暗中,

颤抖着问他。他的声音透过无形的连接传来,

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柔:“因为在你坚硬的外壳下面,我看到了比谁都敏感和柔软的心。

阿玖,别怕,我只是想……温暖你。”——沈予安的指引,如同黑暗中唯一的丝线,

将我引向三年前关于“城西景辉苑工地意外坠亡”的零星报道。死者信息被严密保护。最终,

我独自一人,站在了那片荒废的、如同巨兽残骸般的烂尾楼群前。荒草蔓生,风声呜咽。

“是这里吗?”我轻声问,声音在空旷中消散。“第三栋,楼顶。”沈予安的声音低沉,

压抑着巨大的痛苦。攀爬着冰冷裸露的脚手架,每一步都如同迈向地狱。楼顶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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