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比对方的弟弟学习好,拿走了唯一保研名额。
温予思闯入傅知晏为赵琼华弟弟举办的庆功宴。
她要为弟弟讨回公道。
傅知晏却将一份股权转让书摔在她脸上。
“温予思,你父亲的公司已经归我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冰冷。
“你弟弟的遗体还在殡仪馆冷冻,你想让他曝尸荒野吗?”温予思浑身发冷。
眼前这个男人,曾抱着她说尽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却因赵琼华给他母亲捐了颗肾,就成了护着杀人凶手的恶魔。
“傅太太,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弟弟的庆功宴!”赵琼华端着香槟走过来,手腕“不经意”一歪,整杯酒全泼在温予思身上。
“哎呀,弄脏了傅太太。”
一只杜宾犬跟过来,朝温予思脚边撒了泡尿。
赵琼华一点歉意都没:“对不起啊,傅太太,我的杜宾犬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傅母被人推着轮椅过来:“温予思,你弟弟是自己跳的,警方都下了结论,你还闹什么!”她怒气冲冲命令道:“温予思!跪下跟琼华和建华道歉。”
温予思站着不动,眼眶赤红质问。
“傅知晏,我弟弟不是自杀,你为什么不信我!”傅知晏看到母亲生气,捂着手术伤口,蹙眉忍痛的样子,眼神骤冷:“温予思,你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照做,我让你弟弟入土为安。”
“要么我帮你告诉你奶奶,你弟弟死了。”
温予思瞪大眼:“傅知晏,你还是人吗?我奶奶只剩一口气了,你还要她含恨而终?”她知道他母亲为他中过毒,护他被车撞残,是他重视的亲人。
可他以前说过,她的亲人也是他的家人啊!傅知晏还跪在她奶奶面前,发誓过要保护她一辈子。
傅母不悦:“来人。”
两个保镖走过来掐温予思的脖子,将她头按在地上。
傅知晏没有阻止。
周围的人都举起手机,准备拍下这“精彩”的一幕。
温予思整个脸都被按下,贴在瓷砖酒渍和狗尿混合的液体上,屈辱和恨意让她的眼眶烧得通红。
“放开我,赵琼华!赵建华你们两个杀人凶手!”傅母发怒:“口无遮拦,果然没教养,给我打!”……回程的车里,傅知晏拿手帕替温予思擦酒渍。
她被扇了99个巴掌,整个脸都肿成了馒头。
温予思望着目光专注帮她擦脸的傅知晏。
他对她脸上的伤一句解释,一句过问都没有。
曾经她被工具扎了点皮,他都要心疼好几天,不让她做首饰。
那个视她如宝的男人去哪了?温予思拍开他的手:“傅知晏,你怎么才肯把弟弟还给我?”“别动,你很脏。”
傅知晏扣住她的下巴,继续擦:“妈刚做了手术,需要养伤,你别惹她生气。”
温予思撇开头:“我们离婚……”他蹙眉不耐,用力擦:“别闹了,今天是琼华弟弟的庆功宴,是你自己非要来闹。”
“她弟弟是……”我弟弟死了他才保研的。
温予思把争辩的话咽了回去。
没用,傅知晏不会相信她。
等她把弟弟的尸体要回来,她就再也不要跟傅知晏有任何瓜葛!车子驶入他们的婚房。
温予思看着漂亮的花园,想起当初傅知晏曾抱着她说:“予思,这里是你永远的港湾。”
可当温予思走进客厅,赵琼华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让人修剪她的指甲。
她看见温予思,冲她扬了扬下巴。
“回来啦?”那语气自然得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温予思看向傅知晏,他却只是脱下外套,坐下喝茶。
“你怎么在这?”“予思姐,不好意思哦?”赵琼华夸张地捂住心口:“知晏心疼我一个人住酒店不安全,就让我先搬过来了呀,这里房间这么多,你应该不介意吧?”她介不介意?她的意见重要吗?傅母沉下脸:“琼华是我的恩人,温予思你这是什么态度。”
“从今天起,你搬去佣人房,琼华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你就负责她的起居。”
温予思气到发笑:“我不是佣人。”
傅母冷笑:“正因为你是我儿媳妇,才要照顾好我的恩人。”
“知晏,你说是不是?”傅知晏嗯了声:“予思你弟弟的后事,我会找人处理好,但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保证他最后会躺在哪里。”
温予思气得攥紧手,没法反抗。
晚饭时,温予思像个真正的女佣,站在一旁。
赵琼华用叉子戳着盘里剩下的一块牛排。
她忽然抬头,对温予思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予思姐,忙了一天肯定饿了吧?知晏总说你胃不好,要吃点软的才行。”
说着她手腕一斜,那块牛排“啪”地一声,被她扔进了脚边一个精致的陶瓷碗里。
那是她带来的小狗的食盆。
傅母的目光扫过来:“琼华赏你的,吃了。”
温予思抬眸看向傅知晏,他自顾自在吃,好像没听到一样。
赵琼华托着腮,笑得天真无邪:“对呀,予思姐,别浪费嘛,这可是澳洲空运来的和牛,很贵的。”
温予思站着不动,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傅母的耐心告罄。
“温予思,还要我叫人帮你吗?”温予思只得走到赵琼华身边蹲下身,伸手从食盆里拿起,沾着狗粮的牛排。