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母卖了后成了国公府的千金

被父母卖了后成了国公府的千金

作者: 猫踩稿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猫踩稿”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被父母卖了后成了国公府的千金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春桃婉清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五十签字画押!”丈夫张德贵把我卖给六十老翁做被拖出家门的瞬镇国公府管家跪地痛哭:“小您是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我以为苦尽甘却发现妹妹想让我父母在利用连救我的安世子也藏着秘心冷离我开了间绣庄谋前夫竟找上门:“你我还是夫绣庄该分我一半!”我反手把他送进大太子余党又来砸既然如别怪我不客气!我的绣品被皇上看赐下御用绣坊金字招曾经欺我辱我...

2025-11-12 01:43:58

“五十两,签字画押!”丈夫张德贵把我卖给六十老翁做妾。被拖出家门的瞬间,

镇国公府管家跪地痛哭:“小姐,您是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我以为苦尽甘来,

却发现妹妹想让我死,父母在利用我,连救我的安世子也藏着秘密。心冷离开,

我开了间绣庄谋生。前夫竟找上门:“你我还是夫妻,绣庄该分我一半!

”我反手把他送进大牢,太子余党又来砸店。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

我的绣品被皇上看中,赐下"御用绣坊"金字招牌。曾经欺我辱我的人,

如今都要跪着求我原谅。安世子红着眼问我:“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我轻笑:“等我成为大周第一皇商再说。”弃妇又如何?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女人的命运,

从来都该掌握在自己手中!01我被狠狠地推搡在地上,粗糙的石头地面磨破了手心,

血珠一点点渗出来。“装什么娇贵?还不快点收拾!”婆婆尖利的声音像把刀子,

刺得我耳膜生疼,“李家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还指望着我们白养你不成?”我咬紧下唇,默默从地上爬起来。三年了,自从嫁入张家,

这样的打骂早已成了家常便饭。当初爹娘以为给我找了个好归宿,谁知婚后不到半年,

公公去世,家道中落,我就从新妇沦为了出气筒和佣人。“娘,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

”丈夫张德贵从门外晃进来,满身酒气,“李老爷的轿子马上就来了,赶紧把她打发走,

咱们好拿钱给玉娇下聘。”玉娇是邻村的姑娘,张德贵心心念念要娶她做平妻。

为了凑足聘礼,他们竟想出了把我“典”给富户做妾的主意——借出肚子给人家生儿子,

期限三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声音嘶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嫁入张家三年,

日夜操劳,从无二心...”“闭嘴!”张德贵一巴掌甩过来,我眼前一黑,

嘴角立刻尝到了血腥味,“三年连个屁都生不出来,还有脸说?李家老爷有的是钱,

你跟了他,说不定还能过几天好日子。”婆婆冷笑着扯过我的胳膊,

硬是把一件褪色的红衣往我身上套:“就是,别不知好歹。要不是看你还算年轻,

有几分姿色,人家李老爷能看上你?”我奋力挣扎,那件红衣被扯开一道口子。

这是我嫁入张家时穿的嫁衣,如今却要穿着它被典当给另一个男人。“还敢反抗?

”张德贵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外拖,“我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疼痛让我几乎晕厥,但比疼痛更甚的是刻骨的屈辱。三年来我任劳任怨,伺候婆婆,

顺从丈夫,即便挨打受骂也从未反抗,换来的却是被当作货物一样典卖的下场。

门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被强行拖拽着,

赤脚在石子路上留下斑斑血迹。“听说李家老爷都快六十了...”“张家的也太狠心了,

好歹是明媒正娶的媳妇...”“啧,

谁让她生不出孩子呢...”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闭上眼,

宁愿自己此刻就死去。“轿子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一顶简陋的青色小轿停在村口,

那是来接妾室的轿子。我的心沉到谷底,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等等!

”我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有话要说!”张德贵一愣,手上的力道稍松。我趁机挣脱,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和离。”“什么?”婆婆尖叫道,“你疯了吗?

”“既然你们不把我当人看,我宁愿和离回家,也不受这等侮辱。”我一字一句地说,

声音出奇地平静。张德贵哈哈大笑:“回家?你那个穷酸爹娘早就搬走了,

谁知道死哪儿去了?你以为他们还会要你这个丢人的女儿?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砸碎了我的心。爹娘搬走了?为什么我从不知道?“别废话了,

赶紧上轿!”婆婆粗暴地推我。我被拽得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一队车马疾驰而来,气势惊人。

为首的是两匹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再后面是一列护卫模样的人。

这阵仗在这样的小村庄里极为罕见。村民们都惊呆了,纷纷让开道路。车队在我们面前停下,

一个身着深色锦袍、头发花白的老者利落地翻身下马。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

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我狼狈不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嘴角还挂着血痕。

老者的眼睛突然红了,他快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小姐!

老奴终于找到您了!”他的声音哽咽,“您是镇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啊!老爷夫人盼您回家,

盼白了头...”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镇国公府?继承人?我怔在原地,

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张德贵和婆婆目瞪口呆,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起来。老者站起身,

对身后的人厉声吩咐:“护送小姐回府!”几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立刻上前,

轻柔地为我披上一件绣着精致花纹的斗篷。那料子柔软得不像话,是我从未触摸过的奢华。

“等等...”我喃喃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老者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不会错的,您和夫人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老奴是镇国公府的管家赵铭,奉老爷夫人之命,寻您寻了整整十五年啊!

”十五年...那正是我被现在养父母收养的时间。他们从未隐瞒我是养女的事实,

但只说我是被遗弃的孤儿。张德贵终于回过神来,壮着胆子上前:“这位老爷,

您是不是搞错了?她是我媳妇,怎么可能是...”赵管家一个眼神,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拦住了张德贵。那气势让一向嚣张的张德贵瞬间噤声。“小姐,

这些年您受苦了。”赵管家看着我破烂的衣衫和赤足上的血迹,声音心疼不已,

“老爷和夫人若是看见您这般模样,不知该有多心痛。”我仍处在巨大的震惊中,

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镇国公府?那是京城里顶级的权贵之家,

我怎么可能...“请小姐上车。”赵管家恭敬地说,“详情容老奴路上细禀。

”我被动地被搀扶着走向那辆华美的马车,脚步虚浮。在经过张德贵和婆婆身边时,

我瞥见他们惨白的脸色和惊恐的眼神。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中涌动。

我停下脚步,转向赵管家,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问:“镇国公府...真的很显赫吗?

”赵管家微微躬身:“回小姐,镇国公府乃开国元勋之后,世袭罔替,老爷是当朝一品大员,

夫人是安阳长公主之女。您是他们唯一的血脉。”我深吸一口气,

转头看向面如死灰的张德贵和婆婆,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那么,

请帮我办一件事——我要和离。”02马车内,我呆坐着,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斗篷上精致的刺绣。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快得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赵管家坐在我对面,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

您...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我摇摇头,声音干涩:“养父母只说是在路边捡到我的,

那时我大约五岁。”赵管家的眼眶又红了:“十五年前,府中遭遇变故,乱中与小姐失散。

老爷夫人几乎把整个京城翻了个遍,这些年从未放弃寻找。”我沉默片刻,

问道:“是什么变故?”赵管家的脸色微微一变,

似乎有所顾忌:“此事...容老奴稍后再禀。小姐只需知道,老爷夫人对您思念成疾,

夫人更是因此一病多年。”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我不是被遗弃的,原来这世上还有人一直在寻找我。“那张家人...”我轻声问,

“会如何处置?”赵管家的眼神陡然转冷:“小姐放心,镇国公府的千金岂容他人欺辱。

和离书已经备好,张家母子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我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马车内陷入沉默,只有车轮滚滚向前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车队在一处驿站停下歇息。

赵管家亲自扶我下车,几个丫鬟立刻围上来伺候。“小姐,请先用些茶点。

”一个眉眼清秀的丫鬟恭敬地说,“奴婢叫春桃,是夫人特意指派来伺候您的。

”我看着桌上精致的点心和香气扑鼻的热茶,突然想起在张家时,

连喝口凉水都要看婆婆脸色。“小姐?”春桃担忧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自己竟流下了眼泪,

急忙用袖子擦拭。“小姐受苦了。”春桃红着眼圈,递上一方丝帕,“从今往后,

再没人敢欺负您了。”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赵管家快步走进来,面色凝重。

“小姐,张家母子追来了,正在外面闹事。”我心头一紧,站起身朝外看去。果然,

张德贵和婆婆正被护卫拦在驿站外,大声叫嚷。“那是我媳妇!你们凭什么带走她?

”“天杀的!抢人了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不绝于耳。

赵管家沉声道:“小姐不必理会,老奴这就去打发他们。”我摇摇头:“我自己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一步步走向驿站门口。张德贵一见到我,眼睛立刻亮了。“媳妇!

快跟我回去!”他试图突破护卫的阻拦,“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婆婆也挤上前来,一反常态地陪着笑脸:“是啊儿媳,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回家说。

”我看着他们谄媚的嘴脸,突然觉得无比可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平静地说,

“和离书你们不是签了吗?”张德贵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那是在你们威逼之下!不作数!

”“威逼?”我轻轻笑了,“比起你们要将我典给六十老翁做妾,这点威逼算得了什么?

”围观的众人顿时哗然。“什么?典妻?”“张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难怪人家姑娘要跑...”婆婆恼羞成怒,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要不是我们张家收留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了!

现在攀上高枝就想甩了我们?没门!”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这三年来,

我起早贪黑伺候你们,挨打受骂从无怨言。可你们是如何对我的?将我当作牲口一般典卖,

这就是你们张家的恩情?”张德贵突然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媳妇,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我们三年夫妻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吧!”若是从前,

我或许会心软。但此刻,看着他虚伪的眼泪,我只觉得恶心。“情分?”我轻笑一声,

“你们将我拖拽出门时,可曾念及一丝情分?”我转身欲走,张德贵突然暴起,

挣脱护卫朝我扑来:“贱人!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电光火石间,

一道身影迅捷地挡在我面前。只听“咔嚓”一声,张德贵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断,

惨叫着倒在地上。出手的是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侍卫,他单膝跪地:“属下护卫不力,

让小姐受惊了。”我摇摇头,看向疼得满地打滚的张德贵和吓傻了的婆婆,

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我们走吧。”我对赵管家说。

“那他们...”赵管家迟疑地问。我最后看了一眼曾经让我受尽屈辱的母子俩,

轻声道:“从此陌路,各不相干。”登上马车的那一刻,

我听见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喊:“你会遭报应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但我心中异常平静。

马车重新启程,将过往的一切远远抛在身后。春桃小心翼翼地为我处理手上的伤口,

轻声问:“小姐,还疼吗?”我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微微摇头。

疼的从来不是手上的伤,而是那些被践踏的尊严,被辜负的真心。但现在,一切都将不同了。

03越接近京城,道路越发平坦宽阔。沿途的景色也逐渐从田野村落,变为繁华市镇。

我靠在软垫上,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致,心中忐忑不安。镇国公府,那该是何等门第?

我一个在乡野长大的女子,真的能适应那样的生活吗?“小姐,前面就是京城了。

”赵管家在车外恭敬地禀报。我掀开车帘,远远地望见巍峨的城墙,城门口车水马龙,

行人如织。这繁华景象让我一时看呆了。车队并未在城门口停留,而是径直驶入城中。

守城士兵见到马车上的徽记,立刻肃然行礼,让开道路。京城街道宽阔,两旁店铺林立,

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见到车队,纷纷避让,窃窃私语。

车驾...”“听说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千金...”“真是天大的喜事...”我放下车帘,

心跳如鼓。原来消息已经传开了。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赵管家在外禀报:“小姐,到了。”春桃为我整理好衣饰,轻声道:“小姐,请下车。

”我深吸一口气,在春桃的搀扶下走出马车。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朱漆大门高耸入云,门前两尊石狮威风凛凛,门楣上悬挂着金匾,

上书“镇国公府”四个鎏金大字。门前整齐列着两排仆从,

见到我齐齐跪拜:“恭迎小姐回府!”这阵仗让我手足无措。赵管家上前低声道:“小姐,

请随老奴来,老爷夫人正在正堂等候。”我点点头,跟随赵管家步入府中。穿过层层院落,

亭台楼阁,曲径回廊,处处彰显着世家的气派与底蕴。终于,

我们在一处气势恢宏的厅堂前停下。赵管家轻声通报:“老爷,夫人,小姐到了。

”我迈过门槛,看见堂上端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子身着紫袍,不怒自威;女子雍容华贵,

却面色苍白,眼下有着深深的泪痕。他们的目光一落在我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我的儿啊!”夫人突然站起身,踉跄着朝我扑来,一把将我搂入怀中,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襟,那滚烫的温度让我心头一震。

老爷也快步走来,双手颤抖地抚上我的脸颊,声音哽咽:“像...太像了...这眉眼,

和你娘年轻时一模一样...”我怔怔地看着他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夫人捧着我的脸,泪眼婆娑地端详着,

“让娘好好看看你...”她忽然注意到我手上的伤痕,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

谁伤了你?”赵管家上前一步,低声将张家的事简要禀报。老爷越听脸色越沉,

夫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岂有此理!竟敢如此欺辱我国公府千金!”老爷怒不可遏,

“赵铭,立刻去查办此事!”“父亲...”我下意识地开口,这个称呼让三人都愣住了。

老爷的眼圈瞬间红了,连连点头:“好,好,

你叫我父亲了...”夫人更是泣不成声:“十五年...娘等了十五年,

终于又听到有人叫我娘了...”看着他们真情流露的模样,我心中的隔阂渐渐消融。也许,

这里真的是我的归宿。“妹妹回来了吗?”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我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快步走进来,约莫十四五岁年纪,眉眼与我有几分相似。

“这是你妹妹,婉清。”夫人连忙介绍,“清儿,快来见过你姐姐。”婉清好奇地打量着我,

忽然笑道:“我就说嘛,姐姐一定还活着。爹娘总是不信。

”老爷叹了口气:“是爹娘对不起你姐姐,当年若不是...”“老爷!”夫人突然打断他,

神色有些慌张,“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女儿回来了,这是天大的喜事。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似乎隐瞒了什么,但并未追问。来日方长,有些事不急在一时。

婉清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姐姐,我带你去看你的院子!娘早就让人收拾好了,

就盼着你回来呢!”我被她拉着往外走,回头看了一眼父母。他们相视而笑,

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走在回廊上,婉清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姐姐不知道,

这些年爹娘为了找你,几乎把整个大周朝都翻遍了。每次有人说找到疑似的人,

娘都要亲自去看,每次都失望而归...”我静静听着,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到了!

”婉清推开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这就是姐姐的院子,叫'蕙兰苑'。娘说,

你小时候最喜欢兰花了。”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处种满了各色兰花,幽香扑鼻。

正房内陈设雅致,梳妆台上摆满了珠宝首饰,衣柜里挂满了绫罗绸缎。

“这些都是娘亲自为你挑选的。”婉清笑着说,“她每个月都要为你添置新衣,

说万一你突然回来了,总不能没有衣服穿。”我抚摸着那些光滑的衣料,眼眶湿润了。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直有人这样惦念着我。“小姐,热水已经备好了。

”春桃上前禀报,“您先沐浴更衣吧,晚宴已经准备妥当,老爷夫人要为您接风洗尘。

”我点点头,随着她步入浴室。浴池中洒满了花瓣,香气氤氲。我褪去那身破旧的衣裳,

踏入温暖的水中。热水舒缓着疲惫的身心,我却突然想起在张家时,

连洗澡都要用他们洗剩的水。如今这般待遇,恍如隔世。“小姐,您看这件衣裳可好?

”春桃捧着一件淡紫色的罗裙问道。我点点头,任由她们伺候着穿上新衣,梳妆打扮。

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气质娴雅,与从前那个蓬头垢面的村妇判若两人。“小姐真美。

”春桃赞叹道,“和夫人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忽然问道:“春桃,府中可还有年长的仆人?在我失散前就在府中伺候的?

”春桃想了想:“厨下的李嬷嬷在府中最久,据说伺候过老太爷呢。”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许,是时候了解一下十五年前的往事了。04晚宴设在正厅,灯火辉煌,珍馐满桌。

父亲特意吩咐开了窖藏多年的佳酿,说是要庆祝全家团圆。“来,尝尝这个。

”母亲不停地为我夹菜,眼中满是慈爱,“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芙蓉鸡片。”我尝了一口,

鲜嫩爽滑,却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十五年实在太长了,长到足以抹去所有童年的记忆。

婉清叽叽喳喳地说着京中趣事,时不时逗得父母开怀大笑。席间其乐融融,

仿佛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幸福的一家人。“姐姐,明日我带你游园子可好?

”婉清兴致勃勃地说,“咱们府里的园子是京城一绝呢!”我微笑着点头,

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父亲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忧色。酒过三巡,

管家赵铭进来在父亲耳边低语了几句。父亲面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

对母亲道:“你们先聊,我有些公务要处理。”母亲的笑容淡了些,轻轻点头:“去吧。

”父亲离席后,气氛明显冷了下来。婉清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再说笑。“娘,

”我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母亲强颜欢笑:“无妨,朝中事务罢了。

你父亲身为国公,难免忙碌些。”但我看得出,她眉间的忧虑不比父亲少。晚宴结束后,

母亲亲自送我回蕙兰苑,又嘱咐了下人好生伺候,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待她走远,

我转向春桃:“带我去见李嬷嬷。”春桃愣了一下:“小姐,这么晚了...”“就现在。

”我的语气不容拒绝。春桃只得点头,提灯引路。我们穿过几重院落,

来到府邸后方的下人住处。厨院旁有一间独立的小屋,还亮着灯。春桃上前叩门:“李嬷嬷,

小姐来看你了。”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探出头来,见到我明显一怔,

随即红了眼眶:“大小姐...真的是您回来了...”她颤巍巍地要行礼,

我连忙扶住:“嬷嬷不必多礼,我只是想找您说说话。”屋内陈设简朴却整洁,

墙上挂着一串干辣椒,灶上还温着一壶茶。李嬷嬷手忙脚乱地要沏茶,

我制止了她:“嬷嬷坐下吧,我就是来问问从前的事。”李嬷嬷在凳子上坐下,

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大小姐想问什么?”“我当年是怎么走失的?”我直截了当地问。

李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闪烁:“这...老奴年纪大了,

记不清了...”“嬷嬷,”我放缓语气,“我流落在外十五年,吃了不少苦。

如今既然回来了,总该知道真相。”李嬷嬷的嘴唇颤抖着,良久才低声道:“大小姐,

不是老奴不肯说,是老爷夫人特意吩咐过,不许再提当年的事啊。”我的心沉了沉。果然,

他们有事瞒着我。“嬷嬷只需告诉我,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李嬷嬷长叹一声,

浑浊的老眼中泛起泪光:“那年府中确实不太平...先是老太爷突然病故,

接着府中接连出事...大小姐走失那天,府中正在办宴席,

人来人往的...”她突然噤声,紧张地看了看窗外。“然后呢?”我追问。

“老奴真的不能再说了。”李嬷嬷站起身,朝我深深一拜,“大小姐,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您平安归来,就是天大的福分。

”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得起身告辞。走在回廊上,春桃小心翼翼地问:“小姐,

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些?”我望着远处主院明亮的灯火,轻声道:“只是想弄明白,

为什么我会流落在外十五年。”回到蕙兰苑,我屏退左右,独自站在窗前。夜风拂过,

院中兰花香郁,我却无心欣赏。父亲母亲明显有事隐瞒,连府中的老仆都三缄其口。

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姐姐还没睡?”婉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转身,

见她端着个食盒站在门口,笑盈盈地说:“我让厨房做了些甜汤,想着姐姐可能饿了。

”我请她进来,两人在桌前坐下。婉清一边盛汤,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姐姐方才去哪里了?

我过来时见你不在。”“随便走走,熟悉熟悉环境。”我轻描淡写地带过。

婉清眨眨眼:“姐姐可别走远了,府里有些地方...不太干净。

”我手中的汤匙一顿:“什么意思?”“就是...有些地方闹鬼。”婉清压低声音,

“特别是后花园那个废弃的荷塘,下人们都说半夜能听到哭声呢。

”我若有所思:“那个荷塘为何废弃了?”婉清摇摇头:“不知道,我出生前就那样了。

爹娘从不许我靠近那里。”我的心跳突然加快。那个荷塘,会不会与十五年前的事有关?

送走婉清后,我久久不能入睡。这个看似温馨的家,似乎隐藏着太多秘密。次日清晨,

我早早起身,借口要熟悉环境,独自往后花园走去。婉清说的那个荷塘位于花园最深处,

四周树木葱郁,几乎不见天日。塘水浑浊,残荷败叶漂浮其上,确实荒凉阴森。

我沿着塘边慢慢走着,仔细观察。忽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一看,

是一块半埋在土中的石碑。扒开杂草,石碑上刻的字迹依稀可辨:爱女明珠,永念。明珠?

那是我的乳名吗?为什么我从未听父母提起过?“大小姐怎么在这里?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一个面容严肃的老妇人站在那里。

她衣着体面,不像普通仆人。“我是府中的管事嬷嬷,姓周。”老妇人行了个礼,

眼神却锐利如刀,“这里不干净,大小姐还是请回吧。”我站起身,

平静地问:“这石碑是为谁立的?”周嬷嬷面色不变:“不过是个装饰罢了。大小姐,

早膳已经备好,夫人正在等您。”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得随她离开。

转身的刹那,我似乎瞥见塘水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一截白色的衣袖。回到主院,

母亲果然在等我用早膳。她今日气色好了许多,亲热地拉着我的手:“昨晚睡得可好?

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摇摇头,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娘,明珠是谁?

”母亲的手猛地一颤,茶盏摔在地上,碎裂声格外刺耳。“谁...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我在后花园的荷塘边看到一块石碑。”我如实相告。

母亲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中涌上泪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明珠是你姐姐,

你们的双生姐姐...”我怔在原地。我还有一个双生姐姐?“那她如今...”我轻声问。

母亲泣不成声,只是摇头。这时父亲大步走进来,见状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得知原委后,父亲长叹一声,将母亲搂入怀中安抚,而后转向我,

神色复杂:“明珠在你们三岁那年...失足落水夭折了。你母亲伤心过度,

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从不提起。”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若真是如此,

为何府中下人对此事讳莫如深?父亲似乎看穿了我的疑虑,温声道:“孩子,你别多想。

你能够回来,就是对爹娘最大的安慰。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点点头,不再追问。

但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失散十五年,夭折的双生姐姐,讳莫如深的往事...这个家里,

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早膳后,婉清果然来找我游园。她兴致勃勃地为我介绍园中景致,

却刻意避开了那个荷塘的方向。“姐姐,过几日安王府设宴,娘说要带我们去呢。

”婉清兴奋地说,“到时候京中的贵女们都会到场,姐姐定要好好打扮。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花园深处。那里,究竟埋藏着怎样的真相?

05安王府的宴席设在三日后。这些天,母亲亲自为我打点行头,从衣裳到头面,无一不精。

“我的女儿,定要是全场最出众的。”母亲抚摸着我的脸颊,眼中满是骄傲。

婉清也兴奋不已,整日围着我转:“姐姐穿这身湖蓝色真好看,衬得肌肤似雪。

”我看着镜中珠围翠绕的女子,几乎认不出那是曾经在张家挨打受骂的村妇。

锦衣华服确实能改变一个人的样貌,却抚不平心头的伤痕。赴宴那日,

我们乘着镇国公府的马车,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前往安王府。路上,

母亲细细叮嘱:“安王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极得圣心。他家的郡主与清儿交好,

今日特意下了帖子。”母亲替我理了理鬓边的珠钗,“京中贵女圈规矩多,你刚回来,

少说话多观察便是。”我乖巧点头,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这样的场合,

正是打听消息的好机会。安王府邸气势恢宏,比镇国公府更胜一筹。门前车马络绎不绝,

皆是京中显贵。我们被引至后花园,但见奇花异草,亭台水榭,极尽奢华。

一群衣着华丽的贵女正在水榭中说笑,见我们到来,纷纷起身相迎。

为首的是个身着鹅黄宫装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眉眼娇俏,想必就是安王府的郡主了。

“清妹妹可算来了!”郡主亲热地拉住婉清的手,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这位就是府上刚找回的大小姐吧?”母亲笑着介绍:“正是小女。儿啊,

这位是安王府的永嘉郡主。”我依礼相见,永嘉郡主上下打量着我,笑道:“果然好模样,

与婉清妹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众贵女纷纷附和,目光中却带着审视与好奇。

我垂眸静立,任由她们打量。“听说妹妹这些年在民间长大,

”一个身着粉衣的贵女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轻慢,

“想必见识过不少我们没见过的新鲜事吧?”气氛瞬间微妙起来。婉清脸色一沉,正要开口,

我却轻轻按住她的手。“确是如此。”我抬眼看向那粉衣女子,微微一笑,“民间疾苦,

百姓艰辛,这些都是深闺中的小姐们难以想象的。比如一斗米的价格,一匹布的工钱,

想必姐姐都不清楚吧?”那贵女顿时语塞,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

永嘉郡主打圆场道:“妹妹说得是,我们这些深闺女子,确实该多了解民间疾苦才是。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来,我为你引见几位姐妹。”一圈见礼下来,我已是头晕眼花。

这些贵女个个珠光宝气,言谈举止却暗藏机锋,稍有不慎就会落入话柄。“累了吧?

”婉清趁隙低声道,“姐姐去那边亭子里歇歇,我应付她们就好。”我感激地点头,

悄悄退到园中一处僻静的凉亭。刚坐下不久,就听见假山后传来两个女子的低语。

“...镇国公府这位大小姐,看着倒不像乡下长大的。”“装模作样罢了,

你没看见她手上那些茧子?定是做过粗活的。”“说来也怪,

镇国公府十五年前不是...”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凝神细听,

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双生...夭折...走失得蹊跷...”我的心猛地一跳,

正欲再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小姐可是迷路了?”我吓了一跳,

转身看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年轻男子站在亭外。他约莫二十出头,眉目清俊,气质儒雅,

腰间佩着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参见世子。”我连忙行礼。这玉佩是安王府世子的标志,

母亲特意提醒过我。安世子微微一笑:“小姐不必多礼。可是园中喧闹,特来此处清净片刻?

”我点头:“世子明鉴。”他在我对面坐下,目光温和:“那日听闻小姐回府,

一直想登门拜访,又恐唐突。”我垂眸道:“世子客气了。”“十五年前,

我曾随父王去过贵府。”安世子忽然道,“那时小姐才三岁,与今妹在园中扑蝶,

活泼可爱得很。”我心中一动,抬头看他:“世子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事?

”他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记得。那日府上设宴,很是热闹...”他的话戛然而止,

似乎意识到失言,转而道:“小姐能够平安归来,实在是万幸。”我正要追问,

亭外忽然传来永嘉郡主的声音:“哥哥原来在这里!父王正找你呢!”安世子起身,

朝我拱手一礼:“改日再与小姐叙话。”他离去时,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假山方向停留了一瞬,眉头微蹙。宴席正式开始,男女分席而坐。

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我却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安世子未说完的话。

他显然知道些什么。十五年前的那场宴会,究竟发生了什么?“姐姐尝尝这个,

”婉清夹了一块糕点给我,“安王府的厨子手艺是京中一绝。”我勉强尝了一口,

忽然听见邻桌的贵妇们在议论:“...说起来,镇国公府那对双生女当年可是京中的佳话,

长得一模一样,粉雕玉琢的。”“可惜啊,福薄...”“说来也怪,一个夭折,一个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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